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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如果我真的忠心报国,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宇安·越手下有这样的高手,就应该马上不择手段予以格杀以免夜长梦多,但一来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忠实的帝国贵族,二来我对这个青年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惜才之意,所以当下只是再加了一成实力,主动出击。
我手中树枝高速颤动,在瞬间产生无数残影,如雪花一般霎时将他们一行五人全部笼罩其中,竟是想要一次通吃。青年脸色倏变,临危不惧反而爆发出更大的气势,罡气透体射出,手中长剑连续三次幻变,无视劈头盖脸的残影只攻我面门和胸腹。其他四人无法看透我的虚实,则不得不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完全是防守的架势。
青年的反击无疑是很正确的,攻我所必救。而残影不过是幻象,根本不用理会——如果我发出的残影真的没有攻击力的话。然而很不幸,他不知道实力到了神骑士、神武斗士的阶段就可以让幻象具有实际的杀伤力,何况是我?满天残影漏了一个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一击,他这样做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反而像他的同伴那样全面防守才是活命之道。当他察觉情形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上下左右已经被残影包围,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他爆喝一声,全身凝聚起罡气向后击退,“嘭”的一声竟然将他身后的断壁撞开一个大洞,他人就从洞中倒飞出去然后踉跄跌坐在地上,虽然狼狈不已,但好歹躲过了杀身之祸。
我一招逼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人也进逼到他原来站的地方,树枝马上变刺为削,“当当”两声击在左右两人剑身,两人各自闷哼一声向两边飞退,他们的罡气更不如领头青年,手上鲜血飞溅,虎口已然震裂。
离我稍远的两个人反应不慢,分毫不差挥起手中长剑向我砍来,一朝上一攻下,配合不可谓不熟练。我冷笑一声身影蓦然消失,转瞬间出现在左边一人身后向他背心刺过去,那人大惊失色下来不及躲避,唯一的生路就是继续前冲。好在后边那人应变迅速,生生把递出去的杀招收了回来,不然两个人当场就要自相残杀。然而虽然躲过生命危险,他们两人已经是手忙脚乱没了章法,我紧跟而上轻轻松松将他们送进地狱,可惜那两人始终没能逃过一劫。
直到此时,倒飞出去的领头青年才站起身来,而斜飞开来的两人也才刚刚落地,可见刚才的变化实在只在瞬息之间。
领头那人还没喘上一口气,立刻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折损了两人,气得大吼一声扑上前来,双手握剑直直向我劈来,气吞山河。我皱了皱眉头闪身飞退,虽然运起罡气我未必输他,但我一向喜欢以巧取胜,对于这种硬碰硬的打法不感兴趣。然而没等我退出两步,剩下两名剑手从左右后方同时夹攻过来,我瞬间陷入他们的三方合击。
此时如果我配合魔法攻击要打破他们的夹击可以说轻而易举,但我另有打算,我的武技也绝对不会应付不了这点小动作。当下我脚踩着奇异的步伐,一旋一闪之间已经轻轻松松脱出三人的合击范围,树枝如弯月般划过,罡气成形向着三人腰间飞去。实力稍逊的两人急忙变招来挡,却那里抵挡得住,再次被强大的罡气震飞开去,摔到地上再也起不来,口吐鲜血,显然已经伤了内腑。领头那人毕竟技高一筹,同样是变招格挡,他却早就吸取教训不敢硬来,顺着罡风边缘擦了过去,除了衣服被划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毫不放松步步紧逼,却并没有再使出杀招。刚才的打斗太过迅速,弓箭手们还来不及反应,但他们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如果不牢牢缠住剩下这个对手,我必然会面对四面箭雨齐飞的局面。虽然我不怕,不过真要到了这种田地还是有点头疼的。况且跟他缠斗可以麻痹敌人的注意,当他们以为我无暇分身的时候就是我出手的良机。果然,看到我跟青衣剑手战成一团,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弓箭手全都引而不发。
我眼观四方,满意于时机的到来,在对手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腾出了左手。
“冰箭!”我心中默念着,右手急速翻转划出大大小小无数圆圈将对面刺来的点点寒星轻易化解,同时左手随着身体旋转一周,以指尖带出的完美圆弧为基点,水元素迅速凝结成冰如箭矢一般射向周围的弓箭手,只听一串哀叫,三分之二的人纷纷摔到地上,瞬间没了呼吸。他们恐怕至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死在一个被重重围困的人手里吧?
我并不满足这点成绩,右手一挥数十枚风刃带着尖锐的呼啸飞向青衣剑手,普普通通的初级攻击魔法在我手里使出来也有了中级水平,对手不敢轻易拈其锋锐,急忙挥动长剑进行格挡。与此同时我腾身而起,冰箭紧接着“迟缓术”再次发出,刚才侥幸逃得性命的人这次全部难逃大难,当场全歼。我满意地弯起嘴角,要不是先令他们麻痹大意再突然攻击,想要追杀四散逃逸的人可是很费工夫的。
风刃的魔法在青衣剑手的全面防御下只把他的衣服撕开了几个口,但全力使用罡气对抗魔法倒也消耗了他不少力气,此时已经微微发喘。他好不容易化解了我的攻击,看着四周的惨景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他愣愣地看着一地死尸,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苦涩地说:“我们都错了。”
“噢?你们犯了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并没有趁他心神不宁的时候攻击,相比起来我对他现在的感觉比较感兴趣。
他看着我:“我们错在误判了你的能力,虽然想过你的魔法可能不错,却没想到你竟然是魔武双修。今晚的安排对于普通魔法师来说是致命陷阱,然而对神武斗士来说却根本没什么作用。”
我微微一笑,想不到他竟然把我的等级定位为神武斗士呢,不知道他的标准从哪儿来?
