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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知不知道有些好处不能随便要!那会毁了这个家!你现在立刻告诉我,谁给你的钱?说!”
韩兵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迸射,他看到一旁父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韩兵心里说不上的难受。奈何王佳袖就是认准了不管是韩兵还是韩正,都不敢跟她硬碰硬,她冷哼了一声,攥着盒子快速上楼甩上了房门。
韩正捂着心口跌坐在沙发上,气的指着王佳袖背影说不出话来。
韩兵急忙给父亲倒了杯水,沉声安慰着父亲,
“爸。别生气,有我在,她闹不出大的乱子,我这几天派人盯着她,二十四小时盯着,有任何动静我第一时间告诉你。爸,你别跟她生气。你气病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兵此刻表现出他的脆弱,韩家已经出了这么多的乱子,他必须让父亲知道,他需要他的支持,需要他健健康康!
韩正喝了口水,靠在沙发后背上休息,虽是一言不发,却紧紧地握住了韩兵的手。父子二人,很少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解。
……
当天下午,心烦意乱的韩兵给斜阳打了电话约她出来,斜阳刚从遥远那边出来,本想去孟非离公司看看他,听韩兵电话中表现出的焦躁烦疲惫,于是跟韩凌约在咖啡馆见面。
斜阳去了以后,韩兵突然打电话告诉她,临时有事被绊住了,让斜阳等她一会。
斜阳正觉得奇怪,却见韩凌自己转动轮椅进了咖啡馆,冲她笑着过来了。斜阳一愣,随即挂了电话。
“斜阳。”韩凌嘴巴张了张,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斜阳还是看出他的意思是在叫自己。
“嗯,你怎么来了?”斜阳淡淡的跟韩凌打着招呼,好几天没看到他了,甫一见了他,还是有种陌生的感觉。除了容貌之外,她真的从现在的韩凌身上找不到一丝昔日的影子。尤其是眼神,更加的不像。
韩凌转动轮椅到了斜阳跟前,写了一句话在本子。
“他们都不让我见你,但我觉得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斜阳并没有问韩凌所说的他们是谁,她只是淡淡一笑,
“可能是有些误会吧。你找我什么事?我约了韩兵,他一会就过来。”
韩凌笑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抹一闪而过的冷嘲。韩兵被他出招绊住了,恐怕一个小时之内过不来。
韩凌在本子上写下来,“我知道你跟孟非离过的很好,我祝福你们。只要你幸福我就心满意足。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你们之间的幸福。你让孟三少放心,不用再找人特意的提醒我。
斜阳,我希望看到你幸福!我也会放开手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下个月是春和基金成立一周年的日子!当初这基金为你创立,我希望能在一周年的晚宴上看到你。”
斜阳看着他沙沙的写着,眉头微微蹙起。
非离找人警告过他?不管如何,她不会轻易怀疑非离什么。对于韩凌的话她不置可否。
“春和基金的周年庆我到时候安排一下,看看非离有没有时间,我会跟他一起去。”斜阳说完,韩凌眼神暗了暗,旋即垂下眸子继续写着,那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阴冷。
“斜阳,到时候我等你。”
斜阳点点头,见韩兵还不来,想给韩兵打电话,可韩兵的电话好长时间都打不通,对面韩凌眼底不觉露出一抹冷笑。
斜阳正准备给孟非离打过电话的时候,门口闪进一抹熟悉的身影,斜阳不觉一怔,
“妈?你怎么在这里?”
慕晚幽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看向斜阳对面的韩凌,韩凌这时候不动声色的将本子翻到了另一页。
上面写着,斜阳,我也不能忘记你。原来我们一直都心有灵犀!
