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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燕宁闻言庆幸地拍了拍小胸脯,嬉笑道:“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乔乔,快带我看看你的铺子去!早上额娘非要拉着我说了一大通话才让我出门,哦,本来姐姐也要来的,但是额娘说她要嫁人了,不能出门的,真是的。”
“而且,管家会来送礼物哦!是我特意求阿玛给你买的怀表,跟我怀里的这个一模一样,能看时辰的,怎么样?喜欢吧……帖子我都写了,也央求着姐姐写了,可是,她们有好多都不能来。”说道这儿,燕宁有些不高兴了,但一转眼又重新兴奋起来,道:“但是,也有好多人都说会来看看,兰儿姐姐都说来!”
兰儿?也知道是谁家的……不过能让燕宁叫姐姐的,不用猜都是不简单的。南乔也不细问,只是戳戳燕宁的小胳膊,嬉笑道:“别人来不来我才不管,但你要是不来,小心我挠你痒痒……”
两个小姑娘嬉笑间进了店铺,燕宁也与南乔手拉手再铺子里乱逛,东摸摸西摸摸,不住满足地叹息,道:“秋儿姐姐,记下了,这个,这个……走的时候一定要通通买回去!我知道,额娘给了你银子的!”
见燕宁一口气指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布偶,这让秋儿为难地不住皱眉,夫人走的时候给了她银子是没有错,但也只给了她五百两啊!原本她也以为五百两很多了,但瞧瞧这标价,再算算小主子点的数目——不够啊!而且,她全奔大个头的点,那一个可就标价银钱一百二十两!
一见秋儿为难,南乔招过栀子,背过燕宁,低声吩咐道:“让李秀给她打折。”打折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超出的部分全部不要了……不过,其中有四个可是不能让她买回去的。
“燕宁,怎么是这儿看,还是楼上去瞧?”南乔吩咐完毕,又拉起燕宁的手,道:“楼上瞧得远些,楼下热闹些。”
说话间,就听见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好一阵的阵天响,然后就听见鼓乐升起,李秀清脆的吆喝道:“吉祥开业,开业大吉——”
她的话音一落,就又听见不少少男少女的声音同时扬声喝到:“吉祥开业,开业大吉——”喊罢又是一阵鼓点声……如此反复几次,才听见一阵鼓掌欢呼,应该是揭幕完毕……
再一下,店铺大门和窗户被同时打开,然后就见原本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个三尺来高的布偶猛然间迈开步子动了起来,欢呼着跑出门去,站在门口憨态可掬地动动手抖抖脚,又向围观的人群又是招手,又是作揖,看的人全部乐了起来,一时又是掌声雷动,将个马路围得水泄不通。
“啊!真是太好玩了!”燕宁一见这些真人版的布偶就喜欢的不得了,立即就冲上去抱住一个摸个不停,秋儿拉她不住,急的直跳脚。临出门的时候,明明答应了夫人一定会注意仪态的,可看她现在,哪里还有个小姐样子!
“燕宁,燕宁……”南乔一瞧秋儿的脸色就知道要坏,赶忙也走了出去,对燕宁低声道:“你别抱着它们,它们还要表演呢,等一会回来了,让你抱个够,送给你都成!你赶紧松手啊,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满人家的姑娘们并不提倡什么裹脚之类的,将女儿弄的十分娇弱,但也不能失仪啊!就像陈氏就常会念叨她说,姑娘家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燕宁这个样子,若是被她额娘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好不容易让燕宁撒了手,南乔才送了一口气,想拉着燕宁退会铺子里——围观的人真的不少!哪知道她们还没走到门边,就见一个锦衣小男孩从人群中奋力挤了出来,三步两步冲上门槛,一把将南乔的胳膊抓住,道:“原来你在这儿!”
南乔被他这一突然冲出来,又猛然抓住她的胳膊给骇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是一个反抓,扣住小男孩的胳膊就是一个背摔,只听啪的一下,那小男孩就被摔了出去“小主子!”“大胆!”说话中,又是一群人挤了进来,俱是侍卫打扮,有的往小男孩被摔得方向冲去,有的冲向南乔,看样子是要将她捉拿。
在小男孩被摔出去的一瞬间,南乔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那小男孩她见过,正是几个月前人市上碰见的,应该与陈氏有着某种联系的那个小正太。
但这哪里怪的了她?
