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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目光炽烈,紧张的希冀之后是大失所望。她无力的挥了挥帕子,拢拢鬓发,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
很快,老鸨带昭云来到了太子弃所在的雅间。
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微生弃礼貌含笑的面孔。
昭云不知怎的,在看到他的刹那竟感到害怕,或许是因为他不但公然展示美人尸身,并且藉此发了笔小财。
这样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的确会让人对他产生恐惧感。
不光昭云,就连八面玲珑的老鸨,在见到微生弃时,都敛起神色,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僭越。
微生弃闲闲的坐在那儿,自斟自饮。他对面的洪公子在那百无聊赖的嗑瓜子,嗑开了也不吃,整个都吐到地上。瓜子壳连着细碎的瓜子仁儿堆在他脚旁,脏兮兮的让昭云看了就恶心。
昭云抬脚踏进雅间,洪公子浑浊的小眼儿立马活泛起来。他站起身子,掸掉身上的瓜子壳,涎着脸迎了上来,“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生,一定不常出来玩儿吧?来来,老鸨,快换过酒席,我要陪这位公子好好喝上一杯。”说着话,洪达富的手朝昭云肩头抓来。
他还没等沾着昭云的边儿,昭云抬脚,用力踹上洪达富的腿干,“起开,你那脏爪子离小爷远点儿!”
这一下踹的极狠,微生弃甚至都听到了轻微的骨裂声。
洪达富应声倒在地上,捂着小腿不住的在地上翻滚。
微生弃轻笑,“瞧你这小暴脾气!你知道他是谁吗?”
昭云一撇嘴,“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洪达富,洪尚书的公子!”微生弃眉毛一挑,眸光冷冽。
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昭云笑了,笑得很是开怀。
倒在地上的洪达富疼的脸通红,连连摆手,“别,别吓着这位小公子。是,是我莽撞,是我莽撞!”他强忍着疼,扶着凳子直起身子再一用力,坐了上去,不住的喘粗气,“不疼,真不疼!没事儿!”
昭云白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洪达富非但不生气,反倒对着昭云发花痴,“你真好看!”
犯贱!
或许继承了他老爹的受虐基因也说不定。
老鸨见此情景,缩了缩脖子,赶紧知机的扭着肥臀退了出去。
门合上,昭云反问道,“他就是吕纤致要嫁的那个洪公子?”
未等微生弃答话。
洪达富来了精神,“嗐,我也不想成亲!烦透了!那吕纤致美则美矣,可惜甚是无趣。”他连连摇头,像是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昭云冷眼瞧着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微生弃抬手一指他身侧的位置,邀请昭云,“坐!”
昭云挑眉,大咧咧坐下。刚坐定,洪达富的屁股紧跟着挪到她身边,腆着脸,笑的很是猥琐,“这位小公子姓甚名谁?家里尚有何人?”
随着他说话,一股酒臭和着口臭喷到昭云脸上。
昭云被他熏得措手不及,连忙掩鼻转头,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膝盖。
“噗——嗵——”洪达富重重的摔倒在地。
“叫你起开点儿,怎么不长记性!”
昭云怒斥。
洪达富连着被昭云踹了两次。
前一次因为想跟昭云套近乎,故意装着宽宏大量。本想着哄着点昭云好容易上手,没想到昭云敬酒不吃吃罚酒,又踹一次,比上次还狠。这回把他惹激了,“哎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我爹是谁你知道不?”
他双臂支起身子,扭头怒喝。
昭云在桌上捡了个干净杯子,慢条斯理的拿起酒壶,满满斟上一杯。
“你爹是大名鼎鼎的洪尚书。方才,还乖乖在台上脱裤子给大伙儿看呢。下去的时候,屁股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杂碎!看老子今儿不把你给办喽!管叫你呼爹喊娘!哼!”
洪达富左腿膝盖疼,右腿腿干疼。他索性一反身坐在地上,撒泼耍赖似得朝着微生弃哼唧,“殿下这儿可是您的地界,您得给小的我做主!”
微生弃抿嘴一笑,顺嘴答音,“哦?你想本王如何做主?”
