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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南凌睿忽然无所谓地转回头,继续没骨头一般趴在桌子上。
“不如何!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容景如玉的手摆弄着扇子,忽然轻笑道:“我竟然还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这个!仕女图画得如此传神,想必睿太子南梁太子府三千佳丽也得益于这副扇子的功劳。”
“你不知道的多了!”南凌睿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的的确是多了,但我只知道一样就好。睿太子这柄扇子该毁了!”容景忽然出手,去毁手里的扇子。
南凌睿一惊,猛地出手去拦,同时怒道:“容景,你敢!”
“既然换了十年,和换了一辈子没有二样。如今普天之下只知南凌睿是南梁太子,云暮寒是云王府世子。如今容貌各异,想换也换不回来了!”容景看着南凌睿,清泉的眸光染上一抹黑色,淡淡挑眉,“这把扇子若是落在别人的手有什么后果你当该清楚!难道睿太子想要云王妃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想要云王府背上欺君调换子嗣和南梁背地里勾结的大罪?”
“本太子自然会好好保护这把扇子!”南凌睿冷冷道。
“就怕睿太子保不住!”容景衣袖轻轻一甩,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出,南凌睿挡着的手刹那被弹开,手中完好的扇子顷刻间化为碎屑,他声音淡而冷,“七皇子可不是当今皇上,他要是发现这把扇子的秘密,那么睿太子是否想过后果?景就知道睿太子不忍,代劳替你毁去!”
“容景!”南凌睿勃然大怒,一双眸子喷火地看着容景。
容景面色不变,颜色淡淡,无视南凌睿的怒意,他如玉的手轻轻抖了抖,玉扇的碎屑顺着他手指缝散落到地上,他衣袖轻轻一拂,窗子无声打开,碎屑便顺着他这一拂中飘出了窗外,窗外一阵风吹来,化于无形。
南凌睿看着玉扇的碎屑随风飘去,屋中半丝痕迹也无,他忽然对容景出掌,掌风凌厉,容景坐着的身子不动,如玉的手夹起一只筷子,淡淡地看着南凌睿道:“睿太子,你若是不想被再点住穴道的话,最好住手。否则荣王府的点穴之道,我若是不给你解,天下便无人能解开。第一次轻而易举给你解开,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容景话落,南凌睿立即住手,满面怒意地瞪着容景。
容景不再看南凌睿,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娟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手,起身站起来,对皇后道:“姑姑,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皇后看着二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毁了我的扇子就想走?”南凌睿怒气不散。
“难道睿太子还能拦得住我不成?”容景挑眉。
南凌睿瞪着容景,看着他淡然自诺的脸忽然笑了,“小丫头马上就恢复记忆了!你是不是心理很紧张?很没底?生怕小丫头对七皇子和以前一样?你如今这是想追去灵台寺?”
容景静静地看着南凌睿,并不言语。
南凌睿不再看容景,重新坐下身子,拿起一只筷子在手里把玩,“就算本太子换不回身份,背着一辈子南梁太子的身份又如何?血浓于水。本太子身体里流着的血可是和小丫头一样的。我是她的哥哥,她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改变不了。容景,告诉你,今日你得罪本太子了。从今日起,本太子偏偏就要帮着七皇子。你想做我的妹夫,门也没有!”
“哦?”容景扬眉,“睿太子要帮着七皇子?”
