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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离忧一把将小奕儿拉了下来,护在怀里,同时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安静儿骑马走到了他们的旁边,看着已经纠缠到一起的几十万士兵,喃喃问道:“为何突然进攻?”
“他们是不会投降的。”司空离忧回答道,也转头看向安静儿,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那临月的元帅与应秀康不同,出生于官宦世家,是忠于临月皇室的,而非临月的百姓。”
这话已经足够让安静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那已经开始流血的军队,轻皱起了眉头,伸手将小奕儿抱了过来,让他面对着她而坐,不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小奕儿安静的待在娘亲的怀里,眨巴着眼睛,听到周围响起的冲锋声,喊杀声,刀剑相击之声,惨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耳朵里面汇集,让他微微苍白了脸。
“娘……”
安静儿伸手揉着他的脑袋,安抚着他的不安,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轻声说道:“没事的,娘在这里。”
“静儿……”司空离忧看了眼小奕儿,眼中透出点点心疼。
安静儿却是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已经冲击到一起的三国士兵上面,以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跑到爹爹身边的娘亲。
看到爹娘并肩作战,默契天成,再看看身边的司空离忧,还有正埋在她怀里的儿子,安静儿不由微笑了起来,一手揽着小奕儿的身子,另一只手则伸出,轻轻的握住了司空离忧的手。
司空离忧愣了一眼,不过脸上依然难言欣喜,还带着一点点疑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问道:“静儿,怎么了?”
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既然你说这位元帅大人是不可能投降的,那就只能打了,我们有着三倍于他们的精锐士兵,又有着爹爹统帅,至于你这位战神王爷,能否借给我呢?”
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禁不住悸动了一下,含笑点头说道:“何必说借呢?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闻言不由俏脸微红,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回来,然后调转马头朝着后方行走过去,司空离忧向手下的将领交代了几句之后,也跟上了她。
“静儿,你要做什么?”
安静儿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笑得狐狸一般狡猾,说道:“这里就交给爹爹了吧,我们去临月城。”
那个地方,他们现在去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连命都没有,不过司空离忧却似乎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做,并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只点头说道:“那么现在就走吧。”
84 酒楼对峙
临月城内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自从安静儿将那被称为是天下最坚固的城墙给轻易炸塌陷之后,临月城内的人们也终于发现,即便是在都城之内,远离了战场,但他们却依然处在很不安全的地方。
所以当天启和罗荫两国终于对临月国发起进攻的消息传到临月城之后,本就处于不安的老百姓们更加的恐慌了起来。
安静儿一家三口坐在酒楼内,旁若无人的吃着酒菜,顺便听听旁边几桌传来的小道消息,倒是将临月城内最近的状况给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小奕儿第一次来到临月城,对于那不同于天启国,也与罗荫的草原大漠风光不同的景象,他显得非常好奇,一双眼睛不停的转溜着,只恨不能再多张几双眼睛出来。
听着旁边那些人的谈论,扑扇着眼睛表情甚是天真无邪,然后将脑袋重新埋回到了一大桌子的菜肴上面,这里的好多菜都是他从没有吃到过的呢,不能浪费时间。
安静儿难得的没有见到食物就扑上去大块朵颐,而是以手支撑着脑袋,静静看着宝贝儿子那肉呼呼的小脸,因为咀嚼食物而一鼓一囊的,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司空离忧也没有吃,而是看着宝贝儿子的大块朵颐,再抬头看看亲亲娘子那不比儿子差的粉嫩侧脸,脸上虽无笑容但神色温和,情意柔柔。
对面屋顶上,一袭红衣妖冶的荣玥侧躺着喝酒,有些郁闷的看着对面那一家三口,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家子到底来临月城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闲得无聊来观光游玩的吧?
安静然一身白衣,悄然出现在他的身旁,手中同样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壶,在荣玥身旁坐下并自顾自的拿酒壶与荣玥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将酒壶中的烈酒“哗啦啦”的倒进了嘴里。
荣玥侧过头来斜睨着他,突然幽幽一叹,转了个身并将头靠到了安静然的肩膀上面,语气甚为哀愁的说道:“也就只剩下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喝酒的动作猛然一顿,顿时那没有能够咽下去的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也有一部分流进了气管里面,引得安静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同时连忙将身子朝着旁边蹭了蹭。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但胸腔之间却依然火辣辣的难受,捂着嘴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被酒呛到的不适,转头腻着荣玥,说道:“倒是没有想到,荣神医你竟然好这一口。”
荣玥耸了耸肩,一点都没有难为情什么的,当然也绝对不会因为害得安静然被酒呛到了而生出半点罪恶感来。
他自然是不好这一口的,只是喜欢玩罢了。
所以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的,还朝着安静然抛了个媚眼,眼看着又要朝他扑上去了,安静然眉头一掀,抬脚就朝着他踢了过去。
酒楼上,小奕儿突然转过脑袋抬头看向了对面屋顶的方向,隐约的好像看到有红白色的影子闪烁,不由伸手扯了扯安静儿的衣角,轻声说道:“娘,那是什么?”
安静儿顺着宝贝儿子的视线看过去,因为高度的差距,使得他们这里并不能看清楚对面屋顶上的情况,所以安静儿也不知道那偶尔飘起的红色或白色到底是谁的衣摆。
正想要上去看个究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从旁边某一桌上传来一句话语,让这一家三口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中年儒生,至少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文人名士之流,只见他正与另外一位与他打扮相似的文士同坐饮酒,脸上带着鄙夷和愤慨之色,说道:“那应秀康简直就是我临月的无耻败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弃自己的国家与不顾,弃手下的那千万将士与不顾,当真是卑劣之极!”
