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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轻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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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抓着这个,还怕你不乖乖就范?哈哈哈!”赵永大笑起来,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密室里来回旋转,飘荡,仿佛从地狱里传出的恐怖声音,让何桓汗毛直立,觉得分外地毛骨悚然。

    几日后,赵景终于在众探子们“关怀”的目光下抵达了扬州官府别馆,探子们惊奇的发现,与他同行的,竟然是传言已经告老还乡的沈旭。二人刚刚在别馆内坐定,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苏言。

    “你怎么来了,家中老小一切可安好?”咋一见故友之子,沈旭不由得欣喜万分,立即起身相迎,苏言却并不理睬他,一进门便不声不响的朝赵景脸上猛挥了一拳,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旅途劳累,赵景又看不见面前的苏言,所以,纵是他有极好的武功修养,也没能躲过苏言的这一击,俊脸结结实实的挨了几记重拳,立刻青红了起来。

    “你疯了,”沈旭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想继续挥拳的苏言。

    “我没疯,是这个男人疯了。”苏言大喊,“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到思君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赵景,你这个伪君子,到底对思君做过了什么?”苏言一边奋力挣脱着沈旭的牵制,一边恨恨地大喊,紧握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劲,已经泛起了清白色。

    “思君?!”未等沈旭回过神来,赵景已经前跨一步,紧紧拽住了苏言的双臂,颤抖而又急切的问道“她,她怎么了?”苏言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从前看来清瘦了许多,也憔悴许多的苍白男子,想起了思君最后对自己道的话“不要责怪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心下顿时五味杂陈。

    “如果我说她已经死了,难道你会舍得你的荣华富贵随她而去吗?!”他冷冷地讽道。

    “什……”赵景踉跄着后退了数步,颤抖但却异常坚定地回答道,“我会。”脸上却隐藏不住地现出了绝望的神情,仿佛被瞬间抽干了生命力的布偶,苍白而又悲伤。

    苏言默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颓然地松开了紧握的手,跌坐在椅子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责骂赵景呢?思君不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的吗?他强压下因思君失踪而产生的狂暴的怒气,叹了口气,苦涩地说:“这几月,思君一直住在苏府。”赵景闻言立即惊喜地抬起了头,却听到苏言说:“可是,两天前,她就留下了一封给你的信悄悄离开了。”

    “她去了哪里?”赵景焦急地问。

    苏言脸上又现出了恼怒的神色,“我要知道她去了哪,还用得着来找你吗?”他烦躁地喊道。

    苏言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出现了一个侍卫的身影,禀道:“王爷,不知是谁把一封信放在了别馆门口,上面写着您的姓名。”

    赵景一愣,让沈旭拆开读信,信还未念完,赵景就一个箭步地冲出了房门高喊:“来人,备车,去雁邱。”

    苏言忙起身一把抢过了信细看,见上书:你心爱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手中,若是不想她死,明日午后,就独自一人来雁邱山找我,否则,君讼师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啊!”

    “混蛋。”苏言大怒,起身就欲追赶,却被沈旭伸手拦住,“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应立刻带了人偷偷尾随王爷去那里,也好见机行事。唉!”沈旭旋即又轻轻叹了口气道,“王爷本就是痴情人,这些日子已经为了莫丫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自己更是日夜思念,以至思念成疾,现在要靠汤药维持,其实成王爷一案还未结束,他就打算要日后辞了一切爵位,娶了丫头白头到老,哪知丫头她……”沈旭摆了摆手,“不提也罢,你实是冤枉他了。如今他好不容易知道了丫头的下落,若是再不能救她回去,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再也不会独活了。”苏言闻言一怔,“他竟真放得下荣华富贵,皇室恩宠?”

    “他们两个都是性情中人,你道真会有人在乎这些过眼云烟的身外之物吗?”沈旭叹息道,接着又觑了苏言一眼,再不多言地径直部署人马去了,只留下苏言一人仍兀自在那呆呆地想着:难道真是我错怪了赵景?

