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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李言既然如此说,那应该是差不多的。
“画的很好。”南乔赞道。
“哦?乔乔对画画感兴趣?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哟?”李言道。
“阿玛,我可以学么?”南乔闻言连忙用希冀的眼神望向宝柱。别的不说,若是宝柱允了,她也能光明正大地与李言相处,更何况,她原本也有一些绘画的底子,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消遣,没事画上几笔,用来打发时间还是很不错的。
“你大哥哥现下做正事儿呢……”宝柱道:“待他过几日有空了,你再与他学习也不迟。再说,你今日要去看望陈爷爷的,忘了?”这孩子手里怕是没有余钱了……
“哦,那大哥哥你快点儿画!”南乔脸上微微露出些失望之色,告别了李言,跟着宝柱出了大门,向回春堂去了。
现在不能跟李言一起学画是有一些遗憾,但宝柱的话也没有说死,以后日子还长呢,不怕没有机会……南乔很快将画画一事抛在一边,回想起陈氏在餐桌上的话,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她既认了这一家人为父母亲人,自然是希望家中生活能蒸蒸日上的。
南英的前程……
武举她倒是知道些皮毛,应该是朝廷选拨武官的一种考试,性质应该与科考差不多少。但陈氏说了三等虾,听口气,三等虾是个极好的差事……只是三等虾是个什么玩意儿?大侠?大虾?
024 挣钱不易
琢磨不出来,但是可以问呐!反正就这么光走路也是无趣的很,南乔于是开口问道:“阿玛,三等虾是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宝柱顿了顿,但还是回答道:“三等虾就是三等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那就是专门守卫皇宫的?难怪陈氏眼馋,大内侍卫既体面又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立功机会不仅多些,且又容易些,若是走运的话,能有机会在康熙面前露个脸,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那将来的前程还不是一片光明?
而且还是正五品的职称。他们董鄂家,作为满八旗的八大贵姓之一,南英当然也是有资格的。无奈他们这一支没落的太狠了,又与董鄂家的嫡支早断了往来——要关系没关系,要银子没银子,大内侍卫这种金贵的缺,自然是轮不到南英头上的。
若是能补上这种缺,当然要比去拼武举容易的多……
权势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金钱上,自己多少能有些作为吧。想要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这需要钱;想要给南英一点支持和帮助,这需要钱;李言想要建功立业改户口,也需要钱……
可是,挣钱也不易啊!估计陈氏再卖出一批小布熊,跟风的人就起来了,然后就是价钱的一降再降,利薄了不说,也不会好销了。她当然也可以出新的花样,做出其他的公仔出来,但跟风仍然会有……
像这种摆摊走低端路线是不成的!南乔心中迅速有了计较——她的目标,要对准那些贵女!也就是专做高端市场!而且,单凭陈氏一人做工是不成的,并须要有个作坊!并且要有家地段和装修都不错的店铺!
可这些,都需要本钱……她自然是没有本钱的。李言那个倒霉的娃现在也应该没有。要说服陈氏和宝柱将接下来辛苦赚得的银子拿出来给她开店,先不说够不够,就说她开的了口么她?人家李言懂得经营那是因为自幼的学习培养,而她呢?以前的南乔可是个瓷娃娃,除了跟了南英学了几个字,什么琴棋书画的,厨艺女红的,全是白瞎!
就冲着她这“光荣的历史”,弄出个布熊还能算是她异想天开,瞎猫碰见死耗子,若她再对着陈氏和宝柱大谈生意经,非把那两人给吓坏不可!
看来,还是要和李言好好合计一下……
就在南乔的盘算之中,两人很快到了回春堂,宝柱还特意买了二两上好的龙井当作礼物,以示他们这趟来,主要是走朋访友的拜访性质,而不是看病。
陈老是回春堂这个分店的坐镇大夫,除了身边跟着个孙子陈兴医,儿子等家人并不在京城,因此,就住在回春堂后面的院子里。
“陈爷爷。”南乔乖巧去见了礼。
“呀,乔乔来了呀。”陈老也不与宝柱客气,示意陈兴医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叶,自己习惯性地就搭上了南乔的脉搏。昨日才见过,今日就来拜访,难道是南乔这丫头又有什么不妥了?
