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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家里会怎么样,弟弟会怎么样,想着如果没有选择这种方法自己会不会成功,想着如果没有选择这种方法会不会来得及,想着为什么安咲要亲他……
又沉又多的思维在纪卡的脑袋里像是漩涡一样,吸引着所有的理智,让他昏昏沉沉的纠结着那些本不应该纠结的东西。
“喂!”安咲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果然如此和着急:
“你还没失败呢!”
“把气聚在身体里啊!”
“想死吗!”
纪卡被安咲的声音惊得打了个哆嗦,脑子里的念头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粘稠,那么黏着他的理智不让他想别的,他奋力而缓慢的将理智慢慢收回,让自己可以去想更多的事情。
而纪卡当然不想死啊,在遇见旅团之后,他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不想死啊!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在这里就死掉呢?
那之前受的那些委屈算什么?
他不想死啊!
大概像是在库洛洛面前,恐惧和本能让他停止了思考一样,此时此刻,“不想死”的执念让纪卡近乎奇迹的收回了所有发散的思维,一心一意的考虑着如何收回那些气。
一个习惯于思维不受控的人,终于做到了思维受控,那么仅仅是要把“生命能量”所在身体里,也不再是难事。
纪卡闭着眼,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些本来争先恐后逃窜的能量,现在正慢慢的稳定在身体里,徘徊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纪卡慢慢疏导着那些能量,让他们在身体里稳定的运转着,直到一切都平和了,才睁开眼。
“这是第一步?”
“嗯。”安咲看见纪卡成功了,半透明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兴奋:“纪卡果然很厉害!”
“可是为什么要亲我?”纪卡脸稍微有点红,但是更多的是疑惑:“别和我说强制开念都要接吻。”
安咲依旧在笑,但是笑容却没有刚刚那么自然了,他咬咬牙,坚定的说:“都要接吻。把我的一部分和的一部分融合,是掌握好尺度的最好办法。”
纪卡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不想也不太敢追究,就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训练吗?我记得还要有好几步才能拥有自己的念能力。”
“呵呵,”安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腮看着纪卡:“要是不累的话就继续,你还记得书上是怎么说燃的四大行的吗?”
“当然记得。”纪卡眨眨眼。
“那就照做吧。”安咲随意的说道,伸手拿了果盘开始往嘴里塞水果。
纪卡瞪了安咲一会,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对方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扔到一边,暗暗生了些闷气。但是过了一会,还是自己按照记住的文字练习燃的四大行——点、舌、炼、发。
燃是所有格斗技的基础,起到升华心智,锻炼心智的用处。
练习燃的四大行,最重要的就是集中精力和心力,而这恰恰对于纪卡来说是最困难的。没有了刚刚那样的死亡的压力,纪卡的思维又不断的发散了出去,总是没有办法集中。
安咲嘴里塞着水果,看着纪卡含含糊糊的笑着:“你只有之前的那些也够了,反正一切有我。”
纪卡有些生气,对着安咲犯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练习。
“不放弃?”安咲咽下嘴里的水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你可以去找库洛洛,在他那里你不是也会不多想吗?”
纪卡更生气了,但是习惯性的他从来不会对安咲发火,于是自己有点委屈,伸手拿过恒温装置戴在脑袋上。
恒温装置的作用是减温,防止纪卡的脑袋过热烧坏了,但是他无法让纪卡减慢思考的速度,相反的,从脑袋上罩了个东西开始,纪卡的想法就更多了——怎么才能让这个不被库洛洛弄坏?有没有什么轻一点的东西可以代替他?我以后去北极生活怎么样?
我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守着这个东西?
想着想着纪卡甚至有点悲伤,于是更加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拿下恒温装置,眯着眼看着安咲,压制着怒气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好好教我?”
