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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寻一容身之所可好?”也许,是内疚。即墨不自在的扰扰脸。眼神飘移。青谣冷淡的瞥了一眼。口吻淡漠:“不必,我自有安排。”
仅此一句,相对已无言。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即墨皱了皱眉,狠下心咬牙主动出击:“你究竟爱的是谁?我不认为,你会爱上不学无术的我。”
“公子是在说笑?进了这地方。谈何情爱?莫不是,公子真信了白净所言,我是因为爱你才怀了这孩子?”青谣凤眼倾斜,眸光潋滟,双眸渐渐透出嘲讽。
“我自是不信的,白净……你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失控砸碎了那么多东西。”印象中,白净似乎不会是个太冲动的人。除非,是牵扯上青谣。
“没什么,我早已表明了态度。终老一生,他又何苦执着我这等残花败柳不放?”青谣淡淡的开口。
“有些人,放了手。就是一生。何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唇角轻抿,随意的取过桌上残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蓦地,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溢出唇际:“本以为皆是外人胡言,没想到。当真是变了许多。变的愈发爱说笑了。”
无奈摊手,好吧,这句狗血的话的确是骗不了人。放手就是一生?金克拉吃多了情圣过头了吧,哄小妹妹呢。
“被你看穿了。”即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青谣淡笑摇头,继而温柔的摸着肚子,不接话。即墨轻勾嘴角,锲而不舍的追问:“那换一个问题。真的,对白净没有一丝心动?”
“没有。”
“赎身后呢?”
“没有。”未料到青谣回答的这么干脆。以致即墨的笑容险些崩塌。“假设这个孩子是他的呢?”最后通牒了,白净兄,你可以准备安息了。
“……”很好,没回答。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这个孩子可以左右你。那当初,何以选我不选白净?”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是问题所在。
“价高者得。”青谣清淡回答。即墨低垂的眼微微上挑,“这答案挺现实,不错。”
青谣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似的,毫不在意的开始闭目养神。即墨郁闷了。岂料,门却忽然的被踹开。青谣一惊。即墨玩味的做个了惊愣的样子,撇过头道:“大哥,偷听有失君子风范。”居然挣脱了莫叛追回来了?这厮果然是个会武功的。
“我们出的钱明明都是一样,你为什么还是选他?”白净面色阴沉的说道。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遭!”有趣有趣。答案也近了。
“……”青谣柳眉一蹙。白净面若冰霜。即墨淡笑看戏。
见两人都不说话,事实自己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即墨也只好放弃等这两人开口了。
“大哥,我想问,你确定你出的起四万两?”白家充其量只是书香门第,开的都是字画铺。还有和几个有名的文人、书法家交好。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也不差。但四万两,白净是实实在在的拿不出的。到底,还是在逞强吧。
“……”白净讶异的瞥了即墨一眼。眼眸忽明忽暗,接不上话。
“这不就结了。青谣,你是不想大哥为难,才选我的吧?”一夜四万两,白净你要白家情何以堪?百里家就不同了。败家子赌博输个几万两都是小意思。败四万两算什么?
“你想多了。”青谣淡然说道。我睁了睁眼:“可能吧。就算你真是不想他为难,也不代表就是喜欢、爱。充其量不过是善心发作而已。”
“所以,结论吗,就是你谁都不爱。只是想要个孩子?”笑意渐渐从眼角散开。即墨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青谣身边。含笑盯着她一直抚摸的肚子。
青谣不着痕迹的颤了颤睫毛。没理睬即墨的话。即墨也不在说什么,带着期待的问:“我可以摸摸看吗?”
