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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他又来给她添堵。本来,他们这次回来是打算换家客栈住的,小应却说,她有东西遗在这家客栈,需要回来取一下。这下好,回来就碰着了一个她现在最烦看见的人。她显然是忘了,她再烦见他,为了天玄镜却还是要见的,这是无可避免的。
襄阳也看着宁楚暮,他俊挺的眉峰蹙起,看了眼身边神色没什么异常的应想想,联系前后的事,终于明白她当初说的,她不去找那个人,是何意。是,她应了她的诺言,没有去找那人,却让那人自己来见她。又想起她刚刚说的要回这客栈取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取东西是其次,见眼前这个人才是重点。
宁楚暮看着三人,他们表情各异,苏漫是一脸愤懑,他自然知道原因,襄阳面色怪异,他不甚在意,应想想神色自若,他早已料到。
见他走近,苏漫重重冷哼了一声,“怎么?大军师这是有时间了?都有闲情逸致到我们小老百姓聊天喝茶的客栈来逛逛了?”她话一出口,四下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静寂无声。通过这次灭龙郢国,本来就京都就很有名的宁楚暮,这下他的名讳就更是传遍衡垣的大街小巷。
宁楚暮笑得淡雅,“苏姑娘,何出此言?”
苏漫现在特别反感他这幅笑面虎的模样,不再理他,她看向店小二,语气不善,“你们掌柜的怎么回事,拿个东西需要多久?”
那店小二偷偷瞄了宁楚暮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连连跟苏漫陪不是。
宁楚暮见此也不再多言,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终于看向他日思夜想的人,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然后直直对上上清冷的蓝眸。她眼里的冷意有些让他站不住脚,心顿时就疼痛起来,然后透过心肺,蔓延全身,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灼热的伤悲,让他脸上所有的淡然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或许是他眸里的伤痛太过明显,应想想不忍再看,她率先别开视线,狠下心,看着店小二,“我看你们掌柜的如今是下不来了,也罢,东西我们等会儿来取。”她说完对苏漫道:“你不是说还要买几样东西?我们现在就去。”
苏漫眼里闪过疑惑,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买东西来着?不过,疑惑归疑惑,脚步却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宁楚暮见他们要走,飞快挡在应想想身前,他凝视着她,她就那么讨厌他,连多看他一会儿都不愿意了。
应想想秀眉蹙起,正要开口说话,宁楚暮却先她一步说话,他看着襄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淡淡开口,“带走。”他话音落下,几个衙役鱼贯而入,极快的将还处于震惊中的襄阳制伏了。
宁楚暮看着被制住的襄阳,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就这个样子,这点能力,你凭什么跟我争!
“军师!”那几个牢牢抓着襄阳的衙役恭敬的向宁楚暮作礼。
宁楚暮笑得温淡,浅浅点头,颠倒众生。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得应想想都还没反应过来襄阳就已经要被带出门外了。襄阳也懵住,愣愣的任那几人带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了几下也就停住了。因为他知道,那人是故意的,此刻他再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意义。
苏漫和应想想反应过来就追出去,她们挡在襄阳面前,不让那些人再带着他走。苏漫怒了,她盯着宁楚暮咆哮:“宁楚暮,你什么意思?”
宁楚暮笑得纯良无害,缓声道:“三天前,客栈里有人状告丢失了千两黄金,据掌柜的说,你们正是那时退的房,最有作案动机。经查证,他,坐实了罪名,证据确凿。按衡垣的律法,坐盗,斩、立、决。”他目光淡淡的瞅着襄阳,一字一句吐词清晰,最后三个字,他说得轻飘飘。
他话音落下,全场皆惊,随即客栈里爆发了激烈的讨论声,他们对着襄阳指指点点,喁喁私语。
255。第三卷 京都篇…第254章 求助无门
襄阳瞪大眼看宁楚暮,苏漫也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应想想的脸上终于不复清冷,满脸震惊。
三人都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尤其应想想,她怎么也不肯相信,从前那个良善温淡的男子,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子虚乌有,栽赃嫁祸。他怎会变成这样!
