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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薰像得了释放令般撒丫子就跑,还好,还好,并没有为难自己一边后怕着一边推开了房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自己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胸怀,那声音里竟带着深深的恐慌与绝望:“小薰儿,小薰儿,我以为你后悔了,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她抬起头,抚着他的脸庞,眼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啊,他有着怎样的一张妖魅众生的脸啊,美得将人的魂魄也能够走的,可是,此时此刻,他竟带着这般深沉的悲伤。他还是一袭紫衣,那是他独有的邪魅与惑力,除了那青丝上的红色缎带还在诉说着喜庆之外,他浑身找不到一丝愉悦。是啊,她是他的新娘,她怎么会忘,他对她何其宠爱啊,竟连喜服都说只要她不喜欢,她就可以不穿。她的心微微一紧,是不是这原本就是一种错呢!
“小薰儿!”他的声音柔情似水,他一向戏谑的面容上竟然有了从未有过的柔和与温情,他就这样凝视着她,不动声色,寒薰被他看得不知如何是好,微微转过头,避开他如火般炙热的目光。他不动,继续凝视着她,蓦地一转身,轻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碰你,我让小柔来服侍你休息!”
“蓝千诺——”寒薰轻喊了一声,前面的身影顿了顿,便离开了。
如此良夜虚度过!
第3卷 一往情深深几许(二)
是夜,月纯如水。少年的一袭紫袍随风飘扬,身影里是化不开的忧伤,他何尝不知道呢,小薰儿嫁给他的原因,她只是生气了,为了气气他的皇兄而已。夜风吹拂,他举目望去,白天里,那漫天的青色草蔓在夜里也不见了颜色啊,难道黑夜,真的可以掩盖一切么?
他还是心动了,他想,他可以用尽一生去等他的,等她慢慢爱上自己,当他满心欢喜地来到洞房时,没有她的踪影,他看到的只是昏倒在地的丫鬟和空无一人的闺房,他的心,一凉如冰,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以为那漫长的灼灼年华里,他用尽忧心在等待的人来了,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了他的身侧。可是,满是喜庆的闺房里,没有她的丽影,她走了,她后悔了么?
还好,她会来了,她还是他的妻,这已经足够了,不是么?然而,为何在这暖风习习的夜,他却手凉如冰,那眼角尚有一颗清泪在缓缓流下啊!
天渐渐发白,他知道,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早早地起了身,晨曦中的安王府一片静谧,那星星点点的晨光从斑驳的树影里迤逦而来,带着末春的衰败和初夏的朝盛。他望了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院府,匆匆地向她的房内走去。
刚跨脚步,迎面便撞来了一个身影:“小蕊,她起来了么?”看清了撞来的身影里服侍寒薰的小蕊,他竟有些切切地问道。
“参见少王爷,少王妃她——她——”小蕊吞吞吐吐,已经跪了下来。
“她怎么了?”他摇着小蕊的肩,内心一片狂乱,扔了丫鬟小蕊,向房内奔去。
小蕊缓缓地起身,其实自己想说的是少王妃一宿未眠而已,少王爷为何急得放佛少王妃随时会消失一样呢?
他疯狂地冲进她的寝房,脚步停在进门的那一刻,他心里所有的担心与惊恐全部落地,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那淡漠单薄的背影隐藏着对谁的忧伤呢!她还是一袭浅蓝色衣衫,轻盈纯逸,他知道的,她偏爱浅蓝,所以她还未进门时,他就已经为她准备了一系列的浅蓝衣衫,带着她独有的清淡,走动在他的眼前。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刚出门,小蕊端着洗漱的器具走来:“嘘!”他把食指放在唇边。阻止了欲向他行礼的小蕊,“不要打扰她,我去外面候着!”
小蕊不可思议向蓝千诺望了望,在小蕊的印象中,少王爷很少在家,在家时也是一脸冷漠,,并不曾对谁有过这等温情的表现啊,即使是对老王爷,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来,少王爷真的很爱少王妃呢!
