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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看见了些什么?”
“就在方才,我返回崖顶后又去了一下斜边的陡坡,我一直往上走,后来就到了荒山的顶端,站在顶端往下看,发现沿着我走的那条道,可以出吕梁。”
应想想问:“从这里与吕梁最邻近的城是哪里?”
那人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还是恭敬回道:“汇阳城。”
应想想点头:“依你所见,走这条道到汇阳最多需要多长时间?”
那人微沉吟了片刻:“十日左右应该可以。”
应想想点头后又面向另一个人:“今日下午,你带些人沿着那沟渠去探一下尽头。”那人点头应允。
应想想又问了他们一些问题之后就吩咐那两人也去找六方结晶体。她则留在原地用笔在本上勾画那两人描绘出的一些特殊地理位置以及地理现状。
等到终于勉强凑齐应想想需要的分量时已经是未时末了,几人准备暂时先回译馆。才走在半道便看到有人策马而来,那人一身白衣在风中飞舞,墨发飘扬,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看到他们,马发出一声长鸣,宁楚暮翻身下马,动作潇洒而优美,赏心悦目。他长身玉立在马旁,俊逸的面容上一片柔和。在他策马而来的那一刻,应想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渐渐的,犹如捣鼓。
“军师。”那几人走近向宁楚暮行礼。
宁楚暮浅浅一笑,淡淡点头,目光越过他们,径自落在那一袭青衣的人身上。那几人看着宁楚暮,都有片刻的失神,愣愣的看着宁楚暮俊美的容颜,这么个清俊出尘的人,他在哪里出现,哪里便成了陪衬。
宁楚暮看着近在咫尺的应想想,突然就觉得自己是疯了,才半天时间不见她而已,他就想念到忍不住……来找她,此刻已然见着她,也同样抑制不住心头狂乱的躁动。
应想想轻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红唇,面上神色不动,眸子却幽幽的泛着蓝,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宁楚暮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自己,蓦地就觉得有些紧张,连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终于,应想想站在了他身旁,她问:“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乍一听上去是没有任何异常,但如果小心留意就会发现她的尾音带着明显的柔意。
宁楚暮清清浅浅的笑了,他道:“任务暂时告一段落,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应想想明显一愕,她道:“没有,我们也正准备回去了。”宁楚暮不再言语,一行人沿原路回译馆。
150。第二卷 江湖篇…第150章 灯火通明
应想想与宁楚暮并排而走,马让后面的人牵着。来时因为要一路找水源和察看地势,几人都没有骑马。一行人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这种沉默与他们来时又不相同,后面的几人更是大气都不出一下。
良久,应想想开口道:“病疫怎么样?抑制住了吗?”
宁楚暮点头:“不出所料,明日应该可以看到效果。”
应想想有些讶异,满城疾病,他半天的时间就控制住了吗?
宁楚暮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还没有,只是配出了药,让他们都服了些,具体情况还得等药性发作之后才好定夺。”应想想随即了然。
宁楚暮顿了一会儿,他问:“你这边呢?可有什么发现?”
“现在也不好说,要测验一下才知道结果。”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译馆,气氛倒是不再沉默,后面的人也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几人心里绝对都有一个共同想法:军师与这位公子还真是奇怪。
回到译馆,秦少臣跟凌和都没回来,秦霜也不见踪影。宁楚暮出去帮秦少臣,应想想则找了一间空屋子开始捣鼓她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让跟着她出去的那几人守在门外,等候她的差遣。
“你去给我找几个透明的玻璃瓶来。”
“你去找些食盐。”
“将窗子全部关上。”
“去拿些照明的灯过来,越多越好。”
“去将这些碾碎。”
“取些清水来。”
“……”
应想想一边摆放物品一边吩咐他们做事,雷厉风行。
“现在你们都出去,将门带上,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就在几人退身出去之际。
“等等。”几人又都停下。
“你们几人能否将这些银子震成粉末?”应想想出声询问他们。
几人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可不可以?”
秦天道:“我们试一试。”于是几人将银子分开了来震。
“不够细。”
“还是不够细。”
“不行,你们合来。”
“再来!”
