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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赫连珏的胸口,清芷鸢伸出了一根食指捅了捅,“我要自己骑马。”这么多人跟着,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跟他共承一骑呢?
“不许想那么多。”赫连珏收拢了手臂,将她给牢牢的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早晚都是他的人了,谁敢乱说话?
清芷鸢撇撇嘴,是啊,人家是不敢说你宁王的坏话,但是敢说她的坏话啊。早知道她就自己偷偷的跟着去了,这下可好,又不知道有多少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要传出来了。
抬头望着赫连珏那光洁的下巴,想着他刚刚居然敢凶自己,她便探手捏住了他左腰的软肉,狠狠的扭了一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凶我了。”
赫连珏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一下,他发誓是不敢了,男人的腰多重要啊,怎么可以总是被这样掐?
清芷鸢自然是没错过赫连珏那抽搐的嘴角,她这才满意了几分。静下来之后,想到此行的任务,她忙问道:“你可有什么计划?”
“暂时没有,到达地方看看情况再说。”
“那伙家伙不简单啊。”摸着下巴,清芷鸢声音有些低沉起来。“就算是山贼也是不会做出屠村这样的事情来的。事情闹大了,一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他们又怎么会有好果子吃呢。据说这伙人各个骁勇善战,不是寻常的山贼呢。”
赫连珏垂头望了一眼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小嘴,心情突然就大好了起来,或许,这一路上,他不会那么寂寞了。“你的消息倒是很准确。”
“那是自然。”清芷鸢得意的笑着,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赫连珏本就知道她的身份,那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看到她那么嚣张,赫连珏的心随之放松了下来。这个丫头,怎么可以比他还嚣张的呢?不过,嚣张就嚣张了,他的女人,自然是有可以嚣张的本钱。
“对了,你怎么会带着一些老弱残兵来的?”清芷鸢抬头看着赫连珏,这件事也太奇怪了吧?“那贼人可是有几百人呢,这么点儿人恐怕连人家塞牙缝的都不够吧?”
“担心我?”赫连珏眯起了眼睛。眼角有了弯度,看起来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谁,谁担心你了?”清芷鸢矢口否认,“我,我只是不想看着那些人去送死罢了。我说,你当真不管他们的死活?”虽然是老弱残兵,可是,那也是生命啊,没道理就这样跟着他去送死啊。
还有,他分明早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货色,怎么他就没反应呢?难道他不应该跟皇上争取一下的吗,那皇上不是很宠爱他的吗,怎么舍得让他来冒险?
“选人不归我管,但我必定会赢。”一股凌厉的霸气散发了出来,这一刻,清芷鸢觉着他真的有些像天神。
“到时候你就知道麻烦了。”清芷鸢也不再废话,反正人都带了来,难道还能送回去不成?看来,只能是她多累点儿,尽量多出手了。
一路上,因为有了清芷鸢,赫连珏不再觉着赶路是枯燥的了。不时的附和几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清芷鸢在说,可气氛倒也算热切。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清芷鸢便觉着有些累了。依靠着赫连珏的胸口,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清芷鸢被人给叫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褥子上,旁边还有着一股热源。
她慢慢地转头,看清楚了人,顿时抬脚就踢了过去,“混蛋,谁准你睡这里的?”
清芷鸢睡的迷迷糊糊的,因为怒意,平日里略显苍白的小脸显现粗了一抹绯红。以往晶亮的眸子略带着慵懒的的味道。好似一头刚刚睡醒的母豹子,正冲着面前那胆大凑过来的猎兔挥出了自己的爪子。
赫连珏的眼底涌现出了一抹温暖,抬手抓住了她的脚,“醒了?”
清芷鸢怒哼了一声,脚尖用力,踢开了赫连珏的手,而后便翻身站了起来,“这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王村!”
“什么,大王村?”清芷鸢略微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些老弱残兵赶路倒是挺快的,这才多么大点儿功夫居然就赶到了那出事的小李村的隔壁村子大王村。
赫连珏起身,拉住了清芷鸢的手,“饿了吧,先吃东西。”
清芷鸢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呢。
看到清芷鸢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赫连珏的嘴角略略拉长,这个女人,怎么起床的时候如此的迷糊?好似一只有些呆笨的小白兔,傻气又可爱。
出了帐篷,清芷鸢这才发现,大队是在大王村附近的一个小溪边驻扎的,大约二十个人一个帐篷。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而下,给所有的帐篷镀上了一层橘黄的光辉。
远远看去,好似一朵朵橘黄色雪花飘落于大地之上,自有那么一股子飘逸的感觉。
远远的,一缕缕浓郁的烤肉香传了过来,吸了吸鼻子,清芷鸢觉着肚子更加的饿了。
赫连珏拉着清芷鸢走到了岸边的一个小火堆前,此时,水云与一个男人正围着那火堆各自烤着手中的野鸡呢、
“小姐,饿了吧?就快好了,你先坐会儿。”水云笑眯眯的冲着清芷鸢道。
“爷,我这边也快好了。”水云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开了口。
清芷鸢看向那个男人,她心想,这赫连珏倒是会用人,一个侍卫居然也长着一张好面皮。俊逸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只是气势有些冷,跟他的主子倒是非常的想象。
“他是谁呀?”清芷鸢扭头问着赫连珏。
“我的贴身侍卫,流云。”
清芷鸢点点头,记下了个名字。既然是赫连珏的贴身侍卫,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到他也就是可以找到赫连珏了。
没多会儿,水云与流云便都准备好了各自的食物,递给了各自的主子。
正当清芷鸢接过一只鸡腿打算吃的时候,赫连珏却劈手就夺过了她手中的鸡腿。
“你干什么?”清芷鸢有些不满的喊着,东西是她的婢女准备的,他凭什么抢了去?
