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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道保护墙,你爱说就说去吧,她只当没听见。
对面周绍言看着她,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情绪,晦暗不明,他压下那些情绪,跟她一样低了头吃面。这个话题就被他们相继的沉默给带了过去。
有的人太过自我,一条路走到黑,即使碰到墙壁也不远转弯。哪怕碰到头破血流或是死路一条也要走下去。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开始我们的选择未必正确,而过程又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的复杂多变。所以,结果往往可能是相反的。只是,如果没有这个过程,不吃些苦不走些弯路,那么我们又怎么会刻骨铭心,又怎么会非卿不可?
☆、15
沉晚不明白,之前两个人应该算是弄得挺僵得吧?却莫名奇妙的像是和好了?其实打架那件事她生气也是因为他的冲动,虽然唐彦礼人不错,她却也没想着和他怎么样,反而周绍言这样一来倒也替她解决了相亲的事。她心下好笑,他到底是不是帮了她?
如果抛开成见和他不太纯善的目的其实和他相处也算是轻松的,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很绅士的,懂得照顾人或是说懂得怎么体贴女人。车上如果她坐在他旁边他不会吸烟,如果换成其他地点他也会先问她吸烟可不可以,出于礼貌她不会反对然而他也只是简单的吸两口然后把烟熄掉。
其实他烟瘾不算大,上学时家里管得严,处于叛逆期的他总是偷着吸烟,家里人知道了一顿狠批。他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回头仍是我行我素。后来上了大学家里也就不怎么管了,再者就是父母忙根本也顾不上,只是他的烟瘾却没那么大了。一包烟装在身上通常是一个月都吸不完,只是偶尔累得时候或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吸一支,那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心情。和梁寒他们在一起厮混完全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回家对着不会说话的窗帘和墙壁发呆,时间一长也就渐渐习惯流连各种娱乐场所,每每看着各色人群带着迷醉的表情寻找短暂的快乐,他总能在其中找到他自己的影子。自己其实是和他们一样的,无非是买酒买醉,自我麻痹。
人人都羡慕他们的身份,但谁又知道他们这层身份背后带来的无奈,很多事情他们都不能自己去选择,而最不能选择的就是喜欢什么样的人。像他,非但自己不能选择,甚至在他小时候家里人就已经帮他订了亲,对此他只能苦笑。他的祖辈打鬼子闹革命到了他这里却还要包办婚姻。
今天家里打来电话问了几句生活上的事,最后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他几句,虽说沈家那边一直没消息,可他毕竟老大不小了,家里的意思是和沈家商量一下如果再没消息家里人就另外帮他物色对象。
周绍言嘴里胡乱应着,挂了电话脑子里竟然闪过她的影子,想着如果把她带回家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是什么反应,或许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他嘴角一抹冷笑,她是沈家平的女朋友吗?
