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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视死如归道:“大小姐要打要罚要杀要剐随您,但是别这么折腾在下,士可杀不可辱。”
芙蓉轻笑道:“阿遥你说什么呢?真会开玩笑,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哦对了,记得昨晚你抱了我,还把我弄晕了,之后做了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阿遥的脸涨成猪肝色,求饶道:“大小姐您可千万别乱说话,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就算主子信任我也不能这样乱开玩笑。”
芙蓉点头道:“好吧,看你这么紧张我就不说细节了,只告诉他你抱了我,我摸了你,你还让我不要告诉他。就这么多,再不多言,好么?”
可怜的阿遥终于屈服于芙蓉的淫威之下,咬牙道:“安之若素,带玉小姐去见吉祥如意。”
芙蓉被带到地牢,里边虽然还算干爽,但是毕竟是牢房,吉祥如意就是被关在里边。吉祥趴在乱草堆上,臀部血迹斑斑,显然是被毒打过。如意衣服破损像是挨过鞭子,但是伤势没有吉祥严重,她正为吉祥擦药,听见有人来了,马上拉起破毯子盖住吉祥的身子。
一看到这触目惊心的场面,芙蓉的心被揪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真实的体会到古代高贵与低贱的差别。只因为她的出逃,把两个无辜的人害成这样,而自己却什么事都没有,芙蓉的眼睛有些发涩,没有勇气去正视吉祥憔悴的面容及带着血丝的眼睛。
芙蓉对为她们开门的小厮说道:“去找副架子来,把吉祥抬到留仙阁。”
那小厮为难的看着她,按规矩吉祥跟如意必须接受一个月的禁闭,考虑着该怎么跟这位高贵的大小姐解释。芙蓉见他的犹豫的表情,心火上窜咆哮道:“还不快去?”
小厮慑于她的气势,点头跑了出去,当然他不敢擅自作主,飞快地去禀报大总管。阿遥听完报告,无奈道:“只要她不跑,其他的事随她吧。”
吉祥如意被安置在芙蓉隔壁,芙蓉亲自为她换药,嘴里一个劲的道歉。吉祥的眼泪刷拉刷拉的流下,哽咽道:“吉祥遇到您这样体贴下人的主子,这顿板子也值了。”
芙蓉实在很难理解她的奴性心理,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就说这么几句安慰的话,她就反而感激涕零了?可想而知这辈子没受过温暖,芙蓉突然怜惜起着这几个身世飘零的姑娘,真心说道:“之前我太任性了,委屈了你们,以后绝不会再为难你们,也不会让别人来欺负你们。”
芙蓉这次做对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四个身怀绝技的姑娘会在她将来的生命里,为她劈荆斩棘化险为夷。
之后,芙蓉跟阿遥要下吉祥如意安之若素四女,彼此互相关怀体贴,为免连累她们,芙蓉再没动过逃跑的心思。人心是要用真心去经营的,如果说之前四女对她是敬畏,那么现在就是心悦诚服了。
接下来的几日,芙蓉教她们弹琴唱歌跳舞,丰富被禁锢的生活,搞得别园里那帮小伙子天天守在对面的假山上看四女载歌载舞。
芙蓉是乐天派,就算是被软禁的生活也能苦中作乐,制造出无数乐趣,同时也带给了别人欢声笑语。很快从众人眼中的刁蛮千金升华到欢乐女神,芙蓉的存在,给这座相对与世隔绝的阴郁别园带来了生命中的亮色。
芙蓉快乐吗?也不算,她只是可怜这些被幸运之神遗弃的可怜人,她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所以和大家在一起时她是快乐的源泉,可是到了晚间,寂寞孤独思念包围着她。她想冷浩然了,她突然失踪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找她吗?他会担心她么?会的,一定会的。她焦急,因为她怕他焦急,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李文兵从那次送她来后,一直没有出现过,看来他真的很忙,可是他在忙什么呢?这里的小娄娄们根本不知道在为谁卖命,而稍有些职务的人对芙蓉的试探一向三缄其口。但是可以从侧面推敲出李的身份确实不简单,而且跟相府是友非敌。芙蓉也经常试着去推测李的真实身份,偶尔有灵光闪现,稍纵即逝,更确切的是她自己的本能告诉她,顺其自然吧,不要过早的去揭开他的面纱,徒增烦恼。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天气日渐炎热,夏天真正来临了。留仙阁后边的湖面上建了一座竹楼,四面都挂着竹帘,卷起竹帘可以欣赏湖光美景,放下竹帘可以遮挡蚊子但又不会挡风,真的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芙蓉经常在这竹楼里弹琴纳凉,琴音被清澈的湖水感染,听起来格外的悦耳动听。这里的一景一物都别具匠心,如果不是被劫来的,而是真正的度假,芙蓉绝对会爱上这个地方。
