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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一切
都有那么一些雾蒙蒙的。
骑着马 我一直沿着林子中的小路向前走过去 看不到提示在哪里 有些漫无目的。就像是我现在的脑子一样 雾蒙蒙的 什么都想不明白。
树林里很静 现在的天气 连只鸟都没有。
骑在马上很冷 就在我已经看不到树林入口的时候 我听到Arpad?Busson在外面对我喊道: 席欢 如果身体真不行 可以下马。
我听话的从马上翻身下来 确实 这样的冷空气我承受不了。
慢慢的走着 马就陪伴在我身侧 我沿着小路心里没有一点方向 就是路朝向哪个方向我就像哪个方向走。当我看到第一个分岔口的时候 路边的松树上刻有心形一样的图案
像是瑞士军刀留下来的痕迹 而且 已经淡化的几乎看不到了。我很讶异我竟然一眼就能看到。
直觉 我牵着马向右走去。
第二个分岔口的时候 迎面的松树上 只是划了一条波浪的形状。
直觉 我依然向右。
第三个分岔口的时 我看到上面的痕迹 是个圈儿。
直觉 向左。
接下来 再也没有什么分叉口 因为 路的尽头已经到了这个 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树林。
我走了进去 太阳光已经照射了进来 可寒气丝毫不减。
咳咳 咳咳。
越咳嗽 我的脑子越乱 我甚至怀疑是我猜过了 什么话都没有 理智告诉我 退回去 向相反的地方找一找 可是————直觉 却依然促使着我在这毫无方向的树林转悠。
席欢
我像是听到谁在呢喃我的名字。
别怕 只是一点血。
依然是那个声音 我旋转一圈 附近 除了马 没有一个人 是谁!是谁!
我微微的笑着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角溢出。我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无所谓 手背抹了一下嘴角 也不管那阴沉的红色留在手背和脸颊上。
我就是按照我的直觉 这么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裹紧了身上的狐裘 我告诉自己 没事儿。等我知道了那件东西 我丢失的 还有那心里莫名的痛 全都能找回来!
这片的松树很壮士 而已纸条上挂着松果 密密麻麻的 连阳光都遮的透不过来。
我还在不停的咳嗽 步伐越来越慢 可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席欢 你行的 如果连这样你都找不回来 那么 你一辈子 就只能这样了!没有记忆 没有记忆 永远欠着你自己的
还有————那个别人。
席欢!席欢!
这次 已然不是我的幻听 而是真真切切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是席慕。
他肯定回去了 没有见到我。他想找到我不难 他一定会去拨那个电话 然后找上Arpad?Busson的家 接着来这里。
可是 他会阻止我。
我干脆的静在原地 想着那三个图案 想着我走过的路————
这里并不是迷宫 入口处有小路的图标 Arpad?Busson在我进来前还让我看了两眼 我记得 从图上来看 如果按路走的话根本就到不了树林的中心
而Arpad?Busson对我说的是 他把秘密埋在这里林子的中心 可谁都没有来过 谁知道 是埋葬还是藏起。
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际罕见的独立场所 我的身体不好不上来不代表别人不会上来 所谓埋葬的谁说是什么东西?或许如同刚才我看到的 只是刻在树上的一个图标。
十岁
图标的高度
我环视着四周高耸的松树 头微仰起 扫过每一支树干————
果然 在一棵树上 我看到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莲花下面 工工整整的刻了一个字:欢!
赏荷的人不但惜它花的娇美 叶的清香 枝的挺秀 也惜它夏日里的喧哗 惜它秋日里的寥落 甚至觉得连喂养它的那地污泥也污得有些道理。
你信不信我以后每看到一个荷花池都会这么做?
童满琰 你的瑞士军刀怎么就不离身?
我们去过这么多地方 随时随地都能碰到荷花池。
霜琰————童满琰————
脑中 闪着荧光的每一个片段都在闪烁!
我丢失的是————是————
席欢!
席慕的声音就在身后 听起来 怕极了。
我一动也没动。
席欢 我们回家 你看你都流血了 你该吃药了。
低头 确实 血顺着我的下颚一点一点的往下落。
我慢慢的回头 对席享笑了一下: 等等我 就一小会儿————
那些彩色的朦胧碎片在逐渐的清晰 一会儿 我就知道 只要再一会儿 我就明白 他们是谁!