安咲看到纪卡的表情就知道他很认真,他盯着纪卡,嘴里艰难的吐出词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的事情不是别人能帮忙的。”
纪卡又看了安咲一眼,伸手拿了一旁的外套就朝门外面走去。
“你要找库洛洛?”安咲有些不可置信:“你刚刚,一天之前,还在拼命的逃离他。”
纪卡靠在门框上,回头看向安咲,摸摸下巴说道:“如果说那个状况是60分,刚刚及格,而且随时有可能变得不及格,那么我逃离他的话就可以将整个状况提为70分,让事态有一个向上的趋向。而现在,念能力的强大与否相当于事态分数的比例系数。”
“好一点的念能力可以让事态状况的分数增减,比较弱的却只能让情况变的更坏。”
“能离开库洛洛,这很好,可是这个所带来的好处比不上念能力弱小的坏处。”
“我相信安咲是真的没法帮我,所以,在这里等我就好,”纪卡走过去,伸手拍拍一脸茫然的银发少年:“或者,友克鑫见?”
“哦……”安咲有些失落的伸手握住纪卡的手,然后又松开:“那么友克鑫见吧。”
说是要找库洛洛,纪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找,库洛洛在哪里,见了面之后要怎么办?装作偶遇?还是把话说明白?
他离开家里,或者说,离开安咲能看到的地方,就随便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了下来,开始翻手机号。
纪卡手机里面存的号码很多,但是和旅团有关系的只有西索。
问西索团长在哪里?
纪卡相信库洛洛不会让西索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里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短信——
“纪卡,我是小杰,这是我的手机号,XSWE23241是奇牙的手机号,奇牙已经和他哥哥回家了,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你要来吗?”
纪卡有些犹豫,说实话陪小杰去做这种事情有点浪费时间,但现在纪卡找不到什么头路去找库洛洛也是实话。
他离开家不仅仅是为了学习念找库洛洛,更重要的是他想和安咲分开一段时间。
纪卡到目前为止只遇到了两个人,他猜不透。一个是库洛洛,一见到他纪卡的大脑就自动停止运转。还有一个就是安咲,安咲的想法太诡异,太奇特,有些地方想的太多,所以纪卡总是猜错,于是,纪卡对安咲已经习惯了不去猜。
纪卡不知道安咲这两天这么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他,留在那里只会让一切更麻烦。
所以离开几天吧。
纪卡坐在道边,揉着脸,不负责任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旅团2点才来,早上五点半叫早,半夜还有客人
于是九点下班回家补觉现在才起床0 0所以现在才更新……
好消息是麻麻粑粑终于要回来了QAQ
再也不怕人家欺负我了QAQ
27第二十六章
“我先去天空竞技场,你和雷欧力去找奇牙吧,我不和你们一起去了。”纪卡在道边做了半天之后,忧郁的给小杰发了一条信息。
“哎?为什么?不过天空竞技场可以提升实力呢,如果我们有机会也会去的,到时候见”小杰很快就回复了短信。
“嗯,到时候见。”
纪卡握着手机盯着屏幕,又想了想,最后给西索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天空竞技场吗?”
“不在哟~,纪卡要来找~我~吗?”
“……你什么时候去?”
