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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不是我弟弟做的!”程馨榆反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弟弟做的?”
“那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弟弟做的?”程馨榆反问,怨恨的目光望向梁宥西。
“我当然有,所以才要你把人带过来。”梁宥西漫不经心的回她:“而且窝藏凶手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什么证据?”程馨榆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我为什么要信你?”
梁宥西懒得和她多说,直接拿过手机拨下一连串号码,一接通便道:“王队,让你的人——”
“梁宥西你不要欺人太甚!”程馨榆冲过来一把抢下梁宥西的手机砸在地上,精美的手机顿时四分无裂。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梁劭北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见程馨榆条件反射的偏过头他才悻悻地放下手。
“馨榆,我希望你冷静考虑事情。”席文绢望着她,“宁宁已经成年,他伤人的行为已经购成故意杀人罪,一旦被抓住,你是根本赖不掉的。”
“可是我不信是他做的。”
“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我了解我儿子,如果他不是非常肯定,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顿了顿,她又继续说:“我是看在你爸妈和我的交情上才这么心平气和的劝你,不然我早在昨天知道事情真相时就报警了,毕竟受伤的是我儿子,不是和我毫无关系的人。”
程馨榆死握着拳不语。
“该说我都已经说了,听不听由你,总之你要起诉医院随便你,我已经想通了,这家医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没必要把全部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而且你爸爸的死根本就不属于医疗事故,医院大不了是赔点钱上几天新闻,不用一个星期这件事就会被大家遗忘,对医院也没多大影响。所以你现在要不要起诉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了。”
席文绢话刚落,程馨榆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见是姨父打来的,走到一旁接听。
“小馨,你在哪?我刚才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宁宁昨晚在C市还没到你外婆家就被抓了,现在人在B市警局,你赶紧过去看看。”
犹如晴天霹雳,程馨榆身子一僵,手机摔在地上。
席文绢和丈夫对视一眼,皱眉问仿佛傻掉了一样的程馨榆,“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程馨榆忽然笑了笑,眼神却无比阴冷,“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好儿子是怎么回事?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真是让人恶心!”
“什么意思?”席文绢困惑的看向儿子。
“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疯。”梁宥西闭上眼,“我要休息,劭北把她拉出去。”
顿了顿,“哦,对了,赔我一支一模一样的手机。”
“梁宥西,你敢做不敢当?”程馨榆走近病床,梁劭北担心她发疯对堂哥不利,反射性地推了她一把让她离得远一些。
“我做什么了?”梁宥西面无表情的问她。
“你做什么了?呵,你这出戏演得可真精彩!说什么要我带我弟弟过来找你,还装模做样让我误以为你真的不知道我弟弟在哪,结果你早就报了警让警察去抓人!现在我弟弟被抓回B市警局了,你满意了!”
“被抓到了?”梁宥西微微一讶,像是很意外。
“你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杀你的人是我弟弟?”
梁宥西冷笑,“你现在是承认杀我的人是你弟弟了?”
“……”
程馨榆一怔,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惜说出去的话收不回。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你弟弟?”梁劭北气氛的指着程馨榆的脸,“不要脸的女人,你才是装模做样故意装糊涂,其实这件事你也有份吧?说不定你才是主凶,你得不到宥西哥就想毁了他,又不敢自己动手,所以唆使你弟弟去做?你真的是太狠毒了!”
“我不想再解释是不是我报的警,反正已经抓到了,再解释也是多余。至于他到底要坐多少年牢,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想到刚成年的弟弟即将面临一场牢狱之灾,程馨榆忽然没了之前那股嚣张的气焰,浑身打着寒颤,开始有些后悔在弟弟面前故意渲染父亲的猝死全是梁宥西的错。
她没想到弟弟会冲动到想杀死梁宥西为父亲偿命,可是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晚了。
她想起昨天梁宥西在电话里说现在要求人的人不是他,不由苦笑。
风水轮流转,两人的处境竟然会这么快颠倒过来。
“梁宥西,如果我放弃起诉,也不要医院任何赔偿,那你是不是可以去警局保我弟弟出来?”她一副商量的口吻。
“我现在这个样子连下床都困难,怎么去警局?”
“意思是你拒绝交换?”
梁宥西不语。
“还是你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满意?”
“我没你那么变态。”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弟弟?”
梁宥西闭上眼,“劭北,我要休息。”
梁劭北知道堂哥的意思是要他把程馨榆赶出去,正要动作,却听‘扑通’一声,程馨榆笔直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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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派人抓的程宁~~~)
章节目录 和好如初(3000)
2012…6…10 10:15:04 本章字数:4467
“我爸妈都走了,宁宁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还那么小,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想他因为这件事而留下污点。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这次,给他重新改过的机会。”
程馨榆跪在梁宥西病床前恳求他。
梁宥西不看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声道:“你跪下求我也没有用,警方既然已经抓了人立案,就表示这件事已经不再是我能够说了就算的,你当法律是儿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只要你打个电话去警局说这是一场误会不就行了?”
“一场误会?”梁劭北受不了的翻个白眼,“如果我捅你一刀把你捅得半死不活,你估计会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把我置之死地吧?”
“那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我已经跪下来求他了难道还不够?”程馨榆担心弟弟会在警局受罪,语气有些急,也有些不耐烦。
“梁宥西,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要去招惹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误导了宁宁。只要你保宁宁平安无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行吗?”
“你与其在这里求我,还不如去警局劝你弟弟坦白从宽,尽量为自己争取最轻的刑罚。
程馨榆脸色全白,连身子都止不住一阵颤抖。
“你真的这么冷血,见死不救?”