忽然 我的后脑勺猛的一痛!
昏迷之前 瞳孔中 只有席慕痛楚的眼眸。
'卷'正文 254这里是一个东南亚的岛国 素有‘狮城’之称的新加坡。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这里的国语虽然是马来语 但大部分会说中文和英文 而且 中文大多都听得懂
语言沟通上不成问题。
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已经一个月了 席慕说是带我来养病。
之前的事 我好像又忘记了一些 比如 我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到了新加坡 我想不起来我在昏迷之前是在哪个地方。
不过我确实很喜欢这个城市 干净、漂亮 到处都是鲜花 温度适宜 街上全都是东方面孔 可以说中文 而且对待游客特别客气 单独走在街上也很有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 气温确实很好 我只需要穿上棉布长袖和牛仔裤 早晚的时候套上外套就很舒服 不用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里的热带水果很多 席慕有时候会把水果放在温水里过一下 让我吃。确实 很久都没吃到水果这样的东西 因为凉。
在新加坡特意晒太阳的不多 我算一个。
早上 手里捧着一本书 迷迷茫茫的 有点想在太阳底下睡回笼觉的意思。
忽然 手里的书被人抽走 我的眼睛睁开 看到席慕的笑脸。
干嘛!
你要睡着了 书也让我看看。 他来了新加坡倒是蛮闲 基本上是守在我的身边 寸步不离。
有时候我也烦。
使劲儿的去抽我的书: 你干嘛说我不看 谁说我要睡觉了!
你看完了吗?你说这书哪里好?
我手里拿的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很有名的一本书 可 我并不喜欢它。语言不比说了 华彩的很 甚至常常凝涩 突兀 艰难————只是 无论是她写出来的
或者是潜在表达的 皆是悲凉。
是 悲凉————
我睁着眼睛看着刺目的阳光 别人都怕这样看太阳 可是我不怕 或许是我看习惯的缘故吧。
席慕又把书塞进我的怀里: 好了好了 不夺你的就是了 眼睛还湿了。席欢 你以前可是怎么都不哭的。
我扯了扯唇: 你也说是以前了。
席慕拍着我肩: 我们要出去一趟 那里是中央空调 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穿件棉衣吧。
去哪里?
莱佛士酒店。
什么事儿?
参加一个宴会。
我点了点头。
里面 席慕给我挑了一件白色的棉布长袖洋装 外面套了一层薄羊绒外套 可进去的时候 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里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夏天 所以
几乎每个餐馆和室内都装有空调 里面的温度调的基本上都不会太高。
席慕并没有带着我进宴会大厅 而是直接上楼去帮我开了一个房间 进屋之后 他把这个房间的空调关掉 打开窗户透气 交代我说: 你在这里休息 我只是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我知道席慕怕我吹太长时间的冷气不好。
我栽在床。上 闷闷的对席慕点点头 看看 就是这样 他也得把我带在身边 带着离他最近的地方。
席慕走了 神色间还真有些不放心的意味。
房门关上的时候 我下一个反应就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家酒店同一条同样是殖民时代风格的新建环绕拱廊相邻。酒店内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博物馆、一个名为ubileeHall的维多利亚式剧院和70家零售商店。店内出售各种名牌商品
如Tiffany和LV。
其实我没别的想法 就是想到处走走。因为来到新加坡以后我就没有单独去过哪里 在这里与在匈牙利不同 在庄园的时候 只要是我肚子踏出庄园的大门
就会忽然从别的地方出来一些人阻止 只要是我一拿起电话机 也会有人出来阻止。
我没有和别人交谈的机会 因为房子里的佣人从来都只是听我吩咐不搭理我 同我说话的人只有席慕。
打 门的时候 是没有人出来阻止的 看来席慕今天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有别的事情 想想也是 要不然 他怎么会带我出来。
我蛮高兴 一个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酒店里闲逛 名店还有酒吧 茶馆还有餐厅————
莱佛士在新加坡不仅仅是一个酒店 更是新加坡的旅游名胜 他们允许旅客进入大堂和莱佛士苑 酒店内还有一间讲述酒店发展历史的博物馆 上演电影和戏剧的朱比利剧场。
混在旅客的人流中 我跟着他们逛的很随意。
直到前面一个男孩的背包里的东西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杂志 财经杂志。
我想看清楚的就是封面上的人。
那个男孩一边走一边去揽他面前的漂亮女孩 看起来应该是对情侣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的一点都不慢 我在后面都开始小跑的追着————
直到我的手碰到那本杂志 就在我把那本杂志抽出来的时候 一个盒子也跟着我的手里的杂志掉了出来 散开 里面是一条很精致的手链 铂金材质。
男孩警觉的回头拽住了我的手: 小偷!