几次三番,等终于勉强达到应想想的要求时,几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此刻,他们心里都在想,这种事,应该找将军和军师才对,他们的功夫虽是不弱,但这种事是完全靠内力的,几人还是稍逊色了些。
“现在你们都出去吧,切忌让人前来打扰。”
秦霜回来已经是戌时正了,彼时,秦少臣宁楚暮以及凌和都在主室内,他一脸倦色,将手中的剑挂在壁上就向那三人走去。
“大哥!”秦少臣一看见秦霜立刻就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秦霜接过来,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找了处椅子坐下,方才道:“你们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局势有所稳定,没有起初那么乱了。”秦少臣答道,凌和在旁边点头称是。
“病疫有所抑制,等明日看结果。”宁楚暮道。
“大哥,你那边怎样?有什么进展没有?”秦少臣问。
“勘测出有几处曾经有过水源,现在还很难说,等明日去打通一下再看看。”秦霜揉揉额角,疲惫的闭眼,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小应呢?”秦霜蓦地睁开双眸,坐正身子,目光如炬。他刚才一进屋就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什么地方,此刻想到才猛的一惊。
“听秦天说,她那边也有一些发现。”凌和以为他问的是勘测状况,立刻就回道。
秦霜闻言不语,面色却寒了几分。秦少臣马上意识到他问的是小应本人,在他再次开口前询问之前,下意识的就回道:“小应中午就回来了,但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差人告诉我们,在她没出来之前不要进去打扰。”
秦霜眉峰一凛:“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嗯。”秦少臣点头。
秦霜问:“可有用过餐?”
宁楚暮眸光微闪了一下,他道:“午餐简单的用过一些,晚餐还不曾。”
于是众人就开始等,等她出来一起用晚餐,然而,左等右等均没有消息。又派人过去探看,结果都是千篇一律:房门紧闭。终于,几人坐不住了,都向她所在的那间屋子移步而去。还没走近就看到那一方灯火通明。
几人走近,秦少臣抬手就要敲门。
“太傅,公子说在她没出来之前不要前去打扰。”秦天制住秦少臣的动作,然后恭敬的向他身后的秦霜等人请安。
秦天是秦霜的心腹,可不能随便得罪。秦少臣拍拍秦天的肩,他妖孽一笑,对着他道:“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我担着,咱就叫一声啊。”
秦天一愣,秦霜眉头攒起,宁楚暮眉宇淡淡没有丝毫异色,凌和眼珠一转。于是秦少臣开始猛敲房门。
“小应,小应!小应……”他连着叫了几声,屋内却无一点动静,几人面面相觑。
宁楚暮淡淡道:“少臣,你忘了她绘画的时候了吧。”
秦少臣一怔,这才想起,每每应想想绘画时,万物皆不能入她的眼,当即哀叹了一声,但……他…他他是真的很好奇她在搞什么呀!
