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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树,我们走不回去了,你珍。。。”
“为何走不回去?”玉无树却不要她还未出口的“珍重”,他要的是她!“因为你心里有人了么?”
他想起那个状元郎,他明白,那是个需要全力应对的对手。自己缺席绮儿的岁月里,他悉数占据。
“和旁人没有关系,二十我们,我和你。近一年,在那些锥心刺骨的痛淡了后,我将我们之间的事想过无数次。我那时年幼,不懂体谅,一味索取,你的心生游移,我并非没有责任。如果时间重来一回,也许我会成熟懂事,也许不会让你有机会对范颖心动,也许我们。。。。。。”
“没有心动,绮儿,自始至终,让我心动心生疼爱的人,只有你!”玉无树仍是没有按耐住一双手,板住佳人香肩,将两人四目相交,让她看清自己眸底的痴缠爱恋,“只是欣赏,只有欣赏,如对一块美玉,如鉴一幅名画。绮儿,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为了范颖的死呵责过你,可是你试想,如果你的一个朋友故去,我却在你面前喜笑颜开,你会如何?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尚在人世啊。晃宁向我提起,你曾对他说我叹气范颖时如何神采迥异,难道,我向你谈起韶儿时,不也是如此?只是因为范颖和我没有血亲,你就为我定了心动的罪名。但你见过我向别人谈起你的样子么?我皇兄曾打趣我,一议及你,我眼睛里就如藏了这天下最璀璨的珍珠,脸上像是吃了千百年的蜜糖。如果你还不能释怀,绮儿你可去看看你的姐姐,看她谈起欣赏的缂品和你的姐夫时,是怎样的区别。”
这番长言,并非酝酿多时。玉无树本是想将过往的是非抛置脑后,与绮儿携手将来就好。但绮儿的抗拒使他明白,若要寻求重新开始,必须认真面对那些过往。于是,那些话就如此磅礴流淌出来。
“绮儿,我们。。。”
“你说的这些,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明白。”罗绮心头泛起涩意,“我方才说了,我将我们之间的事想过无数回。想透了我的错,你的错,想透了我们何以错过。我们无法重新开始,与范颖,与方逊没有关系,只是。。。”
螓首微垂,长睫低覆,默然良久,而后,水眸盈盈柔视,语气虽竭力淡然仍难掩凄凉,“我们错过了最对的时间,错过了最相爱的时刻,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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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方逊等在三小姐闺楼之前,一件伊人倩影,即迎了上去。
罗绮无力一叹,“方逊,此下你可否不和我说任何话?不要做任何事?”
“好。”后者面不改色,从容颌首。
罗绮越过他进到室里,听到随行丫鬟将门阖上,她迈进里间,一头扎进棉被内。这些天,她饱受困扰拉扯,几夜未有好眠,此时竟困倦发作,昏昏欲睡。不多时,气息渐沉,当真睡着了。
带醒来,窗外以见暮色。她叫了几声丫鬟的名字不见回应,着履披衣到外间,喝下一杯温茶,无意抬首,赫见纱门上有一道被灯光投下的长影在立。
“谁在外面?”
“我。”
“方逊?”罗绮柳眉惊愕,“你不要告诉我,你从那时一直站到现在?”
“我今日公休。”时间充裕。“也不是尽是站着,有椅可坐。”
天,这坏小孩是要气死她不成?
三小姐姻缘路19 各乱美人心4
“方逊,你为何不能听我说话?你何必浪费时间做这些事?”
“如果你说的,是我想听的,我自然会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管怎样,都不会是浪费。”
“你。。。”罗绮气结。这孩子忒多年下来,就算在外面已经懂得审时度势,手段讲究,策略精巧,但骨子里的那股一板一眼的执拗劲儿仍然未收。一旦犯了上来,势必要将人气个半死方可。
“你怎么可能只听自己想听的!而且,如果一件事情注定不会有结果你还要去做,恩就是浪费!”
“你要嫁个玉无树了吗?”
“。。。呃?”
“如果你没有要嫁给他,你待字闺中,我尚无妻室,我求你为妻,不妨碍世道公理,我为什么跟要听你那些不讨我喜欢的话放弃?”
“呃?”这些似是而非,似非更非的话,他怎忒多?
“如果你觉得烦,我很抱歉,只能说,几年前的船上,你不该救我。既然救了我,就是招惹上了我这个麻烦。”
“。。。。。。”这坏小孩,坏小孩!