    盏茶工夫后,别馆内闹哄哄的人群终于都走了,这时,馆内的偏房才偷偷地闪出了两道人影。

    “大哥,看来决定性的时刻来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其中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人问道。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略一沉思,吩咐道:“叫上我们的人,乔装打扮一番,务必要截住沈旭带去的人马。”

    “哦!您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败俱伤?”前者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这样可以省了我们不少力,而且也正是圣上的意思。”

    “圣上真是有显见之明,大哥请放心,小弟这就去办,保证让上头对我们的行动满意。”言毕,矮个子施展轻功飘然离去。

    黄昏,城郊雁邱山顶。

    “哈哈哈……”晚风送来了一阵令人恐怖的狂笑声,赵景的车马就在这放肆的笑声中停了下来。

    “赵景,裕王爷,景弟,要请你来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哪?”赵景才刚下车,就听到了成王爷赵永似笑非笑的讽刺声,他心内不由得一沉,有丝丝惊慌起来,他没对思君怎样吧!

    “思君呢?”他稳了稳情绪,沉声问道。

    “放心吧!她好着呢?”赵永轻笑着挥了挥手,一旁的何桓便命人带上了一个被蒙着双眼的女子。

    赵景的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听到了思君熟悉的脚步声,闻到了那只属于思君的淡淡的菊花香,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重见思君的喜悦,疾步上前直到被赵永的人拦住,千言万语涌上他的心头却只化作了一句颤抖的话“思君,你,你好吗?”

    思君的身子猛得一颤,“你真傻,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呀!”

    赵景笑了,却笑得有点苦涩,“因为,我爱你。”

    没有多余的告白,没有对自己饱受相思之苦的抱怨,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爱你”,却道尽了情人间多少的缠绵和宽容,思君的泪水再也藏不住地决堤而出,原来,一直自以为坚强,其实却无比懦弱的人是她;一直自私地以为自己是在救赵景,其实不过是对他们的爱情产生了不安与不应有的怀疑,最终选择了逃避的人是她;一直用一种愚蠢的方式在伤害着本该是自己最心爱,最舍不得伤害的景的那个人,还是她。自来到这个朝代以来,思君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可笑,也是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心痛的后悔。仁宗的威胁又如何呢?个人的生死又如何呢?只要她的景是爱她的,只要他们真心固守着那一份爱的承诺,又有什么坎是不能迈过的呢?景呀!她日日夜夜思念得无法入睡的景呀!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吗?如果是,思君再也不会逃避了。她内心深处压得深深的、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她心灵的心墙,终于在这一刻嘣的一声崩溃摧毁了。她哽咽着,但脸上却浮现出了感动的微笑,“我也爱你,所以,请景一定要活着离开,从此,思君会作景的妻子,我们生生世世,再也不分离。”

    赵景猛地一颤,他终于等到了吗?等到了自己这一生一世唯一爱着的女子,他的内心有一种雀跃在飞腾,他多想大声地狂喊,然而,他不能,他还有眼前的威胁要面对,他绝不会让他心爱的女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待他再度睁开眼是,他的脸上多了一层坚定,他沉声对赵永道:“你恨的人是我,放了她!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景……”思君闻言一惊,呼唤道。

    “相信我。”赵景柔声安慰。

    “呵呵呵!好一对同命鸳鸯啊!不过可惜呀!”赵永恨恨道,“赵景,你以为你还会有胜算吗?纵是你今天救走了你的女人,全身而退,你以为那昏君还会容得下你?哼!告诉你吧!从你出城赴扬州的那一刻起,你的人马后就紧跟着那昏君秘密派遣的人,他自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但又怎么瞒得过我赵永的眼睛?可怜啊可怜,赵景,你为那昏君做了那么多的事,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却最终也只能沦落到与我同归于尽的阴谋中来,哼!你却还兀自不知。真不知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要道你愚忠?哈哈哈!”赵永的眼因为情绪过为激动,渐渐变成了血色,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妖异。