夕阳西下,竹帘被蒙上一层橘黄的暖色调,放下古琴,卷帘而出,静静地观赏日落西山。看着桔红色的没有任何强光武装的太阳一点一点下沉,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喃喃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边将她揽入怀中,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来了,芙蓉也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他怀中。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挣扎?如果挣扎有用的话她还会呆在这儿么?而且她还有事开口呢。
李文兵欣喜的吻着芙蓉的耳廓,激动道:“芙蓉,这是你第一次这么柔顺的倚在我怀中。”
芙蓉扭头躲过他的细吻,问道:“你难道就不奇怪我的表现么?”
李文兵慷慨道:“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尽管提。”
芙蓉奇怪道:“尽管提?难道我说要离开你也会答应不成?”
李文兵在她张张合合的小嘴上轻啄一口,开怀笑道:“是的,如你所愿。”
芙蓉明白了,看来他这次来就是打算带她出去的,于是开口要求道:“我希望能带着吉祥如意安之若素四人离开,也就是说我想跟你要下这四人,你若是答应了,从今往后不可再指使她们,她们的主人只有我。同意吗?”
李文兵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四个女护卫嘛,若是男护卫我还真要为难了,女的嘛随你挑。再说这些人其实本来就是为你训练的,你难道没发现这座别院就是为你建造的么?”
芙蓉疑惑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只是你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为我建园子培养护卫呢?
李文兵温柔的抚摸她的芙蓉颊,用一种温柔的滴得出水来的声音说道:“别急,马上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走吧,马车早准备好了。”
回相府时天已黑透了,李文兵抱着芙蓉轻轻翻墙而入,压低声音告诉她,这些日子相府对外称玉小姐正闭门潜心钻研女训女德,留仙阁的饮食供应一切如常,所以除了玉丞相和留仙阁的侍女,别的都不知道她不在府内。说这些是给芙蓉提个醒,明日是她十四岁生辰,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贺喜,别到时候说漏嘴了。
芙蓉不解道:“若说是十五岁及笄大摆宴席还说得过去,可今年才十四,这和往年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宴请所有有身份的人?还有这个借口也不合理,编什么理由不好,好端端的非说要闭门潜修女德女训,不是很奇怪吗?”
李文兵笑的意味深长:“稍安勿躁,到了明日,你不想明白也糊涂不了了。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希望明日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玉芙蓉。”说完点了芙蓉睡穴。
芙蓉昏睡前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解药还没给呢”,可惜她没来得及要求便沉沉进入梦乡。
李文兵为她盖好被子,当然也不会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转头吩咐同来的吉祥如意安之若素四人好好保护玉小姐,然后在消失在窗口。
第二日芙蓉在刺痛中醒来,茫然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夹眉棉线,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在何处。琼儿欣喜道:“小姐您醒啦?您看看这眉毛修得如何?”说完递上一枚镶金小铜镜。然后语气一变埋怨道:“小姐也真是的,去度假也不带上琼儿,把我孤零零的扔在这儿自生自灭。您不知道我这一个多月可闷坏了,明明您不在,相爷非说您在,为了不穿帮硬是不让人家出门。这都一个月零十一天了才有机会出去喘口新鲜气,可您倒好,自个逍遥自在去了。”
芙蓉无暇争辩,问道:“今日真的要大摆宴席吗?祖父可有什么交待?”
