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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这喇嘛步伐沉稳,身材虽臃肿,行动间却丝毫不见笨拙凝滞,且双目神光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显见是位武林中少见的高手,不禁在心中暗道:看来这次自己恐怕遇上下山以来的第一位劲敌了。
那胖大喇嘛下得轿来,用一双颇具威严的细眯缝眼看了看杨逍,甚为傲慢地道:“小子,你便是杀死我大弟子的人?”一句汉话说得怪腔怪调,倒也勉强能听懂。
杨逍见他说话很是无礼,便也不依江湖礼节说些客套的场面话,而是用眼角居高临下扫了对方一眼,用比那喇嘛更加倨傲的语气道:“没错,你那弟子无法无天,当街强抢民女还出手伤人,委实无法无天到极点,也不知你这师父是怎么管教徒弟的。我看不过眼才替天行道,为你清理门户。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就不必专程来感谢我了!”
他性情本就洒脱不羁,此刻又刻意蔑视对方,言语神态间自是将‘鄙视你’的意味表露得淋漓尽致,当即把那胖大喇嘛气得七窍生烟。
不对,不止七窍生了烟,连周身也开始狂冒白雾,看形容竟是将一身浑厚的上乘内力催到了极致。
杨逍一看这情况立刻明白对方这是准备上演全武行,当下嗤笑一声,暗道这喇嘛果然是不开化的野人,实在是不受激,自己才三句话就气成这样,修养未免也太差了,和他那身深不可测的内力完全呈反比嘛。
心中鄙夷着,却也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将一身内力提至最高,同时抽了腰间宝剑在手。
果然片刻之后胖大喇嘛狂吼一声,恰似半空中响了个惊雷,将一众不会武功的围观群众震得双手掩耳跌倒在地,不少人甚至当场厥了过去:“呔!小子欺人太甚!我巴思拔定要将你扒筋抽皮,以祭我爱徒在天之灵!”
他汉话学得本就不怎么样,气急之下竟然将抽筋扒皮说成了扒筋抽皮,然而众人被他那一声堪比佛门狮子吼神功的怒喝所慑,竟然没有人想起嘲笑于他。
巴思拔一声狂吼之后,右手朝袈裟内一伸,转眼摸了一只直径两尺左右,金光闪闪,边缘俱是锋利锯齿的轮子,朝着杨逍攻去。
纪晓芙一见那只金轮,顿时忍不住惊叫一声:“这胖子竟然是□教,啊不,是金轮法王的徒子徒孙?”
巴思拔法王闻言心内暗惊,看来中原武林果然藏龙卧虎,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看出我的师承来历。不过听说昔年祖师爷曾经来中原游历过,兴许是他在中原大名鼎鼎,妇孺皆知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原本的一腔怒火倒降下去不少,变得心平气和了几分,手中金轮对着杨逍一轮急攻的同时,还有余暇转过头对纪晓芙咧嘴一笑:“小姑娘很有见识啊,长得也好看,不如跟随本座回去做个侍女陪本座佛前双修?”
纪晓芙万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竟然招来祸事,听到双修二字更是额头冷汗滚滚而下,脑海中掠过自己被这肥喇嘛压在身下搞水产的诡异场面,顿时如天雷轰顶外焦里嫩,生怕这喇嘛言出必行真将自己掳回去,当下连忙退入人群之中,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却仍不忘睁大一双美目看热闹。
再看场内二人,早已斗得难解难分,众人竟看不出两人身形,只见一团火红和一道青光趋避如电,一道清冷寒光与一道璀璨金光你来我往,看得诸人眼花缭乱,心内不住惊叹。
其中最最惊讶的当属纪晓芙,看着那起码三百斤的胖喇嘛轻功居然比体重不过九十斤的自己还要高上百倍,行动间更是灵活无比,这当真是比母猪上树还要令人惊讶的奇事。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一场大战看在外人眼里是精彩纷呈胜负未分,然而看来花无缺眼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眼见巴思拔法王一只金轮舞动间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心知这是对方内力已臻化境的征兆,再见他出招凌厉狠辣却巧妙无方,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得行云流水,变招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便明白杨逍绝对不是此人对手。
再凝神细看杨逍,只见他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看似与对方斗得旗鼓相当,然而却是守多攻少,剑招变幻间略有凝滞之感,可见他已被对方深厚的内力压制住,渐渐呈现出败像来,如今不过是仗着高明的剑法和轻功苦苦支撑。倘若无人加以援手,只怕百招之后杨逍必败无疑。
花无缺师出名门,目光如炬,自然看得极准。然而还有些情况是连他也看不出来的,那便是巴思拔法王见杨逍剑法精妙不同凡响,心底存了观摩的念头,因此刻意只用出五成功力来与之相斗,同时留神细看他的剑法奥妙。
此刻百招已过,巴思拔将杨逍的剑法路数看了个七七八八,便不欲再与他纠缠下去,当下暗运内力冷喝道:“小子,当心了!”
