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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璘只要想到她母亲的惨死,眼中就并射出凛冽的寒光,她真是傻得透顶了,会去相信害死自己母亲的男人,还想着和他冰释前嫌,真是愚蠢透顶了。这次又是欺骗她,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终于想起这个抛弃了十多年的女儿了。垂于两侧的手不由得握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慕容相爷,叶太师三日未曾上朝,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冰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整个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的叫人害怕。
冰狐听到她冰冷的话语,看着她阴鸷的面容,知道婉璘内心阴暗的另一面从心底爆发出来了,沉寂的伤痛被深深的触碰,如同火山熔岩一般喷射出来,欲熔化吞蚀一切。
慕容凡平静的说道:“叶姑娘,我规劝你万万不要出现在叶太师面前。”婉璘出落的亭亭玉立,到时候叶太师定要用这个女儿来攀高枝。他得到消息叶太师私下和四殿下的母妃宁妃近期交往过密,如今得知叶太师骗女回京,这其中的缘由,任谁都想得到——政治联姻。
薛冰狐蹙了下眉头,转头看向慕容凡,“大哥,那个老家伙想干么?他要是敢打婉璘的主意,我可就不客气了。”她敏锐的嗅到其中的阴谋,想瞒过她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慕容凡淡淡的微笑不再言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冰狐一眼,为自己倒了杯茶。
婉璘掂量着慕容凡的话,一湾秋水透出危险的气息,“老大,这些年我过的太安逸了,消磨了我的防备之心,这次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真要是如你们所想他准备出卖我来换取荣华富贵,那么我和他的父女缘分尽了,尽了。”慕容凡话中的意思她已然猜到,被抛弃了十几年,如今为了利益又要出卖她,想的容易。
婉璘怅然的叹了口气,在她的心中还是希望事情不是这样的,她要去证实,真相是否真如他们所想,不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会去面对,她本不想这样,只是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情字已经将她逼到的了死角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花厅,她要去叶太师府,见见那个让她母亲含恨而终的男人,那个她所谓的父亲,也许很快就不再是了。
一滴清泪不自知的从眼角滑落,心底的痛楚开始蔓延至全身。
薛冰狐抬脚欲追,她实在是不放心婉璘一个人,却发现衣角被慕容凡拉住,不解的回过头,对上慕容凡平静无波的眸子。
“你总不能保护她一辈子,迟早有一日她要独自面对一切的,在你的羽翼下她是长不大的。哎!”慕容凡松开手,视线落在窗柩外,惋惜的说道:“院子中的花只有这短短的一季很快就会凋谢,人也不可能抵抗岁月留下的痕迹,婉璘的年龄正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如果这次叶太师不是要将婉璘嫁给四皇子,我也许不会说出真相的,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嫁人是最好的归宿……”
“放屁,谁说嫁人就是最好的。”慕容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冰狐给打断了,生生的给骂了回去。
薛冰狐双手叉腰,瞪着眼破口大骂,一副悍妇的摸样,哪里还有平时悠闲懒散的气质。
慕容凡盯着凶神恶煞的薛冰狐,片刻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是啊!你是肯定嫁不出了。”要是让人知道她是慕容离,天下谁敢娶啊?
