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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乔乔,你也笑话我”燕宁不服气,轻轻在南乔手臂拧了一下,如愿看到南乔夸张的吃痛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南乔挽着燕宁,看着西边夕阳染红了漫天的云霞,感受着四周众人安静地忙碌,突然觉得心情不错……
“十七哥,您知道南乔姐姐想出的那些什么什么五子棋之类的吗?”十八问道。
他身后的十七眉头皱了皱,不解地道:“你为什么称呼她为姐姐?要知道你是皇子阿哥,姐姐这个身份她可担不起。”
“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私下里叫一叫。”十八努力维持着身子的平衡,转过头再次问道:“十七哥,您到底知不知道啊明天我还要和燕宁比赛呢。若是输了,你也丢人不是”
“我不知道,不过四哥家的兰儿一定知道的,你可以去问她。”十七顿了顿,道:“十八弟,今儿你是借口让我带着骑马才在后面转悠了半天,明天你又有什么借口?喏,那画画册的人也见到了,我劝你还是老实在车厢中待着,免得皇阿玛想起你来,遍找不到。”
“我去求皇阿玛允许”十八没有当这是个困难,见就快到了御帐,轻巧地跳下骏马,引起一阵惊呼。他落地之后稳住身子,回头冲脸色发白的十八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往御帐那里跑过去了。
十七瞧这十八的背影,轻轻抿了抿嘴,调转马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说实话,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十八,有一个身为贵妃的母妃,又因年纪小而颇受皇阿玛宠爱,甚至敢向皇阿玛做撒娇这种从来没有那个哥哥敢做的事……民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来子?
此时,他十八还能与她们同乘一辆车,而他却不能……
VIP卷 229
“里面说。”南英挥手止住了南乔说话,带头进了营帐,抱着头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七八日不见仿佛是经过了难挨的七八个月,与出发之日比起来,南英突然间一下子消瘦许多,坐在椅子中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难以掩饰的憔悴。
南乔见状,与燕宁对视一眼,吩咐栀子在门口守着后,忧心地问道:“哥,到底怎么了?十八阿哥他?”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南英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只知道十八阿哥发烧非常严重,病情怕是不大好……”
“怎么会”南乔和燕宁同时低声惊呼,惊疑地问道:“前几日十七阿哥不是说,只是小病吗?那些御医难道连一个发热都治不好”
南英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是听说,十八阿哥自大发病以来,只清醒过一回,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人也一直昏迷着。你说的御医,若不是考虑到这乡下野岭没有高明的医生,加上为十八阿哥祈福的缘故,他们恐怕脑袋早就搬了家……这十八阿哥的病情算是一桩,又听说皇上这几日十分愤怒,连连责骂了很多人,就连太子……乔乔,我听说十八阿哥之前大半时间都是和你们两个玩在一起的,如果十八阿哥真不好了,咱们怕都要受牵连……”
“十八阿哥怎么会不好南英大哥你不要乱说话他一定会好的……”燕宁闻言白了脸,急急反驳道。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眼中突然噙满了泪水。
十八高烧不退,昏迷三日……若这样烧下去,就算是勉强救活,怕也要烧坏脑子,成为一个废人……那样可爱让人感到欢快的一个小男孩……南乔一边搂过燕宁低声安慰,一边皱眉——有什么是她能做的?有什么是她能做的她南乔总不能就这么呆呆地等着难道就这样等着那样曾经与他一起说笑的那样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此枯萎,等着康熙的迁怒不成发热……发热……
南乔快速回想后世对于治疗发热的那些简单有效的疗法:阿司匹林、热敷、冷敷、酒精敷……阿司匹林她没有,但是酒精冰块热水这些,都是能找到的而多数医生建议,使用这些物理疗法往往比药物更安全有效“哥”南乔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她抓住南英焦急地问道:“那些御医,都用什么方法退热?”
