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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把碗里剔除鱼骨和鱼皮的鱼肉放到关夕碗里,催促她吃饭。
丝楠见梁宥西对关夕这么体贴,虽然她不知道梁宥西对关夕的感情到底如何,当能够看到两人相处这么融洽,她多多少少还是松了口气。
关耀之见丝楠一直盯着梁宥西看,有些吃味:“老婆,我也有每天给你做/爱心餐,不用那么羡慕吧?”
丝楠收回视线看过去,“你做出来的那些黑漆漆的能毒死蟑螂的东西也叫爱心餐?”
关耀之俊容垮下来——用不着这么损他吧?留点面子行不行?
关夕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二哥,我有个建议,如果你想改行的话不妨考虑卖你特制的蟑螂药,一定能把全球的蟑螂都消灭。”
“……”
梁宥西瞥了眼对面一脸菜色的关耀之,嘴角几不可察的微微勾了勾。
一顿饭下来,关耀之被关夕和丝楠联手打击得没了感觉,索性和一直不吭声的梁宥西一样保持沉默。
饭后关夕坚持要帮忙和梁宥西一起洗碗,争执中,梁宥西的手机响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来洗就可以了,你放心我绝对把碗打破。”关夕举手向他保证。
“我是怕洗碗液会刺激到你的皮肤。”梁宥西边说边掏出手机。
睨了眼来电,他走到一旁接听。
“什么事,沈主任?”
“宥西,你赶紧过来,手术出大事了!”
梁宥西脸色瞬变,挂了电话立即走出厨房。
关夕一楞,在他身后喊:“你要出去么?”
“医院有点事要我回去处理。”
梁宥西换了鞋立即出门,甚至忘了和关耀之夫妇打招呼。
关夕楞在厨房门口,隐隐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漫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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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下了车直奔程馨榆父亲所在的手术室。
却在进入电梯时又接到沈主任的电话,让他不用去手术室了,直接去他的办公室。
梁宥西顿时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敲开沈主任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好几道目光同时看来,包括沈主任和临时被换成主刀医生的陈医生及他的助手。
沈主任沉着脸眉头纠结得能打结,见了梁宥西也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却对其他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几人点头起身。
陈医生在经过梁宥西时,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笑了下,然后离开。
梁宥西走近沈主任的办公桌,却只望着他不语。
“宥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沈主任开口,语气沉痛而无奈,“程先生在手术前半个小时接受麻醉时脑血管突然破裂,同时并发急性心肌梗塞,麻醉科和手术室的人忙得人仰马翻,最终还是回天乏力,没能救回程先生。”
梁宥西身形微颤,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拢,手指关节渐成白色。
“陈医生临时被换成主刀医生,又和管医生的意见有分歧,虽然他赞同你给的那些手术建议,但心里还是有些犹疑,所以他把手术推迟了一个小时,而如果手术不推迟,继续由你主刀做这台手术,那么足可避免这一切事故。”
沈主任说完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对,于是立即改口:“我这样说不是把事故的责任推卸到你身上,你不要误会。只是工作归工作,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一个优秀的主刀医生,不光要有好的技术,还要有好的心态。就算病人是和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也要坚守救死扶伤的职责,尽自己所能为对方减轻痛苦。”
梁宥西一动不动的站着,低垂着眉眼,不论沈主任说什么,他始终一言不发。
“程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故,程小姐当场昏厥,醒来情绪很激动,你如果可以的话,去看看她吧,如果能够和她好好谈谈,私下处理这起事故就最好不过了,也免得损坏科室及医院的名誉,况且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个人也不好。”
梁宥西还没有回应,身后传来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怎么回事!”席文绢绷着脸厉声质问背对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拒绝给馨榆她爸爸做手术!”
沈主任察颜观色,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还是避开的好。
他起身朝席文绢点点头招呼后无声离开。
“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变得这么意气用事!”
梁宥西依旧抿唇不语。
“是不是因为馨榆,你才拒绝做这台手术?”席文绢不厌其烦的继续追问。
“妈,您别问了。”梁宥西终于开口,嗓音异常沙哑,像是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般。
“难道我不问事情就不存在了?”席文绢冷笑,肩膀气得发抖,“梁宥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我怎么面对医院其他股东?怎么面对馨榆和她弟弟?”
“……我会给医院一个交代,至于程家,也不用您去面对,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人命关天!虽然这起事故不是你直接造成,但和你的意气用事脱不了干系!说得难听点,是你间接害死了馨榆的爸爸!”