说完手中金轮一晃,挟着一股劲风闪电般直取杨逍双目。
杨逍知自己内力与他相差甚远,不敢硬拼,只好以攻制攻,长剑后发先至,目标直取对方咽喉。
他本意是要围魏救赵,逼得对方不得不撤轮回援,孰料那巴思拔法王竟然对刺向咽喉的利剑视若无睹,手中金轮丝毫不缓地继续朝杨逍双目划去。
杨逍剑法奇快,兼之宝剑毕竟要比金轮的直径长上许多,兵刃长度上占了便宜,未待金轮
迫近面门,剑锋便已刺中巴思拔法王咽喉。
杨逍一剑得手,心内尚来不及喜悦便大惊失色,同时仓促间拧腰错步,险而又险地避开巴思拔法王距离双目不过数寸的金轮,然而却终究未能完全躲过,左肩被金轮边缘锋利的锯齿刮了一下,顿时鲜血长流。
杨逍惊魂未定,百忙中尚且不忘垂目扫了一眼宝剑剑锋,只见那剑锋澄澈犹如一泓清水,哪里有半分染血的迹象?
再回想起方才长剑如同刺进棉花中的感觉,杨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不禁在心底暗自腹诽:这死胖子养了一身肥肉居然还有这等效用,自己一时不察险些吃了大亏。
不过腹诽归腹诽,其实杨逍自己也清楚,这巴思拔法王之所以不惧宝剑之威并非仅凭了脖颈处的肥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定然修习过金钟罩一类硬功,且练得登峰造极,方能将高手掌中长剑视为无物。
至此杨逍终于明白自己与其对阵有负无胜,心内不由沮丧之极,原本高涨的斗志也大打折扣。
巴思拔法王左手摸了摸被刺痛的咽喉,桀桀怪笑道:“臭小子内力练得不错,不过要伤本座起码还得回去再练三十年。接招!”说完踏前一步,左掌一圈将杨逍周身要害锁定,逼得他不能退让闪避,同时右手金轮再度出击,这一次不再留手,用上了九成内力,顿时风雷之声大盛,金轮化作一道肉眼勉强能辨的金光朝着杨逍胸膛划去,看那声势竟是欲将杨逍开膛破肚。
杨逍长剑被对方格在外门,眼见得金轮即将及体,竟是避无可避,脑海中立时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我命休矣。
便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间,一道白影闪电般横□剧斗的两人之间,同时一柄玉扇在金轮边缘锯齿上轻轻一点,竟然使得金轮硬生生向左边偏了半尺有余。
高手相争,哪容得半分偏差,更遑论是半尺之差,如此一来杨逍自然在轮底捡得一条性命。
他转头一看,只见花无缺站在身旁,面容冷淡,点漆般的双目中却难掩关怀之色,当下心头一热,道了声:“多谢。”
与此同时,巴思拔法王攻势一顿,口中惊咦一声,不无赞许道:“你这少年武功委实怪异,竟然能将本座的金轮逼得转向,真是了不得。”
花无缺面上丝毫不见任何表情,心中却震惊到了极点。
他这一招移花接木乃是全力施为,本拟将对方攻击的力道全部拨转回对方自己身上,没想到却仅仅能令对方金轮偏移半尺,心中沮丧可想而知。
然而花无缺并不知道,其实巴思拔法王心内掀起的惊涛骇浪比他更猛烈何止百倍。
他纵横江湖二十年,虽然也曾遇到不世出的高手,凭借本身深厚内力赢他个一招半式,却几乎从未有人在他全力出手时,能用巧力将他的招式拨得转向却完全不受影响。更何况做到这件事的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当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巴思拔法王收起心内惊诧,对着花无缺道:“你也一起上,本座认真陪你们玩玩儿。”说完右手金轮仍旧攻向杨逍,左掌却平平拍向花无缺。
正文 第 7 章
花无缺见他内力浑厚,掌风中隐含风雷之声,当下哪敢掉以轻心,再次将移花接木的功夫用到最高一层,用折扇去拨他的手掌,孰料这一次对方掌势却纹风不动了。
花无缺震惊之下慌忙脚步一错避开掌风,同时折扇合起,疾点对方檀中穴。
巴思拔法王故技重施,置如此险招于不顾,左手变掌为爪扣向花无缺脉门。