“我知道你今天上午随玉无树外出,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知道那一行有没有促使你下了什么决定。如果你做出了决定,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自然是要退出。眼下看来并不是,那么,我就会应战到底。”
战什么战啊?这坏小孩读书聪明做官精明,说话就颠三倒四了是不是?“不是,方逊,你仔细听着。。。”
“我不要听。”
“不要?”
“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话,我都能倒诵如流了,我想听,不会自己背来听么?”
“。。。。。。”这都是哪门子歪理?
“好了,我要知道已经知道,要说的也已经说了,天色不早,你安歇罢。”
还。。。安歇?她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今夜定然是不得安然了好不好?那两个人,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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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今天之心帮岳父将帐验完了哦。”
“相公乖。”
“之心还帮岳母浇花,还偷偷让小蓝姐姐明天开花哦。”
“相公真好。”
“之心还帮缎儿缂完了那副缂了两年的丝,让她挣了好多钱哦。”
“相公真是能干。”
“娘子!”卖乖了半天,久讨不到糖吃,某呆子终于鼓起了颊,嘟起了脸,闷声抗议。
“怎么了,相公?”罗缜佯作不知,无辜眨眸。
“娘子该亲之心啦!”
“是么?有么?”
“珍儿欺负之心,之心要生气!”某呆子将脑袋扭向他处,还狠狠点了一下,以示气的可以。
罗缜忍俊不禁,自己这宝贝相公,逗了特多年,仍是百逗不厌呐。逐放下了手头绣活,蓝过相公长颈,先在光洁额上落下一吻,又在美玉颊上啄上一记,再亲哪个线条优美的下颚,惟独滤过殷殷相待的薄红双唇。
“呜呜呜,娘子好坏,娘子在欺负之心。。。”某呆子吃不到最甜的糖,委屈地呜呜咽咽,装哭邀怜,“之心好可怜,娘子不疼之心。。。”
“臭呆子!”逗得够了,罗缜笑啐一声,封住相公两篇薄唇。。。
行至轩外的罗绮无意观摩姐姐和姐夫的恩爱缠绵,但仍是被那甜蜜到只见彼此的氛围粘住了脚步。
愿得一心人,白道无相欺。同在闺中时,姐妹三人曾到月老庙拜求良缘,姐姐那时,及第出过,意气风发,“你们未来的姐夫,必须能文能武。可以不做将军,但要做时必然能担得起。可以不做宰相,但必须有位极人臣的才能。唯有如此,才算良配。”
姐姐说那些话时,眸子闪着志在必得的亮芒,于是,她喝二姐都相信,姐姐的未来良婿必定如姐姐所期许。纵是经过了江北鸿的伤害,姐姐也从来不曾缺少了动人光芒,她们也从来没有怀疑姐姐的未来必然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而姐夫的出现,让她们震愕,也让她明白,所谓的最好,就是最你最好而恰巧也是你爱的那个。
姐姐的最好,就是姐夫。她的呢?她的最好再哪里?
“绮儿。”罗缜不经意转首,见到了轩门外的妹子,推开仍意犹未尽的相公,抬手相唤,“进来坐下。”
罗绮瞥瞥气鼓鼓恨巴巴的之心,忍笑迈进门来,特地颌首浅礼,“姐夫。”
“哼!”糖没吃够,良之心煞不高兴,对打扰者更是没了好心情。
罗缜捏了呆子耳朵一把,拉着妹子坐下,“有话对我说?”
罗绮点头,也不避讳姐夫,直道:“绮儿被一些事困住了。”
“玉无树和方逊?”
“是。”罗绮面色微凝,水眸内多了一层朦胧云雨,“绮儿自认同他们每人都说的够清楚,从无暧昧,却不知为何还是踏进了这迷障里,被他们两个牵扯着,忽左忽右,无所适从。”
“那便说明你对他们并非你所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啊。”罗缜拉起之心的手,“相公生性最是能查人心底之事,却不能说出你心中所属。在在表示你的心乱了。玉无树和方逊,都在你心中占着分量,你才会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然,从大街拉两个人如此缠你,罗家三小姐会有十二种手段应付,哪会有一丝为难?”
