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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西,你有时间多陪陪你妈吃个饭聊聊,你妹妹远在美国,我又忙得抽不开身,只有你在她身边能够抽得出时间陪她。”
梁宥西皱眉:“爸,您说实话,您和妈是不是出了问题?”
那端静默了几秒,然后才有声音传来,“她埋怨我把工作看得太重,眼里根本没有她。”
“您认为自己被妈这样埋怨很委屈?”梁宥西轻嗤了声,揉着额角走向落地窗,掀开窗帘眺望明媚的窗外,却对电话那端的父亲道:“权利和名誉就真的那么重要,您竟然可以为了追逐这些虚无的东西不顾自己的老婆孩子?”
“我什么时候不顾你们了?”梁敬升沉声回应,“是你母亲疑心太重,莫名其妙怀疑我在外面有了新家养了别的女人。而我对她解释过无数次,我只是因为太忙才没有时间陪她。”
“您们事我不想多说,但我站在旁观的立场说一句公道话,您不论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作为一个父亲,都是不合格的,甚至是失败的。当然,妈也一样,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和宥珊从小受到过的最多的关怀来自劭北的父母,而不是身为亲生父母的您们。”
那端又是长时间的静默。
梁敬升沉着脸瞪着办公桌上的卷宗,脸色却因儿子那番话而有些发白。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为了追逐权利和名誉的脚步,几乎花费他所有的时间,自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家庭儿女。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爱他的家,不爱他的妻儿,他以为他们会谅解他,原来是他自欺欺人,他从未给过他们温暖和呵护,从未关心过他们的内心世界,在妻子的工作出现困难时甚至没打过一通电话安慰她一句,这样的他,又凭什么以为他们会谅解自己?
他总觉得自己很忙,难道就真的忙得连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陪陪自己的妻子儿女?
明明还抽得出时间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活动,与人举杯谈笑,把酒言欢。
明明还有闲暇时间约一些老友去打保龄球泡温泉。
明明……
他为了让仕途更开阔,除了在工作上尽职尽责鞠躬尽瘁,还在各种各样的应酬上花掉大把的时间。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做是牺牲了家庭和妻子儿女的幸福。
原来他不只自私,简直就是可恨。
他自认智商过人,却被权利和名誉蒙蔽了双眼,始终悟不透比起这些虚无的东西,有妻子儿女的家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这边梁宥西一直得不到父亲的回应,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许久,他才重重吐了口气放下窗帘。
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一双温柔如水的黑亮大眼。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走去衣橱拿外出要穿的衣服。
关夕走进来,自他身后抱住他。
“梁宥西,我们家的人都很喜欢你,你现在也是我们关家的一份子,你还有我们。”
梁宥西听她说得好像自己是孤儿一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捏她的脸。
“谁说你们家的人都很喜欢我?你二哥每次见了我都要刺我两句,这难道也叫喜欢?还有你大哥,我除了在我们的婚礼上见过他一次,之后就再没见过。我都很怀疑他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干脆连你们家也不回了?”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关夕却当真,立即解释,“二哥的性子就是那样,和谁都要刺两句,他并不是不喜欢你,而大哥是和我爸不和,见面说不上三句就要吵,所以他基本上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会回家,连过年都一样。”
“好,我知道了,你们全家都很喜欢我。”梁宥西轻刮一下她的额,回头继续翻找衣服。
关夕捂着被他刮过的地方,只觉那处烫得厉害,让她想起昨晚两人缠绵时他的手爱/抚过她身体时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梁宥西拿了衣服放到床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睡衣。
关夕捧着烫得厉害的脸颊回神,正要回他,抬眼看到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惊得瞠目结舌,呆呆的盯着梁宥西的一举一动,连眼睛都忘了眨。
她这个样子,饶是梁宥西再淡定,也禁不住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脸热。
“别看。”他转过她的身,然后迅速套上衣裤。
“好了。”他轻拍一下她的头示意,然后拿过手机放入口袋里。
关夕拍了拍脸让自己回神,心跳却还是跳得剧烈。
“早上想吃什么?我开车去买。”他边问边往外走。
关夕跟上去,偷偷把手塞入他手心里。
梁宥西垂眸看一眼,轻笑了下,握住。
关夕见状松了口气,带着他直直走向餐桌。
然后梁宥西看到餐桌上摆放着两碟漂亮的寿司拼盘,以及一些调味料,还有一大碗颜色看起来很诱/人的乌冬面,而面条上面是一只漂亮的心形煎蛋。周边是碧绿的葱花。
他惊讶地挑眉看向关夕,“你做的?”
关夕点头。
“我说过你不可以用厨具,火光也会灼伤你的皮肤。”
“所以我才学做寿司啊,这些又不用开火。”
“那那只蛋你用什么煎的?”
关夕眨眨眼,“微波炉咯,煎好了我再弄成心形的。”
“面条也是微波炉做的?”
关夕点头。
梁宥西本来想训她两句,要她以后不要用微波炉煎蛋,因为很危险。可是看着她满是期翼被表扬的眼神,他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
“我学做了很多天,小兰小月都说味道还可以,你试吃一个好不好?我做了四个多小时呢。”她讨好地摇晃他的手。
四个多小时?
梁宥西皱眉,“你起那么早就是为了弄这些?”