菱花铜镜前,女子清丽的容颜轻印其上。
“少王妃真是漂亮呢!”小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寒薰的眉一皱,她突想起了小柔来,那个秀丽而又不失可爱的小丫头,她的心一痛,是啊,她答应了小柔的,她许默过小柔,会给小柔带来幸福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小柔激动地拉着她的手道:“少王爷他对我笑了呢!”只是那略带轻微地笑,都让她兴奋了一个晚上,可是,而如今她却嫁给了小柔最爱的人。“小柔,不会恨我么?”寒薰在心里轻问。或许,真的错了!
“少王妃,少王妃,好了——”小蕊的呼声将寒薰从思绪里拉出来。
“哦!”她轻擦了眼角欲出的泪。
“少王爷还在外面侯着呢呢!”小蕊整了整寒薰的衣衫,云淡风轻地道。
“他来多久了?”寒薰的心微微一晃。
“来了很久呢,少王爷对少王妃可上心呢!”小蕊一阵轻笑。
这个可爱的丫头,昨晚寒薰竟然还把她打晕了过去。
寒薰知道,新妇要去给老安王请安的,接着还要皇宫还礼的,到底还是以“公主”的身份下嫁过来的。
第3卷 一往情深深几许(三)
安王府厅堂。
寒薰和蓝千诺皆跪在在地,厅堂的两张大椅上,只有老安王一人威严地坐着,早上从小蕊那里隐隐约约地知道,蓝千诺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老安王蓝责成从那以后一直未再续娶。
寒薰静跪一旁,看着蓝千诺一脸冷漠地将家仆端来的茶接住,极不耐烦地向上一拱,也不抬头看一眼老安王。寒薰在心里暗问:“莫非他父子俩关系不好?”正想着,家仆已经将茶送到了她面前。他端了过来,柔柔道:“父王,请喝茶!”只见老安王一脸威利的容颜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在心里暗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她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家里的礼玩了,寒薰换了一身庄丽的浅蓝衣衫,与蓝千诺一起进了皇宫,上一次从皇宫嫁出来时,她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并不曾细看,此时的她可以细细地打量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暗红的琉璃瓦,翡翠与水晶的缀饰更显整个皇宫气宇轩昂,美轮美奂。豪华的殿内到处泛着王派之气,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宣告着:我是皇家用物。她看得有些累了,却发现迎着他们的公公还是一路向前赶着,她也没吭声,随着公公进了揽月殿,公公告诉他们,皇帝正在上朝,叫他们先候着,寒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雕花的梨木案桌上,摆放着几幅墨宝,她准备过去看,却又觉得也许不妥,她看了看与她同坐的蓝千诺,却见那个家伙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突然莫名地有些生气,径直走上前,将那画拿了起来,铺开。是一幅气势磅礴的画,整个画面豪气冲天,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江奔涌而来,似要将人扑灭,从这一画中,足以看到画画之人的野心。她突然想起苏轼的《浪淘沙》,便念了出来:
“大江东去,浪淘沙,千古风流人物。浪石拍天,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正念及此,突然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竟想不到我的薰兰妹妹竟有这等豪情——”来人正是当今的皇帝蓝若赫。
“参见皇上!”寒薰与蓝千诺同时行礼。
“爱卿请起!”蓝若赫一手扶起寒薰,一手接过寒薰手中的画,大笑道:“朕正为这幅画的题词日夜难寝,想不到薰丫头一语便道破,这等才情,我此时才见,实属遗憾啊!”蓝若赫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那日,他确实没有打量过她,原以为只是蓝千诺在外面突然心血来潮娶回来的女子,今日看来,得好好细究一下了。
寒薰抬起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被称为体弱多病,最不可能当皇帝却又当上了皇帝的皇帝,他与若枫微微有些相似,也有着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庞,从那浑身的气势看来,哪里有一点体弱多病的征兆。就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里都带着一股皇者霸气,沉稳却不带丝毫戾气,乖乖,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就该受万人膜拜的王者之身啊那!哪里有一点像传闻中体弱多病啊,那些传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寒薰再次抬起头,看了看蓝若赫,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寒薰绝对有理由相信,那些传闻都是假的,那眼前的这人城府深到什么程度了呢?寒薰的心一冷,却忘了一旁看着她的蓝千诺一脸的怒气与阴暗。
她还盯着蓝若赫,那人也不曾打断,只是打量着她的同时眼里渐渐加了一丝戏谑和玩味。他可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一个男人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万人之上的君主。
“咳咳咳——”蓝千诺明显在提醒着两位。
寒薰一阵尴尬,回过神来,忙低下头。脸已经飞起了片片红云,轻道:“圣上过奖了,妾身此乃浅词陋句,哪能与圣上的墨宝相并提!”老苏,对不起了!