“可是,可是。。。”罗绮抚额,柳眉浅皱,“绮儿自问,没有和玉无树破镜重圆的打算。对方逊,只是一个家人,一个弟弟般的情谊。怎么会。。。”
“如果情爱真是那么一样能想得透理得明白的东西,当年我就不会为了这个呆子让爹娘伤心。”罗绮又掐了相公耳垂一把,“你们在初始,不也奇怪理智如我,怎就如此义无反顾?既然没有道理可讲,你又怎么能肯定你当下所以为的就是真正的心情呢?”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谁又能断的清?”
“事实。”罗缜抚了抚妹子如云的鬓发,柔声道,“也许只有事实发生时,你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现在,旁观者也不能替你断定。而绮儿你自己,只需想清楚,在夜阑无人时,最多涌上你心头的人,是哪一个?”
夜阑无人时,最多涌上心头的,是哪一个?
当晚,罗绮揣着这疑问睡去。懊恼的是,睁开眼,就已是日阳东升,天光大亮,竟是近来难得的一夜好眠。那一大一小那个混账男人,居然如此不想让她有安生日子可过?
三小姐姻缘路20 真心或可见1
说不上谁等谁,散朝以后,候选廊下,玉无树和方逊,早已护知存在的两个人,第一次绵绵遭逢。
“找个地方小酌几杯,如何?”既然年长几岁,就要表现出应有的气度,玉无树率先开口。
“好。”方逊也够爽气。
而酒楼之上,两人当真也应了小酌的名,一连几杯下肚,也未提彼此心知肚明的那个那事,知道三分醺意各染美额。
“绮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以那个压在他们心头的名字作为开始。相思苦笑中,同事天涯沦落人的感触莫名升起,皆发一声轻微叹息。
“绮儿她很聪明,亦可说是精明,她可以以最无辜的面容,令沉浮商场几十年的巨商拜倒称服。但是,她聪明却不够坚强,精明不足理智。”玉无树道。
方逊仰头将酒入喉,道:“她有点任性,有点脆弱,也有一丝娇气。她被玫瑰扎过一次手便用不碰玫瑰,被苦瓜苦过一次喉便戒吃苦瓜。而因你,她戒了情爱。”
玉无树酒亦进口,接道:“她可以把一件事情分析的条条在理,看得清清楚楚,但涉身其中时,却往往不能如她自己所料的清醒。”
“当初失去你,她虽痛苦难过,却不去争取,现在若失去你我,不管心情如何,她仍会停在原地。”方逊苦笑,遇上这样一个别扭小女子,他们还能如何?“如果不想失去她,又不想蹉跎岁月,只有设法抓住她,让她拥有也不能走脱。”
“没想到,你我竟想到一处去了。”
今日二人相约,原本是想说服对方与自己联手,向那人儿“逼”出一个结果,布料寥寥数语,已达默契,所以,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么?
“小子。”玉无树重拍方逊肩上,“原以为你是个百无一用的小书生,想不到头脑还够用。不管绮儿会如何选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方逊一笑,“彼此彼此。虽然知道绮儿的眼光不会太差,但见你之前,我始终未把你与那些寄生虫般的皇家纨绔分开。”
“够胆大,够狂妄,却合我胃口!”
“如果面对得不是阁下,再大的胆子,那些话也不敢说。”
“哈哈哈。。。”
惺惺相惜。那时的两人彼此都在心中道:若最后,绮儿随了这样一个人,纵然创伤难免,总会有一丝欣慰罢。而败在这样一个人手里,也不会太不心甘罢。
尽管都作此想,但两人都不希望,抱得美人归的会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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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三小姐在不在府里?快找三小姐!”罗府总管顶着一头薄汗,面色张惶地在内园门前拉住一个丫鬟,“快去,要快!”
丫鬟还未答话,罗三小姐已自另一方向步来,“惊惊慌慌的,发生了何事?”
“三小姐!”总管顾不得施礼,“方才城首衙门派人来报急信,今日上午城首达人审案时,有捍徒持器闯入公堂,砍伤了几个衙役不说,也有几刀中在城首大人身上。。。”
“几。。。刀?”
“是啊,听说太医院派了大夫过去,但情形似不太乐观,又正赶上二姑爷去了杭夏的当儿,这可急死人了不是?”总管原地打着转,搓着手,面脸焦灼,“衙门的人来说,城首大人嘴里叫着三小姐的名字,三小姐,您看,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