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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
“娘,睡吧。”打断老人的问题,白遥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
“什么时辰?”
“戌时。”
“他刚才在那是吗?”不自觉的握住自己的一只手臂,白遥垂头泄出丝丝紧张。
“是。”纶冥若无其事的回答。白遥晃动几步,站稳颤声道:“谢姑娘告之……”接着,就飞奔了出去。纶冥冷漠的望着。随后嗖的一下飞去通知未曦。未曦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茶,慢慢的又朝井边走去。
白遥四处望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微微发凉。又觉得自己好笑,这副样子是在作甚?
“我以为,你至少会明天才来。”未曦负手立在白遥身后,听到声音的白遥一喜,在知道不是即墨而是未曦后,心里一阵麻木。
“他没来,是不是?”语气倏地收紧,未曦漠然的道是。白遥怒形于色的抬脚就要走,未曦也不拦。只对那渐行渐远的人嘲讽道:“你还要合离吗?”
“……”蓦地定住身形,白遥迟迟没有做答。
未曦紧追不舍:“很希望他来看你吗?可惜啊,他不敢呢。”双手自发的一紧,白遥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痛。未曦半垂眼帘,继而轻笑:“还记得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吗?致死不弃。”
“到头来,不也就这么点分量!”顿了顿,未曦不禁心底发涩。怎么就输给这种人?
“你也别觉得你委屈。白遥,扪心自问,你对他做过些什么。你们之间,有几次是你主动的?你了解他几分?你信过他几分?你又……有多爱他?”
白遥喃喃的听着,感觉全身都在颤抖,由头到尾的发冷发抖。致死不弃……
这半年,冷静下来,少了他的关怀,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笑容……
自己还剩什么?最初,还天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了,不想了。想忘了,偏偏就给理清了很多事。
没有那些官兵护着,自己如何能护娘安全?没有那些护卫去影帘采购食物,水。自己和娘吃什么?没有纶冥的医术,娘又要遭受多少折磨?至于柳离渊……
这个每日大半时辰都不在,整日说着去赚钱,却又总是缠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柳大哥吗?自己为何会选择跟他走?
白遥不明白。所以,从想通开始,每日都饱受着折磨。想到即墨可能会以为她们有什么,她就觉得发冷,犹如浸泡在冬日的海水里。刺骨的寒冷……
“我……”面对未曦的质问,白遥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人总是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没让自己想过其他的事。反观她,除了关心他的身体,其余的事,都不曾过问。只等他自己来开口。
“差一步。如果我比你早遇上他,如今屡遭拒绝的就会是你了……”未曦不甘的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有白遥,即墨真的就此接受了未曦这个好伙伴也说不定。爱情早晚会变成亲情。而即墨不信爱情,他信责任,时间,相处,故此。撇去责任和时间,白遥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既然如此选择能帮自己能和自己玩闹的未曦,也许会过的更好。
“……”白遥无语梗咽,这就是他的答案吗?屡次拒绝了未曦吗?天知道,白遥此刻多想去和即墨说清楚,但她没脸,合离,是她提出来的。人,是她选择走的。要是即墨当时就答应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他要的不是爱情,强求太多,损失的是你自己。来世,你休想再比我早遇见他。”不容置疑的说完,未曦潇洒的跳上马,扬鞭一甩,马不停蹄的就要回影帘。
徒留白遥僵硬的站在原地,任凭冬风凌烈的刮在自己身上,也不言一语。
来生约 。。。
四日后,未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即墨面前。即墨蹙眉上前:“怎么搞成这样?灵苏也不是很远啊。”
“我回了一趟巴裔。”未曦严肃的道。即墨眼神一顿,不着痕迹的笑道:“是吗?难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未曦斜视一眼,径自坐下,凤华适时的倒好茶递给她。即墨理了理神色,笑道:“你去巴裔,是不是女皇召你?”
“恩。”淡淡的抿了口茶。两人沉默了下来。
凤华瞄了下未曦的脸色,识趣的退了下去。未曦轻咳一声:“姑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眸光一闪,笑容慢慢漾开在即墨脸上:“有打算了?”
“恩,白遥那边,一切安好。缺几个干活的。我让流煜去解决了。至于我答应你的,千禧富饶之地,已都有你的产业。情况也是蒸蒸日上,解决完影帘,半年内,我们主攻永阳,还有邻国辰泽。之后,我便回巴裔完婚。”未曦不以为然的说完,即墨无动于衷的道了声好。仍是笑的没心没肺:“还要陪你这个恶女半年,我的人生啊……”何其哀哉?何其……寂寞。
“对方是国师的小儿子,刚从民间寻回,姑姑要给国师面子,不能委屈了他。但又不能让个民间货色嫁给皇女。只好在一众世子里选了。国师也舍不得刚相聚就分离,所以延迟了半年婚期。你若嫌我碍眼,我可以提早回去和他联络下感情。”未曦慵懒的挑眉,即墨扁嘴,无辜的耸肩:“说说而已。”
“我知道。”了然的笑着,轻声说完。未曦从腰间取下剔透的毓白,放到即墨身前:“送给你,以后想见我了,拿着这个,到世子府来找我。”
即墨凝重的拿起玉佩,里面隐隐透着一个曦字。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未曦:“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原本是的。现在吗,我以此玉佩,定你来生如何?”双眸紧紧的锁定在对面那个发呆的人的身上,看他被震傻了的模样,未曦还是忍不住的划开了笑颜。
“一枚玉佩就想要我来生,是不是太儿戏了?”即墨毕竟是穿来的,心里自然不会差,呆个几秒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你不答应也不行。”霸道的拉过即墨衣领。未曦假装阴冷的逼视他。
即墨忍俊不禁:“呦,恶女,好久没见你这么霸道过了呢。”未曦闻言松楞片刻,即墨抓准时机淡笑着一字一句道“来世,你要能找到我,就尽管来定吧。”我恭候你大驾!
