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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集中头部,银蛇晃了下身子,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在一旁的翻滚了几圈。
男子忙上前,一手掐住蛇头,“快,拿碗来”。
毒物的血液,只能取其新鲜,不然,便是功效尽失。
韩有天拿过碗,放到男子身前。
百里会惊惧的望着他,一手掐住蛇头,一手,掐住蛇尾,双手忽的同时用力,一断为二,血,汩汩而下,落在准备好的碗内。
直到,血液流尽,耶律式才将银蛇扔至一旁,生前相守,死后,都是以此种方式,相守。
望着耶律式手中的碗,百里会只觉一阵反胃,扶在一旁,剧烈的呕吐起来。
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人退下。
“会儿,”耶律式将碗递到她面前,“喝了它”。
“呕。。。。。。”,女子排斥的捂着嘴,一股腥味,好浓,好浓。
“我不要喝,”百里会转过身子,见男子久久不语,女子这才面对他,却在看到男子腕间的纱布时,轰然倒塌。
百里会,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这,可是他以命换来的啊。
如今,在你面前的,是一条活命的希望,你怎么可以,凉了他的心。
百里会默默的接过药碗,就着碗口,吞了一小口。
浓稠的汁液带着一个腥味,一入喉间,女子便禁受不住。
“呕。。。。。。”,百里会使劲的憋着,双眸蓄满了晶莹,将头抬的高高的,一饮,而下。
天,那么蓝,自己不想死。
将碗中的汁液全数吞咽下,百里会仍是高扬起头颅,嘴角,残留着一抹猩红。
耶律式接过碗,随着撞击地面发出的撞击声,男子一把将她紧拥入怀,“会儿,我知道你难受,答应我,就算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也不要放弃。”
百里会将嘴角的血渍擦尽,“你放心,除非,天真要亡我”。
两人紧紧相拥,为了,等一个奇迹。
喝下了银蛇的血液后,百里会并没有以前那般的反应,连着几天,也没有咳血了。
脸上,慢慢恢复了一丝神采,身子也不似先前那般弱了。
百里会欢欣的奔走在庭院间,叫厨娘做了一桌好菜。
“厨娘,今晚,多准备些菜哦”,女子凑上前,在宽敞的厨房内转悠着。
“哎呦,我的主子,这里油烟味浓,您啊先出去,菜马上就好”,厨娘笑着转过身子,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意。
“那好吧”,百里会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萧瑟的秋风打在脸上,带着说不尽的凉意,偶偶的裙角飞扬,散上一旁的百花丛中。
晚膳就摆在吊脚楼内,精致的菜肴,醇香的美酒,以及,一份重生后的欢愉。
“耶律式,我也要喝酒,”百里会端过酒杯,凑到男子面前,“倒一点?”
“不可以,”男子将酒壶拿得远远的,执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有天,”见说不过耶律式,女子转向一旁,向韩有天求救。
“这个,喝一小杯可以,但不可以多饮,”男子笑着望向二人,提出了让步的建议。
耶律式终是拗不过女子,给她倒了浅浅的一杯。
白玉透明杯中,红色的酒液更显妖娆,百里会并不饮下,倾斜着在边缘,晃动起来。
直到通体红亮,女子才就着杯沿,轻啜了一下口。
“好甜哦,”带着几分娇俏,望向旁边的男子。
耶律式笑着自顾自的饮起酒,“甜也只能喝一杯”。
百里会转过头,什么嘛。
这一顿晚膳,或许是这么久以来,唯一可以放开心吃的。
一个时辰后,百里会拉着男子指向上空,“耶律式,我们去骑马?”
男子双手揽上她的肩,“天都这么晚了,改天吧”。
“不行,我就想今天去”,百里会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出去过”。
耶律式望着女子,想了想,“好吧”。
最终还是不放心,同乘了一匹马。
百里会整个身子向后靠着,一手指向上空,“今儿的月,好圆”。
耶律式循着女子的视线,瞅向上空,“对,大漠的天空,难得有如此明月”。
两人相携在草原上坐下,一望无际,连着地平线般,与苍天看齐。
“耶律式,”百里会抬头正对上男子的下巴,“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好了”。
耶律式一手执起她的柔荑,轻柔的笑着,“对,会儿的病,已经好了”。
“孤挺,呵,还好,我身边有你哦”,女子伸出一指,在他掌中轻绘着。
耶律式一手将它包回掌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痒,”百里会动了动身子,侧过身与他正对着。
女子双手缠上他的肩,清晰的,彼此的气息,带着一丝紊乱。
手,捧住男子的双颊,百里会轻轻凑上前,红唇印上他的。
男子怔忡着没有反应过来,放在身侧的手轻移到女子的腰侧。
淡淡的,没有深入,百里会轻退开身子,四目相接。
前额相抵,女子温润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耶律式,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男子一顿,下一刻,重重的吻上她,眼角,溢满宠溺,以及,如孩童般的,容易满足。
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百里会趴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两人相拥着,躺在一处。
“会儿,回去了,”男子侧头望了她一眼,眸光,闪动着璀璨。
百里会本想再多呆会,但又不忍他担心,只能点了点头。
两人坐上马,慢慢的往回走。
百里会静静的靠坐着,想着,属于自己的以后。
一手放在心间,好闷,闷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胸口一阵热源涌动,拼命的想压制下去,又努力的窜了上来。
女子心一急,“式。。。。。。”,伴着一阵急喘,口中的鲜血大量涌出。
“会儿,会儿。。。。。。”,耶律式忙挥起马鞭,忽地一声,抛开尘嚣,一路上,女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更多的,则是心慌。
以为,一切都好了呢,以为,我,还有未来。
百里会只觉头一沉,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真的好黑啊,和王府的后院,一般黑。