良久之后,苏漫暴跳如雷,“姓宁的,你这是诬蔑,诬蔑!”她看着云淡风轻的宁楚暮,更是前所未有的气愤,“宁楚暮,亏我原本还有点同情你,我就不懂了,小七以前是看上你哪里了,她简直就是瞎了眼。你除了一张脸还有点姿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其实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们衡垣还有没有点王法了!”她说得义愤填膺,美丽的面孔气得通红。
自始至终宁楚暮脸上的神色不变,唇角的浅笑依旧,只是眸底却渐渐的染上了冰寒。
应想想拉住苏漫,不让她再说,她声音清冷:”漫漫,别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说完转向襄阳,帮他理了理凌乱衣襟和额前的发丝。他和苏漫来的时候,苏漫考虑得极为周全,给他买了一套古代男子的假发,免得他的头发太短会惹人注目。如今他在古代好长时间了,头发已然长长,可以束发,不再需要那假发了。
应想想看着襄阳,这个男子的情,她怕是倾尽了所有,此生都不能偿还了,“襄阳,对不起。”他为她,现在又要忍受牢狱之灾。
襄阳见她眸中有水光在闪动,慌了,“想想,我没事的,不要哭好不好?”
应想想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要落下的泪水,看着他极浅的笑了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因为她的自作聪明才害苦了他。
宁楚暮看着他们两人间的所有举动,心痛得不可抑制,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急促呼吸,手捂住心脏的部位,声音冰冷:“把他给我带走。”
襄阳被带走,宁楚暮也随即跟了出去,与应想想擦身而过时,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应想想愣在原地,看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凭应想想和苏漫两个人的能力,要为襄阳申冤指定是不可能的。如今卢照已经回昊都探亲去了,所以,应想想能求助的人就只有秦少臣跟凌和。天玄镜还没拿到手,如今又出了这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么?此话当真?”秦少臣惊叫出声,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苏漫一脸愤恨,“难道还会有假!”
凌和以前带应想想来过秦少臣家,所以,此刻应想想跟苏漫站在秦少臣的府邸外,连着秦少臣,三人在大门口怔愣而立。
半晌,秦少臣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沉声道:“先进去再说。”大门口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说着就率先迈步进了府,应想想和苏漫也跟了上去。
到房间后,秦少臣支开了所有的下人,关上房门后才让应想想将所有事情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他越听眉头昼得越紧。这几天萧昀交代了他好些事,所以,自从上次探讨奏章他跟宁楚暮在别院见过后,就再没见过他,就是萧昀找他,也没见他进过宫。如今来看,那人竟全是找小应去了。秦少臣面色沉重,原本他以为宁楚暮就算是还在乎应想想,经过上次那一出,怎么的也会比从前做那些疯狂行径的日子好些,而且,他也打算等忙过这阵子就去替应想想拿镜子,到时候再告诉宁楚暮应想想的来历,这样他就会死心。但是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宁楚暮不但没有对应想想放下一丝一毫,还有愈演愈烈,变本加厉的趋势。这让他如何能不忧心!
接下来的时间,秦少臣跟那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意见,又细心的安抚她们,之后就送她们出府,他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往宁楚暮的别院。在他看来,这事可大可小,要马上解决,以免夜长梦多,弄得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可是,秦少臣怎么的都没想到,宁楚暮竟然拒绝见他。这下他就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他又马上去皇宫找萧昀。现在也只有萧昀能解决这个事了。
然而,在秦少臣陈述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后,萧昀的态度更让秦少臣费解。
萧昀说:“少臣,任何事,我们都得讲求证据。”
秦少臣瞪大桃花眼,一脸不可思议。
萧昀说:“你与那人非亲非故,凭什么就能断定他没有坐盗?”
秦少臣哑口无言。
萧昀说:“无风不起浪,瓜田李下,楚暮那既然已经证据确凿,我又怎能凭你一己之言就妄下论断?”