“那您认为我要怎么做?一命还一命?”梁宥西面无表情的看向盛怒中的母亲,“妈,您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等母亲回应,梁宥西转身走出沈主任的办公室。
席文绢僵在原地,脑海里思忖着儿子刚才那句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
当她接到沈主任的电话得知事故发生的缘由,心里滋生的是对儿子的失望和愤怒,恨他意气用事,恨他让自己无法面对医院其他股东及程家人。
她完全是站在一个医院股东的立场为自己这想,却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是母亲。她完全没考虑过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儿子心里要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她竟是一个这么失败失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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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跨出电梯走向手术室,还在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的呜咽抽泣声,沙哑而悲痛。
“梁医生。”
门口站着的年轻医生唤他一句,然后指着手术室内说:“死者家属哭了很久,抱着尸体不放,我们没办法搬动尸体弄到太平间去。”
梁宥西没回应,推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扑在被白布包裹住的尸体上的女人回头看来,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一阵令人心寒的恨意穿透层层泪水迸裂出来,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拳风在毫无欲警的情况下直逼梁宥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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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混蛋(3000)
2012…6…4 15:27:20 本章字数:4404
身后跟着进来的年轻医生见状惊呼,刚想提醒梁宥西,就见他头往后微仰,同时伸手精准捉住朝自己挥来的那只手的手腕,再用力一翻,成功制止住对方的偷袭。
“混蛋!放手!”偷袭梁宥西的男孩十七/八岁的年纪,赤着双眼一副吃人的狰狞表情瞪着梁宥西,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白齿森森。
梁宥西虽然没见过偷袭自己的男孩,但从对方想吃了他的表情不难猜到,他应该是程馨榆的弟弟。
“你凭什么打我?”梁宥西冷冷问他,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并未松懈半点。
“混蛋!你害死我爸爸我杀你都可以,打又算什么!”男孩手上疼得厉害,却硬着嘴回击。
“你以为你是谁?杀我都可以?不用偿命?别说你根本打不过我,跟我动手你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就算我有错,你也没资格动我。”梁宥西放开他的手,之后不再看他,径直走向手术床。
男孩被他的态度气得双肩发颤,手一获得自由,又要从梁宥西背后偷袭。
“宁宁!
程馨榆出声喝止弟弟的行为,“你先出去!”
程宁愤恨的收回手,却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
“姐,是他害死了爸爸,我要给爸爸报仇!”
程馨榆没有理会弟弟的话,她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冷眼望着探向手术床的梁宥西,一会才开口道:“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你来做什么?看我爸死得有多惨?”
梁宥西对她的话仿若未闻,只是对着手术床上那具尸体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便转身要离开。
“梁宥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我爸爸冤死,难道你心里都没半点内疚和自责?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程馨榆恨声指责。
梁宥西停下来,缓缓回过头去看她,“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无法预料,在我拒绝做这台手术以后,这整件事情都已经和我无关。所以我不用对你内疚,更无需自责。”
“好一个无需自责!”程馨榆怒极反笑,瞪着梁宥西的双眼却恨不能将他切割成碎片。
“既然你这么坚持自己没错,那我们法庭上见。还有我提醒你一句,我不仅要告这家医院,还要告你个人。”
仿佛事不关己,梁宥西依旧面无表情。
“随便你告,反正我马上就和这家医院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告不告跟我没关系。”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起诉?”
梁宥西凝了她一会才说:“程馨榆,如果你以为用起诉可以威胁到我对你唯命是从,那你就错得太离谱了。我做事从来问心无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负责的我绝对不会推托,而不该我负责的,我不会傻到去包揽一切。”
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程馨榆瞪着梁宥西绝然离开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死咬住唇没再开口说半个字。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混蛋!”程宁怒不可遏,“明明是他害死了人,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的为自己辩驳开脱!”
“姐,现在怎么办?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我们要告他,难道——”
“馨榆。”
突然介入的女声打断程宁的话。
程馨榆循声望去,眼泪一下溢出眼眶。
“伯母……”她只说了两个字便立即捣住嘴,哽咽得无法开口。
席文绢神色复杂的轻抱着她拍了她的肩无声安慰,目光探向仍一脸怒容的程宁。
后者仗着年轻说话没分寸,也不管席文绢和过世的母亲关系如何要好,开口便很冲:“你儿子害死了我爸爸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没错,根本不用内疚和自责,还说我没资格打他,不断推卸责任为自己辩驳,那么伶牙俐齿,我看他也不用做医生了,改行去当律师,保证能把黑的变成白的,死的变成活的。”
“宁宁你别说了。”程馨榆一缓过情绪便训斥弟弟,“不可以对长辈这么没礼貌。”
“是我没礼貌还是她儿子没礼貌?他当着爸爸的面都可以说出那么混帐的话,我事实求是又怎么没礼貌了?”
“宁宁,你宥西哥——”
“谁要杀父仇人当哥哥!”程宁脸红脖子粗的打断席文绢,还要说什么,却被程馨榆阻止:“你先出去,不然姐姐要生气了。”
程宁重重哼了声,咬着牙离开。
“馨榆,我刚才来的时候碰到西西了,他没和我说话,但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很难受。只是嘴上说话难听而已。”
“伯母,您不要再为他解释了,他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他认为自己没错,并不需要对我内疚,也不需要自责。”
“我不是为他解释,只是——”
“伯母,您真的不用多说什么了,他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
席文绢叹口气,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说:“医院对这起事故的发生很重视,我们几个股东一致决定无条件答应你们提出的要求,包括处理你爸爸的后事及赔偿方面都不会——”
“对不起,伯母,我打算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起事故。”
席文绢呆住,怔怔地望着一脸坚决的程馨榆,良久都无法做出回应。
“我知道伯母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之一,我这么做对伯母来说实在很无礼,但我只能说对不起。”
“馨榆,你……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们尽量私下解决?”席文绢蹙眉,心里琢磨着要用什么办法让程馨榆改变主意。
“伯母,我失去的是至亲,是我和宁宁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让我爸爸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无奈,你爸爸的死纯粹是属于意外,并不是医院的医护人员操作不当引起的医疗事故,所以你就算起诉医院,也未必就能赢得这场官司。”
“伯母,您这样说似乎有替医院推卸责任的嫌疑。我知道医院无法预料事故的发生,但如果梁宥西不拒绝给我爸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