“馨榆,西西说了不是他不愿意帮,而是警方抓了人,西西也没办法。”席文绢为儿子辩解,没想话刚落,程馨榆就扑过来改抱住她的腿。
“伯母,宁宁是我妈的心头肉,她离开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宁。我求您看在您和我妈的交情上救救宁宁,不然我妈地下有知都不会安宁。”
“馨榆,你先起来。”席文绢弯身去扶她。
“伯母,您先答应我,我真的不能让宁宁坐牢,不然不但对不起我爸妈,还会毁了宁宁的一生。”
“可是我——”
“当你利用你父亲的死对他们母子咄咄相逼还死咬着不放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跪下来求别人的一天?”
从进病房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梁敬升突然开口打断席文绢,目光锐利地望着程馨榆,神情异常的冷肃。
“昨晚你弟弟被抓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是我让人去抓他的。”
梁敬升话一落,几道惊讶的目光同时探向他。
“爸,您怎么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手?”梁宥西困惑地看向父亲,毕竟他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受伤是程宁所为。
梁敬升看了眼身边的妻子,没说什么,而梁宥西却一下恍然。
他忘了他昨晚手术后第一次醒来打电话给程馨榆时母亲在场,所以知道凶手是程宁。
而父亲显然是通过母亲知道了真相,所以立即报警让警方抓人。
“大伯,您这一手做得太漂亮了!就应该让凶手绳之以法,免得他逍遥法外还会想办法对付宥西哥。”梁劭北欣喜得两眼放光。
程馨榆面如死灰,抱住席文绢的手一点点软下去,身体颓然的瘫在地上。
梁宥西瞥她一眼,拧了拧眉,转向父亲:“爸,如果能通过关系把事情摆平就尽量摆平吧。”
程馨榆惊讶抬眼,眸底浮现一抹希望。
“宥西哥,你的意思是要大伯利用他在政警界的关系把事情压下来?那不等于是放虎归山?就不怕那混蛋还会——”
“不会了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怕梁宥西会改变主意,程馨榆立即开口承诺。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你弟弟。”梁劭北嗤之以鼻。
“我本来就打算办完我爸爸的后事后带他一起去美国,他刚高中毕业,我想让他在美国接受教育。”
“宥西,你确定要这么做?”梁宥西问儿子。
梁宥西顿了顿才道:“沈主任说的对,一个优秀出色的医生不但要有好的医术,还要有好的心态,我不该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中,以己之好拒绝给她父亲做手术。所以这次就当是我对这件事情的补偿。不过——”
他停下来,望了眼程馨榆,继续道:“我希望你们姐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程馨榆苦笑:“当然,这个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
“那你走吧。”
程馨榆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梁宥西,谢谢。”
梁宥西讥诮勾唇:“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不论如何这次是我们程家欠你的,还是要谢谢。”话落,她又朝席文绢和梁敬升感激地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梁劭北一脸困惑。
“北北,你先出去一下。”席文绢说。
梁劭北猜想是一家三口有事要谈,点头。
等他离开,梁宥西的目光在父母身上来回打量,忽问:“你们是不是已经谈过把问题都解决了?”
不然怎么会一起来医院。
席文绢察觉到儿子眼中的探究和玩味,有些尴尬地拨了拨耳际的发。
“是我误会你爸爸了,你说的没错,那个女人的确是那些想拉你爸爸下台的人故意找来给你爸爸制造作风问题的。”
梁宥西撇嘴,“我说您不信,爸说您就信?是不是爸说了什么甜言蜜语?”
席文绢嗔怪的瞪他一眼,“他能证明是我误会了他,我当然信。”
“妈,您和爸都把误会解开了,那是不是不会离婚了?”
“你希望我们离?”梁敬升把手放在妻子肩上,而席文绢下意识握住,两人之间的互动默契得让梁宥西挑眉。
“看来我不用再担心你们的事了,真好。”
“对了,关夕原谅你了吗?”席文绢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提到关夕,梁宥西不自觉牵了牵嘴角,俊朗的眉目氤氲开一抹凝是柔情的东西。
“妈,您还从来没有和爸一起去过关家,我看这次机会不错。”
“怎么就转移话题了?我是问关夕——”
“她的心都在我身上,即使是怨我生我的气,却舍不得离开我。”梁宥西轻声打断母亲,脑海里掠过关夕望着他依依不舍离开的情景,嘴角隐隐勾扬。
他现在才体会到能够拥有一颗完全属于自己的心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她心疼他爱他,凡事以他为重,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梁敬升语气认真的问儿子,“她把心放在你身上,你呢?是不是该公平一点,以心换心?”
梁宥西微微一楞,良久才点头。
“我在努力。”
“努力还不够,你要让她感觉到你是需要她的,我就是一直没领悟到这一点,才会让你母亲以为我不在乎她。”梁敬升以过来人的语气道。
“敬升,说起来我也有错,我只一心顾着自己的事业没尽到做妻子和做母亲的责任照顾好你们。所以我打算放手医院的工作,只做个甩手股东,这样就不怕没时间照顾你们了。”
“哇,您和爸一个要搞病退请求降职调回B市,一个又要做甩手股东,等你们真的空下来,可以考虑环球一圈的浪漫之旅。”
“什么浪漫之旅,你当我们还年轻?”席文绢长舒口气,眼前温馨的气氛恍惚中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原来幸福并不需要去刻意的追求,而她之前却还把自己对幸福的看法强加在儿子身上,自以为是为他好,真是错得离谱。
“等你伤好出院,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一家人?”梁宥西挑眉,“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