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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大人您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张春无奈而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干脆直接给谢满棠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安大人他们要去府里,小安大夫要去给王妃诊病。”
谁稀罕她,真以为除了她就再没有人能看好他娘的病了么?难道吴菁不比她强十倍百倍?谢满棠表示不屑,心里的躁意却莫名平复了许多重生之大总统最新章节。随即又想起了莫天安,冷笑道:“莫家这两日上蹿下跳的,很是不安分,不是还有几个嫌犯没搜到么?说不准就藏在莫天安开的那个销金窟里头。”
张春会意,义正词严地道:“得令!”莫家暗里指使人就前两日谢满棠救下安怡一事,上蹿下跳地硬想将徇私枉法的罪名扣在谢满棠身上,妄图将谢满棠这个指挥使给撸掉,莫五小白脸儿自己却趁空去安怡面前讨好卖乖,是该给他们找点补了。
谢满棠僵着脸往前行了片刻,想起安保良的行径来,心里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他怎么觉得安保良就好像是故意把莫天安示好的事情说给他听的呢?好像是在表示,他家女儿其实是很抢手的,完全符合一家女百家求的条件,但又像是在向他示好,表示我其实更看好你的,我忠实地站在你这边,有风吹草动我都会汇报。
这个老东西!莫非是看出点什么来了?果然有肖伐在身边调教这许久,总算是有点脱胎换骨的意味了。谢满棠想了一回,唇边总算是『露』出了些笑意。始终是合作伙伴,将来说不得也是有力的合作伙伴,怎么也要客气点才是,便吩咐下去:“安大人劳苦功高,便是圣上也多有体恤,你们见着客气点。”
“是!”张春严肃地问其他人,“你们都听见了吧?”
众人都是跟着谢满棠出生入死的,更是亲眼目睹了谢满棠是如何在黄昭手里救下的安怡,便心领神会地齐声答道:“都听见了!”转过头互递眼『色』,安大人当然劳苦功高,不但为了大丰出生入死,忍辱负重,还生了个能干美丽的好女儿,的确值得尊敬。
安保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薛氏担忧地道:“老爷可是着凉了?”
安保良将帕子用力按着鼻子:“不关事,就是突然有点痒痒,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诅咒老爷我。”
安怡探手去号他的脉:“爹爹何故要将莫五公子送『药』的事儿说给谢大人听?难道您不知道莫五公子与谢大人向来不和么?且日后莫家与棠国公府也定是水火不容的。”
安保良目光明亮地看着她道:“不说给谢大人知道,他就不会知道了吗?我先告诉他,总比事后别人告诉他更好些吧?我们呢,小门小户,势单力孤的,旁人送东西上门,或是施以好意,即便是再不乐意接受,也没有生硬地挡回去的道理,不然就要 结仇。可谢大人不同,只要他不愿意,他可以很轻松就替咱们挡去这份人情。难道怡儿觉得爹爹做得不对?”
是这么个道理,就由谢妖怪去咬人吧,安大人果然和从前不同了,无需她太过『操』心了。安怡抿着唇笑了起来:“爹爹行事越来越老辣啦!”
安保良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和女儿互相给对方戴高帽:“你送来的肖老先生是真不错,不愧是安归德身边的第一人!有他在一旁提点,我才知道这世间的事远非我所想象!从前就好似是那井底之蛙,如今是豁然开朗了。”
薛氏不太听得明白他们父女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高兴,她也就跟着高兴了,只是有点不放心:“我刚才瞧着谢大人好像心情很不好,王妃病着,怡儿说来也是身上带伤,这样进去会不会冲撞了?咱们上门去拜谢并探病问诊,虽是好意,却也要人家乐意才是,不然招人厌恶也是不好。”
安保良就问安怡:“你平时没得罪那个赵春吧?”
安怡否认:“当然没有,我得罪过的人少得很,多数时候都是与人为善的。爹爹那时候要靠着谢大人在后方打点周旋,我要靠着谢大人这棵大树好乘凉,又怎会得罪他手底下的人?客气尚且来不及呢。”
安保良就一锤定音:“去棠国公府!”
