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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木屋盖在群山之上,四周,漫山遍野,均是红色的梅树,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落红下了一地,在那积封的白雪之上,洋洋洒洒,时不时的,伴着风儿落下几片。
一名女子微仰起脑袋,将肩上的花瓣拈入指间,发上,擦着一枝怒放的红梅。
白衣胜雪,倾城娇颜。
木屋前,堆着两个雪人,一个,穿着男子的衣裳,另一个,穿着女子的衣裳。
人间仙境,莫过于此。
梅林之下,那缠着绿藤的双人秋千,此时正静静的摆在一处,下方,是两张石凳。
女子向前走去,红色的妖娆,打着圈的落下,女子似是沉浸其中,每到一处,身上便沾满那股清新。
前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水面冰冻,无聊时,便可到上头玩耍。
百里会捡了一块干净的地坐下。水面之上,被凿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一旁的冰面上,随意的扔着几件衣物。
女子笑着望向那片平静的水面,一串细微的水泡轻轻冒出,唇角的笑意加染。
哗的一声,水中,露出男子赤裸的上半身,精壮的胸膛,闪着健康的蜜色,一头黑发,随性的埋在水下。
阳光下的男子,霸道俊朗,右手手臂伸出,嘴中一声长哨,呼啸而出。
天空中,一点黑,逐渐逼近,势如破竹般,精准的落在男子的手臂上。
耶律式一手逗弄着,一边回头望向女子,“鹰儿,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多亏你替我,守护着她”。
鹰天生便有灵性,头一扬,震了震翅。
“去吧,”男子臂上用力,那草原之鹰便再度飞了出去。
百里会笑着望向上空,再回头时,男子已经到了她身前。
耶律式伸出一手,眼角带笑。
女子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一带,两人便下了水。
分明是透彻心骨的寒,两人却丝毫无异样。
水,没在女子的胸前,耶律式伸出双手将她的脑袋固定住,只有那吻,依旧是火热的。
百里会伸出手,攀上男子,紧紧相拥,紧紧相缠。
耶律式让她靠在一侧的冰沿之上,头埋在女子的胸前,双手,便将女子的衣衫除了下来。
百里会扬起头,天空中,只有那掠过的鹰儿,见证这一刻。
水下,两人的温度,将那冰水加温,直至火热的滚烫。
女子闭上眼,双手缠上的男子的颈间,破破碎碎,呻吟而出。
直到,热情退去,直到,欲望催发。
男子抱着她,她的头,枕在他的胸间。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静谧的空气之中,只有微微的喘息声。
从天空上方,俯瞰而下,那人间,竟还遗留了这一片白雪皑皑的仙境。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唯一不变的,便是始终紧紧相拥。
发缠发,发绕发。
一切过后,便是相守一生。
在这片被人遗忘的净土。
……南朝…
南朝天子,在三年内成就了一方霸业,吞小国,并大国。
相传,南朝的后宫之位,永久空悬。
皇宫中,男子留下的,只有一个孤寂的背影。
夜间,连空气都歇下了,那金銮殿上,男子负手迎风,一身龙袍,随风飘扬。
已经分不清,多少时间了,她走了,多久了。
女子留给他的,除了那锁骨间的齿痕,再没有其它。
晚间,寂寞如斯,席卷而来。
痛苦的高仰起头,你说,我们在一片天空之下,想你的时候,便抬头望那明月之星……。
会儿,我是真的支撑不下去了,累的筋疲力尽,累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了。
如果,哪一天,我比你先走,我一定不会让你知道。
原谅我,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再好好的过完今生,心累了,是永远都治不好了。
月光,惨淡的厉害,远处的树影,纠结的紧,斑驳的落在这琉璃瓦上。
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成了男子夜不归宿的独处之地。
只是,低头,已经没有女子,手拿披风,在等着自己了。
南朝的天,如此之明,不再有战争,只有繁花似锦。
连太后都禁不住反问,当初阻他下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那样的煎熬,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暗儿,就算是为了天下,牺牲你一人吧。
会同十六年,南朝天子驾崩。
终是一口气放不下,郁郁而终。死时,却是极为安逸,他为南朝所做的,已经够多了。