他捡起桌角上的邀请函,一个私人时尚精品拍卖舞会,印制精美的宣传册,翻到最后上面印着被邀请的嘉宾名单,他在列,沈家平也在列,而她所供职的杂志也作为嘉宾被邀请,他想着或许到时候能见到她。他承认他有些邪恶,可是如果不是沈家平,也许他不会这么伤害她。
朱莉硬要拖了沉晚来只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物,因为没有认识的人所以找个角落等着朱莉叫她。随手翻看着宣传册,心里叹息着果然件件精品。
周绍言来的时候拍卖还没开始,主办人陈康尧和他算旧识,迎上去和他打招呼,笑道,“还以为周少不肯赏光呢,今天有几款不错的精品钻饰,一会儿还要请周少给鉴赏一下。”陈康尧说话时眼睛看了看他周围,他今天来的时候没有带女伴,往常这种拍卖会他都会给女伴买上一两件的。
周绍言浅笑回应,自然猜出陈康尧的心思脸上却不动声色,眼睛似不经意的扫过四周,然后看见了她,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还真是让他猜着了。她穿一件紫色小礼服,V字领微露双肩最简单不过的样式,更衬得她皮肤白皙。更难的是她今天化了淡妆,平时可都是素颜的,头发斜向后松松的挽了髻,这样一来清丽中带了几丝妩媚,他心中一动,是很美的。会场上人影穿梭她独自坐在角落里却不显突兀反倒有种静静的和谐。
陈康尧顺着周绍言的视线望过去,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心中滑过一丝欣喜,他记得她是和另外一个女伴来的,想必是没有男伴陪的,也许今天周少又要破费了。“怎么,周少有意思?”声音中难掩一丝兴奋。
周绍言淡淡的收回了眼神,回道,“认识。”
陈康尧挑挑眉不再开口心中却了然几分,这些人自是在声色场子里久混的,对这些事还是有些眼力的。
朱莉早已看到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上次合同的事来道歉的顺便表示一下感谢,所以自然想到带沉晚来。这会儿瞅到他们谈话的间隙,便叫了她过去打招呼。陈康尧识趣的离开,朱莉简单的道明来意,他倒也随和并且大方的承诺下一期的合作,朱莉喜出望外心里感叹着今天果然没白来,本只是想着简单联络一下感情也算给杂志搭一条人脉,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优惠。
周绍言和朱莉谈着业务上的往来,她在这方面不算太精明所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然而听着听着她就有些走神了,只记得朱莉和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胡乱的应了一句再抬头时朱莉已经走开了,只剩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沉晚扯了扯嘴角,暗恼自己怎么就走神了,现在什么状况都搞不清,这人来人往的他们这样站着一言不发挺奇怪的,她主动开口,“去那边吧。”
“好。”他懒洋洋的开口,声音不大一贯的慵懒闲逸,何况此时加了些笑意在里面,听上去就有些旖旎的味道。
沉晚收敛了心思,她其实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只是不想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招人眼。她坐在刚才坐的位置,他就坐在她对面闲闲的品着红酒,他眼睛看到桌上的宣传册,漫不经心的问道:“觉得这些东西怎么样?”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本宣传册,“哦,很好啊。”声音平淡,她刚才无聊翻了翻,每一件都堪称精品,起价也是令人咋舌,所以好的东西通常价钱更好。
他料到她的回答会是这样,不拒绝却也不给人机会,不软不硬好像找不到可以攻击的地方。他拿过宣传册状似随意的翻了翻,边翻边摇头,然后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递给她问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他手指点着一对镶钻指环,简单的雕花正面镶了几颗钻,一大一小应该是情侣对戒。
她眼睛一扫,旁边有一枚钻戒上面的钻石大的惊人却没什么审美,她手一指,说道:“这个好。”果然他听到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好像在怀疑她的审美。她嘴角含笑为了掩饰自己低头喝果汁,心里却忍不住笑意泛滥。
沈家平和吴叙来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差不多开始了,找到位子坐下并没注意到坐在靠后位置的沉晚。中途沉晚起身去洗手间正巧碰上于自雅,于自雅有些惊讶,今天的场合他们是特地避过她的,原因不言自明。于自雅叹了叹气让她回原来的位置坐,自己去找吴叙他们。沈家平旁边的桌子上坐的就是周绍言,沈家平皱眉向后看了看沉晚,想着拍卖会结束后就带着她离开。
周绍言真的买了那对指环,不惜高价,等到那枚大钻戒起拍时他特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笑意,见她一脸平静他心中也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会看上那样的东西呢。他转回头时眼角特意向沈家平扫去,不意外的看到一张冷脸,他勾起唇角,有些冷冷的笑了。
沈家平一直注意他的动向,所以并没错过他那回头一瞥,那方向正好是沉晚。他脸色有些僵硬,吴叙看了他一眼,小声叹道,“阿晚对他没那意思,我跟她说过的。”沈家平不可置信的看向吴叙,吴叙哼笑道,“他们早就认识了,唐先生那件事就是因为他,有些事也许是瞒不住的。”
