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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到你的,阿玛得知有了圣旨,就托了李大哥查帐。咱们家一共借了八次,共计三百一十五两银子。家中的钱已经备下了,一准儿还上。”南英笑道:“以我看,就算是有了圣旨,四爷和十三爷也憋着劲儿要把这帐清了,怕也是有心无力,要虎头蛇尾,估计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说着只摇头。
恩?形式不好?
南乔心中纳闷:李言不是说有了主张了吗?他既然早有打算,应该有办法将这件事情成功办成才对呀?
她正要再问问南英所言为何,就听陈氏不在意地道:“咱们家早早还上就是了,管别人做什么。”然后她又有些忧虑地问:“英子,你来的时候,你阿玛有没有什么交代?有没有……有没有人带信让乔乔递牌子进宫?”
这也是南乔所关心的。
只见南英微微哼了一声,道:“多亏你们早早躲了,不然……唉,你们都的当天,那老夫人带着她家的娇娇就上了门,但那时阿玛没回,我也不在,她们等到天黑就走了。结果第二天,那老夫人就又到了,她又是名义上的长辈……”
估计,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吧。见南英说不出口的憋着怒气的样子,南乔微微咬了咬嘴唇,她还是给家人带来难堪了……
“阿玛借口说乔乔身体不适,不能受凉受热,需要长时间静养,有陈爷爷作证,那老夫人不得不信了阿玛的话。”南英沉声道:“主要是那陈娇娇。她听说乔乔病了非常高兴,而老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没再反复提醒说要递牌子。”
“进宫……”南乔道:“在陈老夫人眼中是大福分吧,她心中瞧不起我们,自然觉得我是不配进宫的,哪怕是进去受罚。陈娇娇她还是小孩脾气,知道我病的半死不活可怜兮兮的,估计她心中的气也消了,也不会再央求着陈嫔说替她出气之类的。”
陈氏点了点头,道:“乔乔说的对。不过,你也挺喜欢这里的,就多住一段时间吧。”
“阿玛也是这个意思。”南英道:“不过,额娘您最好还是回京,咱们那一家子,可是离不开您呢。”
陈氏犹豫了一下,又过问了南乔的意见,于是决定明天带着两个小娃儿与南英一起回京,而南乔一来是为了“养病”的需要;二来则是怕万一还被陈家惦记着,多避一时更保险;三嘛,是因为她在这里玩的也开心……
“走,哥哥,我带你摘桃子去,您们明儿走的时候,多带一点儿,新鲜……”
……
176 “探病”与辞行
南乔盘腿而坐,面前摆一把古琴,随着手下流淌而出的欢快动人的音符,摇头晃脑,高高扬起的嘴角更是说明她心情无比愉快……
前世儿时,为了培养所谓的气质,她少儿时期被逼着练了很长一段钢琴,只可惜不是她兴趣所在,后来就抛弃了了。前几日她看见老先生抚琴,突然来了兴致摸了一把,竟突然发现古琴很有趣……
或者说,她喜爱的绘画几乎变成了工作之后,她的兴趣就自然而然地转移了?
李言看着盘坐在一块石磨上南乔,听着她弹出的调子,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看南乔那形象,头发编成一个小辫儿,还是歪的;上身是月白底碎花小褂儿,下身穿一条黑色裤子,活脱脱一个野丫头。而她的面前,齐齐做了几排小萝卜头,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些小萝卜头手中都拿着些野花难道他们还要“上台”送花不成?
再听她弹的是什么?用古琴弹钢琴也就罢了,她竟然弹的是《欢乐颂》《欢乐颂》也就《欢乐颂》,但她分明是记不清曲谱了,大部分就那么随心所欲地临场发挥了这样看来,她在这里过的很不错。
“嘿,我说李言,那丫头弹的是什么曲子?我都没有听过,不过,听着挺高兴的。”十三阿哥转过头,小声问身边的四阿哥道:“四哥,你有听过没有?”
四阿哥摇了摇头。
李言含笑道:“我倒觉得她是胡乱弹的。古琴曲目中,可是极少有这种风格的曲子。”
十三扬了扬眉,笑呵呵地道:“若真是乱弹琴,丫头厉害嘛她是才接触古琴的吧?回头我给介绍个先生,保管她成为才女怎么样?”
