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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确定了今天。
宁楚暮浅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好,我陪你去。”
193。第二卷 江湖篇…第193章 夕阳西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冬日的暖阳像丝线般散开一道道,汨汨流淌,无声的泻在这一片天宇,静谧而和谐。那细细的光芒挂在树稍,一闪一闪,如莹莹冰晶。
夕阳西下,红霞万丈。在落日的余晖下,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应想想半蹲着身子,一头青丝直直垂在背后,有几缕披散在肩头,她的手飞快在画板动作着,偶尔看一眼那抹残阳,她脸上的表情安宁而美好。另一边,宁楚暮一袭白衣,长身而立,他静静的看着她作画的身影,眼神没有瞬间的错开,浓墨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痴恋。许久,他取下身上的碧箫,缓缓凑至唇边,清越的箫音瞬间划破长空,响彻寰宇。箫声悠扬悦耳,旋律灵动优美,无尽的情感从箫声里汨汨泄出,诉说着亘古不变的深情和爱恋,那情感浓烈得震荡人的心魄,引人驻足,使人深深沉溺,不可自拔。就是途经的飞禽走兽也不禁放慢了速度,为箫音里感天动地的深情而潸然泪下,万物静止,休止符轻轻跳跃。
应想想画完图回神立刻就被那灵越的箫声慑住心魄,神魂俱荡,呆立当场。她怔怔的看着那人,他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白衣胜雪,身材修长挺拔,风姿绰约,清俊绝色的面容上淡如远山,眉目如画,唇角是普渡众生的浅笑,俨然一幅看破红尘的世外仙人,可是,他吹奏的却是旷世今生的恋歌。渔舟唱晚,他丰神俊朗,却以仙人的姿态谱写生生世世的恋曲。明明是那么矛盾结合,却唯美的令人窒息。应想想痴痴的看他,神魂俱散,已然忘了今夕是何年。
一曲终了,宁楚暮放下箫,一抬眸就对上应想想看向他的痴迷眼神,他微微一怔,随即漾开一抹轻柔的笑,原本就绝色的面容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他静静的看她,与她对视,深沉的感情在眸底流转,直到……她回神。
应想想回神时,她面上先是一红,慢慢的就开始染上深红,她竟然……竟然看他,看得入迷,人事不知。
宁楚暮看着她脸上的红色,轻轻的笑了。二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走向她,到她身旁,他低声问:“画好了?”
他的走近,让她原本就红得惊人的脸颊更是疯狂的烧了起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让她心跳加速,然后就如捣鼓一般开始狂跳起来,似是要蹦出胸膛,声大如雷,她自己都能听到,更何况习武的他。为了平息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她退开几步,想离他远点。他却上前一步拉住她,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抬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她酡红的面颊,然后,他唇边的笑意加深。
应想想被他看得脸上都似要烧起来,都不敢和他对视,实在受不了,就想别开脸。他却不许,抬手轻触她绯红的双颊,清秀的眉毛,幽蓝的眼眸,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双唇……而后,他漂亮的薄唇缓缓压下。他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瞬间,她只觉他清新而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他湿润的舌尖细细的舔过她的双唇,在她唇上辗转,强迫她与他缠绵。
这个画面太过美好,以致于在往后无数个无眠的夜里,宁楚暮每每忆起,都在这一幕里徘徊,陪他度过无数个幽冷空寂的长夜,以及一个个无望的等待。而应想想,午夜梦回时,这个场景总也伴随着无止尽的痛与太多悠长而无奈的叹息。
二人深情拥吻,全世界都已离他们远去,这一吻,仿佛可以永恒,直到地老天荒,沧海变桑田。宁楚暮放开她时,二人气息都已经明显不稳,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头埋进她发间,急促喘息。自他对她动情开始,她和他每一个细微的身体接触,哪怕是她的一个轻吻,他都会对她产生渴望,他渴望触碰她,那欲望强烈得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可怕。因为怕吓着她,每一次他都极力克制。
应想想和他紧紧相拥,宁楚暮的唇附在她耳边,他轻声道:”小应,我爱你,好爱好爱……”爱到,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不在乎了。
宁楚暮深深叹息,小应,我已经中了你的蛊,除了你,无药可解,倾尽所有,只盼能停住你流转的目光,没有你,再也活不下去…
他将怀里的人再度紧了紧,用他所有的生命去拥抱怀里的人,似要将她融入骨血,再也不分开。
