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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后车门锁的声音,让叶安袭倏地全身一怔,心下一喜。
偷车?
“放了我,车送你。”
那个男人不差一辆车,可她现在需要脱身,如果现在去机场,一定还来得及。
“金小山,我要的是你。”
陌生且熟悉的沙哑声音在身后响起,扫了一眼倒车镜,没想到竟然是……
他再这里做什么,全身的细胞浮起尽数的不安,可被缚的身体却连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
下一秒……
滋~
还没看清倒车镜上的影子,随即一阵电流通过全身,陷入无意识状态……
※※※
H市,走私犯罪侦察局审讯室。
“我没有!我没有!要我说多少次,我他妈没做过!”
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插进头发里拼了全力的揪着,一身名牌西装早就因为拒捕而挣扎的浑身褶皱,刚结束了董事会会议的宗政天,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几个警察带进局子!
走私军火?
放屁,他他妈连军火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可那报关的手续明明白白都是他的名字,白纸黑字,他真是有口说不清!
左思右想,怎么想都不对劲,猛地像醍醐灌顶一般,狠狠的砸了下脑袋!
妈的!是老二!
上次他说帮他,顺带帮他堵上那批砸到手里的货款,说是往东南亚的套牌机上偷龙转凤,用他的名义报关了一批3C设备。
他也承诺如果他做了宗研的主席,一定不会亏待他。
这阵子宗政华一倒,他他妈把这事都放脑后了,上次姓叶那小娘们设计他,爷爷到现在还不肯见他,可老二只是打了他那一拳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事,最近也都亲力亲为的替他做事。
可这他妈的好好的一批设备怎么就变成了军火!
宗政天这个时候脑袋静下来一想,也完全想不通整件事。
走私设备大不了判个3、5年的,可这军火是掉脑袋的!
“宗政天,有人要见你。”
宗政天被两个警察左右夹带着进了会客室,全身狼藉,因为托了关系,两个小警察也退出了室内。
此时的宗政天看见宗政贤,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
“老二,怎么回事?”
事是他安排的,也是从他的公司报关的,他一定知道,可宗政贤接下来的回答和冷漠的举止,却让宗政天瞬间像是遭了雷击。
“我怎么知道?”
食指的指腹反复的摩挲着俊挺的鼻准,他说的云淡风轻,可蛰伏其中的却是不可察觉的阴鸷。
他知道!
看着完全变了一副样子的老二,宗政天几乎立时就确定,从头到尾他通通都知道!
把所有的事串起来,他从头到尾就是那个螳螂,老二才是那个地地道道的黄雀!
“宗政贤!你他妈阴我!”
猛地跳起身,气急败坏的要伸手去抡他一拳,可连宗政贤的身子还没碰到,一只手轻松的钳住了他的手腕,稍一使力,宗政天就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宗政贤猛地弯下身子,抓住宗政天的脖领子,喷出的呼吸都夹杂着噬骨的寒冷,一字一顿,平静至极。
“宗政天,要怪就怪你对叶安袭动过心思!”
如果没有那晚在大宅的轻佻,翌日,他不会伙同慕岩去找‘水鬼’把集装箱的东西在到岸前换成枪支弹药,也许他不过是因为走私而让老爷子失望而已。
从一开始,他没打算彻底毁了他,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他宗政天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阴鸷的眉,凌厉的眼。
宗政天觉得自己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老二,什么无欲无求,冷漠淡然全是假的!
这一仗,还没打,他就彻头彻尾的输了!他从头至尾就搞错了敌我!
可这一切都晚了……
起身轻轻的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尘,不愠不火的道。
“老爷子说了,看在你姓宗政的份上,保你一命。”
知道宗政天因为堵住资金漏洞而去走私军火,宗政雄直接气的再次倒下,远在北京开会的宗政文鞭长莫及,郝秋萍慌了手脚,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宗政贤的身上。
当然,为了给老爷子们做样子,他会给他找最好的律师,可这样的重罪,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终身监禁。
没有去理会那个瘫在地上的男人,双手插袋,信步离去。
他没有忘,那个女人还被他绑在车上……
可当他到停车场的时候,敞开的车门,散落的领带……
该死!人呢?