“自然!本太子看七皇子比你强多了!对小丫头也好!这些年每年都会在春夏秋冬四季换季之时将北疆应季的水果给小丫头送回来。而且一旦有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传递给小丫头。北疆如今富硕,万顷良田,荒山也变成了宝地。更有毒瘴峰无数奇珍异宝,本太子若能和七皇子合作的话,可是比你做我的妹夫有利多了。”南凌睿道。
容景不语,静听南凌睿下文。
“你说你有哪一样好?不止长了一张犯桃花的脸,还有一个到处招摇的身份。荣王府历来就被夜氏皇室所忌惮。小丫头要是嫁给你荆棘就能堆成山。若是一个爬不过去,就会被扎得满身是血,还会一不小心就摔到山下,摔个粉身碎骨。”南凌睿用挑剔的眼光将容景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继续道:“毒嘴毒舌,黑心黑肺,管着小丫头这管着小丫头那,一个不高兴还对她发脾气。本太子真没看出你哪里好了?小丫头若是嫁给七皇子,七皇子怕是能将她宠到天上去。而且七皇子没准就是将来的皇上,小丫头成为他的皇后有什么不好?他说了可是甘愿只娶她一人的。那可是后宫无妃啊,何等羡煞天下人?而且本太子看这荣华宫也没什么不好。”
容景在南凌睿挑剔的眼光下依然镇定自诺,面色不变。
“景世子不是要走吗?请啊!看着本太子做什么?”南凌睿说了半响,没见容景吭声,看着他挑眉,“难道景世子还要坐下来陪本太子喝一壶不成?景世子虽然有这个心,本太子可没这个意。”
“睿太子说够了?”容景淡淡看着南凌睿,开口询问。
“景世子难道还没听够?那本太子可以继续说!今日小丫头和七皇子去了灵台寺,是去解除凤凰劫吧?保不住七皇子会在解除凤凰劫时做些什么手脚,到时候小丫头没准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就跟忘了七皇子一样忘了你。要是那样的话,哈哈,那可就好玩了。也正合本太子的心意。到时候小丫头和七皇子亲亲我我的从灵台寺出来,欢欢喜喜地去找皇上请旨赐婚,皇上定然龙心大悦,一准能成。到时候本太子定然会陪着成了我的妹夫的七皇子大喝一顿喜酒,哈哈,好不快哉。”南凌睿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起来。
“看起来睿太子很喜欢被点住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容景看着南凌睿笑得得意,忽然眸光闪过一丝厉色,话音未落,一阵指风飘过,南凌睿身子霎时一僵,笑声戛然而止。他不再看南凌睿,转头看向皇后,声音温润,听不出半丝气怒,“姑姑,睿太子说了这么半响还如此有力气,其实一点儿也不饿,我看您也不必给他吃饭了!”
皇后看着容景,又看了一眼南凌睿,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色不早了,姑姑早些休息。景先告辞了!”容景对皇后浅浅施了一礼,扔下一句话后,足尖轻点,飘然出了荣华宫。
“容景!”南凌睿僵住身子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容景离开。
“景世子!”皇后没想到容景就这么扔下南凌睿在这了,连忙出声,容景已经没了身影。
“该死的!”南凌睿怒极,气骂出声。
皇后收回视线看向南凌睿,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才是她的侄子,云暮寒向来和她不亲近,这些年即便她对他和颜悦色也亲近不起来。她以为是遭受了大难,才使那孩子性情变得淡漠了,不想原来调换了身份。如今睿太子言行举止和记忆中渐渐吻合,她想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都难。
“什么破人!臭丫头找谁不好,偏偏找了个这么黑心的!本太子……”南凌睿瞪着窗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运功,可是体内经脉像是全部阻住一般,无论任他怎么用力身子都僵硬不动。他更是恼火。
“皇后娘娘,膳食已经做好了,奴婢这就端进来吗?”这时孙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南凌睿的话。
皇后转过头,犹豫了一下,吩咐道:“端进来吧!”
孙嬷嬷推开门走了进来,当见到屋中的人换成了南凌睿一惊,腿一软,手中的托盘险些托不住,不过她今日受的惊吓太多,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腿虽然“噗通”一声磕到了地上,但幸好手中的托盘没摔,她一张老脸惨白,哆嗦地看着皇后,“娘娘,这……这睿太子可不能进来啊……若是被人知道……”
“本太子进来怕什么?你幸好没将本太子的膳食给摔了,要是摔了的话,本太子就将你脑袋揪下来扔到地上狠摔。”南凌睿正憋了一肚子火气,见到孙嬷嬷险些将他的饭菜扔了,一肚子气终于有了发泄口。
孙嬷嬷吓得立即噤了声,哆嗦地看着皇后。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南凌睿一眼,皱眉叱道:“注意你的身份!再如此言行无忌,不知小心谨慎,本宫现在就命人将你扔出宫外去。”
“你扔啊!见了面就开始不待见我!让我被容景欺负,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南凌睿气得甩脸子,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皇后拿着手里的帕子塞住了他的嘴,他动弹不能,反抗不得,只能更气恼地看着皇后。
“你将膳食放下,出去命人守住宫门。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吃过饭后就歇下了。谁来了也不见,即便是皇上来了,也要给我拦住!”皇后不再看南凌睿,转头对孙嬷嬷命令。
“娘娘,这……这……”孙嬷嬷跪在地上不动,看着南凌睿。
“孙嬷嬷,他是……”皇后看着孙嬷嬷,话说了一半想起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半丝风声都不能往外透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立即改了口道:“睿太子是本宫可信之人。你且放心!”
