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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不是告诉过你,一旦是我下定决定想要得到的,想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我怎么会有问题?墨北影,想要和我争人?就省省吧!这辈子,君儿是我的,没有人夺得去!”
“风君遥真的被你攻克下了?啧啧,墨北影,果然没你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得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趁着自己便利,暗地里阴了墨北影?哼,就算光明正大的比,他也是及不上我的!”
司墨昭斜睨他一眼,冰冷如雪,冷哼道。
“话说你对那个四王子的事情有怎样的猜想?”
“我得到的消息是北狄王已经死了,拓跋亮成了众矢之的的杀父弑君的罪犯,早就遭到了北狄人的唾弃,而从中最能得利的四王子偏偏又悄然无息的死了,尸毒扩散?其他人都没事,怎么就他有事了?明摆着有人要他的命!”
司墨昭细细思索着事情的始末,梳理着一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现在四王子死了,那么对谁来说更有利?难道是那几个在北狄的王子?不会,绝不会,据他所知,剩下的三个王子,大王子、五王子以及六王子,肯定没有这样的本事,或者是他们藏拙了?
君遥浸在糯米粉制成的热水中,身上的麻痒感逐渐在减轻,她闭了闭眼,伸手摸了摸脓包,正在逐步消退下去,她突然很庆幸自己会拥有尹若飞的笔记,不然哪能逃过这一劫?那个先她而来的清雅男子,此生想不到还能他乡遇故知,即使他早已死了。
倏地,她睁开了眼睛,瞳孔不断地扩大,摸着自己身上的肌肤,猛然间想起那日检验三王子尸体时的不协调感,当初她是感到有地方不对劲,一时半刻想不到便没有深究,如今她总算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是皮肤!就是皮肤!北狄地处塞外,北风很是厉害,就算一个人的皮肤再如何白皙,始终有北风留下的痕迹,会有几分粗糙,何况北狄人擅长骑射,手掌上一定有老茧,并且是在靠近手指根部的地方!
她检验的那具尸体,皮肤是很白皙,光滑细腻,全然没有粗糙的触感,手掌上靠近手指根部的地方没有老茧,因为那老茧是在手指上的,那双手温润细致,哪里像是常年骑射的手?三王子再斯文,不可能不学习骑射,此时慢慢想来,越来越多得是触目惊心!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明了于她的心底,回忆起那个带着羞涩浅笑的男子,斯文有礼的温和,举手投足间的如沐春风,她一下子像是当头浇上了一盆冷水,他是在做戏,骗过了所有人啊!
第八十五章
看起来那样澄澈的人,竟会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思?或者应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吗?他诈死,他隐藏与暗处,他看着自己的兄弟为王位而厮杀,处心积虑的谋划着一切,最终也是一个目的,王位,还是王位。
权势是诱人的,古往今来便是这样的,为了权势能够放弃任何东西,亲情、爱情、良知、道德,在权欲的驱使下灰飞烟灭,前世那些名为亲人的人为着小小的家主之位丧心病狂,做尽坏事,今世她认为的本该是干净的人亦被权势所迷,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墨美人?白楚歌?尹风?司徒他们?林云?抑或是……微之美人?
拓跋元,我们都小看你了!假死拉二王子下水,再找到合适的时机坐实四王子的罪名,然后来个死无对证,四王子的死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甚至于那个侍卫的死亡,不是他动手的也会是他指使的,近乎残忍的心肠,和他温雅的外表全然不符!
自水中起身,她披上内衫,身上的脓包早就全部消失,恢复了原先的光滑细嫩,或许她要尝试着找出拓跋元,为了王位,值得么?
“楚歌,这件事暂时搁下,北狄内乱就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我倒是希望越乱越好,这些年北狄人从我们手中拿去了不少,总该吐出来不是?”