若要说责任,也应该卸下了。
如今,谁也阻不得了。
活着,比死,累多了。
唯一的遗诏便是,将这个消息永世封存,不得传外。
他同她的约定,在下一生。
那么,这一世,她就得快快乐乐的过。
袭暗,是南朝功绩最显著的君王,同时,也是在位时间最短的君王。
一朝红颜乱,惑了谁?惑乱双王。
今生来世
百年之后。
长安依旧繁华,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均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红艳的喜子。
随便问上一人,都知道今天是绝傲庄的庄主娶亲之日。若问娶的是谁?自然是这南朝的第一美人。
奇怪的便是,迎亲队伍却不见了新郎,老庄主一时气急,只得让人‘风风光光’将新娘子接进门再说。
高堂之上,久久不见那邪魅的少庄主,直至宾客散尽,男子才归来。
被逼得换上一身喜服,被推入那新房之中。
屋内,红烛之上,双喜字样在光亮下,被燃的淋漓尽致。
女子一身红服,头上,蒙着同色的盖头。
男子并不急着上前,在桌边斟了一杯酒饮下,一张惑世之容,雕刻的没有一丝瑕疵。
嘴角轻佻的勾起,高大的身影,靠近床榻之上的女子,“想做我的女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女子袖中的粉拳紧紧握起,忍了。
见她不语,男子更是上前在她身侧坐定,也不摘下那喜帕,却是在她耳旁轻轻呼着气,十足的,下流相。
放下手中的酒杯,男子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夹杂着,特有的麝香之味。
红色的喜服,映衬的男子更加邪魅,剑眉一挑,一手握上了女子的腰间。
紧握的粉拳微微颤抖,女子狠狠闭了闭眼。再忍。
男子得寸进尺,一手竟是顺着前襟,覆在了她的鸳鸯肚兜之上。手下一阵轻颤,带着满满的得意,从斜侧直接穿入,抚摸着一方丰盈。
男子倾过身子,将女子抱坐在自己腿上,毫不掩饰着,自己深深的欲望。
女子心一急,想着终是嫁过来的人,便也放松了几分。
前襟微微扯开,露出男子性感的锁骨,以及一枚红色的,像是齿痕般的印记。
他,不想娶亲,冥冥之中,他在等一个人,却是记不起来了。
所以,他不要她。
“想要成为我的女人,你能在床上取悦我么?还不快宽衣?若是不满意,明早我便退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女子终是忍无可忍,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猛的一下便将男子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拍了下去。霍然起身,一把拉下头上的盖头,“谁稀罕嫁你啊,我要休了你”。
男子笑着抬眸,却在四目相接之时,呆楞住了。
一身红色,显得女子身段妖娆,明眸皓齿,粉颜娇俏,真正配的上那第一美人之称。
最让他震撼的,便是,他,对她,好熟悉。
说不上来的熟识,像是,经历了几辈子。
男子双手撑在身侧,整个身子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处。
女子放下手上的盖头,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要休了我?”男子嘴角轻勾,笑的邪气。
女子当仁不让,一手指向男子,“你让我脸面丢尽,我就是要休了你,谁稀罕嫁你啊”。
桃花染面,白皙的脸上,泛上朵朵红晕。
男子那颗心,被填满了,他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经出现了。
那么,便不会再放开。
霍的起身,朝着女子走去。
拦腰抱起,直接回到了床榻之上。
女子呆楞,毫不客气的反抗,“你想做什么?”
“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做什么?”男子将她压在身下,整个身子覆上去。
小腿一蹬,一抬头,便见到他锁骨间的那抹印记。
手上,脚上的动作,都忘了。
直到,胸口一凉,垂眸,自己的胸前暴露无疑。
一样的,一抹艳丽的印记。
男子停下动作,望向身下的人儿,一手,轻轻摩娑着。
女子亦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覆上了男子的锁骨间。
眼睛,忽然酸酸的,却是掉下了泪。
为什么,会有很心痛的感觉?
男子俯身吻上她的眼,“明日,我便重新迎娶你,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今生,他不再是王,今生,她不再是后。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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