秦少臣无言以对。
萧昀说:“等你找到那人无辜的证据时,我自然会公正严明,张贴告示,还他清白。”
秦少臣一筹莫展。
萧昀说:“……”
秦少臣默然走出皇宫。
萧昀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因为宁楚暮让人给他递了一纸信笺,上面仅有短短的几个字,却道出了无尽心酸。所以,他生平唯一的一次,为了疼爱重视的师弟,藐视了国法。
宁楚暮来信说:师兄,你帮帮我。
萧昀怎么的也不能相信,这么示弱的话,是他无所不能,淡然超脱的师弟宁楚暮说出口的。所以,这一次,他摒弃了一个一国之君该有的公正,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心。
256。第三卷 京都篇…第255章 走投无路
见不到宁楚暮,萧昀又讲求证据,秦少臣焦头烂额。他去看过案底,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瑕疵,也就是说,所有不利证据全部指向襄阳。更甚,回衙门时,那些府吏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一锭有着特殊记号的金子,那金子与丢失的那一千两黄金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因此,如若宁楚暮下定决心要治襄阳的罪,秦少臣真的是无计可施。
秦少臣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应想想跟苏漫,另外,因为持久没有人能为襄阳翻案,又没有利于他的证据,所以,他的案子已经定了下来,十日后,问斩。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应想想差点昏倒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替襄阳翻案申冤,连日来不停奔波劳走,几乎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好好睡过一次觉。突然又传来如此噩耗,坚强如她,也支撑不住了。
“小七!”苏漫搂住应想想的身子,她也是一脸苍白之色。
应想想推开苏漫,“少臣,凌和,我想见当今圣上。”她不能倒,她倒了,襄阳怎么办?
凌和看着应想想的样子,很是心疼,她面色凝重,“小应,没有用的。没有证据,就算你见了表哥,也于事无补。表哥他,从不徇私。”
苏漫气道:“什么从不徇私,他就是在偏袒宁楚暮!堂堂一国之君都这样,你们衡垣还有没有点公正!”
秦少臣面色微变,疾言厉色,“住口,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要再敢说出口,下次就休怪我见死不救!”他说完向凌和示意了一下,凌和走过去看了看门外,摇头,表示没有其他人听见。
苏漫还要再反驳,应想想忙拉住她,“漫漫,现在是在古代。”她顿了顿,“在这个关头,我们更要避免祸从口出,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苏漫听应想想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过激了,她看向秦少臣,“抱歉。”
秦少臣严肃的看了她一眼,微点头,也不再追究。他直接跳过那个话题,看着应想想,面色沉重,“小应,如今能救襄阳的,也就只有楚暮了。”
应想想略沉吟了一下,坚持道:“我想见当今圣上。”
翌日。皇宫,后花园。
萧昀来见应想想,他屏退了所有人,所以,后花园静得出奇。
“应琦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次,应想想跪了。生活在法治社会下,从小没有跪过父母的她,在这古代,她第一次下跪,跪的是衡垣的君王。
萧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相对她上次见他时的态度,这次她的态度低了绝对不止一点两点,他眼里划过深思,面上的神色却不动分毫,“少臣说,你坚持要见朕。”他没有让她起身,所以应想想也就跪在原地不动。
应想想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她的蓝眸也变得幽深,不卑不亢,“是。”
萧昀的唇角有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她跪在地上仰视他,却没有半分仰视之人该有的姿态。半晌,他收回看向她的视线,“哦?”他的尾音延长,声色极为悦耳,“那么,你找朕是所为何事?”
应想想盯着他,“我认为,皇上应该知道的。”
她的一个“我”字出口,萧昀的漆黑的眼眸陡然一眯,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意味,“是吗?”他不以为然的淡淡反问。
应想想抿唇,从他的态度,她直觉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仔细回想前面她才说了不到几句的话,终于明白是她无视他的权威,逆了他的龙鳞。这个人太危险,觉察到这一点,应想想再不跟他玩文字游戏,直入主题,既然他一定要她来挑明,那她就来挑明便是了。
应想想看着萧昀,眸底澄澈,“皇上,应琦此次前来,是为我的……朋友一案申冤。我朋友行事一向大方正杰,绝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这一点,应琦愿以性命担保,他一定是冤枉的。“萧昀面沉似水,“所谓知人知面难之心,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