李言微微仰头示意十三看对面远处的那位老先生,笑道:“有这样不会听话的学生才是头痛。您看那边站着的老先生,都气成啥样了”
“也是。”十三叹道:“说来,这丫头倒是很会找乐子。”
不管这几人如何议论,南乔自顾自己高兴,她的小听众们喜欢,兴之所至,又弹了几遍《两只老虎》才按弦结束。
“小姐弹的好好听”
“好厉害……”
小听众们欢声叫好,争前恐后地爬起来,一拥而上,将花插在了古琴上,古琴没一会儿就被山花淹没,五颜六色,热闹的很。而那位老先生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小姐。”栀子小脸抽搐,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咦,栀子你怎么来了?”南乔转头诧异地道。
“不仅我来了,李少爷和四爷十三爷都来了,那边看着你呢。”栀子指了指几人的方向。
这个时候,三位公子哥儿也迈步往这边走过来,以十三犹如突出。他一边用力拍手,一边大声笑道:“乔乔丫头,乱弹琴呢,不错不错”
额,丢人了呀。
南乔冲自己的额头来了一巴掌,挥手让自己的小听众们离去,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矜持地迎上前去。
话说,这几位怎么来了呢?李言来看她在她意料之中,(上次南英来的时候有提过)那两位爷怎么到她这寒酸地方来了?总不能也是来看她的……
“咦,丫头怎么脸红了?”十三打趣地道。
“回爷的话,是天太热的缘故。”南乔行玩礼,矜持地答道。决不能承认是因为自己觉得丢人了……
“哈哈,哈哈……”十三指着南乔笑了好一会儿,将她着装打扮审视评判了个遍,才放南乔回去梳洗,并吩咐道:“今儿我和四哥赏丫头你面子,吃你一顿饭,让人整点儿新鲜的。听李言说你这儿的莲蓬不错。”
原来只是路过来蹭饭的。
南乔放下了心,匆匆下去换了件光鲜的衣裳,招呼着几人随便走走看看。天气很热,大家也没有兴致走来走去,就在靠近荷塘边上的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这里凉风习习,入目一片碧绿,算是庄园上唯一的景致了。
亲自奉上三盏冰镇梅子汤去暑,然后才换上香茶。茶点是剥的白嫩嫩的菱角和碧绿圆润的莲子,加上一盘洗的干净的桃,一盘切片的西瓜,再放上些牙签……三个大人们或许有正经事要聊,她就不打扰他们,去厨房瞅着去了。
再说,她也不知道该与这两位爷相处。毕恭毕敬吧,她也不是忍不得,只是,那一问一答犹如审犯人似地的谈话,难以找到话题不说,也没个意思;随意一些吧,也许这两人都不会在意,但那样的话,就会显得他们关系较亲密……
用陈氏的话说,她南乔是个“大姑娘”了,那注意避嫌,避嫌。
说是去厨房瞅着,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远远地看着,决定一下菜式,具体自然有香叶和大丫忙活。而且,她根本不会做饭来着。
南乔找了个离厨房不远的阴凉地方坐下,托腮问栀子道:“家里都好吧?不是听说李大哥很忙的吗?怎么会有空到这里来?”
栀子道:“老爷和夫人都好,托我带话让小姐您注意休息,别晒着了。李少爷前些时间是忙的厉害,不过,这几日像是稍微不那么忙了,晚上赶的及用饭了。他是来辞行的。”
“辞行?”南乔仿佛想起他身上的孝期将要结束,于是问道:“是去江南祭坟?”
“恩。”栀子微微默然,低声道:“小姐,奴婢孝满的时候,也想跟您请个假,在奴婢的娘身边最后守几天,请小姐恩准。”
“可以。”南乔看着栀子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出来,别在心中闷着。”
“谢谢小姐。”栀子行礼谢过,展颜一笑,开始向南乔汇报起家中铺子上的琐碎事情。
很快到了午时,她扒拉几口饭菜之后,吩咐玩丫鬟们仔细服侍客人,想着有李言在,自己小姑娘不必再出面,于是悠然地睡午觉去了。
再次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李言安静地坐在她的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打着扇。
南乔微笑,伸手从背后将李言拦腰抱住,深吸一口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蹭了蹭,闷声道:“李言,我想你了。”
“傻丫头。”李言一只手理了理南乔的头发,轻笑道:“不见得吧?你看我都瘦了一圈,而你,怎么说呢?瞧这小脸,细腻红润有光泽,玩疯了吧?”
