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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天雷地火,吐到最后连酸水都没了,不得不脚软的抱着树干大口的喘气。
“似乎,战况很激烈!”欧阳明捅了捅身边的陶醉和司徒耀,语气中不乏深切的同情。
司徒耀却是乐不可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笑着呛咳道:“谁叫他们想留下来的?这下知道后果了吧?嘿嘿,看着他们俩那模样,哪还有平时的那种高贵风范?没吐死就算不错了!”
他刚开始也许还有些迷惑,听着君遥的话认为司墨昭和墨北影是相互喜欢的,不过冷静下来,分析那两人的举动,他不是君遥那对感情木呆的,自然就得出他们应该是喜欢君遥的结论。
那可没那么容易的,君遥是他们东朝四恶之首,可要说起来她还要比他和欧阳明小上一岁,所以他们俩是把君遥当妹妹看的,想要娶君遥?行啊,先得过了他们这一关!
能瞧见这两人吃瘪的一面,他的心情不消说,自然是非常爽的!
尹风和白楚歌又是面面相觑了,难道说风君遥解剖尸体的样子太难以想象了,结果连北影(墨昭)都无法忍耐,从里面奔了出来?并且是吐得一塌糊涂的那种,看来他们选择离开是明智的!
“北影,你没事吧?”尹风走上前,赶紧扶住一副虚弱至极模样的墨北影,关切的问道,实在是他那脸色,太吓人了!煞白煞白的,若不是手下有温度,他真怀疑墨北影是死人了!
白楚歌也是走到树干旁忧虑的瞧着司墨昭,他可是很少看见这般的司墨昭了,自从他解除了大半寒毒,可留下了后遗症,每日月圆会浑身发冷,不省人事,即使如此,他从来不会示弱,但此刻的司墨昭看上去快要虚脱了!
“墨昭,要不要漱漱口?”
司墨昭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他第一次失去了原来独有的优雅作风,跌坐在地,他每每想起刚才的画面,胃里似乎又有什么在不断地翻滚着,可惜他就是想吐也吐不出了。
他猛然间深切感受到将来的艰难之路,君儿喜欢验尸,万一她整天要拉着他旁观验尸怎么办?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立马变得比秋天里的菠菜叶儿还要绿油油的,这个挑战系数忒高了!
白楚歌冷眼看着自家发小脸上青一阵,绿一阵,接着又白一阵,那变脸的速度之快着实令他惊叹不已,好像墨昭许久没有如此丰富的脸部表情了吧?
当然他最终要敬佩的是那个正在里面验尸的风君遥,也只有她能够把墨昭以及墨北影弄成现在的惨状,这人才是最最无敌的那一个!在她面前,墨昭和墨北影全部得靠边站!
“墨太子和司世子不如去休息一下,脸色怪苍白的!”
第一天晓摇了摇头,这还真是折腾人,看不出来那小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在他的提议下,一行人尽数散去了,毕竟对着这屋子,就会想到里面有人正在解剖尸体,实在是非常恶心啊!
晚上,小剑一如既往的准备了可口的饭菜,等着自家主人来吃,在深谷中四年的时间,所有的饭菜与打扫都是由他一手承包的,算是个极其合格的家庭主夫。
司徒耀三人听说君遥是基本上在他这里吃饭的,然后就跟着一起,打算来蹭一顿饭,哪知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帮子人的大聚餐,小剑和林云,司徒耀那三人,白楚歌和司墨昭,墨北影嫌带着尹风碍眼,直接一个人到场,原本的三人用餐一下子变成了九人用餐。
知晓实情的司墨昭、墨北影加上白楚歌皆是诧异的望着桌子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中不约而同的冒起一个想法,难道说这年头灵器已经厉害到可以煮菜做饭了?
