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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信守诺言,没有让父皇收回你和八弟的指婚,云儿,你原谅我,我一定会让父皇答应我们的!”二皇子急切地扳回我的肩膀,神情痛苦地看着我。
心里不禁一动,原来连惜云自尽的原因是因为他——仔细想想这局面很不妙耶,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连惜云悔婚自杀,要再被知道是和准新郎的哥哥私通,而且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天,我激伶伶地打了个寒战。
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由地叹了口气:“二殿下,惜云自醒来以后已经不记得所有的前尘往事,你应该也听到消息了,我真的什么都忘了!”
“不可能的,云儿,你骗我对不对?云儿,你原谅我吧!”他的睛里流露出痛苦的深情,使我也不禁动容,但是我不可能取代连惜云来继续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这一切不仅悠关着我的性命,也牵扯到整个连府。
我挣脱了他的双臂,后退几步正色道:“二殿下,不管你信是不信,惜云真的已经忘却了之前的所有,一点点残留的记忆也没有,所以您以后不要再来找惜云了!毕竟男女有别,再说人多嘴杂,传出去于二殿下也是不好的。惜云现在还是待嫁之身,不方便再待下去,请二殿下容许惜云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他是否同意,我马上急急转身离去,等到走出一段距离才偷偷转身,却见二皇子仍待在原地,痴痴地看着我走的方向——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慌忙转身逃之夭夭!二皇子,你可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你实在要怨就怨老天吧!看来以后要避开这二皇子了,不然万一惹出什么事就完了,现在在这个未知的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回到住的房间,应儿笑着迎了上来,这个丫头大概早就知道连惜云和那二皇子之间的事情了,扶着我回软塌上躺下,应儿转身从梳妆台上拿了个精致的匣子过来。
“小姐,这是刚才二殿下派人送来给小姐的。”应儿笑着把匣子塞到我手里。
打开一看,只见匣子里是一只精巧的镶白玉簪子,刻成玉兰花的形状,看上去十分的雅致。旁边还有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字迹清俊超凡,想是二皇子的手笔,只见上面写着:
情知梦无益,非梦见何期。
我把东西放回匣子里,还给应儿道:“把这个退回给二殿下,倘若以后他再送什么东西过来,你就回了他不要再收了。”
“可是小姐,。这样……不好吧……。”应儿踌躇着。
“应儿,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外面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再有什么传出去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我拉着应儿的手,郑重地对她道。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应儿捧着匣子转身离去。
倒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第一卷:第四章]
我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唉,古代就是这个不好,啥有意思的玩意儿也没有,真叫人憋得慌。本来想着要去外面逛逛,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逛过大街,但是却被应儿阻拦了,说什么我大病初愈,又是千金之躯,万一到外面出了事情无法担当云云。去逛个街能有什么事情?我又重重叹了口气。
“小姐,小姐,夫人叫你过去呢!”应儿小跑着从外面进来。
“娘找我?她有说什么事情吗?”我皱了皱眉头,问应儿。
“夫人没说,”应儿摇了摇头,却又附到我耳边悄声道,“但奴婢猜着是小姐出嫁的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整了整衣服,不安地随应儿朝夫人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却见连夫人正坐在桌边品茗,举止十分的优雅得体。回头一见是我来了,马上站了起来,忙不迭地拉着我的手一块坐下。
“云儿,最近身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连夫人摸着我的脸,疼爱地道。
“娘,云儿最近已经得好差不多了,您看,我现在脸色多好。”因为很想念父母,再加上连夫人对我总是关怀备至,因此我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撒娇地扑进她怀里。
“云儿现在越来越乖,真的长大了!”连夫人宠溺地帮我理了理耳际的头发,“娘今天是想告诉你,八皇子府上已经催着你过去了,皇上也已经下了口谕,说是近期完婚。”
连夫人担忧地望着我,惟恐我受不了刺激。
“什么?近期完婚?!”我好象一下子被人打懵了,呆呆地看着连夫人。不是吧,现在让我嫁人?也不知道那八皇子长得是圆是扁,更何况我才刚刚把连府摸熟,怎么地也得让我多混几日不是?!
