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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挂了四套十分美丽的衣裙,布料珍贵,颜『色』难得,做工款式更是不同寻常,挂在衣架上仿佛就是四个美人翩翩而立。田均仿佛看到安九穿着这些衣裙,笑眯眯地迎着他走过来,田均不由汗『毛』倒竖,惊恐地指着那几套衣裙颤声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张欣冷冰冰地道:“我使人趁『乱』从安怡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你是否觉得很眼熟?”
田均擦了一把冷汗,沉默不语。当然眼熟,再眼熟不过了,虽然过了这么几年,他却一直都记得那个早上。他还在梦中,安九就把他推醒,喜滋滋地拿了这几匹布料给他看,问他好看不好看。他当时心里想着的都是他的前程和娶她娶亏了,哪里有心情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安九的笑容实在太过美丽纯真,他终究没能忍心不理她,而是和她嘻嘻哈哈地比划了一回,含情脉脉地告诉她,她穿这衣裳一准好看,谁也比不过她好看。
衣料相当名贵美丽,他看着就忍不住遗憾,若是安归德还活着,或是不要死前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那该有多好?就凭着安九的这份受宠劲儿,他也不至于这样蹉跎岁月。然后他就有点怪姑母和父母亲贪财,非得让他算计安九,害了他的前程。
正因为当时的遗憾和怨愤太深,所以这些衣料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以致于此刻见到这些衣料就让他忍不住的焦虑和害怕起来。
他不吭气,不代表就能逃过张欣的眼睛,张欣冷笑着提起一件樱草『色』的衣裙往他身上比划:“白老三的手艺,这样的制式,只有她最喜欢。你知道么,那天她在永昌侯府第一次正式亮相,就是穿的这身衣裙。我过后使人去打听,说是有人凭着一封书信取走了这套衣裙。同时取走的还有另外这三套衣裙,都是六年前就有人定下的,六年前,安怡还是个离京多年,什么都不知道小女孩,你既然认出这衣料来了,那我也不多说了。”
五年前,正是安九将满二十岁时,以她的『性』情爱好,是完全可能请白老三精心制作这四套裙子作为给她自己的礼物的。田均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虽然之前盘龙寺泄密之时他就已经觉得安怡有问题了,却远远没有这一次这样的震撼害怕。因为那时候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也许是看不惯他的政敌无意中知道了那个秘密故意陷害他的,这次却不同,每一套随风飘舞的衣裙都让他胆寒。
张欣冷笑着将衣裙扔到地上,狠狠踩上去:“两条路,要么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要么就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对付她。”
第405章 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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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田均还有些借酒装疯的话,此刻他就是彻底清醒了。若是他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把张欣甩了、和张家划清界限是很不错的选择。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明显他是没办法找到比张家更合适的靠山的,毕竟张家还没倒,张尚书父子长袖善舞……田均立刻作了对自己相对来说最有利的选择,与张欣合作并和好。
但他是个很有自尊心的男人,他不能容忍仆『妇』丫头们看到他的丑态,于是他威严地看向一旁伺立的桂嬷嬷。桂嬷嬷自从上次被吓坏后,大病了一场,才刚养好回到屋里伺候,正是要讨张欣欢心的时候,哪敢自作主张?当下抬眼去看张欣的脸『色』,见张欣眉眼不动,也就跟着不动。
田均深知张欣的『性』子,人前人后总要争一个先,今日不给她满意,休想下得来台,便强忍着怒气道:“你们下去,我有话要同大『奶』『奶』说。”
张欣挑眼看向他,他非常困难地朝张欣挤了个惨淡的笑容,用商量的口吻道:“你我夫妻多年,风雨同舟,怎能轻易说这些伤感情的话?”
张欣讽刺一笑,因为有很多话不能当着桂嬷嬷说,便示意桂嬷嬷下去,她自己抓了剪子上前抓起衣裙狠狠剪着,想象每一剪子下去剪的都是安怡的血肉,口里丝毫不放松:“别和我谈感情,你的感情都留给官位前途了。”
田均笑得干巴巴的:“我便是想要谋取官位前途,不也是为了给你挣个风光诰命?”他从来都最知道张欣爱的是什么,轻轻抛下一个诱饵:“我才刚得知一个消息,安怡就要被敕封为乡君了。”
张欣猛然回头,眼里满是凌厉之『色』:“当真?”
