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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未曦去吗?”白遥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恩,她是千禧国的人,和她去,好办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安抚的顺了顺白遥的胳膊,俯上前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唇边弧度加深:“我去找莫叛,让他去弄条冰玉蚕丝来给你做链子。你乖乖的在这等我。”
缓缓点了点头。即墨转身奔出门去。白遥恍惚的想,这是第几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手指不知不觉越卡越深,以致出现点点腥红。白遥还懵懂不觉。
带血的手指轻轻覆盖在玉佩上。心终是碎了般疼痛难忍,迫切的想喊住那人,却怎样都开不了口……
争取 。。。
隔了几日,即墨陪着白遥走遍了怀潚所有风景秀丽的地方。终于肯去上班了。一进门,就是未曦的冷嘲热讽:“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能把您给吹回来。”
“行啦,我知道前几天是我口气不对。但那不是生气吗。实在是对不住,还请未曦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个莽撞小民吧。”弯腰双手相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未曦半垂着眼帘挑眉:“放心,我那敢和百里少爷计较。不过,巴裔那边提前完工了。五天后,我们就启程。”
神色一变,即墨打量的看着未曦:“你让她们赶工完成的?”
“是又如何?”慵懒一笑,跨步上前拉下即墨的身子“我就是要看看你家娘子还能对你致死不弃多久!”
“果然是因为你……未曦!”心下一紧,不由的沉声叫道。“你至于如此?!”
“当你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了。”冷然的推开对方,未曦背过身子“去陪她吧。五天的时间,我想你也不会来这浪费。”
“我没资格批评你什么。但你在我心里的定位是朋友,这不会变。五天后,我们再见。”干涩的注视那强硬的背影。感情上的事本就无关对错。用什么手段,也是看对方的性格。批评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坚定自己的信念。等到有一天,对方将你淡化。
“女皇催你回去了吧?”夜知走出屏风,未曦淡淡的瞄了一眼,“相国和你说的?”
“你都通风报信让他找到我了,还用问?”
“他准许你和那个厨娘一起了?”木然的走到内院,夜知紧随其后。千年的冰块脸,浅显的划过一丝温柔:“恩。”定住身形,回眸遥望曾经可能是自己夫郎的人:“很好,陪我打一场吧。”语气幽幽落下,夜知不回话的折下两根树枝,抛给未曦一根,做好姿势。准备应战。
“白遥到底有什么好?”接住树枝,未曦一个箭步刺了过去,夜知轻松躲过:“感受不同。”
未曦向后一翻又迅速出招:“假设我愿为他留下。”夜知退后几步,挡开树枝:“无用。”未曦飞身踏过柱子,眼带杀意的朝夜知刺去,夜知后仰擦过,树枝一挥,未曦脸上多了一道血痕。本人也不恼,轻描淡写的抹掉流出的血:“我会和姑姑奏请,放弃联姻的。”
“勿要强求。”
“……”嘲讽一笑,敛眸低头没有做声。强求?如果他没有成亲,他早就是世子妃了!
“娘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白遥近日都失眠,每晚都很晚睡着,却又早早起来给自己做早餐。本来温良恬静的脸,多了两片淡淡的黑色。拨开贴在侧脸的几缕发丝,心疼的抵住白遥白洁的额头。要不是昨晚在水里下了点安魂散,她肯定又要失眠。
忽地,被窝里的人难受的蠕动几下。即墨惊的离开,连睡着都不安稳吗……
拉了拉落下的被子,留恋的多看了几眼。起身推开窗户,小声的对守在外头的莫叛道:“去准备艘船,还有鱼竿鱼饵,把前日买的佐弦琴也带上。我和少夫人离家几日。”
“是。”疲乏的回身,却又撇过头瞄了几眼蓝天。顿了顿蹙眉,要立秋了。。。
半晚,白遥别开了双眼。大脑麻麻的看着床顶。单手支起身子,远远的瞧见即墨端着炖盅吹着热气朝这走来。
“咦,醒啦。刚好,先把参汤喝了,我炖了好久的。”放下炖盅,甩甩两手就去摸耳垂。白遥混沌的双眸也渐渐转为清明。轻轻的拉拉即墨的脸颊 :“怎么自己动手了?”