※※※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叶安袭觉得自己无力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拖着疲倦的步子,麻木的双腿好像都不属于这副身子,刺眼的阳光,就算是伸出手遮住,双眼依然感到刺痛。
阿嚏!
忍不住的打着呵欠,伸手抹了抹不自知流下的鼻涕,有些用力的砸着脑袋,头好晕。
抱着瑟缩的身子,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吁!
就当那三天人间地狱般的生活是一场梦吧,她打算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有些人,她必须要保护。
而现在,她只想回家,她好累。
习惯性的去摸别在头上的发卡,却发现早就被她抓到了发尾,这些天苦了自己的头发了,摘下卡子,还连带掉下了几绺断发。
把卡子弯成熟悉的形状,还没插进锁眼,手却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铛!
卡子就掉到了地上。
嘴角一撇,自嘲不已,从出师的那天起,还没这般废物过。
刚要蹲下去捡,身后猛地冲过来一股大力,纤细的身子被一双结实的铁臂狠狠的抱住,紧的让三天没有进食的她想吐。
三天,从叶安袭失踪的那天起,当宗政贤查了她并不在飞往X州的航班的旅客名单上,又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仍然是杳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天知道,向来冷静的他,慌了。
这三天,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她,警方的地毯式搜索,慕岩的太子帮倾巢而出,他不眠不休的像个疯子似的大街小巷的乱转,只希望下一秒就能看见她。
可,一夜,两夜,三夜,所有的没有消息都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样,凌迟着他的心尖。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对他这么大的影响,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不幸,他会怎么样,此时此刻,看见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像印象中的每一次一样去撬那把锁。
他都怕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场梦,紧紧的抱住,再紧一点,更紧一点,宗政贤一口狠狠的咬在怀里的女人的脖子上,渗出的血的温热让他相信她是活生生的,眼眶的忍不住的酸涩被他逼了回去。
唏嘘的胡渣子刺得她的脸有些刺痛,那喷在颈窝处的灼热呼吸,那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竟像是多了一丝哽咽。
“叶安袭,这三天,你去了哪?”
这熟悉的拥抱让她顷刻之间卸下了全部的防备,脖颈间的刺痛她都感觉不到疼,这些天她每天都靠回忆这样的温度才能挺住那样的噩梦来袭。
如果人没有历经绝望,很多东西,终其一生,也不会去发现。
这三天,她很想家,也很想他。
“宗政贤,我想回家。”
嗯,回家,回他们的家。
始终没有松开,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开门的时候,身子一窒,声带一紧。
“以后别忘了带钥匙。”
叶安袭不知道,宗政贤已经怕了这个开门的动作,三天了,他怕了那种一开门没有她的屋子,几乎冷清的让他待不下去。
回到了熟悉的家,就连那细微末节的灰尘都让她无比舒服。
宗政贤去给她放洗澡水,叶安袭进了更衣室,已经拉开了那个他给她准备的衣服的那个抽屉,一怔,又再度关上。
还是去拿了一件宗政贤的男款T恤,虽然露了半截的腿在外,但她就是迷信的觉得,这个更暖。
看着热水缓缓的放入浴缸,宗政贤的情绪也渐渐平复,思绪也恢复了正常的转速。
似乎刚才他在问她失踪这三天去哪儿了的时候,她转移了话题。
叶安袭的性格他很清楚,她不想说的事,任凭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任何结果。
他刚才碰触她的时候,她一丝下意识的防备虽然微小,但他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抖,是惧怕的那一种颤抖。
紧攥着双拳,死咬着牙根,他不敢去想她可能经历的遭遇!