“承君此言。”
“定候来生。”
相视一笑,未曦打从心里,放下了,轻松了。
今世输在了时间和缘分上。
来世她又岂会重蹈覆辙?白遥,你不会再这么好运了!
“来,我们以茶代酒,互敬来生一杯。”即墨诚恳的举杯笑道。未曦亦毫不犹豫的接过,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来生约,已成!
但愿你我不会错过
相见 。。。
又是半年,未曦走了。走的很彻底。甚至没和即墨道个别,只把手上的一切事物理好,放在了即墨书房的桌子上。又把凤华留下照顾即墨。也好为他打理千禧方面的事。
即墨一页页的翻看未曦整理好的东西。安安静静的,眼中再也没有什么光彩。若说白遥走时,他还能全部寄托在工作上。那现在,他能寄托什么?未曦走了,白序也解决了。他没人陪也没目标可做了……
多可笑,回去就是老太太的逼婚。不回去,又不知道做什么。去见白遥吗?
……算了,还是让她好好照顾那人吧。
“莫叛。”
“在,少爷。”
“去收拾行装,我们去夜相国家拜访拜访夜知。”旅游吧,除了旅游也没别的可做了。
于是,即墨开始了他的全国之旅。到处做善事,收集古董,救可怜人,寄信给夜知那里有什么问题民生如何。直到,连辰泽也玩完后。
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算算日子,也才将近四个月。没有把酒言欢的朋友,没有出谋划策的帮手,妻子走了,知己走了。只剩工作和莫叛一干人等……
想着想着,忽地就笑了,平淡无波。却拉着莫叛在曾经陪着白遥一天的船上喝了个烂醉如泥。
等睁开眼,一双墨瞳冷冷清清,浑浊不堪。让人说不出的寒冷漠然。
莫叛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崩断了。往昔的少爷,消失了……
冷漠麻木就像一个结,缠绕着即墨。没人为他解开。
因为那些人都不在他的身边了。而曾经缠的他最紧的结,也随着时间宽松了。
又四个月过去。
凤华沉稳的推开即墨书房的门,还未来得及踏进一步。就被他冷冽的声音给硬生生挡在了门外:“进房间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随手丢开盅盖。蹙眉喝了一口从不爱喝的参汤。眼神不移的看着这个月各地的总结。对着打乱自己心思的凤华,即墨此刻有些恼怒。
“凤华知错。可是流煜说……”
“白遥要回来?”不以为意的挑眉打断。凤华对着那看不出喜怒的脸一时压力很大:“这个流煜没说。但那女人死了。”
“行了,下去吧。”漠然的遣退凤华,即墨出神的做出了已经一年多没做过的动作。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白纸上行云流水。后朝着门外的莫叛道:“白遥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上天也没让他失望。十天后,白遥回来了。却是先回了白家一趟,在来的百里家。
即墨对此连个眼皮也没抬。只是眼中阴影更浓厚了些。
下午,白遥果不其然的来了。穿着一身孝服。梳着已婚的发髻。听完莫叛的话后,颤了颤眼眸,轻轻的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即墨说完,略微一顿。好像语调有些过冷了。
白遥神色没多大变化,些许是听了莫叛的话,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在看见那没有过多情绪的漠然面容时,忍不住的指尖发白。
我已经变的和其他人一样,激不起你任何情绪了吗……
“算算,也快两年了呢。岳……没能去见伯母最后一面,我很抱歉。”面上说着些疏离的客套话,暗里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也许,是看见了那两年未见的人,一如初见时的端庄淡然,不禁也和那时一样紧张了吧。
“……”白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放佛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走时,家人万般担心不舍自己。可回来后,对方却习惯了你不在似地。再也不宝贝你了。这让她有些害怕,是不是晚了……
“没话要对我说吗?还是你气我没去祭拜伯母?是后者,我马上安排,去向伯母谢罪。”
“……”
仍是一阵寂静。即墨尴尬了,对着比自己还面无表情,淡定从容的白遥。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疲倦。等了两年,终究什么都没改变。
“一年零八个月前,我欠你一个答案。现在我给你,我不爱你……”叹息着出口,即墨淡笑着释然,强求不来的,就算了吧。白遥还是完璧,还能给她找户好人家。
白遥如雕像般的一动不动站在门边,就连刚才的那句话都没听到一样。目光里,只映着即墨。看的即墨满心的坎坷。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合离吧……”良久,白遥淡淡的走上前,将合离书放到了即墨身前的宣纸上。
即墨眼神一黯。半响,明白地抬起墨色的眼眸:“好。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你愿意就尽管来找我。”
“当真?”白遥眼神轻轻的看着即墨。即墨浑浊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温柔的笑道:“当真。”
“借莫叛予我几日可好?”
“好。”
“合离的事,先不要让人知道。”
“好。”
“恩……那我先走了,你不要累坏了。”蓦地,白遥柔柔的笑了起来,即墨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点了点头。就目送她离开了。
他更不知道,当夜,白遥给他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结局 。。。
“墨儿。”
“恩……娘?”即墨朦胧的撑起身,竟然看的睡着了。
“很晚了,回房睡吧。”老太太怜爱的抚摸着即墨的发丝,即墨冷淡的侧过身躲开,没事般的道:“知道了。娘也回去吧,秋寻,送老夫人回房。”
老太太静了一会,对即墨慈爱的笑道:“好,不过我要看着墨儿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