司墨昭浅浅笑着,只是那笑容是掩不去的狠辣邪佞,琉璃色的琥珀光泽泛动着,迷离,疏远,还有捉摸不定的邪恶,闪动在那透亮的瞳仁中,与平日里在君遥面前的判若两人,这是残酷冰冷的他。
白楚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每次墨昭会有这样的表情,基本上是要阴人的前兆,他的那些个兄弟就是这么死在他的手上的,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外人说他谪仙之姿,却不过是装给世人看的,外表的美好,又怎么能想到内在的阴暗?
他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以至于整个人都染上了黑色,恐怕唯独能令他卸下一身黑暗的只剩下风君遥了,若是风君遥离开了他,那样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血雨腥风是免不了的吧?所以,被他爱上的人注定是一辈子都不能有第二个选择,到死也得在他身边!
“说的是,北狄人是该得到些教训。”他深吸口气,面带微笑的说道。
司墨昭轻笑起来,优雅的抿了抿唇,一派从容贵气的模样:“楚歌,你在抖什么?我很可怕?”
当然可怕!你那鬼见愁的笑容,能把人给吓倒!白楚歌暗自腹诽着,嘴上却是与内心的想法截然相反:“没有,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担心你这一面被风君遥看到了,她会不会觉得你在骗她?”
“她不会生气的,君儿是个聪慧的女子,早在我们见到的第一面恐怕她已经看出我是在伪装的,体弱是真的,懦弱的性格她看透了,加上这些年的传闻,足以让她看清我,我就是这么个阴险毒辣,没有道德观的人,不是老好人。”
“哼!你那群存活下来的兄弟又在造谣了!”白楚歌冷哼一声,神情中是满满的不屑:“你是手段狠辣了些,但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十恶不赦,几乎所有的恶名给了你,残害手足啊,逼迫父亲啊,以前是传你性格懦弱,十足十的花瓶,现在倒好,变成杀人狂魔了,他们真的也够处心积虑的!”
“你真的觉着我是手下留情?”司墨昭偏过头,那双琥珀的眼瞳,浮动着一抹笑意,淡淡的,玩味的。
“难道说你是故意的?”白楚歌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有敌人实在是太无趣了!我除去了那些对我有威胁的兄弟,留下了那些没有威胁的,可是他们会在死亡的阴影下惊恐终至害怕,自然会想要除了我,那个时候是我下手的最好机会,还能坐实他们的罪名,不是更好?”
白楚歌倒抽一口凉气,他知道墨昭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也没料到他会打着这样的主意!
“曾经给予我欺辱的人,我全部会还给他们,一个不差的还给他们,这是我发下的誓言,不是么?”
他素来是有仇必报,不是那种大度的烂好人,绝对不是!所以说,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嘛!
“嘎吱”声倏地响起,院子中的两人齐齐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君遥倚门而立,神色淡淡,看不出她的情绪,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司墨昭,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楚歌暗自叫糟,他们俩的话当真被风君遥听到了?这该如何解释呢?
君遥缓步而来,夜风吹起她的黑发,随风飞扬,衣裾飘然,黑夜衬得她眸子明亮璀璨,然而满溢的是睥睨天下的傲然。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她的询问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你说呢?”司墨昭瞬间绽放一抹明媚的笑花,反问道。
“他们该死,不是么?”君遥挑了挑眉,迎风而立,低低浅笑。
白楚歌总算明白墨昭会这么喜欢风君遥了,还是喜欢的几乎要发狂的那种,简直就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两人的性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要不是风君遥看上去好一些,差不多就是另一个司墨昭,一般来说,普通女子不该是哭泣着厉声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你的心是黑的!
他该听到声声指责才是,咋到了风君遥这边变成了默认外加赞同?果然不能用普通女子的要求来衡量她,她的水平早就不是普通女子能比得上的。
“说的是,以后我们一起对付他们,好吗?”
啊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丫!一起对付他们?你们当自己是啥夫妻档啊,还是专门做陷害他人勾当的?