“是!”孙嬷嬷见皇后对待南凌睿的确非同一般,否则不可能让他坐在这里。她惨白着脸点点头,起身站起来,端着托盘放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剩菜残羹端了下去。早先她还奇怪明明娘娘、浅月小姐、景世子三人都坐在桌前用膳的,如今为何又要一份,原来是睿太子要用。
孙嬷嬷走后,皇后从里面将门用把手插上,又将窗子从里面反锁上。她做完一切,走回桌前,伸手将南凌睿嘴里的娟帕拿出来,对他压低声音道:“谁叫你一时得意逞口舌之快得罪景世子来着?如今被点了穴道。别说本宫不会解,荣王府的点穴之术独步天下,除了他本人外无人能够解开。你如今被点住穴道。动也动不了,你说该如何办?”
“等小丫头回来,本太子要他好看!”南凌睿脸色极其难看,桌子上的饭菜摆在他面前,他偏偏动不了,吃不着。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升。
“女大不中留,回来也不一定就向着你了!”皇后坐在桌前,瞪了南凌睿一眼,“还和小时候一个德行。本宫就说一个人的性情要变的话也不至于变得判若两人。感情这些年就是不同的两个人。那次大难后,你被……他救回府中,本宫当时没能出宫,后来再见他是几个月后,那次本宫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你爷爷说遭了这么大的难,性情变了也正常。况且他一直觉得你太过顽劣,和月儿一般,变得乖觉了是好事儿。本宫也就打消了疑惑。”
“哼,糟老头子巴不得有个他那样的木头做孙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我死活!”南凌睿闻言用鼻子孔哼了一声。
“刚刚景世子说到容貌之事,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身为亲人的你爷爷和本宫,还有你父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还有府中侍候你的近身之人,哪里能看不出来?但是本宫记得那次见他时候就是你的样貌。所以本宫才以为经此大难打消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后皱眉。
“还能怎么回事儿,糟老头子自然知道,他动了手脚帮他遮掩了容貌呗!”南凌睿道,“时间一长,渐渐换回本来容貌。谁还能怀疑他不是我?”
“是这样?你问过你爷爷了?”皇后一愣,随即想到前一阵子云暮寒一直住在云王府,怎么可能不见云老王爷,她压低声音道:“你爷爷认你了?”
“没有!他不认我,本太子还不屑认他呢!”南凌睿哼了一声。
皇后看着他虽然被控制住穴道还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又气又笑道:“果然是兄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月儿说起父王时候就是一个德行。”
“糟老头子!恨不得我们俩都滚开他身边才好。”南凌睿运功半响,憋得脸通红,还是不能解开穴道,他咬牙道:“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活该!本宫现在可没地方给你去找景世子回来给你解开穴道!你说那些话,景世子不点住你穴道就不是他了。如今定然是也追去灵台寺了。”皇后嗔了南凌睿一眼,“你明明知道景世子最在意的是什么?偏偏惹火他。有你好果子吃才怪。”
“是他毁了我的扇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姑姑?胳膊肘子往外拐。”南凌睿瞪眼。
“毁了你的扇子也没有错。那扇子亏你还日日拿着他招摇过市。皇上近来因为太子殿下和秦玉凝请婚之事心绪极差,又因为叶公主施咒受伤忧心,如今又因为景世子和月儿公然请旨赐婚让他方寸大乱,才一时间无暇顾及于你。如今七皇子回京,七皇子可不同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