151。第二卷 江湖篇…第151章 所谓南墙
恰好就在这时,门却开了,一时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怔住。
“小应!”秦少臣一喜便要往屋内去。应想想拦住他,将门轻轻掩上。透过门缝,他只能里面有很多的灯,还有几个玻璃瓶被架住放在火上烤,另外就是摆放了一列的小纸片。
“再去取几盏灯来。”应想想对原本站在外面的几人吩咐道。待一人离开后她才转向秦少臣等人。
她额头上有很多密密的细汗,宁楚暮见此,鬼使神差般的上前一步,他掏出一方白色的丝帕就往她的额头拭去。应想想看着宁楚暮,微愣,却没有阻止。众人惊,一时均无反应,就那么看着宁楚暮将应想想额上的汗珠一一拭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缓过神来,应想想的面色有些微微的红,不过因为光线的关系,并不明显。
秦霜的面上是绝对的震惊,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宁楚暮,仿佛不敢置信,他有些懵,怔怔的看着那两人。一股陌生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只觉得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隐隐的就觉得莫名愤怒,还有就是陌生的钝痛。种种感情交错,复杂难言,渐渐的越积越多,濒临爆发的边缘,却找不到突破口,他无所适从,犹如困兽一般。就在这一刻,一股灭顶的绝望席卷而来将他吞噬,因为他那么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他再也来不及,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秦少臣看着宁楚暮的动作,唯有在心里叹,走火入魔了。他只知道,如果是以前的宁楚暮,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是绝对做不出这等事来的,何况,还有他大哥在场。秦少臣想到这,蓦地就转身去看秦霜,这一看,吓了他好大一跳。他惊惧,他大哥那是什么表情,一脸痛苦和绝望,还有眼底隐隐的愤怒,他看着楚暮和小应的神情简直是复杂得不可思议。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秦霜这样的神色,一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秦少臣突的瞪大眼,莫非……他倒退了一步,难怪……难怪他大哥每次跟他通信都会含沙射影的提到小应,难怪……他大哥当初会那样态度坚决的拒绝娶夜澜十三公主,难怪……一切都有了解释,秦少臣仰天长叹。
凌和看着那两人,又看了旁边的秦霜一眼,面色晦涩难明,她微微的闭眼,轻叹了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秦霜对应想想有意了,那时她还在京都。程钰死了,她去秦府找秦霜,下人告诉她,他在书房。她就在他书房初次见到应想想的,那是一张画像,被压在卷轴下面,只能看到其中一隅。秦霜出书房后,她就取出来看了。画上是个女子,一身白衣,虽然那人着男装,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女子身份,只因为她,没有喉结。后来,初次见到应想想本人时她就觉得熟悉莫名,想了好久才忆起她是在秦霜的画里看过的,所以她才会突兀的去摘她的发带,只因为想证实一下而已,所以后来她才会跟秦少臣多方打探她,想知道她是怎么和秦霜认识的,哪知道却原来是在那种情况下。再后来,当知道宁楚暮喜欢小应时,她就明白,秦霜的爱注定已没有了出路。
秦天心惊肉跳,难怪军师从来不好女色,却原来、、、、、、却原来、、、、、、他、、、、、、他有断袖之癖,喜男风!难怪今日从西边回来就觉得那二人甚是怪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楚暮也是在他替应想想擦完汗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一张俊脸难得的微微一红,有些无措的看着应想想。然后他猛地就想起了什么,蓦地看向秦霜。当看到秦霜一脸痛苦的的表情时,他的心也微微的紧了紧,顿时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自责起来。认识秦霜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宁楚暮苦涩的笑笑,心道:可是秦霜,我已经无路可走,无药可救了,这条路,我注定还要走下去,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救赎。所以﹑﹑﹑﹑﹑﹑秦霜,对你,我除了抱歉也唯有抱歉了。
应想想也觉察出了气氛的异常,不过她并没有介意太多,更没有想太多,她看着几人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我还有点没有完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她说着就准备再次进屋,又想起什么,再次道:“晚饭不用等我了。”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房外的气氛依旧怪异,秦少臣呼了口气道:“走了走了,我们回去吃饭,饿死了,不等她了。”于是几人一路沉默往回走。
餐桌上也无一人开口说话,一顿饭吃得异常的静。结束时,秦霜抖着手猛灌了几口酒。怎么会这么痛呢?他觉得自己的心裂开了一个小口,之后那痛渐渐放大,在汨汨的淌血。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子,也敢确定是最后一次,却是这样的结局??????他为什么会这么绝望呢,是因为那个人是楚暮吗?所以,他就再没有一丝机会。他觉得体内还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燃烧,对谁?对楚暮?难道??????难道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嫉妒?他??????是在嫉妒楚暮吗?因为他对小应做了那么亲密的举动?在他所缺席的这四个多月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秦霜感觉头痛欲裂。
“大哥,别喝了!”秦少臣按住秦霜去触酒瓶的手。秦霜挥开他。
“你明日还要早起赈灾呢?”秦少臣强压下心头对秦霜的痛惜和不忍,强迫自己冷声说话。
果然,秦霜没有再喝了,他跌撞着起身回房。
“大哥!”秦少臣要去扶他。
“别跟来。”秦霜冷喝。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