他们是见识过小剑的真实模样,就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利剑,这把剑有人形,会说人话,会像人一般思考倒也罢了,这大约是所谓的剑灵吧?但是很不可置信的是,一把剑还会做饭?太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了。
“小剑,你今天做的是什么?”当小剑和林云把饭菜全部摆好后,君遥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她来的时间非常准点,正好是要开饭的时候。
只见她手中拎着一个黑乎乎的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把袋子随意的丢在桌子上,端起自己位子上的一碗汤就喝了起来,早上去白虎林杀了那么多白虎,午饭没来得及吃,就碰上了凶杀案,然后是验尸弄了一下午,整个人都是精疲力竭的。
“嗯,这猪肝汤味道不错,我很喜欢!”她一口气喝完小碗中的汤水,嚼着里面的猪肝口齿不清的说着。
“诶,风君遥,你这个黑色袋子里的是什么?”
白楚歌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拎起那个布袋,他隔着布袋摸了摸,有些粘粘的,有点滑滑的,他把手指靠在鼻子下,嗅了嗅,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君遥没有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没什么东西的,就是那具尸体的肝脏、心肺外加肾脏罢了!”
她这边说的是波澜不惊,好似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但是听的人就相当惨了,陶醉正在咀嚼一块猪肝,当场就噎在喉咙口,想吐嘛就是吐不出来,想咽嘛又咽不下去,那表情,标准的食不下咽!
欧阳明喝的一口汤直直就喷了出来,呛咳声不停,咳咳,这也够刺激人的呀!一边的司徒耀立刻给他拍着背顺气,顺便庆幸自己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否则肯定会和陶醉以及欧阳一样的!
最惨的莫过于白楚歌,他整张脸就跟死人似的,手上的黑色布袋一下子掉落在地,他的手抖抖索索的,脖颈咯吱咯吱的转着,就像是生了锈,接着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干脆利落的冲到院子里,拿院落中水缸的水不断冲洗着一双手,就差没搓下一块皮来!
过了片刻,他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拼命的开始洗脸,他可是不会忘记,刚才他把手指凑到了鼻子下,无意间碰到了皮肤,再想想布袋中的内容,当下胃中翻搅不已,肝脏?肾脏?心肺?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最后他继微之美人和墨美人之后,再次华丽丽在院子中吐了起来,作呕声不断,尽管君遥他们是坐在屋子中的,只是单单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就能够想象白楚歌是有多痛苦了,这光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相比起众人,君遥淡定的不像话,她又喝了一碗猪肝汤,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放心好了,吐啊吐啊吐得,就习惯了!没事的!”
显而易见的故意摆白楚歌一道,其他人开始检讨最近有没有得罪她,或者被她记仇一类的,白楚歌肯定是惹了她才会被整成这样的,他们不想做第二个白楚歌。
第七十九章
白楚歌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已经吐完了,他一屁股瘫倒在地,想起刚才的事,郁闷的要死,风君遥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思及至此,他漱了漱口,冲到淡定喝汤的君遥面前,恨不得把她给掐死!同时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嗯?太缺德了!”
君遥不急不躁的放下手中的小碗,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耍你?明明是你承受力欠佳,我可是拎着这个布袋一路走过来的,若是比起来,你能和我比?”
此话一出,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压下了白楚歌的火气,他只觉得风君遥不是人,还不是女人,一般来说女孩子不都会害怕尸体,害怕鲜血之类的吗?关键到了她这里,传统女孩子根本不能形容她啊啊啊!
几人再度深切的对君遥升起了敬佩之情,能够对着尸体面不改色,沉静从容的解剖尸体,血淋淋也不觉恶心,最后还能毫无芥蒂的喝着猪肝汤,假如换了他们,早就不知道吐成什么样了!
总之,四个字足以形容她!天下无敌!什么叫彪悍?这就是!
“死者的死因是死于木棍用力击打之下,他身上尽是木棍殴打的青紫淤痕,最严重的是腰腹部那一处,伤痕甚至发黑,我捏过了,也解剖过了,可以确认是腰部的骨头断裂之后插入肺中,导致呼吸艰难,最终窒息而死。”
君遥视线扫过其余几人,微微一笑:“你们有什么高见?”
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有智商的?有人能和她一起考虑凶杀案,她何必花费更多的脑细胞?
