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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再骗走了他唯一的心之后说不要他!
吻的再久,终究会累,呼吸灼热急促,喷洒在二人之间,战祁没有放手,持续的用唇刷着甜甜红肿的两片,就算是吻过无数次,还总是有那种电流散在彼此之间。
“甜甜,你真甜。”
两人的坐姿早已因为纠缠而发生变化,浓烈的欲望气息也弥漫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战祁的胡渣子就磨蹭着田笑甜细嫩的皮肤,那种浓烈的男性味道,让田笑甜想哭。
她不明白,她要的爱情很简单,为什么偏偏要掺杂这么多成分?
第三者,爱上有夫之妇,拆散人家庭的狐狸精,她都做过了。
他有了孩子,她都已经放弃了,可叶安琪的孩子小产了,又主动提出离婚了,虽然她承认自己很不要脸,但是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了不是么?
可事实呢?
叶安琪告诉她,是因为她田笑甜,战祁打了她,孩子就这么流掉了……
是因为她田笑甜!是因为她田笑甜!
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道德,没有价值观,该有多好,可田笑甜做不到,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杀人凶手!
她自私的爱情毁了一个家庭,毁了一个孩子,毁掉一个叶安琪,这样的爱情会得到祝福么?
当然这一切,她永远不会说出口,就让她那小小的自私埋在心里,至少她的爱情,是美好的。
不正常的感情,终究是得不到祝福的。
四目相对,这个男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那样的炽烈,让她情不自禁的沦陷,伸手抚触他的眉眼,那里有她为她打架留下的疤痕,他高挺的鼻子,让她想起那年在玉米地里,她不经意的抬头一吻。
反复的触着那双薄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每天清晨被它吻醒。
第一次,也是田笑甜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小手放肆的拉住了他的裤腰带,用着近乎天使般的纯净声音道。
“战哥哥,给我。”
……
天使一旦染上情欲,那是连恶魔都无法阻挡的魅惑。
……
——
就在当晚,在叶安袭的坚持下,叶成功被敛葬了,这个戎马一生,波折一生的老人一直到死还是这般的颠沛流离,不得其所,这让叶安袭心里愧疚至极。
从叶成功被推进去火化,到变成一把灰出来,她都一直没有表情。
宗政贤不愿意看她那个该死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大家想的没心,相反,她的心藏得太深了。
“我们带着他去欧洲见爷爷。”
航空公司虽不让载,可他是宗政贤,他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办法。
“恩。”
这是她欠他的愿望,她一定会让它实现。
敛葬了叶成功之后的翌日,果然不出所料,连璇颖并没有去警察局领安安的尸体,姚启泰给宗政贤打了电话,两个人去领回了安安的尸体,在逝苑就地火化。
老人常说,小孩子的尸体不能隔夜,尸骨也最好不要保存,这会让他们留恋人世,不好投胎。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叶安袭状似无意的问了容烨的意见,结果容烨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说了句。
“是葬在哪里,就会暂时生活在哪里么?”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比大人来的谈成,也比较无厘头,叶安袭没死过,当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许吧。”
结果,最终,容烨亲手把安安的骨灰洒到了一片薰衣草园里。
在开骨灰坛之前,宗政贤还有一丝犹豫,可当容烨很认真的说。
“安安很漂亮,很香,她一定喜欢这里。”
薰衣草香扑鼻,宗政贤把那个坛子给了容烨。
小小的手散播着已逝的生命,微风伴随着花香结束了这段人生旅程。
一家三口,没有人哭,因为祝福夹杂了眼泪就廉价了许多。
安安,走好……
没个城市通往殡葬的地方总会是好山好水外加知名的庙宇,拜神,求保佑,求辟邪,求家宅安宁,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求心安的地界儿。
人之所以迷信,大多是被现实生活堵到了一个角落,她自己的已有知识不能解释,那就只好求助于未知世界的所谓上神。
“宗政贤,我们去那里看看。”
指着高速公路指示牌的道观,叶安袭突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接着,一家三口就调转方向去了那边。
山有山神,水有龙王,我们华夏地大物博,人多,神自然也多。
这个山神庙拜的人很有特色,依山论名,黑山老母。
听上去总是有种黑山老妖的感觉,但方圆几十里的人都会赶过来拜她,相传很灵验,尤其是住庙的师傅善六爻八卦,很多人不远千里,只为求这一卦,所以这里香火很旺。
中国文化自身的交gou,导致一个现象,就是不管佛也好,道也罢,庙宇道观大多走一个经营模式,烧香,推销法器,有的依山傍水的就会准备一些许愿池,同心锁之类的别样营生。
没办法,道士也想吃肯德基,和尚也想喝王老吉,都是人,都得生活。
进了这个小庙,叶安袭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趣了,她怎么也会想来这种地方涤清自己呢?