应想想被他抱紧,听他一遍遍诉说着对她的爱意,心里被涨得满满的,似要溢出来。她是爱他的,却更喜欢用行动来让他感受到而不是语言。可是,原来听他说出来,这世间最甜蜜的爱语,也就成了这世上最动听的词,即使是饮鸩止渴,她也愿意。既然这样,她也会告诉他,她爱他,但却不是现在说。楚暮,原谅我现在不能回应你同样的话,就当成,是我最后一次自私吧。
是,宁楚暮在乎,他发疯一样的在乎,他不停跟她说他爱她,除了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意,还想从她口里听到同样的话,对她,他疯狂的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不停的向她索要一个又一个的承诺,他最渴望要的,还是那三个字。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在壕洲的船上,在炎城她生病发烧的时候,她说过那个字,可是对象却不是他,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当时的绝望。所以,他介意,他发疯一样的介意,他想听那三个字,想听她对他说,想得都疯魔了。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她没对他说过……
所以,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应,说你爱我,好不好?”他低低的声音里竟带有着哀求。
194。第二卷 江湖篇…第194章 西出阳关
应想想的身子一僵,良久,“楚暮,我……”
“不说了,不说了,我不听了。”宁楚暮极快的打断她,复又吻上她的唇。是,他怕,他竟然怕听到答案,怕她拒绝,所以,在她说出口前,他急切的想阻止她,从她在他怀里僵直身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会说的,所以,其他的话,他都不想再听,也没有勇气听。
应想想被迫承受他急切的亲吻,她甚至能听到二人牙齿的轻微碰撞声,还有,他唇上的颤意。心里蓦地又涌上了疼痛,楚暮,你在害怕什么?又在不安什么?如果,你那么介意三个字,我就是说了,又何妨……
所以,应想想制住他没有章法的亲吻,抬起双手托住他的面颊,让他正对着她。她直视漆黑如墨的眸子,“宁楚暮,我爱你。”她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他漂亮的黑眸因为吃惊而陡然睁大,然后喜色开始在里面氤氲,渐渐的越来越深,最后转变为狂喜。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低低请求:“再说一遍。”声音里全是隐隐的急切。
应想想笑了,原来,那句话可以让一向淡然的他露出这样的喜悦表情,那么,多说几次又何妨,所以,她在耳边轻轻说:“我爱你,我爱你……”一遍一遍,就像他刚刚对她说的一样。
他们身后的夕阳见证了这一刻,缠绵而悱恻……
一天后,昊都城外。
“小应,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凌和哭丧着脸,拉着应想想不放。
一旁的阑珊见此,大皱其眉,尽管她知道应想想的女子身份,也不堪忍受应想想穿着男装与除卢照以外其他女子拉拉扯扯,毕竟现在还在昊都,何况这里人来人往。所谓人言可畏,她不希望看到任何对卢照有不好影响的行为。
应想想拥抱了凌和一下,她其实极喜欢这个性格坦率直爽的女子,她说:“凌和,别离是为了下次的相见,所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凌和也抱紧她,闷声闷气的回应。
另一边。
秦少臣拍了拍宁楚暮的肩头,“一路保重,在夜澜不要太引人注目,我们京都见。”
宁楚暮浅笑着点头,“少臣,谢谢你。”
秦少臣当然知道宁楚暮指的是什么,那人有了美人就什么都不管了,甩着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不过,自应想想说要分开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这人会留下。所以,昨日那人跟他说,要随应想想去摩萨草原时,他真的一点都不惊讶。或许,他留下来,他才会觉得吃惊。
秦少臣潇洒的一散折扇,“给我记着,你欠我的。”
宁楚暮轻笑着点头,“好。”然后他又道:“遇到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秦少臣笑,他当然知道他所谓的什么事是哪些事,还不就是他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少不了你的,到时候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他说完就转向应想想那边。
秦少臣走过去,拉开巴着应想想不放的凌和,“小应,此次一去,万事小心,不在衡垣境内,很多事我们也帮不了你,切忌惹祸上身。”他虽知她一向不爱管闲事,却也免不得要叮咛几句。
应想想静静看他,轻轻点头,“我会的。少臣,谢谢你。”
秦少臣笑了,“记着记着,你们的谢我都收着,以后要还的。”他顿了一下,“小应,我以前说的那些话,也希望你能理解,至少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都希望某个人好,更希望你时时刻刻记着那些话。”还有一句话秦少臣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不要负他。
应想想点头,“我都知道。”
秦少臣又笑了,风情万种,妖娆万分,“那就好。我们京都见!”
