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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式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递到百里会身前,“这是韩有天特地配制的,涂在伤口上,就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女子接过放在一旁,慵懒的笑了起来,“我想回去歇息了,好累”。
男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眸光如夜般银亮,“好,我再坐一会”。
百里会在一旁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
静坐的男子,双眉紧紧蹙起,一手撑起额头,似有,无限的心事。
百里会回到屋内,将药瓶放在柜子中,这个伤疤,她要一直留着。
一条命,祭奠一份情。
春意暖了暗夜,带着几分忐忑,过了三天。
第4卷 第5章 也为了你
吊脚楼内,盆景的牡丹、含笑,开的妖艳,栏上盘满了紫荆,连身上,都附着上淡淡的花香。
百里会望向身旁的男子,都是因为自己,使他陷入了两难。
不安的收回视线,是否,自己真是个不祥人?
三天的期限一到,太后一早便赶到了这里,这次,除了两名丫鬟,没有再带她人。
百里会跟着耶律式来到了大厅,太后一身正装,端坐在一旁。
枣红色的胡服更显高贵,加上三分典雅的气质,越显肃然。
“母妃,”耶律式上前行礼,太后冷眼望着二人,目光,定在男子身上。
“式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耶律式上前一步,在她身前单膝跪下,“母妃,如若你们再苦苦相逼,我只有带着会儿,远离大漠了”。
“好”,女子拍案而起,一身威严摆在这大厅内,“我倒要看看,你忤逆到何种地步”。
右手将腰上的配饰解下,辽国女子,腰上都配着一把精巧的匕首,是男方迎娶时,送的定情信物。
刀身出鞘,太后一手放在桌沿,一手,狠狠的挥了下去。
“母妃,”亏得耶律式及早反应过来,伸出手紧扼住她的手腕。
几分扎入皮肉,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深可见骨。
要不是耶律式拦了下来,这指,怕是生生的就被砍了下来。
“母妃……”,男子痛呼出声,一手紧紧扼住,不肯放开。
太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一刀,如砍在她人身上般,手一挥,挣开他的束缚,自袖间拿出一块锦帕,包上了伤口。
“母妃不会放弃的,下一次,就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女子快步走出了大厅,手上的血顺着白色的锦帕,流了下来。滴落在繁华的毛毯上,化成一滴,慈母泪。
百里会站在一旁,却是百感交集。
“耶律式,”女子走到他身后,“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的身后有你呢,就算我们呆在辽国,也不会有人伤害我的,况且,你母妃亲自上门,那么,辽王自然是没有怪罪你。”
耶律式转过身子,带着几分倦容,“可你说过,你不会留在我大辽的土地上”。
“就为了这个?”百里会强笑着对上男子的双眸,“你为了我舍弃至此,我自然也可以为了你,摒弃一切”。
女子的笑带着纯净的灿烂,如宣誓般,圣洁。
耶律式激动的将她拥进自己宽厚的胸膛,至少,她首先放弃了,排斥。
百里会双手攀上他的背部,头垂的低低的,迷恋着,这种熟悉的心安。
第二天,太后没有再过来,耶律式重新执掌兵权,唯一的要求便是,搬出王府,同时,不准任何人踏进这座院子,包括太后。
要的只是,两个人,在无垠的草原上,翱翔。
两个月过去了,百里会的身子已然痊愈,看着外面复苏的草原,早就忍不住了。
“耶律式,我们出去骑马怎样?”女子推开书房的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男子一手刚铺好纸墨,头都顾不上抬一下,“会儿,等一下……”。
百里会走近他身处,将手中的笔夺了下来,“你昨天就答应过我的”。
耶律式笑着一手搂上她的腰,“一盏茶的功夫,马上就好”。
女子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趁着他不注意,在宣纸上乱画起来,“走了,我要骑马”。
带着几分娇意,他允许她,这般放肆。
耶律式宠溺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跨出了屋内。
院外,数不尽的迤逦风光,男子俊朗尊贵,高挺的鼻梁下,紧抿起的嘴角轻轻勾起。女子,轻然的薄纱下,身姿曼妙,两手使劲拉着一匹白马。
“耶律式,它不肯跟我走,”百里会懊恼的跺了跺脚,整个身子向后拉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男子放下手中的骏马,伸出一手放在马驹的头侧,轻轻的抚顺。
马儿一改先前的焦躁,温驯的在他的掌中,轻蹭着。
“咦?”百里会不解的学着他的样,一手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白马回过头,瞪了女子一眼,继续在耶律式的掌中扮着温顺。
“耶律式,我知道了,这肯定是一匹母马”,女子上前几步,牵起男子的那匹骏马,“我要骑这匹”。
“会儿,”耶律式上前将她抱坐于马背上,自己也紧跟着骑了上去,“要想学会骑马,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记不得”。
男子将她紧圈在怀里,一如至宝般珍惜。
“驾”,马鞭随意的甩开,快如闪电,有序不显凌乱的步伐踩过茵茵绿色,夹伴着浓郁的草香,与天日热舞。
女子舒心的笑出声,一扫昔日的沉寂,连眉角,都沾满笑意。
跑了一路,耶律式才收回马儿的步子,改为悠闲的踱步。
草原的天空,翱翔着苍劲的雄鹰,天高任其飞。
男子拿起马背上的弓,一手执箭,嗖的一声,穿过百里会的耳畔,带着势如破竹的劲意,直直插入那苍鹰的胸膛。
如被定格般,身子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啪的一声,砸向地面。
百里会半转过身子,拿起男子手中的弓,拉了半天,没有拉开。
带着几分懊恼,女子将弓放在马背上,研究起它的材质来,“什么做的?怎么拉都拉不开?”