斜阳正和慕晚幽打招呼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慕晚幽脸色变了变,拉着斜阳坐下来。
“我来这里给非烟买点心,知道你经常来这家喝咖啡,离家也近。”
“刚刚是韩兵打电话约了我,有事情跟我谈。现在他有事还在路上,正巧碰见了韩凌。”斜阳冷静开口,韩凌已经伸出手将本子收起来。
慕晚幽笑了笑,拍着斜阳手,“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以前认识。说起来我跟韩家老爷子还打过照面,以前秦思程打官司的时候去过部队,我跟着一起去过。对了,我们一会去非离公司看看他吧。那孩子真是的,大清早让你给他做饭,做好了他却有事跑了,害你忙活了那么长时间,我得去说说他。”
慕晚幽对斜阳态度依旧,并没有因为看到韩凌写的那纸条有任何改变。
斜阳想起早上自己忙活那一顿,孟非离摆摆手就走了,也有些生气。可守着慕晚幽却不能说,
“没事。让他忙吧。我们现在去看看。”斜阳说完,对韩凌打了个招呼,挽着慕晚幽走出咖啡馆。
韩凌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眼底的阴冷逐渐如破碎的水晶,一片片摔碎在地上,变得扭曲可怕。
慕晚幽出门前回头看了韩凌一眼,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此刻的韩凌让慕晚幽觉得像是陇在黑暗中的幽灵一般骇人。
慕晚幽不觉握紧了斜阳的手。
到了非离公司,他人不在,斜阳和晚幽等在屋内。
晚幽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斜阳说清楚,“斜阳,其实我不反对你跟韩凌见面。但是我今天看到那孩子怎么怪渗人的?感觉很奇怪,好像藏了很多心事。而起你知道非离那性子,如果知道你跟他见面,肯定又要闹别扭。”
斜阳点点头,轻声安慰婆婆,“妈,我知道了。今天真的是巧遇,。我等的人是韩兵,不知道他会来。他跟我说了一些话,都是关于希望我跟非离好好过日子的话,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其他原因,我都听着,但我又自己的判断和想法,这一点你放心。”
见斜阳态度明朗,慕晚幽也放下心上石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奇怪的问着斜阳,
“那他本子上写他跟你一样都放不下这段感情是怎么回事?还说原来你们一直都是心有灵犀,这话说得我真是糊涂了。你们之前说了什么,让他会写下那句话?”
斜阳听了慕晚幽的话不觉一愣,她跟韩凌的对话何时有过这句话?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豁然开启,孟非离冷着脸走进房间,脸色有些苍白,径直来到斜阳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显然,他是听到了母亲刚才那句话。
105 我追顾斜阳,干你鸟事
孟非离进来后,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紧紧握着斜阳的手,继而扭头对慕晚幽说道,
“妈。你到会议室等我。我跟斜阳有话说。”说完,他拉着斜阳进了里面的套间。
慕晚幽一怔,只觉得自己多嘴的真不是时候,非离这性子又冷又硬,可千万别难为斜阳。
斜阳进屋之前对慕晚幽摆摆手,让她不用担忧。
屋内,斜阳被非离摁在沙发上,她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孟三少却纠结母亲那句话。
“他也爱着你?心有灵犀?嗯?”最后一个字,明显的尾音上扬,如被秋霜的冷冽。
斜阳看着他,平静开口,
“他要怎么写我阻止不了。况且我今天是去见韩兵的,韩兵被家里的事情烦的心情不好,想跟我诉诉苦。我真的不知道韩凌怎么会去的。你还是不信我?”
斜阳也不着急,语速适中,但态度明显是冷了下来。他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最起码的信任的。
孟非离沉默的坐在那里,斜阳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说话。抬头想要看他,却见他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这个动作无端的带出生疏冷漠的感觉,斜阳心里头咯噔一下,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什么。
“你跟妈先回去吧。我这里很多事情忙。有什么事等晚上回家再说。”
斜阳听到他的话,愣了愣。
该解释的她也解释了,也亲自来公司找他了,他这是闹什么别扭?赶她走吗?
以前就算他再忙只要她来公司看他,他都会推掉所有工作陪她的,可是今天,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打发她了。而起竟然都不看她一眼?
