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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重物猛然落在了车子前面,“扑”的一声,一片血迹洒在了车帘上,车夫的身躯缓缓地倒了进来,他全身是血,眼睛睁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们,看上去十分可怖,我和应儿尖叫一声抱在了一起!这时候车帘猛地被掀开了,一个黑衣人正冷冷地看着我们,手上的剑刃上一滴滴血珠正慢慢地滑落了下来,我和应儿浑身瑟缩着抱在了一起,惊恐地这个这个黑衣人。
猛地,寒光一闪,那把长剑倏地飞刺了过来,剑上的血珠溅到了我的脸上,温热温热的,我一下子闭上了眼……
[第一卷:第三十七章]
“叮”的一声,是兵刃相交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把长枪横着从窗外穿了进来,刚好抵住了剑锋。一颗豆大的冷汗缓缓地从我的额际慢慢地滑落,我抬起了眼睛,却见黑衣人正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微微侧了侧头,才发现他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男人,正拿着匕首抵在他的后颈。
“你们不是滇安人,到底是从哪来,又受何人指示要刺杀这几位公子?!”男人紧了紧拿匕首的力道,厉声喝道,黑衣人的脖子上马上渗出了丝丝血渍。车内一片沉默,只见那黑衣人双眼一翻竟然缓缓地朝我倒了过来!“啊——”我立马吓得大声尖叫,后面的男人连忙双手一拉,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却见他早已嘴唇发黑,嘴角流出了一缕乌血,“吗的,是死士!公子,你们没事吧?”那男人一把丢开黑衣人,转头看向我们。
我试着动了一下,谁知道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猛地栽倒在车板上。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应儿和大哥正站在榻边,焦急地看着我。“大哥,应儿,你们没事吧?”我吃力地爬起身,用力地抓住了他们的手。“没事,子晨伤势比较严重,现在在别的地方休息,我是皮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刚才你和应儿昏迷着被别人送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吓死了!”看着大哥略微苍白的脸,我安抚地笑了笑:“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是我们运气好,就在我和子晨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巡逻的驻守清元军,是他们救了我们!这里是军营。”是吗?那看来救我的也是清元军了。
环顾四周,发现我躺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帐篷,和围猎的时候差不多,只不过两边多了几个案几,上面支着几柄兵器,中间铺着厚软的地毯,旁边放着几个暖炉,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将领的帐篷。“对了,我告诉那几个清元军我们的身份,估计等等就会有将领过来了!”大哥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领??这里是南驻地还是北驻地?”我有些不安的问,“是北驻地,放心吧!”大哥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道,我略微安下了心。
“看来你们已经没事了嘛!”懒洋洋的语调在帐篷门口响了起来,这声音?!我浑身一颤,看向门口——是孔言!
“怎么是你?”大哥马上站了起来。
“看来连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奉命接管了北驻地吗?啊,对了,连公子这几个月一直陪着皇妃散心呢!我怎么给忘了?”孔言斜斜地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心里虽然十分恐惧,但我还是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别过脸,不意却听到了孔言低低的浅笑声。
“你——”大哥一阵语塞,只是略带愤怒地盯视着孔言,“既然这里现在已经是你管辖,我们在此盘桓几日就走,这应该可以吧?”
“连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呢?现在可不是在殷都,这里全部是由我说了算,走还是留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啊!”孔言的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神色十分傲然。
“你——大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竟然口出狂言!”大哥急怒道。
“哼!”孔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然,“把他带下去!”帐篷外面突然进来几个士兵,一把拽住了大哥,我急得一下子跑了过去,拉住大哥的手,朝孔言怒喊道:“你敢?!你想做什么?和连文王府作对,你可要想好你的后路!”孔言一听,竟然仰天大笑:“你说我敢不敢?我孔言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包括你我都敢要,哈哈!!”
“你——”大哥闻言,眼睛里喷射出了熊熊的怒火,他一向最疼我这个宝贝妹妹,自然不容许别人这么说我。
“八皇妃,你可要想好,你们的性命可全部在我手里啊……”慵懒的声音滑过我的耳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了看被士兵扣押住的大哥,重伤的子晨还有应儿,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如果违抗他的命令,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也只能暂时先委曲求全。
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孔言:“我随你处置,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我大哥和仆从的安全,而且要派人好好照顾他们,怎么样?”
“八皇妃,你可真是识时务,好!我也不会违背我和你的约定,”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然后转头吩咐,“把他们先带下去,找人好好看起来!”
“云儿!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云儿!”大哥一边被别人推着,一边回过头焦急地看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帐篷里只剩下我和孔言两个人,我白了他一眼,正欲转身,下一秒却被他一扯,落到了他的怀里。
“你——”我怒瞪着他。孔言的手慢慢地抚上我的头发、脸颊,然后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6年了,我每时每刻都无法忘记你,你还记得6年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一定会得到你,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他俊美邪魅的脸上微微地浮现出了一丝怅然。
我猛力挣脱了他的手,冷笑地盯着他:“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一辈子绝对不可能,你休想!”我冷然武断的口吻似乎激怒了他,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嘴角浮现出了妖魅的笑容:“不可能?!我孔言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只要我想要,我什么都可以得到!”他眼睛里隐隐闪现出了一种狂傲,看得我心头一惊,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世界上的一切对于他好象全部是无谓的,这种气势竟然给人一种一览天下的雄心!