对面的文士闻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又不无遗憾的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不知那天启国的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竟让向来对临月忠心耿耿的护国将军折了气节。”
“哼,只是个女人而已,无非就是床底之间的柔媚功夫,真正是红颜祸水!”
安静儿皱起了眉头,听着他们衣冠楚楚,姿态儒雅,出口的话却是下流至极,几乎将落雁说成了千夫骑乘万人品尝的浪荡女子,且大有着越说越过分的架势。
而随着他们的开口,酒楼内的其他人皆是纷纷应和,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应秀康会投降竟全都是因为落雁的原因。
安静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过在她想要发飙前,身边的一个小身影猛然站到了凳子上面,指着那些正在对落雁大肆评论的人们就是一声怒吼:“你们全都给少爷我闭嘴!”
这下,却是连安静儿都呆了一下,转头看着双手叉腰气势恢宏地站在凳子上的宝贝儿子,眨了下眼,然后决定暂时将火气压下。
酒楼内有一瞬间的安静,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了小奕儿,见竟然是这么一个奶娃娃,不禁响起了一连串的嗤笑声,不过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小娃娃,大人在讲话,小孩子还是别来插嘴了。”一个大汉粗着嗓门如此说道,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他正在尽量的让自己的嗓门不要那么响亮。
小奕儿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许叫我小娃娃!”
“哈哈!”这话让酒楼内的许多人都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那种酒色过度的男子瞄了坐在小奕儿旁边的安静儿一眼,至于司空离忧,因为正好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自然是只看到一个背影。
他看着安静儿的眼神有些呆滞,神情又是相当的猥琐,朝着小奕儿说了一句:“小家伙,你还没有断奶吧?竟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先去你娘的怀里喝奶吧。”
这话又是引起一阵哄笑,司空离忧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了下来,不过安静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面,并朝他轻摇了摇头。
小奕儿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嫌恶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冷哼着说道:“呸,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跟本少爷讲话,更妄图占我娘亲的便宜,真是老天不长眼,竟然会让你这样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不知廉耻,丢人现眼,罪孽深重,罪恶昭彰,罪大恶极,罪罪不容诛,罪该万死的混账东西留在世上,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应该天诛地灭才对!”
这一口气下来,小奕儿骂得那叫一个顺溜,说完之后依然脸不红气不喘,同时瞪着眼睛狠狠地盯着那男子。
靠,让你竟敢猥琐我娘亲,骂死你!
而其他的人,则都为小奕儿的这一口叫骂给吓住了,纷纷瞪大眼睛一脸惊叹的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四字真言是如何装进他那个小小的脑袋里面的。
而那个男子则已经被小奕儿的一番大骂给气得脑袋充血,同时一声带着不屑的冷哼响起,那将关于应秀康和落雁的话题引起的文士轻蔑的瞥了安静儿和司空离忧一眼,说道:“好没教养的小犊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刻薄恶毒,若是长大了,还了得?”
安静儿皱了下眉,冷冷的看向那文士,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因为她家奕儿少爷的话还没有讲完呢。
果然,听到竟敢有人诽谤他最最亲爱的娘亲,小奕儿顿时就不乐意了,转头看向那两个文士,扬起下巴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流露,说道:“就你这个不事生产无所作为,没什么本事整天就知道装腔作势,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表面衣冠楚楚实际上只是个衣冠禽兽的酸生,凭什么来评论我爹娘对我的教导?啊呸,少爷我竟然跟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讲了这么多的废话,也不知道嘴巴会不会烂掉!”
说到最后,小奕儿竟然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的弯腰吐了下口水,一脸恶心的说道。
司空离忧愕然看着骂起人来连气都不需要喘一下,还一个个的四字真言往外冒的儿子,然后转头看向了安静儿,无奈而又带着独有的宠溺纵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安静儿睨了他一眼,笑得自然是自得意满,她生出来的儿子,又是她亲自教导了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么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那文士被小奕儿气得浑身缠缠,甚至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模样。
而见到他这个样子,小奕儿不禁面露鄙夷之色,哼哼着说道:“真是没用的废物,只是被骂了几句竟然就要晕倒了,简直比那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们还要较贵,靠啊,你是不是男人 ?”
说到这里,小奕儿似乎已经说累了,甩甩脑袋就又坐了下来,而安静儿则及时的将一碗已经吹凉的甜汤递到了他的面前。
小奕儿伸手接过,眼儿弯弯笑得灿烂非常,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娘。”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和跋扈?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小家伙,竟然已经一家人其乐融融了,还真是让酒楼内的众人不禁掉了下巴,更是对那一对父母的淡定惊叹不已。
其实对小奕儿有敌意的,现在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毕竟先前的是时候是那公子哥过分了,虽是言语上的,但也确实轻薄了小家伙的娘亲,被教训那是没有人会同情他的。
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不是文士,而这样的人反而是更加的简单,对于小家伙的反应有的只是惊叹和赞赏,甚至几位已为人母的女子,看到小奕儿竟这般护着自己的娘亲,眼中已经冒出了光芒,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而至于说那为文士,虽有人绝对小家伙说的未免过分了点,但想到这还是个孩子呢,看样子也就三四岁,能把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士说得气血攻心,那叫有本事知道吗?
况且,没听到是那文士先去招惹小家伙的吗?竟敢说他没有教养,靠啊靠,你以为你是文士就了不起,你以为你读过几本书就是天下第一了?人家没教养也轮不到你来说啊,没看到他爹娘就坐在那里呢吗?
你要真有本事,还会坐在这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