“你这几天都睡不着,熬的眼眶都黑了。我很心疼的。身子垮了就更疼了。所以当然要亲力亲为啦。”打趣的说完,随即握住白遥的手,在指背印下一个吻。关切低哑的责备道:“有什么在意的,就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不然你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跟着失眠了垮掉了。”
“……”白遥眼睛一涩,吸吸鼻子,摆出温柔的笑容:“遥儿让夫君担心了,该打。”
“打什么打。”轻轻的在女子脑门上一弹,“真的不能告诉我?”低低的问。白遥拥过身前失落的人。颤着声回答:“没事,夫君别多想。”
“是吗……明日,我带娘子顺江直下,我们玩够五天再回来。可好?”不疾不缓的开口。明知白遥心存保留,即墨也不戳破。逼不出来,执着也是没结果的。
“一切随夫君安排。”
“喝参汤吧。”端起炖盅,一勺一勺的吹温了,喂给白遥。白遥目不转睛的接纳即墨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像是要完完全全的把他刻在心里。哪怕到歇息。也还在用指尖细细摩挲着他的轮廓。
翌日,穿戴好。即墨瞧着还熟睡着的白遥,无可奈何的摇头。径自为她打理好,轻柔的抱在怀中。待马车行到江边。才低声把她叫醒。严谨的嘱咐完莫叛一切事宜。牵过白遥,就登上了船。
“夫君,这琴……”白遥惊讶的望着不远处的佐弦琴。“给你买的。喜欢吗?”即墨笑的像个讨糖的孩子。白遥欢喜的点头,笑容慢慢漾开在脸上。即墨陪着她走到琴边,看她一下下的拨弄。在看看外头的太阳。朗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去钓鱼。娘子,不如在这画一幅画给我。如何?千万不能弹琴哦,鱼儿会被吓跑的。吓跑了,我们就没鱼吃了。”
“知道了。夫君想要什么画?山河、花鸟……”
“你最喜欢的风景。画给我吧。”画给我,留作一个纪念。
“好。”
“那我去钓鱼了。”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浅浅的在白遥唇上啄了一口。见她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便大笑着奔向船头。
白遥柔笑,眼里泛起点点涟漪,放佛阴惑已散,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来到书桌前,执起笔。出神的回想着什么。濡滞半响,双眸含起了醉人的温柔,开始一笔一划的在画卷上勾勒起来。
即墨百无聊赖的坐在竹椅上,目光悠远的看着江面,白遥会画些什么呢……五天,五天后,可能就抱不到,也亲不着她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爱上自己,抑或仍是纯粹的喜欢自己,当自己是丈夫。前者,达到了目的,可作最后一搏。后者,输面很大呢。
不对不对,想反了。爱之深恨之切,前者还危险一点。后者指不定还可以靠婚姻绑住。但是注定要天玄银河的挡住自己和她了。名存实亡和两不拖欠。还是后者好一点。诶!上钩了。
大力拉起鱼竿,好大一条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鱼……但市场上有卖到过,能吃就好。
收好鱼竿,取下鱼。恶心的放到砧板上。闭上眼,一刀下去。鱼死了。。。松口气,即墨开始刮鲮,剖肚,研究半天,割掉不能吃的部分。呦西,下锅。
愉悦的盖上盖子,翻找起莫叛准备的食材,毕竟要玩好多天。新鲜的没有,土豆、番茄什么倒给了很多。慢慢的切丝,下到另一个锅。再开始切番茄,打蛋。忙活了一个时辰。四道菜总算给弄好了。尝尝味道,马马虎虎,但也可以了。用筷子剥掉鱼皮,挑掉鱼刺。卖相是差了点,但吃起来可就方便很多了。
“娘子,出来吃饭了。”在船头摆好桌子,上好菜。白遥听到呼唤,加快速度勾勒完最后几笔。完成后,挂好毛笔,也就倏然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夫君……”见着简单的三道菜,和零零碎碎的鱼。白遥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过来啊,味道是马马虎虎了点,娘子将就下吧。”干笑几声,白遥轻盈上前,“夫君,这些事。遥儿做就可以了。”
“呀,不会又是君子远包厨那套吧?我可是小人呢,和君子挂不上钩的。”惋惜的摇摇头,白遥嗤笑:“夫君,就爱耍贫,哪有人说自己是小人的。”
“我的确是小人,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表里不一的算计你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在把你当赌约后,还能想着利用未曦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趁着鼹鼠被未曦教训,自己在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发现了遥儿也不在意。”白遥微笑着搂住即墨,即墨讶异:“为什么?”