果然是要利用她二人争斗相杀,他才能保持平衡,稳坐其中。田均心中得意,懊恼地道:“可不是么?你当我为何如此难受?我也是怕。安保良如今一跃成为圣上跟前的红人,安怡更不必说,一旦做了乡君,你见着她也要乖乖给她行礼问安……”眼见张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重重添上一把火:“她若真是她,你我死期将至了。”
“撕拉”一声脆响,张欣恶狠狠地将一件美丽的衣裙从中撕成了两片,扭曲了脸道:“我要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医世风流最新章节!”
田均趁机上前搂住她的肩头,情深意切地道:“我们应当风雨同济,共渡难关。不管以后怎么样,当务之急就是要一起解决了这 个大麻烦。”
张欣目光闪烁:“你说得很是,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满足玄一真人的要求,给他那么多的银子?”
田均违心地道:“我们家是你做主,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一边说,一边试探地伸了手搂住张欣的腰,用力‘搓’『揉』了两把。
张欣胃里一阵翻滚,强忍着恶心道:“我现下有件事要你去做。”
田均将手伸向她的胸部,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你说。”
“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光靠着玄一真人是不够的。所以我需要牛四出来帮忙,现在你相信我都是被安怡栽赃陷害的了吧?”张欣任由他上下其手,手里的剪刀越发用力地剪着那些漂亮精致的衣裙。
田均已经把手伸到她的衣襟里去了,气息也急促起来:“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当然是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不信你,难道要去信旁人?”
哪怕他『露』出一星半点嫉妒之意呢?张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冉冉升起,这个男人果然是为了前程和他自己,什么都可以不管的么?她最是知道男人在这方面的小气,原以为还要花些功夫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结果竟然这样的轻松。所以,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乎吧?
田均用力往前一扑,将张欣压倒在满地美丽的碎丝绸上,想象着身下的人是温柔娴雅的安九,是张牙舞爪充满了野『性』的安怡,他越发亢奋起来,也不管张欣奋力挣扎只管用力挺了进去,然后一个想法突如其来地蹿进他的脑子里:相比张欣的凄惨,安怡对他一直都挺温和的,每次都给他留了一线生机,所以这算不算是她其实对他还有情义在?
田均被自己的假设和想法惊呆了,就该是这样的啊!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他应该努力和安怡,不,安九,重续前缘才是。只要做到这一步,什么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田均真心觉得自己足够聪明,看向张欣的眼神里就多了那么几分可怜,先让她过几天好日子吧,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也算是为他做过些事。
张欣忍住痛楚,气喘吁吁地道:“大爷记好了,我们箱子里还有一沓银票因为没有印鉴不能动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从白老三那里把那封书信弄出来,我倒要瞧瞧,是一封什么样的书信……”被田均弄得疼极了,反手就将剪子刺了田均的肩膀一下。
田均疼得瞬间软了,大怒道:“你这个毒……”
“对不住。”张欣惊恐地扔了剪子,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道:“我忘记手里还拿着剪子了。”她前些日子在他这里受的侮辱和痛楚,她要十倍百倍地给他还回去。今后的日子且长着呢,等她收拾了安怡,他给她等着瞧。欺负她的人,背叛她的人,别想有好下场。