突然一阵晕眩,孔言的嘴唇一下子覆住了我,他不断地吮吸、啮咬着我的嘴唇,我不禁痛呼一声,却不料马上被他钻了空子,他的舌头堂而皇之地侵入我的牙齿之间,带着一种占有的、侵略性的气息,不断地和我地纠缠,似乎要把我口腔内的空气全部抽干似的,和六年前的完全不一样,更加地放肆,更加地邪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逐渐昏昏沉沉,手脚也有些发软了…。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敛了敛心神,猛地推开了他,然后用力地打了他一耳光!几缕长发散落了下来,衬得他面如白玉,使得那种妖艳的美更加地夺目,看得我不禁面红耳赤…孔言微微地眯起了他那双略带狭长散发着邪气的双眸,轻轻笑了起来:“比6年前有进步,会打人了。野猫般的女子,啧啧,我喜欢……”说罢,他竟然调戏似的微微舔了下嘴唇,然后低笑着走出了帐篷。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刚才是怎样?!这个男人在对我发出调戏的讯息吗?!这个真的是那个冷酷的孔言吗?天哪,真的太可怕了,一个男人怎么会善变到如此的地步!
[第一卷:第三十八章]
那天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大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甚至连孔言也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意外地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仍旧住在那个帐篷里,唯一不方便的是门口一直站着两个侍卫,只要我一出来他们就马上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不言不语的,估计是孔言派他们来监视我。虽然烦闷,但我还是庆幸孔言并没有把我囚禁起来,这适度的自由至少让我有了一丝逃脱的希望。
这天下午委实烦躁,我呆在帐篷里坐立不安,决定还是出去透透气。刚掀起帘子,那两个侍卫马上恭谨地朝我低头行礼,我哼了一声就走了出来。整个营区秩序井然,戒备森严,每隔不远的距离就有哨兵放哨,一队队巡逻士兵步伐整齐地来回穿梭着。营区这么大,也不知道大哥他们被关在哪里?我暗暗沉思,索性先把整个兵营摸熟再说吧。
我一边走着一边悄悄打量周围的环境,驻地一般都以帐篷为主,一般的士兵宿营不大可能会派重兵保护,除非是一些将领的帐篷…。一路走下来,我慢慢地记住了一些有士兵驻守的宿营,到时候再加以“过滤”,肯定就能知道大哥他们在哪个帐篷。大概因为我一直沉默不语地到处乱逛,引起了身后两个侍卫的怀疑,他们死死地盯着我寸步不离。
“孔将军的住处在哪里?”我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这…”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恭首答道:“不知夫人询问将军的住处所为何事?”我立马甩了那人一个巴掌:“大胆!你们两个不知我的身份吗?区区一个侍卫竟然胆敢如此质问我?!真是不知死活!”那两个侍卫赶忙跪了下来,不卑不亢地回答:“夫人恕罪,小人乃是孔将军的直属,直接听命于孔将军,恕不接受他人的命令和调度!”我愤怒地瞪着他们,良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该死的孔言,还特地派亲信来监视我,这么怕我逃跑吗?!
转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我只得悻悻地打道回府,刚走到帐篷附近,突然听见身后那两个侍卫齐声喊道:“王将军!”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个满脸落腮胡子的大个子,穿着闪闪的盔甲,持剑站立在那里,看上去倒也有大将的风度。那个大个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皱着眉头道:“兵营里怎么会有女子存在,是谁如此大胆?!”(我被救以后已经穿回女装)“启禀将军,这是孔将军的命令,请王将军不要干涉此事!”侍卫赶忙上前。
“放肆!哼,又是孔言?!自他来到北驻地,简直不把军法放在眼里!”那个王将军怒喝一声,两眼睁得宛如铜铃,让人望而生畏。难道是北驻地的旧将?我心里暗喜,忙扯开了微笑:“将军,我并不是孔将军邀请而来的。”王将军一楞,转头冷冷地看着我道:“既然不是孔言邀请的,那姑娘还是速速离去为好,这里可是兵营!”我笑着看向他:“王将军,我来自殷都,娘家姓连。”王将军有些不知所谓地看向我,眉头深蹙。
正在这时,那两个侍卫似乎怕我再多说下去,忙上前略带强硬地道:“夫人!时候不早,请马上回营!”我冷冷地盯着他们道:“用不着你们多嘴!”然后转头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王将军,我先告辞!”说罢,若无其事地朝前面走去,在经过王将军身畔的时候,我低声说了两个字:“清河。”很明显的,我发现那王将军的身体猛然僵住了,果然…太好了!我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笑意,这下看来有希望了!
回到帐篷的时候,案几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因为心情有些放松了,所以胃口大开,我把送来的饭菜一扫而光,来收碗筷的大娘也吃了一惊,因为前几天我基本是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饭后侍卫抬了一些热水过来,我匆匆地洗漱了一番,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先不要说这里里外外都是男人,尤其是那孔言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何时会窜出来,所以我每次总是动作飞快,随便擦洗一下就草草了事。
兵营的生活果然是十分单调乏味的,晚上又不能出去,我只好把放在案几上的兵书拿来打发时间,没多久意识就有些模模糊糊了,果然是催眠的好办法……恍惚中觉得有人轻轻把我抱上了床,然后帮我脱去了外衣,好冷…我不自觉地朝那温暖的源头依偎了过去,似乎听到了一阵轻柔地低笑声,到底是谁呢?好困,我睁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觉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一丝丝轻浅的温暖的气息,缓缓地从我的额头一直滑落至我的嘴唇,然后又轻轻地往下,所到之处掀起了一阵阵炽热,我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嘴里溢出了些微的呻吟……有些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悸动,使我感觉无力挣脱,温柔缠绵地围绕在我身边,是…清河吗?清河,你又来看我了呵,清河…缓缓地伸出手,我想抚摩眼前这个模糊的轮廓,想要抓住这个随时会消失的身影。
“啊——”一阵尖利的剧痛让我低喊了出来,我猛然清醒,倏地睁开了眼,又是孔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披散了下来,在微微的烛光中闪烁着缎带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