“人家两辈子都没有童年嘛。”南乔嘟囔道:“而且,我从未真正在乡下待过,看什么都新奇有趣来着。唔,人家未成年,有点童心是正常的。”
“你倒是不害羞。”李言无奈一笑,在南乔的小脸上亲昵地捏了一把,叹息道:“未成年呀,可怜的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南乔闻言僵了僵,这身体才九岁,至少到十六岁才算长成,天哪,还有七年……她郁闷地拧了一下李言腰间的软肉,道:“花儿谢了再等着它开你不准不耐烦能有我这朵小嫩花儿,你绝对该感谢所有的TV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李言轻笑道:“遵小娇妻法旨,咱一辈子只守着你这一朵花儿其他的,都是茅草,对,都是茅草”
两个人笑着玩闹了一会儿,有心就这样一直待着,那到底顾忌着人多眼杂,传出什么风声更要让人头疼,于是梳洗一番出了门。
呷了一口梅子汤,南乔顿时精神一振,看向李言道:“听栀子说你是来辞行回苏州的,什么时候走?你们户部清欠的事情捋出头绪来了?能准你的假?”
“怎么会不准假?我不过是个小郎中,离多久都出不了事儿,呵呵。”李言笑完之后,神色一暗,道:“那是我的父母,初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体会,心中也想不起他们。但自打去年清明的时候去了老宅,我便时常能梦见他们,这一次,我希望能多陪他们几天。四阿哥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我明日一早就从这里出发。乔乔,对不起,忽略了你。”
南乔笑道:“没事儿,我刚好还想多在这里玩一时,反正咱们未来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对了,记得帮我给老人家上柱香。”
说什么对不起呢?李言也真是的,难道自己已经是那么刁蛮不讲理的人?
李言笑了一下,转换话题道:“说道这次清欠,你不在京城是不知道,真像是油锅里洒了水,闹腾的那叫一个厉害。不管是欠几十万几百万的,还是只欠了十几两几百两,都愣着头粗着脖子咬着牙,全部都说没钱,更有些王爷阿哥的,将家俱都搬出来沿街叫卖,啧啧。更有趣的是,这边四爷和十三爷逼的紧,那边太子爷就装好人允了别人‘暂缓’,于是你也缓他也缓,大半个月过去,才收回了不到三千两银子,恩,包括你家的三百一十五两……”
“不对呀?”南乔捻了一个菱角仁丢进嘴里,有些嘟囔地道:“我看那两位爷心情很不错,若是事情不顺利,他们笑的出来?”
“乔乔就是聪明。”李言笑道:“昨天,经四爷和十三爷请求,皇上皇恩浩荡,特意出资买下曹寅曹大人的宁园,孙家的春江园作为江南行宫。两位大人自然深感皇恩,自然用这笔银子,带头还了欠款。他们两位还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硬着头赖账,清欠到了这里,算是成功一半了。”
“这样啊。”南乔抿嘴一笑,道:“这卖园子还债的这一出,是你想出来的吧?”
“呵呵,怎样?你老公我还算是聪明吧?”李言微微得意,道:“我这次去江南,也奉了四爷的意思,去那两位大人家走动走动,也好让他们知道该欠谁的人情。”
他剥了一个莲子放进南乔面前的盘子里,道:“说来,那曹大人真是够可怜的,倾家荡产建了园子住都不敢住,如今一无所有了还要感念皇上的恩泽,真是有苦说不出。不过说回来,他无债一身轻,应该不会再短命,以后雍正也不用去找茬抄他的家,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啊好事。”
“你是做了好事,”南乔道:“可你说,如果曹雪芹延续着他家的富贵,还写不写的出《红楼梦》?”
“呃……”李言噎了一下,道:“管他呢,没有红楼,或许会有蓝楼绿楼什么的,国人总会有找到书喜爱的。”
南乔白了李言一眼,有些慵懒地托腮望着满眼的碧荷,随意地道:“你既然有这样的法子,一定早早说出去了,那为什么还闹腾了那么久呢?这都有快一个月了吧?”
李言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