最近的日子,她本就心中焦躁,于是连带着整个神经绷得紧紧地,这小正太一下子冲上来抓她,她的身体误认为是遇见袭击,还没来的及想,她的神经中枢自动替她做了回击的决定,于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这半年,她可从未停过锻炼自己。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眼见这侍卫们已经快抓到自己了,自己是装作乖乖女,然后解释说小正太是自己滑到的,额,如果这个解释有人相信的话……还是,先反抗了再说?不过,这么多人,自己估计打不过,也许加上李言勉强可以……
好在小正太被摔出去的时候,砸上了一个正在表演的布偶,因而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蹭破了点皮,身上沾了点灰尘……
“滚开!全部都滚!”小正太脸色极为难看,当然,任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摔一下,脸色都不会好看的,冲赶过来的侍卫吼道:“都滚远点!别在这碍眼!”
“可是,主子您——”
“滚!都滚!”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幕,说起来很慢,但实际上却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会儿,众人总算都反应过来,而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陈氏。
只见她快步跑到小正太身边,极为小心地将他扶了起来,心疼地问道:“你可有哪里疼的厉害?”又转身喊道:“南英,去请陈老来!赶紧的!”
“我没事。”一见是自己想要寻找的陈氏,小正太脸色好看许多,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大夫,在陈氏的带领下,乖乖地跟着她进了铺子。
他的那些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觉得还是要跟在主子身后,但被小正太回头狠狠一瞪,他们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有一个同样是六七岁眉眼挺秀气的小男孩,不管小正太怎么瞪他,他都是亦步亦趋的,寸步不离。
陈氏扶起小正太的同时,李言也走了出来,他本示意南乔赶紧道歉,看看怎么处理是好,但没想到这小正太一见陈氏,竟然就乖了,心下莫名其妙的同时,也狠狠地松了口气——这些侍卫,一看就知道不简单,而且,看服装神态有点眼熟啊!
070 开业大吉(三)
“这几位大哥,烦请进内稍歇片刻,小少爷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
李言跟一个领头模样的侍卫作揖赔礼,又招来铺子里的一个丫头,名叫粉黛的,吩咐道:“带这几个客人就上面的休息室。”又对侍卫们道:“大夫马上就到,你们请放心。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亲自作陪,真是失礼了。鄙人李言,恬做这间铺子的半个东家。”
“哪来的小丫头,也不——”一个侍卫心气不顺,想到自家主子被一个小丫头摔了,当下就要呵斥,却被那个领头模样的人拦了下来,对李言拱了拱手,就跟着粉黛上楼去了。
“英子,你去将陈老请来,说烦他受累,有贵客。”见南英答应着去了,李言又走到那个倒霉被砸到的比拉狗身边,将她扶了起来,问过之后,说是没有什么。因为布偶的服装够厚,所以她连块皮也没蹭破,只是脚好像崴了,加上衣服实在太笨重了,所以才没能自己起来。
“大夫一会就来,会让他给你仔细瞧瞧的。”李言对其他人皱眉喝了一声,大声道:“鼓乐,怎么停下了,继续表演!”然后弯腰将比拉狗的布偶抱回铺子里的沙发上,对围观的小青等丫头们道:“你们将她比拉狗的服装脱下来,去个人顶上去,怎么做我都教过了,恩,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少爷。我会顶替小红姐上去的。”小青的丫头回答道。李言听声音认不出是谁,但她们姐妹一处生活了几个月,当然认得出来了。
铺子外,被一场意外打断的鼓乐声再次响起,人群议论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欢呼叫好,特别是比拉狗再次出场后,几个布偶笨拙却很可爱地爬上了花车,这让众人看得更加清楚,且马车还在缓缓前行……
“哇!好!好!”
叫的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孩子了,只见人群之中,小孩子在大人之间的空隙中钻来钻去,稚气欢呼的声量一点都不比大人们小。
“我抢到了!我抢到一个!”随着花车上的布偶开始四处抛洒拳头大的各式布偶,不仅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们也更加激动了。
“做的真好看!回去给我妹妹,她一定欢喜死了!”