耶律式好笑的望着她的举动,也不阻拦,见半天没有结果,百里会才转过身子,“耶律式,你故意的么?找来的马不准我骑,连这把弓,我也拉不开”。
男子双手各覆上她的柔荑,左手搭弓,右手执箭,随着鹰的跑动,而缓慢移动起来。
耶律式的下巴自然的搁在她的头顶处,宽大的手掌下,百里会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啪的一声,箭已出鞘,稳稳当当,如若探囊取物般。
跑的累了,两人下马,席地而卧。
以天为盖,地为庐。
百里会闭上双眼,任那带着几分柔顺的阳光打在身上,身旁的耶律式,双手交叠起枕在头下面,两眼望向上空,
这样的生活,怕是盼了生生世世吧。
百里会侧躺起身子,一手撑着脑袋,望着男子的侧影,如此熟悉,竟然想起了袭暗。
南朝的那个午后,也是在一片绿茵中,也是交伴而卧,然而,时过境迁。
百里会忙收起身子,重新躺了回去,带着几丝狼狈,以为可以做到简单的忘记,没有料到,那个身影,竟是刻入心魂了。
耶律式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翻身将她拥在自己的身前,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百里会闭上眼,想了许久,那时在教场中,自己早就见过耶律式的残暴,谁曾想,这样的男子,骨子里竟透着如此柔情。
安心的将整个身子靠了下去,百里会转身与他相对,一手轻轻扯着他的前襟,目光,落到了他腰间的香囊上,“你还带着?”
女子将它自腰间取下,松开口子,那枣红色的艳丽不失光华,凑至鼻前轻嗅,淡淡的,梅花香。
耶律式俯下身子,双手撑在两侧,带着疼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百里会只觉胸口处一窒,一手紧捏住香囊,两眼轻颤颤的闭上。
温热的唇顺着女子饱满的前庭,小巧的鼻一路而下。稳稳的落在绛唇上,一手托起她的脑袋,火热的舌尖,带着试探,轻绘着女子的唇形。
百里会双手抵在他胸前,睁开了眼。
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帘,吻得认真而耐心。
百里会抽出双手,慢慢缠上他的脖子,望向他的眼再度闭上,红唇轻启。
炙热的舌趁隙而入,带着宠溺般的交缠,吻得入神。
不忍心压着她,耶律式另一手抚上女子的腰间,轻轻用力,百里会便趴在男子的身上,周边,只有马儿的嬉闹声。
“真是好兴致啊”,一道男声突兀而出,百里会惊得忙睁开眼,向后望去。
高大的汗血宝马上,一名男子身穿白色胡服,带着十足的王者霸气,戏谑般的睨视着地上的二人。
耶律式半坐起身子,一手将百里会的头扳回,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皇兄,你怎么有空来?”
马儿上前几步,男子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大辽的北院王失了心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耳畔传来耶律式浅浅的笑声,“你的暖床女人那么多,一两个自然是看不上了”。
“哼,把头转过来,本王倒要好好瞧瞧,一个女人,值得了十二洲以及八座城池的割地?”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显露的怒意,眸光直直刺向她的后背。
百里会抬眸瞅了耶律式一眼,慢慢转过了身子。
发丝凌乱,却更添几分妩媚,红唇嫣然,带着采撷后的娇美。
双眸,顾盼生辉,带着说不尽的灵气,丝毫不畏惧的盯着马上的男子。
耶律式半坐着双手撑在身后,双腿随意的交叠在脚踝处,“你来的目的,不会单单是来看我的女人吧?大王?”
大王?耶律阮?
百里会半眯起眼,见男子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忙敛下双眸,转了回去。
笑意渐浓,耶律阮并没有下马,目光转向远处,“南朝的明王爷被囚,看来,他还是顾着情谊,没有痛下杀手”。
耶律式一手贴上女子的腰间,“明王爷不除,对我大辽,自然是一大好事”。
“对”,男子同意的点了点头,“别把过多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尤其,是他的女人”。
马蹄声再次想起,百里会抬起头,正对上耶律式紧揪起的眉。
“他是?耶律阮?”
男子收回视线,点了点头,“累不累?”
百里会站起身子,走到正悠闲踱步的马儿身旁,“不累”。
将挂在马背上的弓箭取下,百里会走回到先前的地方,在耶律式身旁坐定,“教我射箭”。
“怎么想学这个?”一手搂过她,置于自己身前。
“防身啊,万一哪天你带兵打仗去了,我怎么办?”百里会双手搭上弓箭,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
耶律式笑着手把手教导起来,“女子的劲小,得这样,用巧劲,拉开……”。
两人靠在一处,耳鬓相磨,离弦之箭,白茫破空。
百里会开心的放下弓,一手指向远处,“耶律式,那只鹰是我射下来的”。
带着几分邀功,女子抬起脑袋,双眸弯成月牙形。
耶律式俯下身子,淡淡的亲吻,落在她的颊间,“是你射下来的”。
百里会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摆弄起手上的弓箭,试了几下,已能逐渐拉开。
许是累了,男子放下身躯,仰躺在草原间,身旁,一片详宁。
见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声响,百里会放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子。
耶律式一手枕在脑后,伴着匀称的呼吸声,睡着了。
轻轻的将手上的弓箭放在一旁,百里会侧身躺在他身旁,天,压的很近,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第4卷 第6章 温絮喂毒
说不尽的畅意,仰望间,苍穹失色,空气印染成诗意的绿色,茫阔的原间,独有两个人影。
百里会望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说好了相忘,那就不要让自己这么累了。
只是,腹中的孩儿枉死,却是自己亲自下的手。
袭暗,你叫我怎么忘的了你,爱?恨?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如今,你在南,我在北,一条大漠,隔断天涯。
百里会闭上眼,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