“这个我要考虑下。”岂料君遥居然没有立刻答应,白楚歌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墨昭大哥……你这是在变相求亲?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司墨昭的耳根,果不其然那里变红了,这点他清楚,司墨昭这家伙一旦害羞了,耳根子会红,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我是来告诉你们真相的。”君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司墨昭脸上露出丝丝失望,她始终没有答应呢!
“什么真相?”白楚歌听得满头雾水,诧异地问道。
君遥移开了视线,远远地望着前方的一丛花树,绰绰约约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地上落下黑影,疏疏密密,微风吹来,不断地摇曳着。
“四王子为什么会死,他的死亡是谁在背后操控!”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猜出这件事是谁干的?”
“不是,而是所有事情的从头到尾,全在一个人的谋划中,我们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更准确来说,我们算不上真正的棋子,只是起到了催发的作用,北狄的那群人才是某个人手中的棋子,一点点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君遥眼中如冰如雪,一字一句,轻声曼然。
“你口中的某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么?”君遥歪着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她笑的意味深长:“三王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番话,不亚于惊天之雷,打在了两人头上,司墨昭还算好的,他不过是微微愣了愣神,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镇定,白楚歌颤抖着身体,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面上已然是震惊之色,无疑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三王子?你说的是那个北狄的三王子?”
“当然是他,莫非还有第二个三王子?白楚歌,你在开玩笑?”
“他,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说死人还会谋划?”
“谁说他死了?谁说的?”君遥似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
“那个尸体不都停在竹园?怎么会没死?总不见得说尸体是造假的吧!”
蓦地,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重复道:“尸体是造假的?”
“没错,尸体是假的,即使那张脸是拓跋元的,可那具身体不是他的,他找了个替身,代他而死!应该说,他早就知道四王子有这样的计划,自然顺水推舟的将计就计了。”
君遥的眸子仍然是紧紧盯着那一丛花树,朗声说着:“三王子来此,为何畏首畏尾,躲在这树丛之后,不愿意现身一见?”
司墨昭面色一正,警觉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最终眸子随着君遥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花树那里。
“呵呵,陆公子好生厉害!我是甘拜下风!”
清爽的嗓音,带着三分如沐春风的温和,一道人影出现在三人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旁,那斯文有礼的态度,不是拓跋元又是何人?
“我们应该对三王子甘拜下风才是,利用四王子的计划除掉二王子,随后又把四王子的计谋给揭破,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真是熟练,想必那个侍卫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虽然是疑问句,然而没有半分疑惑的口气,流露出的是斩钉截铁。
“陆公子,你太聪明了,你是何时看出我的破绽的?何时发现我没有死的?”
拓跋元笑意盈盈,谦和温润,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害的翩翩佳公子,又怎么会把他和阴谋诡计联系起来?又怎么会把阴险残忍的帽子带到他头上?
“是那具尸体!”君遥斜睨他一眼,道:“我在检验那具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只是当时并没有仔细去思考,后来事情一件件的发生,仿佛有双看不见的黑手在幕后操纵着,我开始产生怀疑,直到刚才……我想到了尸体上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破绽,脸是一模一样不错,但皮肤不对,太过光滑细腻,北狄多风沙,哪怕你的皮肤再如何白皙,总会留下粗糙的痕迹,尸体上的手有常年抚琴留下的老茧,的确吻合你擅长抚琴的特点,唯独手掌靠近手指根部的地方没有老茧,北狄人喜好骑射,尽管你母亲是汉人,但身为北狄王子,绝不可能不学习骑射,所以你算计了很多,却还是百密一疏!”
拓跋亮大笑出声,他看着君遥的目光灼热无比,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陆公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聪慧,仅仅是这样两点,就被你发现我没有死,我不想与你为敌,你是否愿意与我回北狄?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我想问你,叶辰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叶辰死的那段时间不正是侍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