薛冰狐压根对慕容凡的逗骂没有理会,听到四皇子这三个字之后冰狐的火一下子腾地钻了出来,“四皇子李宁天!这个老王八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种猪,啊!!!我绝不放过他,你怎么不早说,要是被那个淫贼看见婉璘那就完了。”冰狐立刻夺门而出,独留慕容凡怔愣的站在屋中,莫名其妙的被埋怨了。
冰狐满面怒气,她必须追上婉璘,要是被那个四皇子见到了,想摆脱就难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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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璘被薛冰狐生生的给拉了回来,用拉的还不如说是用拖的,婉璘白皙的手腕上能看到清晰地指痕,冰狐找到她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叶府门口,为了不惊动叶府的家丁,她也顾不得解释。着急的把她拖了回来,只是婉璘一路上不老实,弄得她下手重了些。
依旧一脸的不情愿,“老大,我不会手下留情,他奈何不了我的。”以她的武功足可以离开,她父亲要是想用强的将她留下是不可能的。
薛冰狐厉声道:“闭嘴,老实跟我回去,要是这么莽撞行事会出大乱子的。”这个丫头要是在说下去,她就直接将她打晕带回去,她可懒得废话。
待见到二人回到花厅,慕容凡才悠闲地端着茶杯,吹去雾气,浅啜了一口香茶,“喝杯茶降降火,有话慢慢说。”
薛冰狐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慕容凡,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婉璘的手腕,低吼道:“再慢一步这个丫头就进了叶府了,到时候全是麻烦。”剜了婉璘一眼,让这丫头回来还死不听话,想气死她啊!这么倔和谁学的?
慕容凡起身,走到冰狐身边,“松手吧!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拂去薛冰狐紧握着婉璘的手,其实后脚探子回报四皇子今日也到了叶府,他也不禁的捏了一把冷汗,希望小狐狸把婉璘带回来,不然可真是大麻烦,对方是皇子不好对付。
慕容凡温和的开口,“婉璘,你要给叶太师最后一次机会,也要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给自己留后路,让自己能好好生活下去,懂吗?”慕容凡话语重心长的规劝婉璘,他也当婉璘是妹妹,希望她也好好活。
004:故地重游
夜色朦胧,满天星斗隐于夜色中不愿意露出头来,唯有天际的那一轮孤月,享受着凄清和寂寥。
薛冰狐静坐在屋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酒壶,清雅的酒香从壶口慢慢飘出,以前她是不会喝酒的就算是为了工作需要她只是浅尝即止,现在的她快成了酒鬼了。
一口一口的将清醇甜美的竹叶青送入腹中,大哥说她锋芒太露不好,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事以愿为,她想回家,只想回家。
头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握着酒壶将美酒往口中送,躺在冰冷的屋顶上,白日里嘈杂的相府在夜色中也变得静匿无声,这些都让冰狐觉得很不错。
勾起菱角,薛冰狐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伸了伸懒腰,极其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她该去看看知己,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去了。
****
薛冰狐从来不喜欢着女装,而且就她这个烂身材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穿不穿红妆也没人当她是女人,干瘪瘪的,这辈子她和凹凸有致这个词是挂不上边了。反观着男装的她俊逸温文,她的个子本来也不低,在女子中也算是中等个头了,绝对不会有碍观瞻。最重要的就是古代不比现代,女人出门太不方便了,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贞节牌坊都是给女人订的,她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总是有些纳闷,这个朝代明明没有了朱熹那样的混蛋,怎么还是有这些欺压女人的条例在?生活久了她了解到女人是弱者,古人的思想又不先进,不自强就会被歧视,古代的男人总是自大的很,尊重这个词在大多数男人心中压根没有。
她又要出入这种烟花之地,不穿男装会被人当怪物看。
沐浴在月色下慕容离风度翩翩,不被尘世所染,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步履款款的走入京城之中最大的风月场所——逍遥楼。
慕容离当真是扮男子扮的天衣无缝,即便是很多真男子也无法与她的风流姿态相比,那洒脱不羁的神态,慵懒迷离的眸子,邪魅迷人,不知掀起多少女子心中的涟漪。
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就有人认出她是慕容离,一名女子惊呼,“慕容二公子。”音调中略带惊喜。