琼儿回道:“大总管方才来过,送来一套礼服,说是等您穿戴打扮妥帖后,自会派人来请您过去。”
芙蓉紧张问道:“最近府里出了什么事?”
琼儿摇头道:“奴婢这一个多月被锁在这留仙阁,就跟聋子跟哑巴没什么区别,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看大总管喜气洋洋的样子,多半会有好事呢。”
芙蓉的心脏莫名的收缩了一下,抽得太快有些生疼,但是更痛的是她的脑袋。种种可疑的迹象强迫她猜测到一个她不愿看到的可能,会是这样吗?如果不是,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解释目前不寻常的现象。如果是,她该怎么办呢?她有能力回天吗?
芙蓉像个木偶娃娃般任丫鬟们摆弄,心思飞快的旋转着,可是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徒劳,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
琼儿用欢快的声音打断了芙蓉的思绪:“小姐,您快照照镜子,多美啊。”
尽管铜镜清晰度十分有限,但是芙蓉仍然被镜中朦朦胧胧的自己小小的惊艳了一下。芙蓉是美女无疑,但并不是绝色,然而她身上有一股轻灵之气,再配上狡诘的目光,娇俏的神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从万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今日配上华贵但不失柔美的霓裳羽衣,更衬得她天姿独秀,娇美无双。有赋为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作者注:出自曹植《洛神赋》)
芙蓉的目光从镜中转移到丫鬟们的脸上,到底都是年轻女孩子,脸上难掩艳羡之情。这时玉府大总管来请大小姐,那一刻芙蓉心中闪过一丝胆怯,她真的很怕待会儿会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接受又无力推拒的“喜事”。
压下心中的恐慌,暗自告诫自己四个字“气定神闲”,玉芙蓉代表的可不是她一个人而已,为了相府的闺教,为了那个闭门潜修的谎言,就算难受也要装出清雅高华的气度来。
虽说是为芙蓉摆的生日宴,可是她怎么看都不像寿筵那么简单,且不说有没有必要宴请全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就算要请那么多也该顺便邀请那些贵妇人及名门千金才对呀,毕竟这是她相府小姐的寿宴。还有更不寻常的是三十六桌酒席上清一色都是官袍,她玉芙蓉就算再尊贵也不过是个相府千金,又不是公主的寿宴,有必要那么庄重的穿着朝服赴宴么?
种种迹象表明,这场寿宴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借此机会拉拢人心罢了,也许还是试探人心的机会。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每一个官员的身后都有一个小厮伺候,而这些小厮是芙蓉从未见过的。祖父不会铺张的为了一个宴会特地买这么大批奴仆,那么这批小厮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有何用处呢?芙蓉费解的看向祖父,祖父如往常般恋爱的抚摸她的头发,亲自为她介绍各位官员。芙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祖父要将这么多官员介绍给她一个闺阁少女,这不合逻辑也有违礼教,但是仍然乖巧的听从安排向他们行礼敬酒。
这里没有安排芙蓉的席位,她就这么站在祖父的身侧伺候着,心里暗自好笑自己这个寿星当的可真窝囊啊。
忽闻太监高呼“圣旨到,请玉小姐接旨。”
芙蓉一个激灵,上前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玉氏女年方二七,天资聪颖,容貌出众,德才兼备,出身名门,指婚太子,明年元月元日成婚。”
圣旨一出,众人神色各异,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向玉丞相贺喜,众人纷纷起身拜贺。
这道圣旨听在芙蓉耳中可谓“五雷轰顶”:太子是谁?难道是李文兵?李文兵是谁?难道是她表哥中的一人?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帝明明暗示过她不会将她指婚给二皇子,现在突然将她指给太子,是不是说明太子不是二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应对这个天大的殊荣?
耳边传来大内总管楼公公恭谨的贺喜声,并催促着:“玉小姐,您该接旨了。”
怎么办?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接,比杀了她还难受;不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