“我换牙了。”南乔张开嘴,指了指自己嘴里缺了的那个豁口,道:“额娘不放心,非要让您给看看。要我说,自从练了五禽戏,乔乔的身体可好了,您看,都长个儿了!”
原来只是因为换牙,这陈氏这些年应该是担惊受怕的多了,一点小动静都不敢轻心。陈老爷子探的南乔脉象正常,也就收了手,笑眯眯地道:“乔乔的身体好了,自然能长个儿。”然后又对着宝柱道:“小孩换牙,那是正常现象。乔乔七岁了,再不换牙才是不正常,你且放心。”
宝柱谢过陈老,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很快有了上门问诊抓药的病人,宝柱也就没在耽搁,领着南乔告辞走了。
顺着街上溜达一圈,没发现有人卖布熊,南乔多少放了点心。若是现在就有了盗版熊,那她开店的本钱也就不知何时才能挤出来,她可真要哭了……
回到家里,见陈氏和李秀已经在垂花门那里支好了板凳,将针线布棉等物搬了不少出来,手里已经在忙活了。看这架势,竟是争分夺秒,片刻也不耽误……
见宝柱和南乔回来,陈氏得知南乔很健康后更是高兴,当下心中再无牵挂,手底下就更快了。
“阿玛,我给额娘帮忙吧。”南乔道。
“恩,你玩的开心就好,千万别累着。”宝柱嘱咐了她一声,自己回了屋,不多时又走了出来,路过垂花门的时候与陈氏几人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大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当下前面的大门大开着,这垂花门的荫凉之下就有了穿堂风,凉风兮兮的,一点也不觉得热,是个做活的好地方。
南乔自己花费了约一个小时,才缝好了一个布熊,而看看陈氏,已经做好了五个,就连初次接触的李秀,也做好了三个……瞧人家这针线,瞧人家这速度!南乔心中自叹弗如,想起前世聚在一起边拉家常边编织毛衣的家庭主妇们,不用眼睛看着也能织的飞快……
“乔乔,你若是不耐烦了,就一边玩会儿。”陈氏听见眼角的余光瞧见南乔呆呆出神,以为她是没有耐心了,就开口劝了一句。
“额娘,我不累,就是看您和秀子姐姐都缝了好多了,我才缝一个……”南乔笑了笑。
“你一共才拿了几天的针线?”陈氏笑着宽慰道:“您额娘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针线活了,而秀丫头,只怕也学了好几年针线了,是不是的,秀丫头?”
“夫人说的是。”李秀抿嘴笑道:“我自打五岁拿针,到现在可是有七八年了。乔乔小姐已经做的很好了,听夫人说,这布熊是乔乔小姐先想出来的花样,可是小姐天生就是个聪慧的!”
“再夸乔乔会骄傲的。”南乔微微红了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陈氏做好的一个粉色布熊看了看,动手在上面添了个鹅黄的蝴蝶结,这布熊看着就更招人喜爱了。
“我就说了,乔乔小姐果然聪慧!这添上一个小装饰,这小熊就不一样了!”李秀赞道。
“你别总夸她。”陈氏也拿过那个带蝴蝶结的布熊左看右看,口中虽然替南乔谦虚,但她面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显然心中十分高兴。
“秀子姐姐,苏州漂亮么?”用的都是前人的创意,她可是没什么好骄傲的。南乔不想再让两人夸个不停,于是问起了苏州来。
“苏州当然漂亮。”李秀说话的语气骄傲中带着怀念,道:“京城虽然很大很繁华,但苏州……苏州更舒服。一下起雨,那感觉就跟画一样……”
顺着苏州的话题,自然会说道李言。李秀说起她五岁和哥哥一起被送到李言身边;说起李言不仅在做生意上得了老太爷的真传,逢人就夸赞,而且还熟读四书五经——若不是要接管家中的生意,他说不定能考上秀才呢;又说他下棋也了得,作画也了得,番文更是了得,与那些洋教士争辩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还真是……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能被称为少爷的,果然不一样,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南乔心中很为他高兴,又有些小小的嫉妒——高兴的是,他身上越多技能,晋身的机会就越多,改户口就会更容易些;嫉妒的是,他多好,什么什么都不需要重新学习,而自己却是什么什么的都要重新开始练习……
家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闲钱替自己请先生……
银子啊,银子!