可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说,这小院子各种植物茂密生长,那风铃声,倒还有几分清幽古刹的意味儿,容烨倒是挺好奇,到处乱窜,没办法,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真没见过这些物事。
看人家燃着比他还高的香,在那拜那个一身黑漆漆的在山洞里的老母,小眼珠子圆咕隆咚的转着,好奇极了。
这些天跟宗政贤的阶级友情也建立起来了,越过叶安袭,直接去摇宗政贤的手,想要更清楚的看清这些东西。
真奇怪,那黑黑的家伙爱吃这种呛人的玩意儿么?
当然,宗政贤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树立了自己的信仰,他是一个标准的清教徒,除了进步和自身的努力,他不信任何神鬼,可当做文化来看,则另当别论。他知道叶安袭这段日子心里压力大,如果来这里逛逛能够心情舒爽一些,也是好事。
叶安袭在道士的推销下,买了三炷高香,都没有谈价钱,就付了2000块。
宗政贤一直皱着眉头,身为商人的他当然知道这摆明是个商业交易,叶安袭还真不像这么愚笨个人……
可看她跪在地,虔诚的拜着,口中念念有词的时候,宗政贤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在不安,而这种安全感不是他可以给予的。
跪地祈祷的时候,叶安袭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逝去,让她害怕,她没有忘记,宗政贤的复诊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
她嘴上说活一天就快乐一天,可如果真的有事,她还能快乐的起来么?
真的做到了无心,那她也能上前坐在山洞里,接受大家的膜拜了。
求神,拜佛,如果有效的话,求你们保佑这个家不要再出事了。
宗政贤不愿意看叶安袭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他的情绪因为安安的死根本高兴不起来,可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挺住,那就枉为男人。
一个使劲儿把容烨举到自己脖子上骑着,用着叶安袭恰巧能听到的声音道。
“走,我们去那边转转。”
看这一大一小都走了,叶安袭也跟了上去。
这山是靠着这庙再养,所以这里真没什么好逛的,宗政贤给容烨买了一个小鬼脸面具之后,三个人就快到了这庙的尽头了。
看着那链子上绑着的一把一把的锁头,美其名曰同心锁,宗政贤当然知道这是商业用途的东西。
可文化的力量是根深蒂固的,只是‘同心’二字,竟让宗政贤也主动掏了腰包买了两大一小,拉着叶安袭和容烨,三个人携手把彼此固定在一条铁链的顶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千百年来情侣之间亘古不变的愿望,她们亦然。
山顶的风尽是寒意,却让人觉得骤暖。
握紧彼此的手,一家三口的和谐背影被余晖映衬在这黑山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婚姻的美好,在于相濡以沫,在于合二为一,在彼此都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去主动照顾对方的情绪,这样的感情,高于肉体,大于激情。
在下山之前,那个一直看好这一家出手爽利的大客户的营销道士,自是要引领他们去占卜那一卦铁板神算。
鬼使神差,今天的叶安袭有些迷信,虽然她并不相信命运的规律,但听听看又能怎么样?