最是无情伤别离,西出阳关无故人。千里迢迢,送君远走,道一声珍重。
秦少臣跟凌和在猎猎寒风中站立,看着那二人的身影走远,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195。第二卷 江湖篇…第195章 暖意融融
一个月后,夜澜国。
“公子,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明日再转去摩萨草原。”在一家客栈前,阑珊停下脚步询问应想想的意见。尽管她知道应想想是女子,却执意要称呼她为公子。
应想想看了看暮色四合的天,点点头。现在已是隆冬,夜阑街头的人都换上了厚实的冬衣御寒,恐是惧了这寒意,每人都行色匆匆,不在街头停留。不过有一点却让应想想很感诧异,明明都这么冷的天了,她却硬是没见下过一次雪,除了她刚来古代那会,而那时却都已经是初春了。按照常理,或者说现代的温度来算,零摄氏度以下就极有可能下雪。可是,这里真的怪得很,目前的温度早已零下好多度了,却没有一丝一毫下雪的征兆,除了冷,还是冷。
“冷了?”宁楚暮见应想想看着夜澜街头出神,拉过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手心帮她取暖。这一路走来,他曾多次想用以前给她灌输内力的方法助她御寒,她却一拒再拒,不让他那么做,甚至言明了跟他说,让他也不要趁她晚上睡着的时候那么做。他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眼睁睁看着她加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有一次,她夜里睡觉都冷得在发抖,他实在受不了,就输了少量内力给她,他以为她不会发现,哪知道,她却什么都明白。他记得她当时跟他说的话,她说:楚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希望那是以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你看,以前那么多个寒冷的冬季我都这么相安无事的过来了,以后也还会有无数个冬季,如果你总是那么做,我只会觉得我自己很渺小,连这种小事都需要向你寻求庇护。楚暮,你那么优秀,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她的原话就是这样的,他理不清自己当时听了是何种感觉,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恐慌,只因为她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然后,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她都不理他,或者说是在跟他生气,他怕了,抱着她跟她保证,以后不会了。所以,如今看着她受冻受寒,他除了心疼也只有心疼。
阑珊看着那二人之间的亲密动作,这一路走来,她已经见惯不怪了。更甚,那两人竟也可以完全忽略她。
应想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冷,紧了紧二人交握的人复又放开,她说:“走吧。”说着就踏进那家客栈。
三人要了几间上房,将东西安置好后又下楼来点餐。用餐时,阑珊素来不肯跟他们同桌,对此,应想想跟她提过一次,说出门在外,可以不必拘泥于那些礼节,不过,她显然没有听进去。应想想并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她知道古代的等级制度其实很严苛,即使这个朝代的风气与中国古代相比已经开化了很多,但尊卑有别还是存在于每个人心里的。所以,既然阑珊坚持,她也就随她去了,再没有提过第二次。
这一次,阑珊让店小二直接将饭菜送到她房间,所以,在楼下用餐就更是只有他们二人同桌了。
“楚暮,从这里到摩萨草原,最多还需要几天时间?”其实,他们在好几天之前就已经进入夜澜境内了,她怎么还是有种到摩萨草原遥遥无期的感觉。
宁楚暮给她盛了一碗热汤,想替她驱驱寒意,看着她喝下,他才缓缓开口,“大概还得需要五六日的时间。”他没告诉她,那是按照他规划好的最短的路线算的。他知道她急于想早点到达那里,不忍见她泄气。他也从不过问她到那里究竟要做什么,只要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