“夫君猜。”即墨哑然,答案吗,是有那么几个。可猜错了多尴尬。“娘子……”忽地,一个浪打来,船晃动了几下。即墨扶着白遥站稳。好不容易生出来的玩闹心思都消退了。奄奄的偎着白遥道:“看来老天不肯让我说出那个答案啊。罢了,我们吃饭吧娘子。”(楼:俺就是天)
“晚上我来做。夫君不能再动手了。”白遥优雅的坐下。即墨玩世不恭的笑道:“好~~~难啊!”
“……”险些出现的笑容,在即墨吐出后半句后,快的就跟江水一样的平掉了。即墨一噎,斜眼刺探的问:“生气啦?好好好,不气不气。我不做,我不做。”白遥撇嘴:“骗人。”
“骗你……骗你我就跳江,不跳江,老天也把我丢江里去!”板起脸,即墨眼神飘游的指天说道。(楼:你很快就会下去的。)
“扑哧,小心老天爷真把你丢下去。”白遥被逗的笑了出来,高兴的给即墨夹起菜。即墨嘴一挑,我还就不信了,我能这么倒霉?(楼:就让你这么倒霉,给白遥姐姐出口气哈)
“可以,着凉了,娘子要好好照顾我哦。”猥琐的瞄起眼,白遥蓦地一呛:“咳。。咳。。”
“娘子真容易被吓啊。不玩了,快点吃完,我要看画。”灿烂一笑,白遥温柔的瞅着:“好。”
于是一顿饭,参杂着微微的凉风,结束了。即墨兴奋的站起,白遥用斯帕擦拭完嘴角。拉住即墨。“夫君先把这些收拾好,遥儿还有几笔没画完,要补上。”
“啊?哦。”没有起疑的端起盘子碗筷。白遥低笑着回船舱,收好画。斜放在桌底,即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装饰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画呢?”即墨四处搜索着。白遥双手交叉在身后,假装奇怪的跟着道:“不知道呢。”
“……你藏起来了吧。”收起笑,即墨双手压在桌边,封死白遥的去路。白遥眸光闪闪:“夫君聪明。”
“快说,藏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说。”别开头,即墨无奈倒吸一口气:“你逼我的。”猛的,抱起白遥。白遥诧异的抱住即墨的脖子:“夫君做什么,放我下来。”
“快说。”即墨坏笑,白遥咬唇,“不说。”
“真不说?”挑眉,白遥也会耍小性子?即墨私下暗想。“不说。”白遥倔强的把头埋在即墨胸口。颇有宁死不屈的意思。
又一声叹气,“非要逼我。”说着,就往床边走。白遥不解的朝走的方向瞥去。一瞬便明白了即墨想干什么。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温柔的把白遥放倒在床上。两手压着她的肩膀。白遥红透了脸,奈何被固定住,不能动。沉默着不敢去看即墨。即墨缓缓俯□子,白遥紧张的闭起眼睛。岂料,即墨只是对着那红透的小耳朵坏坏道:“你一天不说,我就让你一天躺在床上,然后呢,娘子就会越来越胖。五天大概能胖个十斤吧。怕不怕?说不说?”
无力的瞪着在耳边做坏的人,白遥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淡淡的失落之后,就是强装镇定:“不说。”
“你……真是败给你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画,干嘛不给我看。”不高兴的背过身,白遥欠起身,扯了扯即墨的衣服。即墨头都不转的扯了回来。好笑的看着小孩一样的人。白遥不着痕迹的从后环住他。在狠下心咬了那白白嫩嫩的耳朵一口。即墨吃痛的叫道:“好哇,你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