“哈哈哈——”蓝若赫又是一阵狂笑,寒薰更加尴尬,眼前这人竟是无法猜测,全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寒薰微冒着冷汗,却发现蓝千诺的大手覆盖上她的,她的心一阵暖流侵袭,她的从容又回来了。
“皇上能。三皇子求见!”一位公公近来报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蓝若赫摆摆手。
第3卷 一往情深深几许(四)
偏然宫。
“咳咳咳——”蓝若赫虚弱地咳嗽着,伸着的手有力无力地又掉了下来,捂着嘴一阵猛咳。“皇弟啊,有何要事,为兄身体不好——咳咳咳——”
边旁的寒薰看得目瞪口呆,乖乖,刚才在揽月殿里看到的是幻觉么,如果不是刚才看到,打死寒薰,她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蓝若赫将君王这样霸气狂天两个字联系起来。(寒薰认为的)此时的蓝若赫虚弱得几乎随时会丧命似的,天啊,那家伙不去演戏简直太可惜人才了,终于知道中国的明星为何都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了,原来都躲这儿来了。指不定,奥斯卡的那些元老们会把金项奖追着往他身上砸呢!
等等,那为何在蓝千诺的面前不伪装呢?通观安王府的实力,并不能比若枫差啊,那蓝千诺与蓝若赫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不,不对!寒薰还在深思着,却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睑。她微微抬头,便是蓝若枫神情与疼痛交织的目光。她的心一痛,慌忙低下头,握着蓝千诺的手已经微微冒汗,甚至是连指甲陷入蓝千诺的手掌她都不知道,她只想快速逃离这个紧张而又尴尬气氛的现场。
“皇上,臣恳请皇上撤回我与顾家千金顾梓默的婚约?”蓝若枫的话不咸不淡,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寒薰与在场的人皆一惊,甚至似乎正站在蓝若枫身边的左相尚之将也是震惊得不明表里,虽然是他亲眼看见昨日婚礼上所发生的一切!
“咳咳咳——贤弟——不是昨日才娶了顾家小姐么,怎么今日一早就要悔婚——”蓝若赫依旧一脸虚弱地道,眼里一丝阴笑快速划过,呵呵,一切尽在掌握中!
“——”
接下来的话寒薰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她似乎只听到“——”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耳边飞来飞去,她似乎在最后才听到又人略带乞求的痛楚声音:“薰儿,回来,我后悔了,我不该放你走,我不该让你做出所谓的自由选择!”她听不到了,真的什么都不听到了!
不要跟我说在成亲礼场上,梓默被人带走了!?
不要更我说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不要更我说你后悔了,你不愿意放开我,还爱着我!?
不要在更我开这种玩笑了,蓝若枫,我们都不小了,不要把婚姻当过家家一样好吗?
不要拿我朋友的幸福来更我开玩笑,如果梓默没被人带走呢,你还会这么做吗?一个小柔难道还不够吗,难道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女孩子的幸福就可以这样被你们不屑一顾么?你凭什么说要回到过去,你凭什么就这样丢下梓默不管?你凭什么可以不负责任地说悔婚丢下一切不管?
是怎样跟太后还礼的,又是怎样跌跌撞撞地奔回安王府的,寒薰都已经不知道,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一回来,她就傻瓜似的静静坐在那儿,内心一片慌乱。
即是这样,为什么不早些说,为什么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才说你后悔了!(人家明明有早说,是你自己发神经啦)为什么会心痛,有痛得这样不甘心,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毕竟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并没有那些妇行的贞操道德观,但她就是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