我把疑惑写在脸上,他诚实说道:“我之所以认为你已经达到神武斗士的水平,是因为想要赢过我们五个人的联手合击,以圣武斗士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
我点了点头,自然知道他们五人的实力如何。虽然分开来他们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圣武斗士的水平,但以他们的合击之能,就算圣武斗士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虽然我赢得轻松,但绝不是因为他们太弱,而是因为我太强。
“确实是个致命的错误呢。不过依我看来,你们最大的错误却不在这里。”我悠然一笑,面对他疑惑的眼神,缓慢而清晰地说,“从你们对我的人动手开始,你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我轻松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上峰为何要对你动手我无权置啄,但阁下也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他愤怒地说。
“心狠手辣?”我要笑死了,“如果我没有本事度过今晚的劫数而死在你们手里,难道你们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正容说道,“我们互相敌对,搏杀中的伤亡在所难免,我们输了那是我们技不如人,毫无怨言,况且阁下的亲人毫发无伤,却仍然以神武斗士的身份对弱者斩尽杀绝,又怎么不是心狠手辣了?”
“毫发无伤?”我冷笑道,“用‘烟雨断魂’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无辜者,这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吗?如果换了别人,不懂解救的方法,他们岂不是注定白白送命?你还能说他们是‘毫发无伤’吗?”
他本来就不是舌灿莲花之人,现在更是被我尖锐的词锋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只能讷讷地说:“可……可是,他们毕竟都没事了……”
我笑了笑,淡然说道:“他们确实都没事了,但是只要他们可能受到伤害我就不会放过加害他们的人。你们想要对付我并没什么错,我也不介意跟你们公平较量一番;但如果想要通过我身边的人来打击我,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我才说,对我的人动手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他无言以对,凝视我半晌,颓丧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打起精神说道:“你说得没错,错在我们这边。但今晚就算豁出性命,我也要阻止你的斩尽杀绝。”
我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阻止?你有这个本事吗?”
他抿起了嘴唇不再说话,似乎发觉我的嘴跟我的武技一样厉害,终于决定手头上见真章。他毫不保留运起全身罡气,全部气机都锁定在我身上。我感觉得出他决定倾其所有对我发动雷霆一击。对他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冒险的,因为如果这一击不能奏效他将毫无再战之力。
对我来说这种行为却是非常愚蠢的,我一向认为与其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留得性命力图日后报复。不过对于他这种明知斗不过我却仍然不惧一战的人,我还是有些佩服的。一个念头在我的心中升起。
他透出体外的罡气越来越强,竟然隐隐有了实质的感觉,气流在他的周身流动,若隐若现。他的眼睛渐渐变得通红,脸上却恰恰相反白得几乎透明,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见。
“激魂术”?!我吃了一惊。那是孔雀族王室的一门不传之技,通过激发自己的生命能量来换取实力暂时性的大幅提升,可以令他这种高阶武士达到圣武斗士的水平,但是施展这种功法的代价却是身体内部的重创乃至失去生命。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使用孔雀族的王族秘技,他跟孔雀族王家有什么关系?
“愚蠢!”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两个字骂出口,他自己都承认了我有神武斗士的水平,就算变成圣武斗士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等他发功完全就冲了过去,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防御。右掌如同一团火焰破开他的护身罡气,重重击在他的胸膛上,强行中断了他的施术。如果让他就这样死了,那我一番心血跟他耗了这么半天为的什么?
他愕然地看着我,是不相信我居然能达到这么快的速度,也是不相信这种秘技居然会被我轻易破解,然后缓缓倒地。
“原……原来你的水平远远……不止是神武斗士……”他无神的眼光空洞地看着上方,喃喃说着。
“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们了……”艰难地转过头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另两个青衣剑手,他的声音无比凄凉,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听凭我的发落。
我越听越觉得其中很有蹊跷,懂得孔雀族王室秘技的神秘剑手跟他的同伴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言语中隐约的憾恨仿佛隐藏了未了的心愿,真是奇怪啊!
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蹲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喂,别这么快绝望啊!真想不通像你这样怎么可能完成你背负的使命呢?”
他身躯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瞪视着我,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真是嚣张啊!不知道谁是谁的手下败将哦!我撇了撇嘴。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听你的口气似乎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他凝视了我半晌,然后苦笑道:“不管有没有现在都不重要了,我输在你手里便任你处置,决不食言。”
我快要被他打败了:“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俗话说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眼中猛地绽出生机,急声问道:“你不杀我?!”
我叹了口气:“不杀了,连你那两个同伴都不杀了。”
他的脸上浮起惊喜的表情。他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但是听到有活的希望居然也这么把持不住,我更加肯定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完成,所以现在死了也不甘心。
突然他的表情转换为阴沉下来,疑惑地问:“为什么?你说过要斩尽杀绝的。”
我不耐烦地站起来说道:“不为什么,不想杀了不成吗?还是你一定要我杀了你才开心?”我一向率性而为,虽然这回出尔反尔,但那又如何?我高兴就成!这个人我看了顺眼,加上似乎跟孔雀族有很大关系,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跟那群高危险度的疯子结下恩怨。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挂心的事情没有完成,但如果你要做的事情是比性命还要重要,我劝你不要这么死脑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成了,所以如果不甘心的话就不要轻易找死,能活命想尽办法也要求生,不然就算你到了地狱也不会安心吧?”
他一震,呆呆地看着我,我的话似乎刺中了他的要害,他的神情变化不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已经在这里耗了太多时间,看了看天色,我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话你不妨慢慢考虑,我要走了,这里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不负责任地把这一片烂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