我摇摇头: 我只是想看看————
你想偷这个是吧? 他身边的女孩把盒子捡起来。
我只是想看看这本杂志! 我解释。
这两个人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而且 在人人都穿着短袖衬衫的情况下 我却裹着这么一件羊毛外套 看起来诡异极了。
商场里的保安迅速的聚拢过来 有人报了警。
他们拦住我不让我走 那周围的人都在检查他们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直到警察到来。
他们说 新加坡的法律是很严格的 只是小小的偷窃都要实行鞭刑。
警察没收了那本杂志 他把杂志展示在我眼前: 小姐 就算你偷的是一本杂志 也是要被逮捕的。
冰冷的手铐锁上我的时候 杂志封面那个人物赫然出现在眼前。
手腕上的冰凉 脑子里的清醒。我忽然笑了:童满琰 你的席欢回来了。
'卷'正文 255铁栏里 我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用手铐困了起来 新加坡是法制严明的国度 这里很少有人犯案 所以 即便只是个小小的偷窃 都会加以很严重的刑罚。
怎么回事?她看起来不像是会犯事儿的人。
我听到外面有人在问。
谁知道 是在莱佛士偷了一位旅客的杂志。
杂志?!
嗯 别抓的时候也不反抗 也不说话 问她和谁一起来的 她也不辩解 那样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不是惯偷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报案的说她想偷他们的手链
可我看她衣服上一件小小的别针都是镶钻的 怎么可能会去偷拿手链
抱上面了吗?刑罚判下来没有?
局长去抱了 一会儿就回来。
有人进来看我 牢房里不冷 但是很阴凉。铁窗上一床冰冷的被褥 仅此而已。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 这样的脆弱!
席慕————
不 是席享了。
他竟然附身在了席慕的身上 那次 在家里吃火锅那次也是他吧 乔瑞碰来的骨灰恐怕真的就是席享的尸体 只不过他移魂了 要不然乔瑞不会这样气愤 席享都经历了什么
他连乔瑞都瞒着————
不 或许是连段倚和罗浩也瞒了 包括所有人 都瞒着了。
他是不愿意的吧 谁愿意放弃自己的身子生活在另外一个人的躯壳里 尽管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也是不愿意杀————父亲的吧 毕竟 他挺关心他的。
我记得 为了缓和我和他的关系 他不止一次跑了殡仪馆 甚至为了我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他让我丢失了工作。过年 他会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劝我回家
那次父亲生日————还有那片西瓜地 真的就只是因为我吗?我了解席享 那也是他对母亲的敬意 尽管他并不在她的身边长大。
我被抓进来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该着急了吧————
可我现在该怎样去面对他?
我不想看到他 一点也不 我很清楚的告诉过他一句话: 席享 你听好了 我只要你陪着我!只要你陪着我。
可他记得过吗?若真的记得过 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知道我找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的痛吗?他明白当我看到他骨灰的时候那种感觉吗?
他看到过当父亲被埋葬在火海时我的痛彻心扉吗!
席享————
谁都可以 为什么会是你!
这个夜晚 我是在新加坡的牢房里度过的 望着窗外的月亮 我回想着我的三十年————
纯真过 执着过。 荒唐过 享受过。经历了真爱 也付出了真爱。经历过生离死别 也放弃过到手的长生不老。
有舍 有得。
有珍惜 有悔过 有泪水 有感动————
还有他 童满琰!
如果走进那个树林中我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