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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地跳起来道:“那我们一起玩吧,你分为三颗,咱们现在就玩。”伯伯皱眉道:“车厢里太小,咱们到你家再玩吧。”我扫兴地坐回位置。
马车停了,伯伯对我说他先去跟我爷爷求情不让他罚我私自外出,我点头乖乖地等待。大肚伯伯满脸红光地出来了,把我带进大门。我一跨进大门,两扇厚实的红漆木门就被关紧,我回头一看,大肚伯伯没有跟进来。而我面前出现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我困惑地问他:“你不是我爷爷。为什么把门关死了?那个大肚伯伯呢?他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那位老爷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对着我两眼发光道:“天庭饱满,唇红齿白,一脸富贵相,更难得的是这么小的孩子说话这么顺溜,一看就是神通啊,那一百两银子值了。”
我一听这口气就觉着不对,不安道:“你不是我爷爷,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出去。”
老爷爷和蔼可亲,道:“乖孙子,打今儿起我就是你爷爷,来,爷爷带你去见你娘。”
难道我娘也在这里?我不确定地再问一遍:“你说我娘在这里?”
老爷爷点头道:“是啊是啊,爷爷带你去内院。”
我好奇地跟他走进内院,他指着一对年轻夫妻对我说:“这是你爹娘,快叫啊。”
“你骗我!”我愤怒地对老爷爷吼道:“大胆刁民,居然敢欺骗本殿下,该当何罪?”
老爷爷自以为是地点头道:“看来你还看过戏,记性不错,放心在这儿住下,过几日爷爷带你去看大戏。”
我生气了,调头就走,后边跟着的两个魁梧大汉见状分别抓住我的两条胳膊。这时那个年轻的男子对老爷爷说道:“爹,这孩子一看就是倔性子,依儿子看,不如就饿他几顿,杀杀他的锐气,以后就好养了。”
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胳膊肘去撞身后的两个大汉,只听两声闷响,那两个大汉黑脸变成白脸,双双缩在地上哀号道:“肋骨断了,啊啊,肋骨断了。”
老爷爷父子吃惊地对望一眼,对我忌惮起来,愣愣地看着我走出去。没走多远那儿子反应了过来,喊道:“快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小孩。”很多人围上来,都被我推得四脚朝天,最后大家居然都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那红漆大门的门拴太高我够不着,情急之下抬脚一踹,一边的门松了,又一踹另一边的门也松了,最后对着中间再一踹,“砰”一声巨响,厚实的红漆大门轰然倒地。
我跨出大门,走在街上,茫然四顾,没有小海,我找不找回宫的路了。
走了很久,我肚子好饿,被一阵饭菜香引进一家酒楼,环顾四周,发现那些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动过的。被吃过的食物我是不会碰的,我沮丧地耷拉下脑袋,突然我眼前一亮,发现了几个馒头,是原封未动香喷喷热乎乎的馒头耶,我快乐地蹦过去,嘴里难掩兴奋地唱道:“馒头馒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首歌是我娘教我的,她说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会,她总在我睡觉前给我唱歌,唱一些别人都没听过的歌。
所有的人都有趣地看着我,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吧,我抓起一个馒头就要往嘴里塞。那个馒头的主人用筷子夹住我的手腕,那个馒头就被定格在最前一寸的地方。好奇怪呀,我的力气明明很大,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夹住我的手腕呢?我半是好奇半是懊恼地瞪着看得见吃不着的馒头,好饿好饿哦,我伸出舌头舔舔馒头,刚好够到滑溜溜的馒头皮,仅此而已。我哀怨地看着馒头的主人,那黑衣人笑笑,松开筷子说道:“小家伙,你要吃东西就要开口,不告而取即是偷,懂吗?”
我顾不了还嘴,对着馒头大快朵颐。我的饭量一向很大,桌上的三个馒头顷刻间被狼吞虎咽掉了。我舔舔嘴上的馒头屑,惭愧地看着黑衣人:“叔叔,我吃了你的馒头,你怎么办?”
黑衣叔叔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取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在吃之前考虑,现在才问不是太晚了吗?”
我为难道:“可是我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怎么办?”
