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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贴着们听了一会儿,心中咒骂这几人没一个好货,悄悄走回了桌边。这会儿,换成十七斟酒,虽然他不说话,但胖子却是吃的更加欢快……
两壶酒喝完,胖子已经醉的很厉害了,歪在宽大的椅子上直哼哼。
南乔使劲摇晃胖子几下,只见他猛地拉着南乔的手,嘟囔道:“繁花,你可要给爷争气,得了太子爷的宠爱,你就是我亲儿子不,你是我亲爹”
南乔恶心地抽回手,对着十七一挑眉。原来那繁花是要送给太子爷,你哥哥的呀……
而十七则是狠狠抽了胖子一巴掌,却不曾想也被胖子捉住手,醉眼朦胧地道:“小乖乖,来,爷疼你……”
十七跳将起来,愤怒地左右开弓,一边扇巴掌,一边低吼道:“你个渣滓渣滓你是哪门子爷,小爷要宰了你”
“够了”南乔害怕动静太大,惹来外面的随从,于是拉开十七,责怪道:“你手不疼啊”
“疼”十七像是冷静下来,认真地回答了南乔一句,然后掏出腰间匕首,狠狠地在胖子那肥大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鲜血瞬间向喷泉般迸裂出来,飙了十七一脸。
南乔被这突然的变故骇了一跳,双眼瞪着那狂飙的血柱,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慌乱中抓了把椅子撑住自己,哆嗦地道:“你……你杀……”
“杀了他是便宜了他死的太痛快了”十七凶狠地道,鲜血不断地溅到他身上,他竟然避都不避。
南乔双手颤抖的厉害,差点支持不住自己的身子。
她的胆子是够大,但两世之中,她哪里见过血?她连一只鸡一条鱼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满脸血污,双眼冒火的十七更是让她觉得陌生。南乔想一个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呼入的浓浓的血腥味让她脸色更白,捂着脖子难受地干呕起来。
听到南乔难受的干呕声,十七反应过来,慌忙撩起胖子的长衫缠在其脖颈上。他当然不是为了给其包扎,而是为了不让血再喷出来吓人。处理了胖子,十七见自己一身血腥,就到先前的水盆里洗净了脸。
窗外有冷风一阵阵吹进来,让南乔打了个冷颤。见十七要换掉血衣,南乔道:“别换了,一会儿指不定还要染血。”只是声音有些苍白无力。胖子死了,外面几个人都喝的醉薰薰的不算什么,但是院门那几个总是清醒的,一会儿说不定还要死人。包里只有一件衣服了,要省着点用。
十七看着南乔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子,想去扶她,却怕自己一身血气更冲了她,只好呐呐地道:“对不起。”南乔再精明,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啊……不像自己,杀人虽是第一次,但野兽不知道杀过多少了……
人和野兽虽是两个概念,但这胖子,他该死这里的人都该死“我没事。”南乔勉强走到窗户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夜晚新鲜清冷的空气让她恐慌不适的心神渐渐平稳下来,而外面嘟嘟囔囔的醉话则提醒了她——她现在还在危险中。如果十七没有袭击胖子,他们虽然危险,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
南乔转过身,指了指胖子问道:“他死了么?”
十七探了探胖子的鼻息,点点了头,道:“死透了。”
南乔深吸一口气,道:“等下我叫人喊人进来,你准备好。外面几个人差不多都醉了。就算全进来了,我们应该也能对付。”
十七应声走到门边,找了个位置持着匕首站好,定定地望着南乔,道:“南乔,他们都不是好人,都是该死的”
132 出逃(三)
南乔握了握拳头,道:“我不会心软的。”她的声音放的很低,像是说给十七听,又像是在劝服自己。
十七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南乔已经用力拉开了门,他只好凝神站好,像个准备扑食的小豹子一般。
南乔探头看了看,小声喊道:“有人么?大人他有事吩咐”
一共五人,有四个醉的不醒人事。听到南乔喊话,只有一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神倒还清明,嘟囔着道:“什么事?不是要你们服侍么?”