“阿离,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忙,新天堃幽好几个新项目是你跟进的,但是今天我……”
“你先走吧。我真的很忙。一会还要开会,这几天你都不用来公司找我。”
孟非离仍是刚才的说辞,他背对着斜阳,迎着光冲着窗户的方向,阳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刺眼的光线。
眼前黑漆漆一片,除了黑暗,再无其他。刚才那一刻,黑暗再次袭来,没有任何征兆,他眼前顿时黑漆漆的一片。
他以前厌恶刺目的阳光,可是现在,多希望他能感受到哪怕是一缕斜阳的光亮。
但是,统统没有。
不敢让斜阳看到他眼底的空洞,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全部!孟非离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他绝不能让斜阳失去所有依靠,失去全部。
“好,我走。”
斜阳等不到孟非离转身,旋即蹭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甩的房门砰地一声震天响。
孟非离握紧了拳头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无光。想要追出去,却连最基本的方向都掌握不了。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失去唯一的依靠。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掏出手机给付光耀打过去,
“你问问手术可以提前吗?我等不了了。”说完,他咔哒一声挂了电话。扔了手机,孟非离食指插入浓密的发中,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他真的等不了一个月,现在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每天都是折磨。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能看到,那一刻眼前就会一片黑暗。有时候抱着斜阳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就黑了,他吓的动也不敢动,心里很害怕斜阳会在这时候醒来,因为他连给她倒杯水的能力都没有。
有时候看到她在厨房准备晚餐,他不由得盯着多看几眼,却生怕下一秒眼前一黑,斜阳让他把饭菜端过去他都找不到。
就像今天早上,热粥熏蒸了眼睛,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那时候眼前是黑的,他小心翼翼的喝着热粥,生怕被聪明的斜阳看出破绽。
他心疼她,如果以后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了,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了!她还要反过来照顾他?他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她,照顾她的,如何忍心让她担忧?
孟非离一拳重重的捶在面前桌子上,视线在渐渐恢复,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沉。
……
斜阳回到家的时候,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非烟陪着早早回来的晚幽在那里叹气。晚幽本来不想打扰斜阳跟非离,于是就早早回来了。
“怎么了?”斜阳说着,环顾四周不见孟哲瀚和卓君儿。
“斜阳,今天小威带孟哲瀚找到张绣了,不过张绣因为服用了过多的药物,加上被长期殴打,以及脱水,去的时候刚死。”晚幽轻声说着。
斜阳一怔,张绣死了?
“那大哥跟君儿他们……”
“小威和大雷带他们去办理后事了。孟锟那边找了个人定罪,没用的,反正是搞不到孟锟身上一点。”非烟在一旁愤愤的开口。
斜阳点点头,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这让哲瀚和君儿如何承受?张绣就算是因为哲瀚和君儿才被孟锟制住的,他们两个人这两个月内连番遭遇亲人死去的打击,如何能挺过来?
“斜阳,你跟非离怎么样了?”晚幽见斜阳脸色不好,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斜阳摇摇头,不想让晚幽担心,“我们没事。他很忙,我都跟他说清楚了,然后我就先回来了。妈,我去大哥那边看看,你在家陪着非烟。”
斜阳说完转身就走,现在孟哲瀚和卓君儿还不知道难受到什么程度,不论怎么样,君儿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出事了。
斜阳赶去孟哲瀚家的时候,张绣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存在火葬场,三天后出殡。
孟哲瀚跪在母亲的遗像前面,一言不发,神色憔悴崩溃。满屋烟雾缭绕,而卓君儿捂着嘴,肩膀瑟缩着,虚弱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斜阳帮他们收拾屋子,又给两个人做了简单的饭菜,知道他们没胃口吃,但是君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不能不吃。
这期间,孟哲瀚和卓君儿没有任何交流,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
斜阳陪到他们晚上十点,君儿执意让斜阳回去休息,斜阳知道他们两个有话说,不觉蹲在孟哲瀚身边,轻轻开口,
“大哥,君儿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既然你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