“……可以。”说着,青谣移开了手。即墨小心的把手心贴了上去,不敢乱动。许久,好像有什么东西踢了他的手掌一下。“他……动了?”有点不敢相信的问着。心里陡然一阵激动。莫名的想到白遥。如果,这是自己和她的孩子。会更开心吧?自己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白遥了吧……
“我不会在纠缠你了。”良久,白净暗淡出声。即墨一下转过身。白净已然离去。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感激的看着青谣:“谢谢。这一摸,受益良多。”
“公子也娶妻一年多了。令夫人……”青谣没有在意白净的去留,反倒是平和的问着即墨。
“还不到时候,有些事急不来。等过了。她想生多少,都可以。只是,这个孩子。我真的……”
“这是我的孩子。与公子无关。公子莫要多想。”青谣平静无波的说完,就从榻上起来,走到不远处的柜子,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又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当日公子赠送与我,青谣受之有愧。今听闻公子和令夫人已和好如初。此玉自当要归还于真正配得上之人。望公子好好珍惜。”
“一定!谢谢你,青谣。”接过盒子,小心的捧着。我怎能不珍惜?只要白遥没有完全的对我死心,我就绝不放手!
离别在即 。。。
店内,未曦正在下笔写着些什么。店外,白遥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未曦终于放下了笔,吹了吹稍显未干的字迹。眼角意外的瞥到了白遥。
“是你啊,来找即墨?”未曦友善的笑道。白遥默然的望着那双丝毫没有笑意的眼睛,淡淡的颔首。
“夫君他……”
“不在。出门快一个时辰了。”未曦直截了当的说完,就自顾自的去把信放好。交与近日才出现的跟班。颇为冷淡的示意那人离开后。未曦又笑着走到白遥跟前:“你,很喜欢他吗?”
“……姑娘此言何意?”白遥绣眉微蹙,她不是傻子。从开始对视她就感觉出未曦对自己那若有似无的不喜和不悦。而源头,也许就是自己在找的夫君。
未曦淡淡一笑,简单的旋了一个身,倒靠在柜台上:“我也很喜欢他呢。”
“姑娘!”白遥忽地面色一冷,口气不由的重了起来。未曦仿佛没听到般的从柜台上取过一瓶酒。浅浅的尝了一口:“没川泉好喝。”
白遥气急,冷然的重复道:“姑娘,不知尊重她人吗?”
“扑哧,好,我尊重!难得你来了。我就提早通知你好了。”未曦声音慵懒魅惑,又似藏着无尽危险:“我看上百里即墨了。你吗,还是趁早放手的好。”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白遥淡淡应道,却又在下一秒坚定不移的一字一句重重说道:“夫君乃白遥此生唯一。莫说放手,致死不弃!”
“好一个致死不弃。可是很快,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未曦讽刺的拍着手掌大笑。白遥对这举动,虽愤怒地不可言喻但更多的还是对她后半句话的在意。
“未……娘子。”即墨半开着盒子观赏着里面的和田红玉。怎么看怎么喜欢,导致他压根没正眼看店里的情况。下意识的就打算喊未曦。等瞧见白遥的时候,她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和怒不可喻。
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果然不正常啊。早上还只是语气不对劲。下午就成这样子了?下意识的看向一副‘你来晚了’的样子的恶女,八成就是这疯婆子,对白遥说了什么。
“咳,娘子脸色这么差,是出什么事了吗?”即墨战战兢兢的问,生怕一不小心问错了什么。这弦就崩塌了。又碍于白遥在这,不方便去逼问那个笑的一脸轻松的死女人。
“想见夫君……”白遥动了动唇,可那音量却是低的好像没发声一样。未曦还可以读唇语读出来。即墨就完全没辙了。
“啊?娘子……你说这么小声,我听不到啊。”焦急的无可奈何。剑眉也给倒成了八字眉。白遥紧抿着唇,看样子是不打算说第二遍了。
未曦看着即墨那好笑的脸,忍不住拍桌子大笑:“她是想说……”
“你闭嘴。肯定是你趁我不在,欺负我娘子了吧?!”即墨恶狠狠的瞪着未曦,未曦白眼一翻,不屑的道:“谁稀罕欺负你娘子。难得我想告诉你她说什么,好心没好报。”
“不要装了,我还真没见过你有好心。娘子,走。我们回家。”免费的赠送完一个大白眼,回头嬉笑着牵住白遥。白遥冷淡的瞅了瞅被即墨气煞的未曦。便任由即墨牵着走了。
“凤之,立刻去巴裔让她们提前完工。要是敢拖拉一刻,本世子回去就要了她们脑袋!”