“那也得瞒着,难道看着他伤害阿晚吗?”沈家平的声音有些生涩,他没想到他们不余遗力的保护了她五年最终她还是走到了他面前。他和他一样,都忘不掉,所以他选中了沉晚。
拍卖会一结束沈家平就带着她离开了,路上沈家平不说话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心情不佳,沉晚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闷头坐着不时转过头看看沈家平,沈家平心中阴郁可看到她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又心疼,叹了口气把车停在了河边,虽是不年不节河边有不少人点了河灯放在河面上,一盏盏河灯簇亮着一点光,连在一起竟也十分漂亮。
沈家平下车点了支烟,沉晚也跟着下了车,天已入秋夜里已经有些凉了。烟头随着他的吸吐一明一暗,一支烟几口就被他吸完了,紧接着又是一支,空气中都是烟草的味道,而他却没有停下的迹象且吸烟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显是烦躁透了。不一会儿他已经吸了三四支烟,还要再点沉晚上前制止他,“哥,我错了。”她低头小声的认错,沈家平这样她还从来没见过,心里有些没底,吴叙对她的提醒她记在心里却没能做到,所以她认错。
沈家平扔了烟,握着她的手感觉冰凉,皱了皱眉,“才刚入秋手就这么凉?”他脱了外套给她披上,大手包着她的手给她捂手。
“哥,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就是认识而已。我以后会离他远点的。”她声音不大,听上去有些委屈。
“阿晚,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也许他是冲着你也许是冲着我,不管哪一样,离他远点。”
“他开始是冲着我后来是冲着你,我知道所以不会跟他怎么样的。”她没有问沈家平原因,她只相信他们是为她好,所以无条件的信任。她就这样,她相信的就会无条件的信任不问原因,可以说她是体贴的,永远留给别人最温暖最安全的空间。陆浊说她的善解人意让人心疼,因为她总是把自己的心包裹的很严,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从不说什么,边边角角都考虑到了却常常忽略了自己。
沈家平很感动,有些事情他是不愿她知道的,她单纯却心思细腻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钻牛角尖,他不愿那些事去伤害她。她是他的妹妹,所以要保护她,他太清楚她身上流露出的东西有多致命,她们是那么的相似。这么多年他始终忘不了,对于林意然的追忆和思念早已深入骨髓。无可替代却也只能找一个替代,只有这样才能稍解心中的思念。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也许他也不能抗拒。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让她出现在周绍言面前,更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
沈家平揉揉她的头发爱怜的把她抱在怀里,叹道:“阿晚,哥总会给你找个好的,唐先生的事我知道了,委屈你了。”
沉晚摇摇头,心里真的委屈起来,“我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她泛起泪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明白他的用意却终究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快就能过去的。她真的需要时间。
“我知道,这事先放一放,等你出国回来再说。”
周绍言其实一直跟着他们,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见不得沈家平那么宝贝她。本已平静下去的心就因为她的出现又被挑起来,如果她像别的女人那样容易上手也许他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偏偏她不是,又偏偏她和沈家平在一起。多少次他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他和沈家平从小到大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每次争得都是同一个女人。
周绍言坐在车里看着他们,嘴角冷笑着,这一幕真是熟悉,当年沈家平也是这么抱着林意然,而他也是这么看着,然后他和林意然分手了,林意然和沈家平走到了一起,等他再去争的时候竟是最后她的死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僵硬起来,原本夹在手里的烟已经被他捏得没了形状,等反应过来时,手心里也传来一阵阵灼痛。
沉晚抬头时看见他,沈家平也看见了他。隔着一条马路,但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沈家平放开她下意识的把她挡在身后,周绍言走过去在他们身前一米处站定,看着沈家平冷笑道:“你说生活是不是很会开玩笑,这样的巧合让我都不敢相信。”他眼睛扫过她,她背光而站看不清表情但那一双眼睛却平静异常,看着他一如以往的清淡,他心里有些烦躁,脸上仍是不动声色调转了视线看着沈家平,带着些嘲讽。
沈家平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转头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沉晚没动,想说些什么却终是难开口,他们两个之间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