南乔躲闪地道:“大人要出恭,我们……我们扶不动……”
那随从使劲摇了摇头,听不清嘴里在嘟囔什么,向着房间走了过来。
南乔对十七一点头,自己闪身躲在了门后。那随从才一进门,就见一个矮小的人影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就是胸口一痛,长大嘴巴想喊,却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软软地倒了下来。
十七不屑地将人拖到角落,用那人身上的布料攥紧匕首,将匕首轻轻拔了出来,鲜血立即染红了整个前襟,而幽亮的匕首上却是光可鉴人,十分干净。十七撇了撇嘴,站起身道:“比野猪好杀多了。”
南乔感觉胃中又是一阵翻腾,看十七满不在乎的摸样,想说那不是野猪,是人,但终是没有说出来。比起这些人,自己和十七的性命重要多了……
剩下的几个人,南乔愣是一个都没有叫醒,让她十分错愕。这些人,竟然对他们两个这么放心么?不过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们年纪小,一直表现的又老实无害的很,就算是两人想反抗,也无从反抗……
他们倒是不曾想,两个人手中有把匕首,又都练过……两个无害的小鬼,变成了真正要人命的小鬼……
两个人费力将剩余的几个醉鬼搬进屋里,南乔以为十七不会要这几人性命了,只没想到十七在胖子身上摸了摸,又找出一把匕首,将手中的匕首还给南乔,道:“那个叫什么繁花的,既然要跟咱们走,总要表示一下。这几个人留给他们。”
见南乔错愕,十七挠了挠头,纳闷地道:“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叫什么投名状的,不然,怎么相信他们?”
南乔闻言,没好气地道:“你《水浒传》看多了吧?宫里有这书?”
“你怎么知道是《水浒传》?你也看过?”十七又挠挠头,道:“我偷偷从地摊上买来的。连小车子都不知道,你回去后不许告状。”
经这一打岔,南乔心中对满地血腥的恐惧也淡了些,道:“院门哪儿有两个,咱们准备怎么办?”
十七想了想,道:“用弓箭吧。三十步,我可以双发。他们又没穿甲,绝对是个死。”
南乔不想在满是血的房间中多待,迈步出了房间。两人借着惨淡的月光朝着后门口摸去。
南乔不想杀人,但她也不想让十七出意外,必须跟在他身边压阵。
两个护院想必也是换班制,抵着院门,只摆了一把椅子,一个人歪着头坐在椅子上,估计已经睡着了。另一个,应该就在边上的小房子。
嗖
一只箭直中胸口,那椅中之人下意识地张开嘴,只听又是嗖的一声,又一只箭从他口中穿过,将他钉在了椅子上。
又是一条命这些人身上甚至都没有武器……
南乔张了张口,但十七已经将弓箭挂在腰间,靠近了门房,南乔只好跟上。
“该换班了么?”床上之人听见动静,嘟囔地问了一声。
“恩。”随着这一声沉闷的应答,十七迅速扑向床边,举起手中匕首直扎过去,那人惊醒翻身滚动,使得十七这一下扎偏了位置。
“你们”
来不及多说话,那人也不想与十七纠缠,只想摆脱十七,然后高声喊人。如果不是十七手中匕首刀刀致命,他都想装作晕死——他们两个不过是摆摆样子,为了防止这些少年生乱,他们都没有武器,反正出了这院子,自有人对付“乔乔”十七低声喊了一声,道:“他逃了喊人我们就死定了”
眼看那人已经移到门边,南乔一咬牙,飞身一脚踢在那人子孙之处,只让他痛成了虾米。“我投降”那人哼哼道。
十七的匕首搁在那人的脖子处,道:“投降?你有什么用?”
那人一动不敢动,毫不怀疑身后的小祖宗会抹了他的脖子。“我路熟,能送你们出去”
十七微哼一声,道:“可是我们信不过你”
“我麻六发誓,绝不敢对两位小爷撒谎若敢背叛,天打五雷轰”那人赶紧咒诅发誓,然后带着哭腔道:“我……我新来的啊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真的”
“新来的路怎么会熟你撒谎”南乔道。
“我原来是菜农,总给他们送菜,知道后门在哪儿去年大水,家中的地掩没了,没得吃的,才不得已加入漕帮的。小的不敢撒谎啊”那人慌忙辩解道。
“我问你,外面有几个守卫?”十七匕首动了动,麻六脖子上很快出了一道血丝。
“两个不过他们功夫厉害,身上还带着刀”麻六想也没想地答道。
这些人,也许曾经做过坏事,但罪不致死……南乔劝慰道:“留着吧,有用。”
十七犹豫一下,点了点头,移开匕首,转而用拉弓搭箭指着他,道:“把外面那人搬进来,弓箭拔掉。乔乔,你先出去,别进来了。”
南乔可不想看到从死人身上拔箭的场面,对十七道了一声小心后,站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突然发现院中有几道人影过来,立即紧张起来。
“是我们”来人双手举过头顶,低声道。
南齐握紧匕首,没有放松戒备,试探地道:“钱多多?”