棠国公府的门子是认识安怡的,见她来了就赶紧往里头报去,没多少时候,里头就传来消息,郑王妃要见这一家子,并且翠婆婆和梁丰已经替代王妃迎了出来。
第393章 会面
(第二更)
安怡从前没见过翠婆婆,但也曾从谢满棠和柳七口里听说过这么一位人,知道翠婆婆是郑王妃的心腹并老仆,是同甘共苦过的人。因此虽然翠婆婆十分礼让,她也不敢拿大,很是客气恭敬。
翠婆婆也在悄悄打量安怡,和安怡不同,她是曾经见过安怡的,虽然是隔得老远地观察,但她的消息渠道很多,所以基本是已经全方位地知道安怡是个什么人了。但人不同,眼里的人也不同,事关棠国公府将来的前程运势,她不能不仔细帮郑王妃和谢满棠把这个关。
安保良夫『妇』看上去斯文又有礼,虽然有些拘束,却没有小家子气,看得出不是那种险恶无赖之辈。想到安保良的名声和将来的前程,以及薛氏那个书香门第的娘家,翠婆婆虽觉得安家势太弱了些,却也不是那么反感不赞成。
郑王妃病卧在床,安保良一个外男不好入内打扰,便由梁丰陪了去前厅喝茶,薛氏和安怡则由翠婆婆领着去了内院。薛氏从前跟着安保良在京中任职时,也曾去过几户公侯大员之家做客,不算是一点见识都没有,这会儿见棠国公府陈设花木草石俱是寻常,下人稀少,且言谈举止皆都十分有礼恭敬,便把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行止间越见从容温和。
她本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皆通之人,天『性』又温和良善,天然带有一种亲切之感,待行到郑王妃所居的内院,翠婆婆已然可以与她搭上话了。
有薛氏在前头撑着,安怡只管埋着头装她的乖乖女,虽然这府里的人大概都知道她不是什么乖乖女,可是大家始终都还是喜欢乖巧女孩子的,翠婆婆又满意了几分。未来的棠国公夫人需要能干泼辣能支撑门户不假,却也不能一味逞强,得知道什么时候该温柔该退让,才是家和之道。
郑王妃已经由甘草等人扶着坐起来了,听见声响先就微笑着道:“贵客远来,有失远迎,怠慢了。”
“是我们不请自到,打扰了王妃的清静农女当自强免费阅读。”薛氏忙领着安怡上前给郑王妃行礼问安,郑王妃示意甘草替她扶起薛氏,让母女俩在她床前的绣墩上坐了,温和地道:“我听犬子讲起你们家的老太太也是个能干的,早就有心结识,可惜之前一直都不太方便。这回好了,改日等老太太好了,我下帖子请老太太来家做客。”
之前为什么不方便来往,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为了要防备黄家。打倒黄家是两家人曾经的共同秘密和目标,郑王妃这样一说,一下就把两家人的距离拉近了,薛氏颇为高兴地道:“国公爷对我们老爷颇多照顾提携,若没有棠国公护着,指不定我们早成了孤儿寡母。前两日又多亏了国公爷仗义援手,小女才能顺利逃生。家母本是要亲自上门来拜谢的,只是病着怕冲撞了贵人,改日定要上门来拜谢王妃和国公爷。大恩不言谢,日后府上只要有我们能做到的,还请王妃和国公爷只管吩咐。”
郑王妃认真地听着,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安太太客气了,我听犬子说起,当初他在昌黎遇险生病,也是多亏了安怡给他救治,安大人更是助力良多。说到犬子护着安大人,那也是皇命使然,真要谢,就要谢圣上。但我的眼疾却是多亏安怡精心诊治才好了些,所以咱们就不论这个了吧,不然太过生分了。”
薛氏觉得,郑王妃真是太客气不过了,一点都不像谢满棠那样虽然笑着,却还是让人觉得很难打交道的样子。正在感慨间,又听郑王妃道:“安太太贵庚?”
薛氏不明所以,照实说了,郑王妃就笑着朝翠婆婆道:“那是比我小了几岁。”又问道:“不知安太太怎么称呼安侯府的老夫人?”
薛氏回道:“该称伯母。”
郑王妃沉『吟』片刻,道:“当初家母与安侯老夫人平辈论交,所以你我二人也该平辈论交。”
薛氏觉得怪怪的,主人与客人言谈间互相问年龄,攀亲戚故交本是寻常事,但郑王妃表现得太奇怪了些。那么多的客人上门攀交情,她难道还与人家一一讨论辈分?