“是。”
“叫你护着她。我就把时间提前。看看她还能致死不弃多久!”狠狠的将酒砸到台面上。未曦不住的冷笑。
“娘子,不要生气,回家我送一份大礼给你。”轻柔的嗓音温柔若清泉。白遥主动的握紧了即墨的手。即墨侧过头一笑。蓦地,白遥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
“呦西,来,先坐好。”开怀的拥住白遥,半拖半玩闹的让其坐在椅子上。抱过盒子,深深的看向白遥明亮带笑的黑眸。不自觉的露出温暖柔软的笑意:“这块玉,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我糊涂的送给了别人。但是今天那个人还给了我。“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即墨的脸微微发热:“以后,我想她一直一直,挂在你的脖子上。直到,你传给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松楞的移过视线,看着刻着‘百里’二字的暗红色玉佩。白遥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夫君……去见青谣了?”
“是大哥在忆花楼惹了事,我去那解决。青谣就顺便把这个交还给我了。”目光一紧,白遥是误会自己还放不下青谣吧。
“这个玉佩……”
“嘘,在你面前的百里即墨心里。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块玉佩。还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块玉佩代代传下去?”捏准时机的用食指封住白遥的朱唇。调侃笑道。其实大多还是猜得到白遥在想什么的。百里即墨对青谣确实不是一般的玩玩。所以,就算是‘自己’失忆了。也还是心有顾忌的吧。
“别急着回答,你在想什么。我知道的哦。我问你,白字带个帽子,是什么字?”收回食指,白遥羽睫轻轻颤动,莫名的阖上眼睑。半响,凤眼微开,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百。”
“对,白字头顶一片天。而我就是你的那片天。在大的风雨都有我顶着,你陪着。所谓的互相扶持不就如此?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天意还是缘分。可不管是青谣还是别人。和我,都是没这个缘分的。”腼腆地说着,耳上随之染上了点点红晕。不是即墨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他脸皮太薄当面说会害羞而已。
白遥静静的听完,沉默的望着面前这个容颜未变。四个月前毫不留情将自己赶回家,四个月内又疼着自己,宠着自己的人。虚幻的恍若做梦。
——所以,听见大哥提起青谣,自己会慌
——所以,听见未曦说喜欢他,自己会怕
她们,一个曾经牢牢的占据他的心。一个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相处在一起。她怎能不慌不怕?是了,喜欢终究是喜欢。不是爱,他可以喜欢自己,爱着别人……
“我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吗?娘子何时这么笨了。”久久得不到回应。即墨开始掩饰慌张,做出无奈的微笑。正打算对那嫩白的脸颊伸出手。白遥就突如其来的紧紧抱住了自己。
“怎。。怎么了?”难受的发问。白遥圈的实在太紧。以致有点不能呼吸。
“我……”
“娘子,可不可以松一下?我好难受。”即墨脸色憋红的道。白遥触电般无措的松开双臂。担忧的看着即墨揉着脖子。
“夫君,你没事吧?我……没注意。”白遥自责的抚上即墨憋红的脸庞。即墨不在意的对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没事。可我说了这么多。娘子要还担心什么。我会很难过的。若真要担心,也该是我担心娘子不要我……”待我从灵苏回来后,你还会不会这么紧张我?这么放不开我……
“夫君要去灵苏?那是千禧国的境地。里面可是。。”
“女子为尊。我知道的。但是有事情要办,总是要去的。”
“是和未曦去吗?”白遥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恩,她是千禧国的人,和她去,好办事。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