来的正是钱多多。他一直没敢睡,站在窗前,关注着这院子的一举一动。他看见胖子的侍卫们一个个被搬进了屋,心中欢喜至极,但没有出去。他知道自己手无敷鸡之力,不应该出去参合。而让他震惊的是,南乔两人竟然真的将护卫弄死了“我们想借机离开,绝不给你们添乱”钱多多哀求道。
十七收拾了箭矢,押着麻六出来,皱眉道:“投名状……”
“什么状?”钱多多问道。
南乔打断十七,道:“若是他们怀着坏心,喊一嗓子我们就都死了你瞎惦记什么”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拍门道:“大晚上的,闹什么呢?出事儿了?”
南乔匕首晃了晃,低声道:“说你那同伴闹肚子”
麻六忙高声答道:“没事儿,就是老水虫吃坏了肚子骂娘呢。”
院外之人嘀咕几句,也就不问了。
十七看了看钱多多带着的五个人,皱眉道:“你们去藏起来。麻六,匕首你拿好,等会儿你去开门,负责弄死一个人。乔乔,你在他后面看着他。”
南乔用匕首抵住麻六的后腰,十七搭弓隐在暗处,其余之人也藏了起来。
麻六拉开门闩,打开门,赔笑道:“水生哥,你那里有药丸子没有?老水虫拉的不轻,再拉下去,明儿就爬不起来了。”
“身上没有。”水生道:“得儿,我看看他去,要真严重,我回房间去取。”水生说着,迈进了门,锃亮的弯刀在他腰间闪着光。而另外一人也出现在十七的视线中。
嗖嗖
噗
十七两箭前后射出,麻六也不敢犹豫,手手中暗藏的匕首没入水中正胸口。“麻六……”
麻六扶着水生软下来的身子,失神喃喃地道:“我……我不想死啊……你别怪我……”
“快点儿,你们将尸体搬进门房。钱多多,你的地图呢?”南乔取过地图看了一眼,又对麻六道:“别嘀咕了,你在地上画,告诉我们怎么走”
子孙根还在隐隐作痛,麻六不敢违逆南齐的话,蹲在地上画了个府中的地图,指了几条人少不被注意的路。南乔对照一看,两张图差不多,心中放下,也是一刻不肯在这宅子里多待,收起地图道:“麻六,你和钱多多他们走南面记得放火”然后又提醒道:“你手中的匕首可是从你们徐爷身上得来的,你小心了”
南乔说完也不管众人,拉着十七率先通过了院门,很快隐在了黑暗之中。
麻六拿着手中的匕首直发抖,好半天才哆嗦地道:“我们也逃吧。”
南乔七拐八拐,转进了一个假山的缝隙中,将胳膊上缠着的长褂丢给十七,道:“快换上吧,你身上血味太重了,恐怕要引来狗。这么大院子,一定养了不少,咱们小心些。”
十七没有言语,很快换好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南乔又拉着他躲闪着走了几十米,重新找了个假山隐藏起来。
“你说,他们会放火么?”十七猫着腰低声问道。
南乔道:“不放火捣乱,他们也走不远。一旦被巡逻的护卫发现小院那儿的护卫不见了,封锁了门,我们两个新来的,没多少人知道也许能走的掉,但是他们可都是在册的,绝对跑不掉的……”
除去了血腥味,十七变得正常了些,看着南乔绷起的脸,紧蹙的眉头,呐呐地道:“乔乔,死了那么多人,你是不是生气了?”
133 消息
“不是生气。”南乔没有看十七,道:“只是这种事情,我不喜欢。”
是的,她不喜欢。这也是她一直用“开溜”这种戏耍如在进行游戏般的词汇,而不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