“我女儿最喜欢这个了!前阵子那个布熊,她到现在还带着呢,这个送给她,她一定高兴!”
抢到布偶的人开怀大笑,没抢到的,也只是一阵气恼,但马上就又开始往前挤——抛洒还在继续呢!
有那来的晚的,瞧见热闹,就跟身边的人打听道:“这家卖的什么呀,这么热闹。”
“你是外地的?”被问的人却不答话,只拿眼瞧着问话的人,很有些鄙视他没见识的意思。
“不是呀。我正儿八经京城人!”问话的人有些恼了,拍着胸脯大声道。
“那你家一定是没有姑娘。”答话的人不以为意地道:“或者你家的姑娘都从不出门?这卖的,是一种叫作布偶的玩意儿,大姑娘小姑娘,没有不喜欢的……”
没有人注意到,这纷纷闹闹之中,有一个人的表情似乎与这四周的气氛极不协调。他不似那种高高兴兴看热闹的,也不似那种对这热闹不屑一顾转身走开的从店铺一开门时,他的目光就死死盯住了门前的台阶上。就算是现在台阶上的布偶表演已经上了花车离开了,只有赶鲜儿的顾客们进进出出,且多是大人带着小姑娘们……他的目光依然还是盯住那里。
“三哥,你看什么呢,这杂耍的都走了……”说话的是站在他身边的瘦脸青年,只见他一边踮着脚向花车行走的方向张望不停,一边扯了扯那死盯着店铺的年长些的青年。
这两个人,说出来也许大家还能够记得,那长脸年长些的青年,正是当日纵马的马三,而与他一起的,那瘦脸的青年,叫作侯五,都是九阿哥府上的奴才。
“老五,刚刚那是十七爷,没错吧?”马三问话之时,头都没有动一下。
“没错,是十七爷。可咱哥俩认得十七爷,十七爷不认得咱们呀。那小爷的脾气可不好,咱们还是不要上去触他眉头算了。”花车渐渐淹没在人群中,走的远了,侯五将目光收了回来,有些无聊地用脚在地面上划来划去,道:“要说,我们哥俩真不走运,原以为随伺皇子是个美差呢,哪知道就能出了岔子,那小爷竟然撇了人自己溜了?难怪那日没人争抢,那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知道那小爷不好伺候,才轮上了我们!”
说罢侯五有些愤懑,却又无可奈何,想了想,道:“五哥,咱也找机会孝敬孝敬爷跟前的人?全喜公公也好,大总管也好,哦,还有上面的几个贴身丫鬟,都是消息灵通的,咱们找一个巴结上了,以后也好行事啊!”
“上次咱们两个虽然没有被撵出府,但也挨了好几十板子,多年的体面全砸水里去了!以后要想再爬上去,那就难了!”侯五说了半晌,也不见马三有所反应,于是郁闷地扯了扯马三的衣袖,道:“三哥,你到底看什么呢,这半晌了!难道是看上了里面那几个小丫头片子?我说,她们年纪也太小了点吧,豆芽菜似地,有什么好的……”
“老五,你记得五月那回,我管着事,替爷取马的时候马惊了,然后被四爷一刀捅死了,你还记得那件事不?”马三道。
“怎么不记得,你就是那回差事办砸了,才从管事的位置上下来,然后我们哥俩才有了如今的窘境,不过五哥,你怎么说起这个?”侯五诧异地问道。
“惊马之时,就是刚刚那个小丫头,穿红衣服弄摔了十七爷的那个,”马三恨恨地道:“若不是她那日傻站在路中间,我骑的马怎么会被四爷捅死!还有上回……老五你发现了没有,刚刚十七爷分明就是认出了那个小丫头,才冲上去抓她!看她样子,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家,怎么会与十七爷相识!一定是那日,十七爷就躲在她的马车里!所以他们才会认识!”
侯五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那天就她们的马车没有查。”
“就是她没错!”马三愤恨地道:“两次!我两次的差事,全毁在了她手里!若不是她,我哪会像现在这个惨!说什么也是个中等管事了!”
“那你还在想什么!”侯五激动地一挥拳头,道:“回府叫几个弟兄,祸了她的铺子!你看她铺子里都是女客,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