整个逍遥楼顿时鸦雀无声,男子的调笑声,女子娇呼声全部隐匿。
白日里就听说慕容离回京城了,没有想到如此之快就出现在逍遥楼,一身宝蓝色长袍,轻摇折扇,精致的五官,一双令人终身难忘的狐狸眼,这个给无数风尘女子心灵安慰的男人回来了,有些姑娘居然留下泪来,对身边的恩主置之不理,收起放荡娇媚,整整了衣衫,齐齐的对慕容离福身行礼,“二公子。”
楼上的姑娘也被惊动了,冲出房间,见到慕容离,纷纷冲下楼含情脉脉的望着慕容离,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还有风月女子的娇柔妩媚。
慕容离被这惊人的一幕弄得有些无措,她走了两年这群姑娘是怎么了?她有这么值得思念吗?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接着是无数妒恨的目光射来,让还处在错愕中慕容离回过魂来,满楼的醋味啊!不,应该是嫉妒,谁叫你个人魅力不足怨不得她。
慕容离又恢复了悠闲自得,轻摇起折扇,一脸痞笑,“多谢各位姑娘惦记我,不枉我朝思暮想。”声音悦耳略带点沙哑,为了不被人看出来她总是压低嗓音说话。
此时悠扬的古琴声响起,幽怨缠绵,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思念,接着是歌声响起:
天茫茫水茫茫
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定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天悠悠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一曲毕后,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苦痛的离别中,无限的思念中,这个‘君’指的自然是她慕容离,她看《还珠格格》时候喜欢这首曲子,当年六娘请她写曲子,她只好搬现成的了。
也是因为这一曲《自君别后》六娘成了京城有名的歌妓,为了能让这些姑娘立足,她想了好多曲子,毕竟有些名气的姑娘少受欺负,甚至有时会教她们一些防身术,能帮得她会尽力去帮,风尘中的女子是最可怜的。
六娘在此时弹唱此曲,让冰狐觉得自己好似欠下了情债,她知道什么债都好还,惟独这个情债,女子痴缠的情债解决不好就是刻骨的恨啊!
她就是来自异世界的一抹孤魂,不属于这里,永远不会属于这个时代,这么沉重的爱她可要不起,要不要告诉六娘真相呢?
薛冰狐还再思量着,六娘已经翩翩然走到她的面前,眼波中泛起朦胧的水雾,纤掌握住冰狐的手,冰狐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柔若无骨的小手冰凉凉的,惹人疼惜,冰狐反握住她的手,“六娘,两年不见还好吗?”她实在有些调侃不起来。
六娘抱住了冰狐,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臭丫头。”‘臭丫头’这三个字加重了语音。也使得冰狐的脸上从新染上了笑容,六娘的话只有她能听到,是以所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猜测是什么话让她笑?
美丽的狐狸眼眯起,六娘真是冰雪聪明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六娘这一抱也让所有男人的视线更加的灼热,狐狸眼习惯性的挑起,戏谑的开口,“各位再看也没用,我慕容离没有断袖之癖,不喜欢男人。”说罢环视四周,气氛更加的尴尬。哈哈!她却笑得更加开心。
六娘腻了冰狐一眼,松开她,牵起她的手,“跟我走。”冰狐任由着六娘拉着她往出走,她知道六娘是要给她个惊喜。
005:锋芒太露
薛冰狐垂在肩上的长发在风中一丝丝的荡开,衣袖里面灌入徐徐清凉,使她整个人变得清爽起来。站在船头,眸光波动,细细观察着两岸,和两年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橘红色的灯笼沿着岸边排成一串,如此温暖的颜色,冰狐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她始终还是想回家,那里有太多的牵挂了。
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船头冰狐依旧负手而立没有走进船舱,迎着风,两年过去了物没有变人却变了。
六娘变了,变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小歌妓,不用再看老鸨的脸色,任人欺凌,从这艘双层的秀船就能看出逍遥楼对六娘的待遇不一般啊!逍遥楼的历史中哪有给哪个歌妓准备秀船的?反正她是不知道。
一曲毕,薛冰狐称赞道:“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用这句诗来形容此刻真得是在恰当不过了。六娘的技艺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叫人惊艳。
六娘步出船舱,在冰狐身边站定,“当年真得多谢你,不然我真的会想不开,如今回首发现老天待我也不薄。”话中透着几许凄凉,几许庆幸,她茹六娘对生活有了从新的审视,如今能够再开心的活下去靠的都是这个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