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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帕特里夏说,你对我们这一门很感兴趣,想知道什么?问吧。”她大大方方地说。
我一下子明白了帕特里夏的招数。既然我也是魔法师出身,对大魔导士贝拉·弗一门感兴趣也是很正常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的老师的事迹我就听得多了,但是他一共有多少个弟子啊?你们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清楚,能跟我说说吗?”
芭露丽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自从老师隐居以来,作为他的弟子,我们几个的行事作风都是颇低调的。老师的弟子,连我在内一共有七个,我是最小的一个。大弟子你应该知道,他拜在老师门下已经二十多年了。”
“是目前住在西方的洛金·塞玛吗?”我问。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作为贝拉·弗的大弟子,而且是唯一一个在归隐前收的弟子,不论是在他们这一门,还是在整个大陆中,都是有一定影响的人物。
“对。现在跟大师兄在一起的,还有三师姐洁西·卡洛,四师兄韦尼克·范。”她说道,“五师兄拉德·科特和小师兄断空现在住在南边,而这次帮助我们的则是二师兄苏曼·韦斯的弟子。”
后面的几个人我是不大清楚的,贝拉·弗归隐以后行踪不知,他的弟子们也多不扬名,我更不会花心思去查这种事情,所以就算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也是多半不知。
“这么说来,你们几个人都不在老师身边了?”我问。
“嗯,老师说我们学有所成就应该出去历练一番,所以除了我因为入门最晚、不够水平以外,所有的师兄姐们都在外面,也各自招收了一批弟子门生。”她有些泄气地说。
我抿嘴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慰之意,接着问道:“你们几个的魔法水平都怎么样啊?”
她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师兄姐们离开了之后就很少回去,而他们出去的时候都是大魔法师的水平,至于在外面提升到什么水平就不好说了。不过照他们回来的时候显露的能力来说,应该都有魔导士以上的水平。大师兄的能力又在其他人之上,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大魔导士的水平。流云,你说魔法究竟怎么样才能练好呢?我出山已经一年了,却一直没什么进展,师兄姐们都很厉害了,你更是几乎与我师傅一样。你们都是怎么提高的呢?”她一脸迷茫,看来是真得很困扰了。
我笑了笑,说道:“不管是什么技能,在达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就会出现瓶颈,魔法也是一样。实际上当一个魔法师达到大魔法师的水平之后就面临着一个很大的瓶颈,如果能够突破它,就能升上魔导士的等级。你们老师之所以让你们在成为大魔法师之后就出山历练,我想他的本意就是要你们在历练中突破自己的瓶颈,魔法师的修炼在大魔法师的阶段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教授的了,剩下的只能依靠个人的领悟和锻炼。不要着急,你才出来一年,只要有耐心和毅力,总有一天能够突破你自己的瓶颈的。”我搂着她的肩膀拥着她,给她无言的鼓励。
她的脸色好了些,眼神也不像刚才那样无神,我看在眼里,于是笑着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说说你的师兄姐们吧。你刚刚说的二师兄苏曼,他住在北方吗?”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吁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郁闷从心里面赶出来,这才说道:“没错。二师兄现在住在邪罗王国。”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瑟兰恩。
“你二师兄的门生很多吗?”我问。
她点了点头:“在几个师兄姐里面,二师兄的弟子是最多的,多亏了这样,这次宇安·越才不敢多找我们的麻烦。”她说话间,掩不住对师兄的崇拜和羡慕。
原本模糊的猜测现在已经有了清晰的线索,我大概把握到这一连串的脉络。
又说了一会儿话,芭露丽终是坐不住,又跳上马背去了。
走出安岳城,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感觉松了口气。帕特里夏走到马车旁,说道:“今天天气不错,风景也好,你不出来欣赏一下吗,流云?”
我知道他是要问我打探的情形,叹了口气,不甘不愿说道:“好吧,那你负责载我。”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伸手揽过我的腰,稍一用劲就把我安置在他前面的马背上。
我动了动身子,咕哝了一句:“不舒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总不能老是用隔音罩说话吧?会惹人疑窦的。——话说回来,你也未免太懒了吧?!”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啊?”说着顺便掐了他一下。
这一下对他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不过他还是配合地作出一个疼痛的表情,同时告饶道:“哪里,我哪儿敢有意见啊!”
我“扑哧”一笑。好现象啊!他开始对我打开心扉了。
玩笑一阵,他面色一整,问道:“你刚才跟芭露丽的说话,发现什么没有?”
我靠着他,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说道:“据她说,她二师兄苏曼——也就是那个尼古拉的师傅——是他们几师兄弟里面门生弟子最多的,也就是说,是势力最大的一个。”
他想了想,说道:“贝拉·弗一门理论上来说都是很淡泊名利的,但是这个苏曼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点点头道:“没错。如果真的淡泊名利,收这么多弟子干什么?况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跟宇安·越很熟的样子,这就有些蹊跷了。”
他赞同地说:“且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好,不论如何,宇安·越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步,这出戏做得太假了,我想不光是我们,飞羽骑士团那边应该也有所察觉才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居然让那个尼古拉的人同行,万一那些人跟宇安·越勾结、里应外合,事情就麻烦了。”
“因为承了别人的情,而且他们又是一番‘好意’,所以不能拒绝吧。”我玩着发梢,漫不经心地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看飞羽骑士团他们不是把那些人团团围住了吗?”