“再过几个~星~期~哟~,纪卡要努力的变强哟~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变成美味的小果实哟~”
纪卡看看屏幕,然后把手机扔回兜里。他伸手把头上的恒温装置温度调的低一点,然后找到去天空竞技场的路线。
天空竞技场和纪卡此时在的地方,处于两个大陆,初步算一下就需要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这几天反复的坐车坐飞艇让纪卡有些厌烦,他无奈的在手机上搜索到的行程表上划拉着,然后跑去先买了一个游戏机,再上了飞艇。
于是飞艇上的人都看到了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太大的头盔遮着脸让人看不清相貌。少年手里还拿着一个游戏机,打的啪啪的想着。
奇怪的样子和明显醉心于玩乐的动作让周围的乘客对纪卡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就连空中服务员把餐和饮料送上来的时候,微笑都是僵硬的。
纪卡没太在意这些。当初没有恒温装置的时候,一盆盆冰水当街浇到他脑袋上,被人窃窃私语了无数次,他都习惯了。对于其他人想自己什么,纪卡已经很久没在意过了,何况是现在。
只是他脑袋上的恒温装置是需要充电的,所以在感觉自己大脑现在转速不是很高的时候,纪卡就把脑袋上的头盔拿了下来,插上电源,电源离纪卡比较远,插了电的头盔就够不到头上了,所以纪卡只能把头盔搂在怀里充电。
头上的东西摘下来之后,纪卡的脸就露了出来。周围的人在偷眼看到之后都舒了一口气,心里庆幸着虽然这个人举止奇怪,但是长相到不至于吓到孩子,只是一个比较清秀的少年而已,如果说有什么略特别的,就是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
毕竟双黑在大陆上还是比较少见的颜色。
头上没有了恒温装置,纪卡只能举手要了一堆冰,挑了一块最大的塞到嘴里。
他抱着充着电恒温装置,嘴里含…着一块冻得硬硬的冰,强制自己进入睡眠。
睡着的很快,从黑暗切换到梦的世界更快。
今天的梦的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画面和声音都像几年前的DVD一样,看起来老旧而且不清楚。
他隐隐约约的看到库洛洛坐在沙发上,先是翻着手里的书,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黝黑的眼睛没有一丝外露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飞坦,你来。”
纪卡开始没明白库洛洛说话的意思,随即,他就发现自己被人吊了起来,双脚悬在空中,胳膊被绑着拎起来。接着飞坦突然出现自己面前,清秀漂亮的的脸狰狞的笑着。
纪卡张张嘴想说你不要这么笑,和你的脸一点都不配,但是张嘴才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话来。
纪卡还在张着嘴努力说这话,嘴里突然传来一片巨疼,疼的纪卡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到地上有一块肉在不断跳动着,再抬头就看到飞坦的刀尖上滴着血……
“第一步是舌头,下一步是哪里呢?”飞坦扯出一个肆意的笑容:
“受不了了就说啊,纪卡。”
“你打算什么时候承认呢?”
“纪卡。”
纪卡被飞坦嘴里一个个的“纪卡”弄得头昏脑涨,嘴里不断加深的疼痛让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他先是伸手摸…摸额头的冷汗,然后轻轻动动疼的要死要活的舌头——
和冰黏在一起了。
纪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只睡了几分钟,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着,纪卡伸手从嘴里捏住那块冰,拽了出来。
黏住舌头的冰把舌头上的肉扯下来了几丝,鲜血瞬间流了纪卡满手满嘴,甚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嘴边溢出,粘在衣服上。
少年皱皱眉,把嘴里的血咽到肚子里,把手里的冰块扔到一旁的杯子里,闭眼平静了一下心情,最后举手叫服务员申请换成单人间。
对于可以多加钱的项目,无论是哪里的服务都是很快的,几分钟之后,纪卡就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头上的恒温装置保持着充电和运转同时进行。
他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床很舒服,气温很合适,可纪卡的心里却越发的郁闷。
如果没有钱换成单人房间,我应该怎么办?
在舌头止血之后再嚼一块冰?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没有钱,如果没有家里,和安咲的帮忙,自己到底会怎么样。会不会活到现在?
至少此时此刻,如果让他身无分文,或者让他没有脑袋上那个烦死人的头盔……生活一定会很难受。
纪卡知道自己想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已经既定的一切用不着假设在或者不在,生活中说“如果”更是没有用的。
但是他控制不住的去想,控制不住的去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控制不住的去假设如果自己没有与生俱来优良的家庭条件,控制不住的得出自己很没用的结论,然后控制不住的反复论证这个结论——
我很没用。
纪卡以每秒上百遍的速度反复想着这件事这个结论,于是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