“他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到子时,但是管家说自己在亥时之后检查过藏书阁,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后就落锁了,难道说那里并非是杀人案发生的地点?”
司徒耀思考着,根据君遥的验尸结果再三推敲,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杀了人之后,再把尸体搬到藏书阁!
“不可能,尸体没有拖曳的痕迹,显然那里就是他死亡的第一现场,那么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呢?”
君遥检查过尸体的衣服还有鞋子,均是没有拖过的痕迹,排除杀人后移尸的可能性,究竟是她忽略了什么?
“不对呀,明明刚才我听到有学员说在早上看到过死者参加试炼的,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死才是,为什么会是昨晚死掉的?难道说……”
白楚歌提出自己的疑问,真是奇了怪了,那人说的非常大声,相信风君遥和墨昭也听见了,难不成真像那人说的是诈尸?或者阴魂不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太吓人了!
“世上哪会有鬼怪?”司墨昭不以为然,他屈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脸上浮现凝重的神色,半晌才开口:“我认为君儿的验尸结果不会有问题,那么会不会可以这样想,早上学员们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死者本人,而是有人装作他的样子出现在人前?毕竟试炼是要全员到齐的,有人不到现场肯定会露馅,死者的尸体也会被提早发现,甚至会怀疑到某个人身上,所以极有可能是凶手伪装成死者,防止别人察觉到死者的失踪!”
“而尸体在试炼之后,一打开藏书阁就被发现了,偏偏昨天死亡的时间应该是藏书阁上锁的时候,管家没有见到尸体,今早才打开,究竟这尸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墨北影若有所思,问题最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这里,弄不清这一手法,就无法解决死亡之谜,更枉论寻找凶手的身份。
“明日倒是可以再走一趟藏书阁,只要杀了人,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君遥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幽深却又张扬无比,她就不信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司墨昭眼神一暗,这样神采飞扬的君儿就该是属于他的,不管她哭也好,笑也罢,都应该是在他怀中的,何况他又如何舍得让她哭?他的君儿,是骄傲潇洒的,不为尘世所羁绊,至于她会遇到的任何艰难,他会不遗余力的为她除去,只愿看到她恣意大笑的模样。
所以,墨北影,你注定会失败!我司墨昭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世子之位是这样,君儿亦是如此,你以为你会有胜算?
可惜了,你对上的是我,司墨昭!比起耍阴谋,比起计策,你定是不及我的!一个顺风顺水的太子储君,哪怕再学帝王之术,始终是无法与他常年和兄弟们的斗争中一点点积累的手段所能相比的!
他唇边噙着一丝浅笑,似是温和优雅,只是看着墨北影的眼神仿若看着一个败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是夜——
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北狄使者所在的竹园,很快又隐没于黑暗中,若是此刻有人看见了,也不过认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关押那名侍卫的房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早就被五花大绑的侍卫倒在地上,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守卫着房间的两个侍卫同样打着呵欠,他们守了这里整整一夜,已然是困顿不堪,不住的伸着懒腰。
忽然,一股风从他们身前掠过,他们立刻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一点反应也无。
“吱呀”的声响,房门被打开,黑影窜入了房间里,他睁着眼睛细细审视着整座房间,终于在墙角的地方发觉了一团黑色物体,他悄然无声的走到那团黑色物体身边,藏在蒙面布之后的嘴角露出些许冷笑。
居然还有心思睡觉?第一天晓藏身于随从之中是他没有料到的,不过没关系,这对他的计划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照样还是能进行自己的计划。
那个陆宸的行动是最出乎他的意料的,她能如此之快的找出凶案真相,果然是不简单!这样的人才他怎么能放过?
他踢了踢睡得正熟的侍卫,男子在对上他的眼睛之后,顷刻间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不知所措的想要往后退,显然他忘了身后是墙壁,是怎么退也退不下去的。
“看来没受到什么刑讯逼供嘛,忘了我给你的任务?”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怪异,来者并没有用上自己的嗓音,他眸中闪烁着残冷的笑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