黑衣叔叔笑道:“看来是饿坏了,你爹娘呢?怎么放你一小孩子乱跑?”
我吐吐舌头:“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本来小海跟我在一起的,现在找不到它我就迷路了。”
黑衣叔叔沉吟道:“等我用过餐就送你回家,你先好好想想你家在哪儿,有什么特征,你爹娘叫什么名字?”说着向来回倒茶送水的人说道:“小二,再来两个馒头。”
原来只要跟这个叫小二的人要吃的就可以了,早知道我就不抢叔叔的馒头吃了。反正我也没吃饱,便学着叔叔的样子说道:“小二,再来一盘三鲜鸭子、五绺鸡丝、熏干丝烹掐菜,汤嘛,来一碗银丝翡翠汤得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我?那个什么小二呆了半晌假笑道:“这位小公子,据小的所知你跟这位客官毫无关系,您要点菜还得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你付银子才行。”
我奇怪地问他:“吃东西还要付银子?娘没教过我呀。”小二并不理会我,只看着黑衣叔叔,等他的回应。黑衣叔叔瞟了我一眼,对小二吩咐道:“照他说的去做。”那个狗屁小二这才点头对里边喊道:“馒头两个,三鲜鸭子一盘,五绺鸡丝一盘,熏干丝烹掐菜一盘,银丝翡翠汤一碗。”
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小二听叔叔的不听我的,但我看得出来是这位黑衣叔叔帮了我,于是我对他道谢:“等我回宫一定重赏你,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回宫?”黑衣叔叔挑眉问道,“你是说你住在宫里?”
“是啊。”
“你叫貔貅?”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小名,民间根本不知道的。”我惊奇地问他。
黑衣叔叔神情莫测地看着我,那目光非常奇怪,我下意识地摸摸脸。叔叔收回视线,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问道:“你娘是不是叫‘玉芙蓉’?”
这么说来这位叔叔一定认识我娘,我高兴地点头道:“是啊,叔叔,你认识我娘吗?”
黑衣叔叔意味深长地盯着我,最后叹息道:“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叔叔的神色有些忧伤,就像娘亲冷漠地对待父王时,父王流露出来的那种孤寂表情。每当那时我会跳到父王面前歪着脑袋问他:“父王您不快乐吗?”父王会弯腰抱起我,微笑道:“不,有你,还有你娘,父王很高兴。”想到这里,我同样歪着脑袋问黑衣叔叔:“叔叔,你不快乐吗?”
黑衣叔叔回神,看着我的目光比先前温暖多了,他摸摸我的脑袋微笑道:“不,遇到你,叔叔很高兴。”
菜依次上来了,我学着娘给我夹菜的样子,给叔叔夹菜,我蛮喜欢这个叔叔的。奇怪的是叔叔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脸色难看起来。我不安地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叔叔,我做错了什么吗?”
黑衣叔叔忽然一把抱起我,紧得我都快窒息了。我被抱得难受,出声唤道:“叔叔,我不能呼气了。”
黑衣叔叔放开我,歉然道:“是叔叔失态了,先吃菜吧,都快凉了。”真是个怪人,美食当前我也不再废话。
吃完后,叔叔带我飞了起来,虽然没有小海飞得高,但是更舒服。因为坐在小海身上时我必须抱紧它的脖子,很累的,而叔叔则不同,他把我抱在胸前,很舒服,我甚至可以安心地在他怀里睡觉,不用担心一不小心跌下去。
叔叔把我送到我所在的“九龙宫”,我刚想邀请他进去见我娘,便发觉他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娘大概是听到了声响,闻声赶出来,对我训斥道:“你上哪儿去了?整个皇宫翻遍了都不见人影,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不敢告诉她我偷偷溜出宫去了,不然我会被禁足的,于是我撒了这辈子第一个谎:“我在菊花丛里睡着了。”
“那你的外衣呢?”娘亲问道。
我支吾道:“呃,之前有一只大鸟给叼走了。”也不知道娘亲信没信,总之没再追问,只皱眉道:“看你脏兮兮的样子,还衣冠不整的,马上给我洗澡去。”
为了保守我的秘密,从小到大都是娘亲自为我沐浴的,我游泳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娘说她第一次把我放进温泉池我就扑通扑通划水游走了,吓得她急忙抓住我的小脚丫,自此后我只被允许在木桶里过把水瘾。一岁半时我已经能独自走路了,经常能在重重守卫的眼皮底下闹失踪。有一天发现九龙宫后院有一个古井,我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那个井台比我高多了,我是怎么跳进去的呢?这已经是个千古谜团了,因为当时没人看见,而当事人我,因为年幼,对此毫无记忆。