025 挣钱不易(二)
待到南乔又缝出了一个小熊,陈氏终是心疼她,收走了她手中的针线,道:“去,玩会儿再来帮额娘。”
玩?
又不让出门,又没有其他人……难道自己跟自己玩?
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南乔心中嘀咕,但面上却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谢过了陈氏,在院子中活动了手脚,又东摸一下,西戳一下,最后溜到了依旧再画画的李言身边。
“我听李秀说你这个身体挺多才多艺的,想好了怎么找机会没有?总不会是作画吧?”南乔托腮坐在李言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康熙重水利,六次南巡都是为了治河。”李言虽是说着话,手下功夫却没有丝毫停顿。
“额,他老人家南巡不是为了微服私访泡MM?”南乔疑惑地道。她若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个叫《康熙微服私访记》的电视剧……
“你电视剧里看的?”李言扬了扬眉,道:“电视剧是电视剧,历史是历史……康熙总体来说还是个好皇帝,六次南巡都是为了河工。就算是秋弥,巡热河,去木兰围场打猎完,也是为了与那些蒙古王爷们联络感情,顺便展示自家的武力,警告草原上的王爷们都老实些……”
“那,这些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南乔吐了吐舌头,对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算是告了罪。那老爷子可是能给李言改户口的关键人物,咱不得罪。
“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若是历史与书上写一致的话,明年二月,康熙会第四次南巡,检视河工。可惜此时河工已经初步告成,在上面已经显不出大的作为来,不然……”李言顿了顿,极为可惜地道:“不然,我们前世学习的数学知识就会大有用处。要知道,水利工程绝离不开计算,而又以现代数学计算最为方便省力。若是能在治河上大有用处,那我去求个户口想来不会太困难的。”
“那现在呢?既然在河工上已经显不出多大作用,那么……”南乔凝眉道:“那么,你会的那些洋文呢?有没有用?”
“我们果然心有灵犀。我这个身体原就会的,有葡萄牙语、荷兰语和西班牙语,再加上我们大学时苦学过的英语,我怎么也算个语言专家了。”李言笑了笑,道:“虽然治河上已经没有大作为,但这是却是个机会。康熙虽然没有大力传播西方科学,但他个人却是极喜欢研究那些西方知识的,而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会在这一点上讨他欢心,几乎个个都对西学有些研究,其中,又以十三阿哥为最。”
说到此处,李言潇洒一笑,道:“只要能接触到掌权阶层,我李言就不怕找不到建功立业的机会。至少,咱们知道了下一任皇帝是老四,还可以提前抱他的大腿不是么?乔乔,你且放宽心地等着我骑着白马,抬着大红花轿来娶你好了……”
在一个特权社会,想要有所作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南乔心知李言如此说法,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而自己确实是个政治白痴,历史白痴,难以帮上什么,因此只是白了李言一眼,道:“骑什么白马?别装的跟个唐僧似的。”
李言摸了摸鼻子,笑道:“咱这不是想当回白马王子么?”他当然也知道,政治不是那么容易玩的,一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而他除了知道些历史知识,他其实并不比古人有优势……好在乔乔现在才七岁,距离她长大到选秀,至少还有五年时间……恩,说不定乔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必须去参加选秀,她一定认为选秀只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女儿被送进宫给皇上当小老婆的,像她这样的“底层老百姓”,离皇上远着呢……
不过,这些事情,用不着说给乔乔听,累她跟着自己费脑子,说不定还会生出些逃避的想法来,比如私奔……
做为男人,骨子里都是渴望证明自己,成就一番作为的。他李言,不试上一试,闯上一闯怎么会甘心?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南乔就将南英想考武举,以及自己希望开个玩具店的想法说了出来。“上次那布庄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