“开些桂枝汤一类的发汗,或者其它的药汤驱除内寒的方子吧?”南英疑惑地道:“乔乔,你问这些做什么?你难道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乔乔”燕宁闻言眼睛一亮,抓住南乔的手臂希冀地道:“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知道,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不一定有用,但是可以试一试……”南乔拍了拍燕宁,抿着嘴走到桌前抓起笔,凝神将记忆中那些物理退热的法子仔细写了出来,并从她的急救箱中取出一小瓶自制酒精,一并交给南英,认真地道:“哥,这些你想法子交给十七阿哥或者四阿哥十三阿哥都成,让侍女照着上面来,说不定会有帮助的。”
“真能成?”南英浏览了一遍信纸,见不过是些敷冰并擦身的法子,不免有所怀疑。
“乔乔?”燕宁也眼巴巴地问道。
“试试总没什么,这里面又没有药物,总不至于更坏了。哥,你不是说过吗?若是十八阿哥不好,咱们都会跟着不好不是么?持续发热不是小事,若是那些御医有用,也不至于这四五天了都不好……哥,有没有用,总得试试再说。”这些法子,在大多数情况下绝对是有用的……
南乔抿了抿唇,道:“这样,你还是交给四阿哥……愿不愿意尝试一下,让他做决定吧。”南乔心道,她认识并有点儿交情的这些阿哥中,四阿哥是当仁不让的最为可靠;十三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有点儿聪明的小姑娘,她的话在他那里最没有说服力;而十七年纪太小,就算信她,也做不了主……
“那好吧。”南英收起纸放好,拿着那个不大的玻璃瓶,皱眉道:“照你的方法,你这一点儿什么酒精的,怕是不够用一次两次的啊。”
“用烈酒也成,记得稍微加点儿温就好。”南乔抿嘴道:“哥,你赶紧回去吧。多耽搁一会儿,十八阿哥就多一分危险。”
“你们两个也小心些,这两日记得不要乱走,也不要让两个丫鬟走远了。若是有新消息,我会尽量过来通知你们的。”南英嘱咐完,点了点头离开了营帐。
“乔乔,你那个……真能有用?”站在营帐前目送南英走远,燕宁再次不确定地问道。
“恩。”南乔肯定地点点头,道:“十八阿哥吉人天相,而我们两个也没人长一副倒霉样子,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乔乔你说的对。”燕宁心中不知道信了多少,但至少面上已经没那么焦虑,挽着南乔进了营帐,提起笔开始写起大字来。
南乔也让栀子找出她的绣绷,开始穿针引线。这是她的需要精心时候所要做的事,比写大字简单有效……
燕宁的字才写了三张,南乔手中的牡丹才绣出了半朵,估计着离南英离开的时间才半个小时不过,她们合用的营帐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内监。一个略微年纪大些的手持拂尘,两个十分年轻清秀的垂手跟在他后面。
老内监看了看南乔和燕宁,尖声问道:“董鄂氏南乔小姐和兆佳氏燕宁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低声应是。
“圣上口谕——”
口谕?南乔微愣之中,被燕宁拉着极不习惯地跪了下来。
“请两位跟杂家走一趟吧……”那老内监阴声道:“该带的都带上,两位说不定那在内帐中住些时日呢……”
“圣恭安。”
两人从地上起来,燕宁不着痕迹地塞给老内监一张银票,笑道:“请大人指点。”
230 情况糟糕
两人从地上起来,燕宁不着痕迹地塞给老内监一张银票,笑道:“请公公指点。”
出乎意料,那内监翻了个眼白,面无表情将银票挡了回来,微微扬起下巴,捏着尖细的嗓子,道:“还请请两位小姐快些。”
听到他这阴阴的一嗓子,南乔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官面上的这一套,比如说燕宁刚刚那个“孝敬”的举动,她一向很少接触这些,因而并不熟悉,也一时没有如燕宁般想到去“孝敬”。但不熟悉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如果她没看错,燕宁送出的可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可是五百两……自古内监少有不贪财的,南乔绝不相信眼前这一位是清廉刚直之人……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敢收。
事情要坏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一个人连一丁点的关系也不敢沾上?
南乔不由自主地瞥了燕宁一眼,见她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立在那里,心中一叹,轻轻拉中她再次行礼后,退进了营帐。
“乔乔,我们?”