此后那个古井被封了,我又回到了龙困浅滩的窘境。听说我后来经常闹脾气不肯在小木桶里洗澡,娘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又带我上温泉池游泳。为了看住我,娘亲专门为我和她自己设计了一套泳衣,穿上后陪我玩水。我的水性越来越好,渐渐地能拖着娘游动了,所谓拖就是娘抓着我的两只小脚丫,我就能用胳膊带着她游动了。她这才放心我的泳技,我也就有了独泳的权利。只是一个人游真的很闷,娘又不允许别人陪我,那我就只能把她拖下水了。
一日,我跟娘亲玩得正热闹,父王居然闯进来了,他盯着娘白嫩高耸的胸脯喉结里发出咕咚咕咚的水声。我好奇地问他:“父王,您还没长大吗?儿臣现在都戒奶了,您难道还想喝娘的奶不成?”
娘抱着我挡在胸前埋入水中,冷冷问道:“什么事?我记得你答应过不会打扰我的生活,你这样闯进来是不是违反了当初的诺言呢?”
父王面露窘色,收回目光,顺便瞪了躺在娘胸前的我一眼。这是怎么回事?父王为什么瞪我?我无辜地眨巴眨巴小眼睛。
父王对娘说:“外祖母身子不大好了,想见见你。”
娘亲身子一抖,沉默了很久,吸了吸鼻子,问父王:“我能出宫吗?太子殿下?”
父王辛酸道:“芙蓉你何必这么见外,我对你什么时候薄情过?”
娘的手臂开始发抖,好像很激动,她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只知道你对你的手足兄弟不义,对你的亲身儿子不仁。”
我有些不明白了,父王的儿子不是只有我吗?父王明明很疼我的,怎么娘会说他对我不仁呢?难道父王其实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儿子?我扭扭身子问娘亲:“娘,父王还有其他儿子吗?”
娘亲沉默。我看向父王,父王也沉默,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止步,沉声道:“芙蓉,孩子都这么大了,今后你说话要注意分寸。再说,哥哥是被大皇子所害,我只是为了替他报仇。难道哥哥做太子你就觉得理所当然,而换我做却变得大逆不道了?你敢说你在感情上没有偏私?你别忘了,我也是你表哥。”
娘亲冷笑道:“哼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活着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话间,娘突然一把将池边的玉凳扔向父王,凄厉地哭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为了皇位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当年那支签都是你弄断的,什么夭折,什么命运?全都是你的骗局,谎言。。。。。。呜呜呜,我怎么就那么蠢,那么蠢地被你牵着鼻子走呢。。。。。。呜呜呜。。。。。。如果当年没有受你蒙蔽离家出走,青儿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父王摇头道:“芙蓉,那还是那么天真,何必妄自菲薄。你以为没有你当年的出走,大皇子就不会下手了吗?哼,他迟早都会下黑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更何况,我不但帮哥哥找出了病症,治愈他的头疾,将他安置妥当,还饶过了大皇子及丐帮众人的性命。这些,与其说是我‘手足情深’还不如说是我不想你伤心为难,我自认已是仁至义尽了。”
娘不以为然道:“别在这儿假情假意了。最讨厌的就是明明是男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却非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人才去做的。你放过他们其实还不是为了造就你‘明君’的口碑?”娘又哭道,“可是,失去了自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父王叹气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把这些包袱压在自己头上,这根本都不关你的事,你又何必作茧自缚呢?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快快乐乐地生活难道不好吗?”
父王见娘没有反应,摇头叹息着走了出去。娘抱紧我开始哭泣,我在娘怀中不知所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