安怡却是看出点意思来了,饶是脸皮再厚,脸上也忍不住热了起来,不好『露』出来,便将头一直低着,很是认真地研究脚上的绣鞋花样。
甘草与她相熟,见她尴尬,便笑问郑王妃:“前几日新配好了一批『药』,婢子总觉得没有之前小安大夫在宫中亲手配制的好,正愁着不好去打扰小安大夫呢,可巧的小安大夫就来了。”
郑王妃就笑道:“就你这丫头贼精贼精的,去吧,把客人伺候好。”
安怡起身与郑王妃行礼道别,又抓住机会问了几句郑王妃的身体病症,郑王妃索『性』将手伸给她:“一事不烦二回,既然你来了,便替我瞧一瞧,我昨日在宫中受了凉咳嗽不止,太后娘娘赏了两丸你配的清肺止咳丸给我,服了挺好的。就烦劳你开个方子,指着下头人弄一弄。”
安怡应了,认真替郑王妃瞧过了脉,道:“王妃只是『操』劳太过,风邪入体,又没能好好休息,才会拖得有些重了。对症服些『药』,好生歇一歇,再把心放宽很快就能好了。”
郑王妃趁势拉住她的手敦敦问道:“你还好?那日听说你遇险,可把我吓坏了,幸亏吉人天相,你一切都好。背上的伤可结疤了?手还疼么?”
若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要怪自己红颜祸水,害得她儿子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吧?郑王妃的关心却是毫不作伪,发自内心。安怡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低声道:“多谢您一直记着我,我很好。背上的伤不深,已经结疤了,只是不能用力,手还有些肿疼,得养几日才敢动针。等我好些了,还和从前一样每日给您针灸诊治,您要快些好起来,免得『药』『性』相冲。”
郑王妃拍拍她的手:“知道了,去吧。”
安怡行礼告退,转身对上薛氏,见薛氏目光怪怪地看着她和郑王妃,实在没法儿解释,低着头跟了甘草出去。
第394章 量身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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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甘草领着安怡去了一间四面通透,采光通风良好的屋子,笑着指给她瞧:“您瞧还差些什么『药』和工具,只管说来,婢子总能去给您寻来。”
依墙而立的大『药』柜上黑漆闪亮,随便一瞧便可看出『药』的种类委实不少,各式制『药』工具又精致又齐全,不要说是家用,开个小『药』铺子也尽够了。安怡道:“常用『药』基本都有了,应当不差什么,若是没有的,只怕外头也难得找到,我让人去我家里拿就是了。”
甘草抿唇笑道:“您先瞧瞧呗,我们公爷为建这个『药』房是花了许多心思的,听说很多难得一见的『药』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小安大夫都需要些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炫耀的意思在里头?安怡见甘草笑得贼兮兮的,非常大度地不和她计较,自顾自地走到『药』柜前头一一看过来,果然瞧见了好几味外头难得见着的好『药』奇『药』,便笑了:“国公爷真是孝顺,为王妃建了这样一个『药』库,可没听说谁家的『药』能有这样齐全的。”
“这不算什么,这里头伺候的『药』童也是极能干的。小安大夫您请看,这些『药』具可是我们公爷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各地搜罗的,才送到没几日,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您是行家,正好帮我们把把关。隔壁还有一间书房,里头都是难得的医书,您若感兴趣,婢子稍后带您去瞧。”甘草继续甜甜地笑着,公爷是为了王妃没错,但也是为了某人。
安怡听出甘草意有所指,心里甜得和蜜似的,郑王妃虽有眼疾,搜罗奇『药』好『药』也就尽够了,实在没必要精心搜罗这些制『药』工具与医书『药』书。谢满棠是为了谁,不言而喻。好吧,她决定再原谅谢满棠一次,小气就小气吧,她不和他计较,她要以德服人。
安怡心情很好地给郑王妃开了方子,因为手不方便,便指挥那两个生得清秀整齐的『药』童给郑王妃制『药』。那两个『药』童虽然才十二、三岁,却是聪明又利索,安怡觉着这样的小姑娘实在难寻,便问她二人叫什么名字,那两个『药』童却只是笑着比划,并不开口说话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