他顺着我的话向尼古拉一行人看过去,果然,一群魔法师把他们围在中间,似乎在探讨什么问题,外圈一圈全副武装的骑士以保护之姿围住他们。
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他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看走眼了。不过这宇安·越也够狠的,让芭露丽的同门来作内应,飞羽骑士团必然顾忌到她的面子和贝拉·弗的名气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想要先下手为强也做不到。而且不管事情成不成,都可以把话说成是贝拉·弗一门的内部矛盾,以绝众人之口。”
“是啊。”我伸了个懒腰,他急忙扶住我,以防我动做过大翻下马去。
“你以为宇安·越真的认为靠这些魔法师就能成事吗?”我淡淡地问。
“当然不会,所以他们在前面肯定会动手脚。……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敏感察觉我脸上不屑的表情。
“宇安·越能够称雄北方不是偶然,他不会想不到我们能够看透这个诡计并作出防范,所以前面的计划是预定要失败的。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什么意思?!”
“尼古拉不过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内应另有其人。”我淡然说出杀伤力无穷的话语。
他的脸色一变,急问:“是谁?!”
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知道无法改变他根深蒂固的骑士信念——忠诚、守诺,他是必然要拚死保得这一路平安了,我还能怎么做?不想他死,就不能明哲保身。
“是飞羽骑士团的高层。”
他默然,半晌,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所了悟。
“他想浑水摸鱼?”他皱眉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他会在我们都以为危机过去、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
他想了想说:“有道理。”
我摇着他的手说:“我累了,要回马车上去。”
他默默停下马,扶我坐回马车。在我就要钻进马车时候,突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流云?”
我回过头来,笑了笑:“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做好准备就不枉我特意告诉你了。”我拒绝不忘施恩,如果真要说明就不得不把我跟艾尔鲁沙的关系和恩怨牵扯进去,我无意多生事端。
“帕特里夏!”在他策马就要走开的时候,这回换我叫住他。
“什么?”他转过头来问。
“不要死了哦!”我笑着看他。
他一震,眼神瞬间迷茫,仿佛想起了久远的过去。
汗,想不到居然还有比我还急躁的人,各位先别急,丝兰这次的旅程就快走到头了,你们且少安毋躁,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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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二十六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出奇地,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动。飞羽骑士团尽心地护卫着,商队的人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反而认为在飞羽骑士团和贝拉·弗门人的保卫下这样的平静是理所当然,心安理得享受着这顺遂的一路。尼古拉一行人中规中矩,谁也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异样;帕特里夏他们自然是全心戒备着,虽然岚令宏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戒慎,但是出于对帕特里夏的信任,仍然是全力配合。以前最容易出问题的岚令珊华因为沉浸在魔法的世界中不可自拔,让这两天的行程安静了许多。
说起修习光系魔法中的两人,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资质确实不凡。两天下来,他们已经能够调动少量的自然能源,凝聚起一点光系魔法能量。然而也许是两人性格的区别,他们两人的能量显示出不同的发展方向。岚令珊华在光系防御、辅助魔法上进展稍快,她的魔法应该会向着治疗、防御这方面发展;而可亚在攻击魔法上显示出来的天分令人吃惊,照这样发展下去,他很可能会成为上千年来学会光系禁咒魔法的第一人。
安排了两人的晚课,我走出帐篷,此时天色已晚,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大家都已睡下,为明天的跋涉积蓄精力。一堆堆篝火将整个营地映照得明灭不定,燃烧的木材在夜色中“噼啪”作响,温暖中带着萧索,平静中蕴藏着心悸。
帕特里夏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愣愣出神,连我走到他身后到毫无所觉。自从两天前我们的一席谈话之后,他便一直有些神不守舍,我敢肯定当时一定有什么话触动了他心底深藏的过去,虽然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如果他不恢复正常,岚令宏他们没了主心骨,麻烦可就大了。况且对于他,我一直有一份好奇存在,我并不想否认和压抑。
很难得的,我主动走到他身边,默默傍着火堆坐下。
“你有心事。”肯定的语气,我说得笃定。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何以见得?”
我撇了撇嘴:“这两天你的失常,是人都看得出来。”
他的嘴角带起一抹苦笑:“是吗?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看了看他,拨动着篝火让它燃得更旺:“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他奇异地看着我:“原来你对这些也会感兴趣。”
我笑了笑:“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能令你失常的理由,更加吊人胃口。不过我也不强迫,你不愿说就算了。”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火焰出神,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准备说了,正想起身睡觉去,他却突然开口:“‘不要死了哦’,是她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没头没脑的话语,我却在一瞬间了解了打开他回忆之门的那把钥匙。静静等着,我不想打断他,任他的回忆在深藏的过去里飞驰。
“我出生在婆兰国,我们一家本来是非常显赫的贵族,教皇曾经亲自为我的祖先赐名‘蒂姆瑟’,在婆兰语里,这是‘荣耀’的意思。不过,现在我的家族已经没落了。”他涩涩一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讶异。他自有沉静高雅的气质,并不因为佣兵的身份而有任何影响。这种气质如果不是从小接受高级教育是绝对不会凭空出现的。
他继续说着:“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还是教廷的高级贵族,而我,从小就为了成为神圣的教廷骑士而努力着。你应该知道,要成为骑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出身、文智、武功、自身的修养,这些都是成为一个骑士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而教廷骑士对这些的要求更是严格,通常一年里面,全婆兰国会产生八千至一万名骑士,而其中只有数百人能够通过神殿的考核成为教廷骑士,你可想而知这有多艰难。所幸,我的出身并不低,智力也不算差,父亲更是为了我请来了知名学者武士担任我的家庭教师,就这样,我在家人的期盼中向着自己的梦想一步步迈进。”
教廷骑士?我是知道的。在宗教国婆兰,最高权力者并不是皇帝或者国王,而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