“……我是想如果我学会了做早餐,你就不用每天起那么早了。”
梁宥西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拿起一个鲑鱼寿司沾了点酱放入口中。
“怎么样?”关夕趴在他肩上屏息问他。
梁宥西面无表情的嚼了几下吞下去,然后拍拍手,一副打算起身走人的姿态。
关夕见状失望地垮下脸,拉直了身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小兰小月居然骗我……”她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瞪着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早上拼好的寿司咕哝。
“她们没骗你。”
关夕斜睨开口的梁宥西,却见他又拿起一个寿司沾了酱扔入口中,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两碟寿司竟然都被他吃光了。
“味道不错,不过下次芥末少放一点,太呛了我受不了。”梁宥西故意不看那张既惊又喜的小脸,又说:“面条我吃不下了,不过这只蛋我可以帮忙解决。”
关夕猛点头,等他吃完煎蛋立即奉上一杯解油腻的柚子水。
梁宥西喝了几口放下,揉了揉吃得有些撑的腹部站起来,看了眼时间说,“我要去医院了,晚上想吃什么?”
关夕跟着他走向玄关,“都可以,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梁宥西换鞋的动作一顿,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谁说过。
“我走了。”
关夕应声,却拉着他的手不放。
梁宥西笑一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关夕这才眯了眯眼,笑着松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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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这两人是不是太甜蜜了,这样下去不行啊~~~月票少的话就要虐啦~~不收藏新文就没得肉吃啦~)
章节目录 我打算和他离婚(3000)
2012…6…3 12:41:21 本章字数:4314
开车去医院途中,梁宥西仍在回味关夕的爱心早餐,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不自觉的笑。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寿司,尤其讨厌生鱼片。
不过他不忍心看到那丫头失望,毕竟是花了她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没想到竟然一口气把所有寿司都吃光了,而且感觉还不错。
手机响起,他打住思绪,拿过手机见来电显示来自温哥华,眉拧了拧,立即接听,而电话那端传来一口地道地加拿大英语。
十多分钟后挂了电话,他眉头舒展开来。
电话是温哥华那位皮肤科权威打来的,一开始他还担心对方打电话来是要告诉他接受试验的那个病人放弃了治疗,没想到恰恰相反,原本不能自主进食的病人熬过了最初的三天后状态居然大有好转。
虽然目前还看不出疗效,但至少那个病人愿意继续接受试验,而他相信,好运会站在关夕这边。
到了医院刚把车停好,电话又响起,而来电人是母亲
“你今天没上班?”电话一通,那端立即传来席文绢的声音。
“刚到。”梁宥西边说边走向住院大楼。
“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梁宥西扫了眼暗下去的屏幕,想起早上父亲也打过电话给他,不知道母亲现在叫他过去是不是要和他说父亲的事情?
来到母亲的办公室,敲了几下后也没等里头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没想到居然和门内来给他开门的人撞个正着,对方踉跄了几下没站稳,眼看着身子往后仰,梁宥西及时伸手拉了一把,而对方在他拉住自己后顺势往前扑来,跌入他怀里,顿时馨香扑鼻。
皱眉看清楚怀里的人是谁,梁宥西立即松手将其推开,俊容沉下来,一脸不悦。
程馨榆似料到他的反应,勉强笑了笑:“谢谢。”
梁宥西不看她,却转向望着这一幕的母亲,语气有些嘲讽:“您想代她约我在电话里直说就行,何必把我叫到您的办公室来?”
“你误会伯母了,她找你和我无关。”程馨榆抢先开口替席文绢解释。
“那你怎么会在这?”梁宥西毫不客气的质问,“别说又是来看你朋友,顺便来和我妈聊天。”
“梁宥西,你对馨榆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席文绢起身走来,责备的瞪了眼儿子,才又看向程馨榆道:“馨榆,对不起,害你被误会。”
“没关系,伯母,那您和宥西谈,我先去看看我爸。”
“好。”
程馨榆看了眼沉着脸的梁宥西,没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对馨榆像对仇人一样?”程馨榆一走,席文绢便不满地对儿子发火,“她哪点不好让你看不顺眼了?”
“她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倒是您,如果您还是想撮合我和她,以后我不会再接您的电话。”梁宥西语气冷漠。
“你!”席文绢被儿子的话气得咬牙。
“您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我就走了,我中午有手术。”
“那你知不知道中午要做手术的人是谁?”
梁宥西皱眉,“我虽然还没看病人病历,不过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管做我的手术,保证手术质量,其他和我无关。”
“西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针锋相对你心里才舒服?”席文绢失望地望着他,“你越来越像你爸爸,你们父子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妈,早上爸打过电话给我。”
席文绢一楞,随即沉下脸来:“他打电话给你是不是因为关家向他反应你对关夕不好?所以他要你好好对关夕?”
“他让我有时间多陪陪您。”
“哼,他这是做贼心虚。”席文绢冷笑。
“妈,我听爸说您怀疑他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席文绢目露恨意,“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又仗着我和他不在同一座城市,认为我不可能知道他在外面养女人。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会不安于做情/妇,所以找到我摊牌,希望我和你爸爸离婚,成全他们。”
梁宥西震惊。
他虽然对父亲没什么好感,但也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席文绢深吸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继续道:“我打算和你爸爸离婚。”
梁宥西看向母亲,眼里却并无一丝惊讶。
他谙知母亲的脾性,不会委屈自己守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
“妈,事情都没弄清楚,难道您就凭那个女人的片面之词就定了爸的罪,要搞到要和他离婚?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你说要怎么做才不草率?事实摆在眼前,你爸爸还满口狡辩,难道你要我找到那个女人让她和你爸爸当面对质?不好意思,我这么大年纪了,丢不起这个脸!”
“如果这纯粹是一场误会呢?”他反问母亲。
“什么误会?你不用替你父亲解释了,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冠上他人情/妇的头衔毁自己清白乱说一通?”
“您忘了爸是什么身份?想拉他下台的人多的是,所以不排除这个可能。”
“随便你怎么认为,总之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席文绢语气坚决,又说:“你和宥珊已经各自成家,不存在于谁跟谁,所以就算我们离婚对你们也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