耶律式急急的抱着女子进了屋,身后的韩有天面色更是沉重,紧随其上。
女子早已陷入了昏迷,嘴角的血不断涌出,顺着细致的颈项,流入前襟。
韩有天把上她的脉搏,站起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先前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还是没有用”。
“不可能,她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耶律式不愿接受的望向榻上的女子。
“这次,怕是比前几次还要厉害,”韩有天在男子身前跪了下去,“王,属下,无能为力”。
“连你都没有办法了?”男子颓然的坐在一旁,“或者,还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
韩有天坚定的摇了摇头,“世上的毒物,能够对付孤挺的,除了银蛇,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了”。
耶律式拿过手巾,将女子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韩有天,你先出去吧”。
“是”,男子退开身子,走了出去。
才好了几天,可,终究是摆脱不了。
耶律式望着女子,胸间一阵沉闷,咳出了声。
喉间一股血腥味,妖冶的红,顺着唇际,滴落。
男子轻施内力,将它压了下去。
百里会在睡梦中不断的走着,走着,永不知疲倦,还是,一片黑暗。
好害怕这样的感觉,没有别人,连耶律式也不在。
女子害怕的跑了起来,越跑越慌,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的摔了一跤。
身子不适的动了动,百里会睁开眼,便看到男子趴在自己的塌前,一手紧握住自己的。
唇舌干燥的厉害,女子咳了几声,胸腔疼的厉害。
第4卷 第13章 逢生
男子抬起头,双眸,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冒出来点点青苒。
“式。。。。。。”女子轻唤,嘴角缓缓勾起。
“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耶律式将她扶起,让她半坐而起。
百里会摇了摇头,“好多了,我是不是睡很久?”
“没有,天还早,再睡会吧”。
“我其实好怕黑,一闭上眼,就怕,再见不到明天了”。
男子脱下靴子,将她抱在身前,“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百里会的身子,急速的虚弱下去,再不能如先前般,出去骑马了。
偶偶的,在吊脚楼内坐上一会,咳血的次数,也随之增加。
耶律式走进药房,一闻到难闻的草药味,只觉一阵气血冲上来,自嘴角逸出。
男子再次擦干血渍,以内力压了下去。
“王,”韩有天忙放下手中的医书,“您吐血了”。
耶律式在一旁的桌前坐下,“韩有天,还是,没有办法吗?”
男子拿出一本医术,翻开一页,“这上面记载,在我们辽国的雪上之上,有一种千年的雪狐,至阴寒彻,曾有过一人,得此雪狐医治好了孤挺。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真的?”耶律式站起身子,扑的吐出一口鲜血。
“王,”韩有天上前将男子扶到一旁,“不能再用内力强压下去了,不然,发作时会危及性命的”。
“这病,本就没的治疗,还有,千万不要告诉会儿。”
“这千年雪狐,传说仅剩一只,而且,一只雪狐,只能就一条命。”
耶律式抬起头,望了男子一眼,“那,就是有希望了?”
韩有天叹了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下,“即使寻到了,就怕不能相吸,就如同银蛇那般。而且,传说中,雪狐乃灵性之物,一旦吸取了它的血液,就算活了命,体内始终会有一股气血左右着自己。就怕,一个克制不住,失了人性。”
“什么?”耶律式一手撑起前额,心,强烈的纠结在一处,“不管怎样,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雪狐?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换我心爱的,女子一命。
耶律式当天便上了雪山,没有带一人。
“韩有天,”百里会在晴空的搀扶下,来到楼下,“耶律式,他去哪了?”
“王。。。。。。,他这一段时间都会住在教场,估计,得半个月”。雪山,如此之大,这雪狐,更是灵中之性。
百里会黯下双眸,失落的点了点头。
“主子,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晴空将手上的披风披在女子肩上,眼中写满了担忧。
“好,”女子转过身子,一缕发丝贴在颊上,更凸显出了她的瘦削。
如果,生无所望,那就安心的,过吧,至少,不要再让他人担心了。
伴着朝霞的早起,百里会每天趴在吊脚楼内,眼中,只有那扇院门。
心里慌的厉害,真怕再见到耶律式时,会是同上次一样,为了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
一个月过去了,耶律式还是没有归来。
天,又是晚秋了,初来时,还是奇暖的春天,转眼,即将冰雪连天。
院内的叶,落了一地,百里会并没有叫人清扫,只是任它四处飘散着。
叶落归根,归根。。。。。。。
马蹄声,在这静谧的单调中,尤为刺耳,伴着马儿焦躁的嘶鸣,百里会一颗心揪的紧紧的,为什么,心,会这么慌?
女子快速的冲下楼,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白色的战马不断哀嚎着,半边身子被染红,似是在无助的求救般。
马背上,男子身穿绛紫色衣衫,左边肩膀处,血迹早已干涸,袖子整个脱落,皮肉受伤处,深可见骨。
身前,通体雪亮的白狐被四肢绑起,随着其喘息声,周边,竟结上了一层冰雾。
“耶律式。。。。。。”百里会惊呼着上前,男子的身子摇摇欲坠,脚下一空,便跌了下来。
女子忙扑上前,在他落地之时接住,后背,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顾不上疼痛,百里会拖住男子的肩膀,往后方拉,“耶律式,你怎么那么傻啊,我这样的人,你值得吗?你给我起来。。。。。。”。
无奈耶律式的身子太沉,女子终是体力不支的跌倒在一旁,“来人啊,来人啊,韩有天。。。。。。”。
“王,”一旁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