赫连珏扫了清芷鸢一眼,不说话,只是冲着一旁伺候的流云使了个眼色。
流云马上就捧了一个盘子伺候在了一边,赫连珏一手抓着一只烤鸡,一只手翻手间摸出了一柄到人单薄的匕首。
清芷鸢有些好奇的盯着他,不明白这个家伙是要玩什么花样。吃个烤鸡而已,还用匕首?
突然,赫连珏动手了,只见到一抹银芒不停的翻飞,一块块大小一致,厚度一致的鸡胸脯肉被他给削到了盘子中。举止轻柔,优雅至极,好似在做什么艺术品一样。
不过短短的眨眼间,那盘子上便铺满了一层的鸡肉片。
鲜嫩的鸡肉片被拼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赫连珏停下手,刀片一闪而逝,他将那盘子递给了清芷鸢,“吃吧。”
虽然心中很高兴,可清芷鸢还是故意绷起了脸来,“吃个东西而已,玩这么多花样干什么?”
撇撇嘴,她接过了水云递过来的叉子,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水云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未来姑爷这刀法可是要比我们厉害多了。”
清芷鸢白了一眼过去,笑骂道:“耍贫嘴。”嘴上这样说着,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反而有了越发浓郁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花样很有意思,清芷鸢吃了两碟子的鸡肉片才满足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看到赫连珏早就已经吃完了,她站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事发现场了?”
“好。”赫连珏站起身,看到天色已晚,便点了点头。
这大王村距离小李村只有两柱香的路程,两个人只带着水云与流云便前往了小李村。
今天是十六,月亮格外的圆,如洗的月光倾洒下来,将大地照的格外的亮,仿若白天一般。
赫连珏走在前面,月光将他的身影给拉的很长很长。清芷鸢走在他的背后,踩着他的背影而行,觉着格外的有趣。
平日里总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她可要使劲的踩扁他才行。
望着清芷鸢那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赫连珏只是淡淡的勾着嘴角,什么话也不说,但步伐却是非常的一致,始终可以让自己的倒影能让她踩在脚底下。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行动之间,清芷鸢突然就闻到了一股略显浓郁的血腥味。她是学医之人,鼻子想来灵敏,感受到了那血腥气,马上便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赫连珏的身边,拧眉望着前方。
正前方,一个村子挡住了四人的去路,夜色中没有一丝光亮的村子好似一只凶猛的野兽,横跨在地,伺机而动,打算将来人一口吞入腹中。
血腥夹杂着腐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清芷鸢掏出手绢,掩住了口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四处看看,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过来禀报。”“是。”水云跟流云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清芷鸢不搭理赫连珏,自己径自踏入了村子中。
踏入了村子,那难闻的气息更加浓郁,清芷鸢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到处了一颗药丸,正打算塞入口中,凭空出现一只手就将那药丸给夺了去。
清芷鸢恼怒的瞪着那没一丝自觉性,自动自发的将药丸含入舍下的男人,哼了一声,“无赖。”
赫连珏没吭声,劈手就拉过了清芷鸢的手,抬步朝着里面而去。“进去看看。”
清芷鸢甩了几下手,“我自己可以走。”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要找借口吃她的嫩豆腐嘛。
“情况不明,危机四伏,一起走。”赫连珏凝眉,不容置疑的扫了清芷鸢几眼,手下却是又加了力道。
“死无赖。”清芷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抬手将一颗药丸塞入舌下,也不再挣扎,跟着他便走了进去。
偌大的小李村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寂静,除却浓郁的血腥气之外,再也其他。清芷鸢与赫连珏手拉着手,逐步的踏入了村子内。
月光下,周遭的一切可以清楚的分辨到。清芷鸢随意的踢开了几户人家便再也不想看了。
到处都是鲜血,这几乎已经成为整个村子的特色了。
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村子,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犯案的人下手干净利落,事后又处理的非常干净,毫无线索可以追查。
就在清芷鸢以为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的时候,在村尾的一户人家,她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
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简单的三间土屋,一个小院子。两人刚刚踏入了院子,清芷鸢便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光的东西。
她冲着赫连珏挤了挤眼睛,拉着他就跑了过去。
到了跟前,清芷鸢蹲下了身子,用帕子包起了那个东西,拿起来放到了眼前。“是令牌?”
赫连珏接过了那令牌,看了一眼,面色突变。翻手间,他将那令牌给收了起来。“我们走。”
清芷鸢诧异的看过去,“那是什么人的令牌?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士兵的令牌啊。”
“这是暗魅军的令牌。”
“什么?”清芷鸢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有些发怔。“怎么可能,那,那可是三皇子燕王的私兵,怎么,怎么他们的令牌会丢在这里?难道说,这次的事情是燕王做的?”
赫连珏脸色幽暗的抬头望着天空,眼中闪着暧昧不明的神情。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冽,又有些孤寂。
望着这样的他,清芷鸢突然就觉着有些心疼。关于他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一些。三岁丧母,七岁的时候,老王爷宁王便丢下他自己跑去游山玩水了。
可以说,他也是从小在一个没有亲情围绕的环境中长大。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如何在没有大人保护下成长起来的。
难怪他有的时候会突然露出那么孤寂的神情,一个人生活,没有人关爱,他的心如何会不孤寂?
只不过,那个燕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这些,反正她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赫连珏,没有一丝的人气,冰冻的好似个石头。
不自禁的,她便抬手拉住了赫连珏的手,仰头望着他,“想什么呢?我可以帮忙。”
赫连珏的面色揉合了一些,他反手握住了清芷鸢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心中突然就暖和了起来。“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根本就是想到了什么。”清芷鸢不满的撅起了嘴巴,这个家伙,一定要将什么东西都藏起来吗?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找个人帮帮忙不是更好?
只不过,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