    “什么?”思君闻言大惊,旋既想到史书上曾记,仁宗一生仅有三子皆年幼暴毙,下一任皇帝其实是他从小收养的恭王爷之子,只是仁宗如何会知晓这些将来要发生的事,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赵景的丰功伟绩和强大的威望,面对如此的威胁,作为皇帝的仁宗又怎会轻易地放过赵景?只是,实在想不到仁宗的决定竟会如此之快,快得连自己和景都猜想不到,如今,前有狼,后有虎,景,我们真得可以历过此劫在一起吗?思君的心里涌起了阵阵悲哀……

    “赵景,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你答应替我潜回京师,秘密杀了那昏君,绝了我们两的后患,我就答应你到时把这女人完整无缺地还给你,怎么样,考虑考虑?”赵永忽然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不管圣上打算如何地对待我,他也始终是代我母妃养育照顾着我长大的皇兄,长兄如父,我绝对不会作出有违天伦的事。”赵景斩钉截铁的回答。

    “哼哼哼!好一个长兄如父,那你就别怪我伤了你的小美人。”赵永左手突然左手箍紧了思君的腰,右手“嗤”的一声抽出了匕首直指思君的咽喉。

    “你,你要干什么?”赵景大急。

    “干什么?哈哈哈!”赵永的笑声有一丝噬血的疯狂,“赵景,杀不了昏君,我就杀了这小美人,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要……”赵景扑向前去,却被赵永的手下拦住。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瞎子,拦得住我吗?”赵永疯狂地笑着,举起了匕首,匕首的反光里,是他扭曲狰狞的脸。

    忽然,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冲到了赵永的身边,猛得一推,赵永促不及防的后退数步,“你……”赵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何桓的脸,只听到何桓恨声说“我不能让何府一家老小,都陪你一道殉葬。”他带着深深的不甘,还未来得及后悔,就一脚踩空,向身后的悬崖跌落,恐惧中,他的手四下乱抓,终于抓住了一双纤细的女子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握住了救命稻草般,他立刻紧抓住了不放,嘴角却现出了他固有的噬血的笑,接着,在场的人皆听到了思君跌落崖下的惊叫声,“景……回去找苏言……”思君的声音渐渐变小“不……”赵景疯狂地呐喊着,终于挣开了惊呆了的赵永手下的束缚,跌跌撞撞地奔至崖边,却只听到了思君这最后的一句话。身边的一切随即变得十分遥远,心里只有一个诱惑的声音在响着,“思君,思君……”他疯了似的随身跃下了山崖。

    “王爷……”“大哥……”因被仁宗的人马一路阻截耽搁迟来的沈旭和苏言爬到山顶时,看到的就是赵景跳崖的这一幕,沈旭因年老体迈,再加上多日来的奔波劳累,立时昏阙,苏言则脚一软,颓然跌坐在地,“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苏言悲痛得再也无法言语,尾随着他们的仁宗的杀手们见目的已达到,便一如突然出现时一样,悄然退去,只剩下如血的夕阳残照,崖下,是布谷悲哀的鸣叫“布谷,布谷,布谷……”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景,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节选自元遗山《雁邱词》

    
 


浥轻尘 正文 结局
章节字数:3547 更新时间:08…05…24 12:23
    数日后,扬州名医易修被秘密请到了苏府,替一位身受重伤、昏迷在床的男子诊治。

    经过细心地检查和把脉后,出于大夫的怜悯,易修不由得有些生气,“肋骨断了三根,左手左脚严重骨折,五脏六腑震荡受损,只有头部幸好未受伤,而且每一个伤明显都拖了许多天,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伤重病人?要不是他底子好,昨天就该为他操办后事了。”

    “那、那还有救吗?”一旁的一老一小咋一听闻,顿时煞白了脸,急声问道。

    易修一抬眼,看见他们眼神里真心的担忧,这才放缓了神色,“这是从高处跌落造成的伤势吧!外伤好治,倒是内伤颇有些棘手,昏迷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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