才一进帐,燕宁迫不及待地拉着南乔退到几个内监目光看不到的角落,紧抓她的手臂,惶惶问道。
“燕宁,镇定些。”南乔示意两个丫鬟开始收拾包裹,一边轻拍着燕宁的手臂,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但眼下形势不明,她又能如何?
“走一步看不一步吧,但愿十八阿哥福禄寿喜,平安无事。”南乔长叹一声。
燕宁松开手,不再说什么,也开始收拾起来。她的身份不比一般的少女,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开始是慌乱,但多年的所受的教养也不是白费的。
一人两套换洗衣裳打了个简单的小包裹,大额的银票贴身收好,两个人各自拉着各自的丫鬟低声交待几句,就跟着三个内监上了路。
闷热的天气已经持续了许多天,头顶上的七月的太阳也是惨白惨白的没有精神,太阳下的万物也跟着蒙上了一些灰扑扑的颜色,就如这周边茂密的玉米地,叶子干枯灰白,无精打采。
南乔同燕宁一起,肃然跟在老内监之后,身后又如影随形地跟着两个小内监压阵,一路上低头走了不下一刻钟,经过了好几次盘查通行,这才慢慢接近了那如宫殿般的金黄色御帐。
没有看到南英,也没有看到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南乔偷偷看了一眼静穆而压抑的御帐,悄悄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深呼吸,试图让提起的心落下去一些,让自己平静一些。
十八阿哥的情况应该很糟糕,但应该还活着……
她们一行的目标显然不是那顶御帐,而是紧张着御帐的一个格外小些的营帐,看着并不比她们两人所用的营帐大不了多少,对比周围所围着的至少有几间房屋大小的营帐来说,更是小的可怜,更让人惊异的是,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营帐门前竟然挂着一个厚重的如地毯一般的门帘,一动不动……
就在南乔打量的功夫,门帘突然被人掀开,十七阿哥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就算他此时的脸色分外的不好看,在这样压抑的情况下遇见能遇见一个熟悉的人,南乔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退下吧,她们两个交给我。”十七打发了三个内监,冲着南乔两人点头示意,转身挑起地毯式门帘,再次进去。
南乔与燕宁对视一眼,也只好跟着进去。
“十——”
看见屋内情形,燕宁本欲询问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去。
无他,只因为这不大的营帐内,竟然挤了不下数十人——四个留须、穿着补服,一边擦汗一边哆嗦着或疯狂或虔诚翻书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御医;十七阿哥、四阿哥,以及另外两位看相貌应该是三阿哥和十阿哥的,忧心忡忡地背手踱来踱去。又有不少宫女站在各处,其中两个一左一右围在一张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床上的人擦拭着额头。
那躺在床上,被几层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应该就是十八阿哥无疑了。
营帐中密不透风,南乔额头瞬间又满是细密的汗水,再加上营帐中浓浓的中药味、厚重的香料压着汗水的味道,让她有些呼吸艰难,忍不住皱眉轻咳一声。
这样密封的环境,这样浓烈的味道,再加上这样多的人抢夺本就不多的氧气,就算是一个再健康的人,也会病倒吧?而看十八身上的锦被——难道是在发寒?如果是发寒,她生搬硬记的法子还能不能用?有没有用?
南乔的轻咳声引起了营帐中所有人的注目,她和燕宁也赶紧行礼道:“董鄂氏南乔/兆佳氏燕宁给诸位阿哥请安。”
营帐中似乎更加安静起来。
南乔能够感觉到几位阿哥如若锋芒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整个儿看穿。
许久。
南乔额头上的细密汗水聚集成珠,顺着鬓角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身子保持行礼的姿势已经僵硬着微微颤抖,只怕再过上几秒钟就会栽倒。就在这个时候,才听到四阿哥冷声道:“起吧。”
南乔顿时如释重负,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和燕宁一同再次行礼拜谢后站了起来。
“四弟,就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说话的是三阿哥。他皱眉拿起一张纸,道:“几十年的老御医都没有用,两个小丫头片子这如同儿戏的法子能有用?那可是十八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