虽然张欣表现得仍然很热情,田均却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胡『乱』收拾了一下,起身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白老三和我姑母有点交情,待我去寻姑母问一问,瞧瞧是否能从她那里下手。”
张欣捋了捋头发:“我跟你一起去。”
田均兴趣缺缺:“那就一起去吧。正好的安悯还没找到,听说姑母病了,咱们正好去探病,你收拾点『药』材拿着。”
张欣目光微闪:“你知道安悯去哪里了么?”安侯府和安保良一家子不能光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结怨,最好是解不开的死仇才好。
第406章 咱们家伤不起啊
(第七更,若无意外,还有一更,打滚求鼓励)
田均摇头:“不知道。”
张欣怀疑地看着他:“京城就这么大,安悯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均摊手:“话是这么说,但他爹娘都找不到他,我就更找不到了。好了,总归他死不掉就是了,赶紧收拾,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出门。”
正事要紧,张欣也就放了剪子,迅速收拾完毕,跟着田均一起去了安侯府。
安侯府中,正是一片愁云惨雾,安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安侯老夫人的病有加重的情势,田氏和安保凤闹了一场,双方各有损伤,都躲起来不好意思『露』脸。大才子安怀那天在安保良那里踢到了铁板,又被同事明里暗里嘲讽了几句,心情很是不好,索『性』跑去要好的朋友家里住着不回家。安大老爷眼睁睁看着安保良果然升官发财风光无限,同族的人全都跑上门去献殷勤,他自己却和人家结了仇,真是急得胡子都抓落了一半,整个儿看三房不顺眼。
听说田均、张欣夫『妇』上门来看田氏,以往总要设法与这夫『妇』二人套个近乎的安大老爷顿时眼睛亮了,催促大夫人唐氏:“张尚书办法挺多的,你去田均媳『妇』说一说,让她帮忙和她爹说说看,安保良这个穷酸总不能不给张尚书面子。”
大夫人唐氏却不这么想,不屑地道:“老爷真这么想才是把主意打错了,张氏呢,打一开始就看安怡不顺眼,这二人老早就结了怨的。”
绘声绘『色』地把张欣当初在永昌侯府与安怡闹的那场纠纷说了出来,又提起那次家宴时的事:“张氏仗着她父兄得势,在咱们家也忒张狂了,好像是与三弟妹联手针对安怡做了件什么事,事后又说安怡下毒害她,请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非得求安怡,张尚书夫人还送了枝老山参过来,请婆婆帮忙说动安怡去替她诊治呢,老爷莫非忘啦?”
安大老爷吃了一惊,连忙推她:“那还不赶紧去盯着?张尚书自来阴柔狠毒,睚眦必报,张氏是他的根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必然会撺掇着老三夫『妇』和安家父女作对的万世浩劫免费阅读。小七的事儿还没搞定,别又再生出什么事来了!咱们家伤不起啊。”
唐氏一想是这么个理,忙着往前头去了,走到半路想起有些话自己不好说,就又绕过去找着二夫人李氏:“三弟妹的侄儿和侄儿媳『妇』来探望她,她病得起不来身,咱们若不去帮忙看顾着,难免让人说闲话。”
李氏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却难得有这种机会埋汰田氏,便笑道:“大嫂说得是,婆婆病着,咱们很该去帮帮老三夫『妇』才是。”又挑剔道:“你说这田均也是的,难道咱们家没有老人吗?居然就只来看他姑母,却忘了咱们老太太。老太太真是白疼了老三夫『妇』,全然没个人把她放在心上。按说,是老三的小七把老太太气成这个样子的,就该他两口子去伺候,他二人却都躲起来装病,真是让人心寒。”
唐氏但笑不语,偶尔添一把柴火挑唆两句,妯娌二人走到三房所居之处时,话题已经从三房不孝顺、多拿多吃多占、无情无义、冷血自私、拖累全家人,转到了当初田氏是如何算计安九、田均和张欣就是一对不要脸的『奸』夫****上头去了。
李氏小声道:“大嫂,不是我爱说人是非,但这猫儿就是爱偷腥,狗就是改不了吃屎,这张氏婚前能和田均勾搭上,这婚后当然也能和别的男人勾搭上。那个接种生子的事儿,不管他们家怎么遮掩,我都是相信张氏能做得出的,这女人多大的胆子啊?必须是她做的。三弟妹也真是的,居然让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上门,也不怕带了晦气来。可怜九侄女,真是投错了胎。”
提起不知所踪的安安,唐氏不舒服地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