洪达富以为微生弃这是答应他了,咧开大嘴,用手点指昭云,“殿下把这小子赏给小的,今后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殿下!您不是要在长乐郊野训练……”
“住嘴!”微生弃板起脸,喝斥道。“闭上你那臭嘴!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洪达富也自觉失言,呐呐不语。
昭云懒散的轻转手中酒杯,饶有兴趣的听着。单凭洪达富的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微生弃一定是有所图谋。
“殿下,若不然,您先享用,小的再……”
“住嘴!”
面对好色愚蠢的洪达富,微生弃真是无言以对。
“总之,小的一定会尽心报答殿下!”洪达富一向小肚鸡肠,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反正不管他许什么愿,都是他老爹帮他还。
昭云不禁莞尔,“可惜,你现在已经是枚弃子了。还有什么资格跟人谈条件呢?”
064 威逼
闻言,洪达富很是不解,迷惘的看看昭云,再看看微生弃。
“有人想通过你来接触上你老爹,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你老爹已经牢牢被人攥在手里了,还要你个废物作甚?”
昭云双眸闪亮,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满脸天真的盯着洪达富说道。
洪达富不禁被她看得脊背发寒,肩头忍不住抖了个机灵,“你,你说,什么?”
昭云眼角挑向微生弃,“你的嘴这么臭,又守不住秘密,活着,还不如死了!”话音未落,昭云眸光忽然凌厉,满是杀气。
咔嚓——
她捏碎了手中酒杯,两指拈起其中一片,抬手运气,朝着洪达富抛了过去。
昭云的想法很简单,杀了洪达富,杀了他,纤致就不用嫁给这个人渣!
微生弃仍是自斟自酌,面色无波。仿佛昭云所说的一切,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坦然淡漠。
哧——的一声,碎片应声划在洪达富颈部的动脉上,一股血注随即喷薄而出。
可怜洪达富还没闹明白整件事,身子已然瘫倒在地,手脚不住的抽搐。
鲜血渗入地上铺就的猩红地毯,将那猩红染成了殷红。
微生弃看也不看前一刻还在向他哀求的洪达富,好像他是一件随时可以丢掉的垃圾,没有半点怜惜。
他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几个蒙面人悄无声息的从雅间夹层闪身而出。
微生弃边喝酒,边命令,“手脚干净些!”
蒙面人俯身领命,手脚麻利的收拾残局。
微生弃眸光冷冽的看向昭云,笑着调侃,“凌小姐方才不小心听到了本王的小秘密。”
昭云身子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颤,若微生弃想要在此时对她不利,以她的能力,她没有确实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昭云心里忐忑,面上愈加镇定。
“本王跟凌小姐一样,保守秘密这回事,只相信死人!”
昭云抿起唇角,放在膝头上的手攥成了拳。只要微生弃稍有异动,她便奋死抵抗。
谁知,微生弃却是淡淡一笑,“除非,凌小姐能帮助本王达到目的!”
昭云蹙了蹙眉,达到目的?
“什么意思?”
“父王的宠姬刚刚诞下麟儿,父王对他宠爱有加!”
昭云了然。原来是宫廷篡权的戏码。
微生弃的爹老来得子,再加上母凭子贵,宠爱日隆。怕是动了废黜的心思。
作为当了十年太子的微生弃,自然不能亲手将西辰捧给还在襁褓之中的弟弟。
“本王想在京郊训练死士,用以襄助本王。”
昭云不禁失笑,冲口而出,“你不会是想让洪达富那个草包帮你训练死士吧?”说完,昭云后悔不迭。瞧自己这张贱嘴,怎么想什么说什么呢?
要是惹恼了微生弃,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昭云嘲笑,微生弃丝毫不恼,反而陪着她笑了阵。
笑够了,微生弃面色一正,严肃道,“洪尚书手中握有一批火器图纸。然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本王所有!”