如果让他找到那个人,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拿出电话拨出去,语气森冷而狠戾。
“给我查……”
不管她叶安袭怎么样,只要她是叶安袭,就是他宗政贤的女人,他要用他准备的一切去温暖她,任何阴霾都会有过去的一天。
按压下所有的异动情绪,努力维持脸色的平静,他小心翼翼的维持一切如昨,推开浴室的门,叶安袭就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一如既往。
“谢谢。”
氤氲的水汽充斥着满室,这个时候的她是真的很想洗个澡,如果人生能像洗澡一般,灼热的温度能带走一切污垢,该有多好。
蜡黄肌瘦的小脸,大t恤下那两条皮包骨似的小腿儿,看的宗政贤心一紧,上前一步,捧住她的小脸,就覆下了唇。
四片刚刚相接……
糟了,又来了……
紧叩下唇,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叶安袭极力忍住躁动的道。
“宗政贤,我饿了。”
宗政贤眼里一抹痛楚,放松了手下的力度,离开了樱唇,在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就落寞的出去了。
刚一关上门,叶安袭再也忍不住全身袭来的一波波的抽搐。
抓过毛巾紧紧的咬在嘴里,狠狠的揪着头发,蜷缩到角落里,用意志抵过这一波波越来越频繁的怪物的侵袭。
哆嗦着打开莲蓬头的开关,用水流的哗哗声掩盖住她难以控制的逸出口的呻吟……
嗯……
不行,她不想让他知道……
她一定能挺过去……
一定能……
※※※
叶安袭的澡洗了很久,双眼都像是被热气熏的一般,猩红不已,再一次死去活来让她浑身乏力。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闻到熟悉的香气,三天没有吃东西,闻到食物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想吐。
呕!
床头柜上宗政贤的电话一直响着,叶安袭走过来,扫了一眼来电显,竟是连旋颖。
胃里那忍不住的泛酸像是涌到了心口窝,那感觉涩涩的,不舒服。
听到电话,宗政贤接起来后就进了书房,除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叶安袭什么都听不到。
不一会,出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甩下了一句话,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你自己吃饭,我出去一下。”
看着那个背影,叶安袭多希望他能像每一次一样,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都拉着自己绝不放开。
可这一次,他走的义无反顾,而且他去见的人,是连旋颖。
可以前她都没有资格干涉,何况现在这副死样子。
※※※
H市的生活连旋颖适应的很快,也许是经营过花店的关系,她在礼仪学校的课业成绩算是一个佼佼者。
最近的日子顺遂的让她难以想象,从那个人联系自己之后,她就知道她的春天来了,一扫所有的阴霾,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临近的黑市找人做了人工受孕,竟一次就中了,虽然腹中的胎儿夫精母血都与她无由,可这是她在那个人面前的王炸。
虽然现在哥为那个女人做的所有事情都让她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可她越是恨就越要佯装不在乎。
驾驶着黄色的H3吉普,整整后车斗是满满的蓝色妖姬,这是宗政贤要跟那个女人再一次求婚的礼物。
呵呵,多讽刺,这些竟是她主动张罗帮着准备的,一个乖巧的妹妹帮着哥哥准备精心的浪漫去讨好嫂子。
紧抓着方向盘,十指都紧紧的抠在胶皮套上,嘴上却在微笑着,任谁看上去,这都是一个温柔乖巧的邻家女孩。
她有王牌在手,不怕这些浮夸,况且现在她的爱情已然扭曲,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哥,这些花可真是让我费了好大劲~”
说来也是巧合,他跟卓一起订的婚纱照的鲜花礼仪,那个鲜花咨询师竟然是很久不见的旋颖,本来想直接换人,可没想到她竟说什么都要亲自操办哥哥和嫂子的鲜花事宜。
他们之间,如果她肯放下,他自然是欣慰的,而且她提出的极富idea的方案,确实让他心动。
“旋颖,谢谢。”
“哥,你别跟我见外,以前的事儿就让它都过去,你跟我嫂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恩。”
看她现在这样,也算对的起那个人的托付了。
“哥,咱们开始吧。”拿出喷壶和染色剂,连旋颖递过去给宗政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