一旁的杨逍生怕花无缺遇险,情急之下挥剑不住强攻,却俱被巴思拔的金轮挡住,完全攻不到他身周三尺之内。
花无缺亲眼见到他有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见此情景想也不想便立即换招,折扇刷地展开,挽了个巧妙的扇花,扇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划向巴思拔法王双目。
双目乃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便是金钟罩那般强横的武功也练不到一双招子上,因此想要赢这巴思拔法王,最快的捷径便是伤他双目。
这道理花无缺明白,巴思拔又怎会不明白?
然而他却毫不慌乱,右手金轮随意出招挡住杨逍攻势,左掌凝聚大半功力使出生平绝学龙象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与花无缺对敌,以防被他那巧妙的借力使力武功将自己功力拨开,使得自己栽个大跟头。
在他这么特意‘关照’之下,花无缺这一战自然吃力无比。他内力不及对方,最擅长的移花接木对巴思拔又起不到效果,只能用小巧点穴功夫与其周旋。
双方又打了数十招,局面仍旧一边倒地偏向巴思拔法王。
杨花二人身处败势不免有些急躁,却不知巴思拔比他们更加急躁几分。
以他朝廷第一高手的身份,打了这么久还收拾不了这两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大**份不说,恐怕还会被隐藏在暗处看热闹的那位大靠山小瞧,真真是恼人之极。
不行,必须得在十招之内重创二人,否则自己这番必然颜面扫地了。
一念至此,巴思拔不再心疼内力,祭出七成功力一掌拍向花无缺,竟是想要将这个武功诡秘的对手一举重创,然后再来集中精力对付杨逍。
杨逍一眼看破巴思拔法王用意,当即急出一身冷汗,不顾一切合身朝着巴思拔扑来,意欲拼他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却被巴思拔当胸一金轮砸来,逼得连人带剑后退数步。
花无缺眼见掌风近身避无可避,不得已之下将心一横使出师门另一绝学碎心掌,与巴思拔硬拼起了内力。
花无缺内力深厚,在如今的江湖年轻一辈中当属首屈一指,然而比起巴思拔法王这个练了几十年龙象功的绝世高手却远远不及,双掌甫一相交便感觉一股巨力强横地撞了上来,激得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人也纸鸢般倒飞出十数丈之外。
花无缺与巴思拔对掌时便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因此并未慌乱,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
孰料他尚未落地,便感觉有人用巧力在他后腰上一托,顿时使得他下坠之势大缓,得以稳稳立在地上,避免了摔得五体投地的尴尬。
花无缺心知有人暗助,刚想回头致谢,却感觉到臀部一痛,却是被人用手狠狠拧了一把,同时一个轻浮的声音传入耳中:“唔,手感果然很好,既光滑又有弹性,甚合本世子心意。”
花无缺不由一怔,在脑海中将那声音的话意思虑了一圈后,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怪花无缺迟钝,他自幼生长于移花宫,从小到大都被两位师父保护得很好,尚属第一次遇上这等被人揩油的尴尬事件。此刻明白自己被人轻薄调戏,心头自是羞怒交加,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迅速转过身来眼风一扫,却见身后站了个身材颀长的青年。
那青年大约二十**岁,身穿一袭紫色镶金边的华丽长袍,相貌倒也说得上俊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