“云儿,娘知道你不愿意”,看着我呆滞的样子,连夫人心疼地把我搂进了怀里,“娘也是舍不得啊,可是要是你不嫁的话,你爹就……”她哽咽着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垂泪的连夫人,我不禁开始自责,连夫人一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只想到自己呢?!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而让连夫人一家遭遇不幸的话,我真的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微叹了口气,我低声对连夫人道:“娘,你不要再哭了,我嫁。”
连夫人闻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担忧道:“云儿,真的吗?可是娘知道你不愿意的,要是你再……娘真的好怕。”
我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泪水,哭道:“娘,你不要担心,云儿不会再做傻事了,云儿只是觉得自己还小,不想离开爹和娘。”
连夫人一边拿手绢轻拭泪痕,一边叹气:“傻孩子,你已经16岁了,娘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生下了你哥哥。娘和爹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幸好八皇子清河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嫁过去应该不会受苦,娘也稍微放心了。”
我和连夫人抱头痛哭,我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连家,因为连夫人和连老爷对我十分的关爱,就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我的心里就不禁十分的害怕,未来的道路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无法逃避,只能接受。
晚上,我躺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任脑袋瓜子胡思乱想。
那个八皇子长得什么样呢?连夫人说他是个不错的人,那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才对;看那位二皇子也长得似摸似样的,怎么说他们都是同一个爹生出来的,应该不会相差很大吧??可是,人家不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总不会是丑八怪……
不要吧!呜——
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一卷:第五章]
在我点头允嫁之后,府里上下都热闹了起来。连夫人四处张罗忙着为我准备嫁妆,拟定各种物件的清单;另外,大概是知道我失忆了,宫里派了很多教习嬷嬷来指导我礼仪。
我每天在嬷嬷们的监督下学习各种礼节,她们一板一眼的态度让我丝毫不敢懈怠;除了这些以外,还要帮忙连夫人查看嫁妆的筹备程度,测量尺寸试穿各式新制的衣裙……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具被线给操纵的木偶,在我晕头转向地周旋于各种烦琐的事情里时,日子也在忙碌中慢慢地溜过去了——终于到了出嫁的那天。
一大早我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起来,丫鬟们忙着给我净脸、梳妆、穿衣,而我则趁机闭目补觉,这几天实在是把我累坏了,好象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我从没这么疲倦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摇醒我。
我茫然地睁开眼,正看见应儿把一只金步摇插入发髻中,她见我已经清醒,笑道:“小姐,已经好了。”
我仔细地端详镜中的自己,那里映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白皙柔滑的鹅蛋脸,眉似柳黛,眼若碧波,挺直的鼻梁,娇艳的樱唇;云鬓高堆,满头珠翠,大红的绣服衬出了满身的喜气和端庄,给原本白嫩的肌肤增添了几许娇艳。
看着看着我竟然有点恍惚了,总觉得镜中的女子好象是另外一个陌生人一般。
“吉时到了!”屋子外面响起了洪亮的喊声,我被红帕子遮住头扶上了花轿。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拜堂礼毕、送入新房的,外面是喜气洋洋的热闹,新房里是寂寞的沉寂,我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只有满目的红色。
已经结婚了吗?我暗自苦笑,在不知名的空间里,我嫁给了一个不知名的男子,这满目满眼的红色,难道真的是幸福的沉淀吗?爸爸妈妈永远也想不到,他们的宝贝女儿竟然就这样仓促地嫁给了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后悔也来不及了吧?我心里一阵茫然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匆匆推开房门走到我身边:“小姐,八殿下朝这里来了!”是应儿的声音,我忙点了点头挺直身子端坐着,紧张而又不安地等待着我的丈夫。
这时,外面响起了丫鬟们整齐的声音:“八殿下吉祥!”一敛心神我攥紧手里的锦帕,努力让自己昏沉的脑袋更加清醒。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我的心开始“砰砰”地狂跳,这时脚步声不慌不忙地走进了我的身边,然后站立在我面前,停住了——一双绣着华丽金纹的黑色锦靴,透过红盖头下的缝隙映入眼帘,我不由端直身子,紧张地等待着红帕子被掀开。
然而,我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压力无形地包围住了自己,房间里一片寂静。时间缓缓地流动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却没有丝毫一点动静——我开始不安了起来,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可是为什么他不动呢?
“殿下,吉时快过了,请掀盖吧!”一旁的喜娘许是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一瞬间满目的光华,我略略放下了悬着的心,微笑得抬起头——一双丝毫没有笑意的冰冷双眸迎上了我的视线,冻得我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了。看到我脸上逐渐浮现出吃惊与无措,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慢慢漾开了一丝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带出了讥诮的弧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讽刺轻蔑的刺目笑容。
不由蹙起眉头,即使我再如何迟钝,也能看出眼前这位八皇子,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对我只有满心的鄙夷和厌恶,既然这样他又何必一定要娶我过门,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我低下头自嘲地一笑。
揭了盖头之后便要行合玺礼,面无表情的我们沉默地完成了接下来的程序。当两个人终于放下合玺酒杯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喜娘趁机夺门而逃,估计是被二皇子那座大冰山所散发的寒气给煞到。
沉寂、沉寂还是沉寂,红烛的火焰微微地摇曳着,一天的忙碌累得我眼睛一直打架,瞟了一下他冰冷漠然的神色,我决定终止这场比耐心的幼稚游戏。
慢慢站起身,我坐到梳妆台前面,把头上的珠钗一枝枝地拆下来,闪亮的青丝像瀑布似的落了下来,我一面拿梳子梳着一面看着镜子中八皇子的神色,却见他仍然冷冷地盯着我,身子动也不动,果然好耐心……我不禁翻了下白眼。
弄好头发走到衣柜前面,脱去外面的嫁衣,身上便只剩下了白色的单衣。本来是想换睡衣的,考虑到虽然我来自观念超前开放的现代,但却依然没有养成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习惯,即使那座冰山现在已然是我的丈夫。
我撇了撇嘴,算了,就这样睡吧,我实在太累了!
慢慢走到床前,我懒懒地问道:“你现在睡不睡?如果不睡的话,那恕妾身先睡了。”没有回答,我耸了耸肩膀,爬上了床的里侧,拿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下来。
想着那座冰山现在不知道是怎样的诧异,我暗自得意地笑了起来。
正迷迷糊糊之中,却感觉身后一直有人用手戳我,扰得我不厌其烦,我腾地坐了起来,怒视着那一位双手环胸正闲闲坐在床沿的男人,却见他冷脸看着我道:“我想睡了,帮我打理。”靠!我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谁都知道我最讨厌睡觉被骚扰了!
满腔怒火一接触他目中的凶光下便立刻被熄灭,也使得我马上找回了自己仅存的残余理智,在认清自己所处的残酷现实后,我咬牙切齿地坐了起来。
气愤归气愤,可我现在毕竟是人家名义上的老婆,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只好黑着脸下床帮他宽衣。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是我眼花吧?难道在嘲笑我?一定是!他果然是故意的,什么玩意儿!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他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