原来如此!昭云不由得暗自着恼。她上了微生弃的当了。间接帮他杀了洪达富。
微生弃一路接近洪达富就是为了洪尚书手上的火器图纸。可那洪达富一看就知道不能老老实实办事,弄不好在秦楼馆里还是白嫖的。
微生弃没办法,不能眼看皇位旁落,只得亲自出马用美人引出洪尚书来,藉此来达到目的。
他这边钓上了洪尚书,洪达富当然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索性借着昭云的手结果了他,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一举多得。
昭云不得不佩服微生弃的阴损奸猾坏。一般人,哪能像他算计的那么精。
可是,他怎么会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将计划和盘托出?
昭云的心此时已经沉到了谷底,她坚信,若自己对微生弃毫无利用价值,微生弃会没有半点犹疑的把自己杀了。
“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本王想让凌小姐帮助本王训练死士!”
“什么?我?”
昭云不禁冷汗直冒,她何德何能接这差事?
“民女不过一介女流,殿下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本王是在玩笑?”
昭云吞了吞口水,摇头道,“民女不敢!”心说,“你这可是谋朝篡位,谁敢拿这事儿开玩笑?脑袋不想要了?”
“本王身为储君,知人善任是一项必须的能力。本王认为你是不二之选,你,定然能担当此重任!”
昭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殿下,到底民女做了什么让您误会至深?”
微生弃敛起神色,十分严肃,“从本王第一次遇见凌姑娘,本王便深觉凌姑娘并非池中物!”眉毛一挑,“本王活到现在,凌姑娘是第一个敢对本王动手动脚的人!”
动手动脚?不就是点了你的笑穴吗?至于说的这么暧昧?
昭云眼角扫向那几个蒙面人,见他们手上动作仍旧麻利,但耳朵都不约而同的向她这边竖了过来,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动手动脚的。
昭云干咳几声,小声纠正,“殿下,额,就是点了穴而已,不是什么动手动脚好不好?”
微生弃不满,“本王好歹也是一国太子,难道就白白着了你的道?”
昭云瀑布汗。
天呐。早知道她哪怕手痒死,也不贱贱的戳那一下。
再说,谋逆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合着这太子弃是为了报一戳之仇,拉她下水。
这都是些什么人?
“殿下,此事非同一般,不可儿戏!”
微生弃更加不满,“儿戏?本王将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你说我儿戏?”冷哼一声,愈加不悦,“若你不甘不愿,可即刻离开,本王绝不为难!”
昭云默然。
鬼才信!
要是能活着出了秦楼馆,才!怪!
正当她无法推辞,又不知所措之际,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那些蒙面人立时进入戒备状态,各个肌肉紧绷,一触即发。
微生弃也是面色一凛,他这儿,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065 受骗
门一敞开,首先映入昭云眼帘的是越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
在他身后,商无瑕一袭墨色长袍,衣袂翻飞,轻盈跳脱。
见是他两,微生弃蹙了蹙眉,虽不知商无瑕究竟意欲何为,但他还是朝那几个蒙面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
昭云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心里一沉,可这会儿想躲也躲不掉了。索性做的四平八稳,装冷静。
商无瑕进来之后,看也没看昭云一眼,气定神闲的打量了打量雅间里的摆设,唇角一挑,盯着微生弃,沉声道,“殿下果然知情识趣,在宫里待的闷了,外边还有间妓馆落脚。”一撩袍角,坐到昭云身侧,眼睛却仍是看向微生弃,“今晚,殿下的目地可说是达到了?”
肯定的反问。
面对近乎无礼的商无瑕,微生弃的反应十分平静。
昭云对此稍觉诧异。可转念一想,微生弃到底是西辰质子,寄居在秦国之中,自然不能对商无瑕太过分。
“侯爷说笑了,小王玩儿心重,图个乐呵!”
商无瑕仰头大笑,“殿下真会说笑。这秦楼馆为殿下赚了多少银子咱不说了,单单那些个小官小官们裤裆里的事儿,也够殿下消磨一阵了。”
商无瑕无非是在说微生弃以秦楼馆来搜集秦国官场的情报,据为己用。而且,微生弃肯定也是捞到了不少好处的。
商无瑕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调侃,“殿下小心贪多嚼不烂!”他笑的很是狡黠。桃花眼里闪烁着明媚春光一般,给他平添几分顽劣。
明明是老奸巨猾,偏偏昭云觉得商无瑕纯真的像个小孩子。杏眼一眨不眨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