‘石壁求生长,灌水花即开,有情人遇之,红袍换白裳。’
那带着眼镜穿着道袍的老道拿出叶安袭抽出的那只签的签文,递过去给叶安袭看。
“师傅,何解?”
“你这一生很不容易,但又时常绝处逢生,可正因为如此,你的命可以说是很硬,那这样来说,你身边的人就会被你刑克,你不会有事,但是你身边的人会因为你而刑克,乃至丧命,除非你主动离开他们,他们才会得以平安。”
刑克?
可不是,想想她的生父叶子麟,那个死去的孩子,雷婷,冷然,安安,叶成功,不都是一一死去了么?
就连宗政贤,现在也是生死未卜……
可她就算被那样的折磨过后,不依然完好无损的坐在这么?
是她的关系么?是么?
“施主,我有办法给你破一下……”
那老道的话还没说一般,就被宗政贤森冷的眼神儿瞪了回去,拉着发怔的叶安袭,起身就走。
“走,回家。”
“不要相信,这不过是骗钱的手段,咱们是逝苑那个方向过来的,这样的香主一定家里都有人死过。”
宗政贤语速极快,想做swot分析一般,快速剖析了这一签的内幕。
他的紧张反倒换来了叶安袭的一笑,这么多天的第一个笑容,比秋天成熟的麦子还要耀眼。
“宗政贤,你怕我会跟你离婚?”
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像那个她认识的宗政贤了,情绪泄露的让她都能读得懂他的内心os。
被人看穿,面子有些挂不住,看向相反的放向,不自然的飚出了一句。
“……那是你的损失。”
“呵呵……不要脸。”
她说的云淡风轻,他却听得咬牙切齿。
“再、说、一、遍!”
万不得已,场外求助,叶安袭瞄向容烨叫道~
“儿子,你爸要吃人了!”
容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宗政贤那一边了,甚至跟宗政贤比着ok的手势。
“哈哈!不管~”
呃……男人间的友谊……还真是找不着基准……
嬉笑怒骂,借着清风,一家三口追打嬉戏,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这一路的笑闹让几个人低落的情绪都轻松不少,可到了h市,还是有必须要面对的事儿。
回到h市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医院看了卫青琴。
许久没见到儿子的卫青琴,原本一直憔悴的她看见气色不错的儿子,什么忧愁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而且跟叶安袭默默的点了下头,叶安袭知道她的意思是谢谢她瞒着宗政贤。
叶安袭觉得做这种事压力很大,带着儿子出去,把这一亩三分地儿的空间留给了宗政贤。
“安安……安安走了。”
宗政贤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卫青琴,这活生生的没了一个人,晚说不如早说。只不过这个过程,他还是省略了安安和叶安袭的关系,这段关系就让她成为秘密吧。
卫青琴很伤心,哭了很久,比宗政贤想象中要伤心的多,最终卫青琴决定出院,去陪连璇颖一段日子。
就算她知道那个出卖她的人就是连璇颖,可这孩子再没了安安,这么下去就真的毁了。
当然,对于卫青琴的选择,宗政贤和叶安袭都没有异议。
就在当天给卫青琴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另一边的宗政文马上就得到了消息,一个电话给宗政贤打过来。
宗政贤跟老爷子简单的说了说过程,因为那边忙着开会,也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说是等他忙完这段省内工作视察之后,见见面。
这就是政客,肉体和时间都不是自己的,就算儿子病成这样也要优先民生的行程。
从某些角度讲,宗政文是个好领导。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很清闲,很轻松,也很惬意。
叶安袭以为上次宗政贤说让宗政宇去坐那个副总的位子只是意思意思,却不成想,他真的撒手不管了,就连每天的项目经理的那些遥控会议,都转交给宗政宇去处理。
不管多少部门经理投诉宗政宇的工作能力,他都永远只是一句。
“谁都不是一天学会的。”
说真的,叶安袭没有搞懂,不过难得宗政贤有时间,这也算她认识他以来,两个人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了。
每天划着小船,在水宅周围掉掉鱼,有的时候,一天都没有一条鱼上钩,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