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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唇舌。他毫无章法的乱吻,一想到她曾经替别的男人那样过,嫉妒占据了他所有的神思,只觉得心痛得要窒息。应想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别开头躲开他的乱吻想要问明白。可是,不论她怎么躲,他的唇都如影随形。
“小应,小应……”他搂紧她,似要融入骨血,“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爱我的……”他都记得的,她说她有未婚夫,他都记得的,他一直都不敢去想,那是他心里最深的梦魇,他害怕去面对。
应想想真被他的样子吓着了,那个淡如远山的男子,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激荡的情绪。他说出的话是那么脆弱,他看着她的眼神……她顿觉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鼻子一酸,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不是爱哭的女子,他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就让她掉眼泪。苏漫曾经告诉过她,她说,只有爱到深处的人,眼里才会有卑微。宁楚暮,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她却总在他眼里看到卑微之色,每见一次她就心痛得要死去,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只求他不要露出那样的神色。
应想想抬手触他苍白的面容,微起身亲吻他漂亮的眼眸,而后吻上他优美的薄唇。她的吻很轻很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慢慢的,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二人唇分开的时候,应想想托住他的双颊,让他正对着她,“楚暮,告诉我,你刚刚怎么了?”
宁楚暮深深的凝着她,而后拉她坐起身,让她靠在他怀里,“小应,我做不到,我介意的,好介意……”他的声音嘶哑不堪,下颚轻轻磨蹭她着的头顶。
他无端的一句话让她一怔,什么介意?他在介意什么?将前后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她猛的瞠目看他。难道他以为……以为她从前对别人也……应想想轻叹一声,那个傻瓜!她哪知道他心里的其他情绪。
应想想仰头,额抵着他的下颚,她蓝色的眸子闪着微光,“没有的,楚暮,没有过的。”只要他能安心,怎么的都行。因为那个人是他,从来就厌烦解释的她也愿意去解释。
宁楚暮的身体僵住,看着她,眸子里有两团火苗在燃烧,渐渐地转变为烈火,“你说什么?”他的瞳眸流光溢彩,璀璨得堪比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子。
应想想拉过他,吻了吻他的眸子,“没有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以后不准再乱想,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他乱想,她心痛得不能自已。
她柔柔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努力抑制心里不断涌上的喜悦。为她,他的情绪忽上忽下,忽悲忽喜,却依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她是他此生唯一的眷恋。如果他是一只风筝,那么,她就是掌控风筝的长长丝线,他愿意,受她束缚。只因为,他已经中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毒,自此,一生沉浮。
206。第三卷 京都篇…第206章 皇榜有云
夜澜京都。
“楚暮,我们这样走真的没有关系吗?”应想想看着眼前的一片繁华似锦,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其闹热程度竟可以与衡垣的昊都一决高下。不过,一想到这是夜澜的京都,她也就释怀了。自古以来,又有哪个朝代的都城不繁华?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几经辗转,来到了夜澜的京都。宁楚暮告诉应想想,说从夜澜京都到衡垣京都,路线是最便捷的。但她总觉得他是为了照顾她才刻意放缓了行程,因为这一路走来,除了最初在草原的几天,他们几乎都没有在外面露过宿,也没有在夜里赶过路,每一次夜里都恰好能到城或者镇上歇息,连时间都分毫不差。无论怎么走,她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在前几天,她分明见他收过一次信笺,她猜测应该是秦少臣他们有事找他吧,可他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也没有要加快行程的意思。如今好几天过去,她明显有些替他急了,她不希望他因为要顾及她而耽误正事。
“你在担心什么?”宁楚暮见她眉宇间有细微的急色,不由得轻问出声。
“我……”应想想正准备回答,却看见很多人聚集在一处看什么东西。如果她没料错,那东西要么是通缉令,要么就是皇榜。不过,无论是什么,只要与她无关,她就不关心,也不会去趟那趟浑水的,不曾想宁楚暮却拉着她朝那边走去。
应想想颇感惊异,据她所知,他应该要比她更不爱管那些个闲事的才对。不过,讶异归讶异,她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走近后应想想才确定,原来那真的是一张皇榜。皇榜上贴着告示,说夜澜丞相病重,皇帝亲自下召,天下间谁能治好丞相的病,赏黄金和土地多少云云,又有什么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云云。她随意的一眼扫过去,便不再关心,生老病死,人各有命。但宁楚暮的动作却让她愣住了,他竟然揭了皇榜。
“楚暮你……”她的话还没有问完,他们就被守在皇榜旁边的侍从“请”走了。在周围人的目送下,二人一到夜澜京都就被请往丞相府。
到丞相的房门外,应想想原本是被阻止入内的,宁楚暮看着那些人,浅浅一笑:“她跟我一起。”
侍从点点头,敲门,“小姐,大夫来了。是否现在请他进去?”
“请大夫进来。”应想想听到一个语带哽咽的女音。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侧的那个着橙色衣服的女子,她手间挽着一截粉色绸缎直直垂到地上,一头乌黑的发丝许是疏于打理,散漫的披在身后。她是背对着应想想等人的,但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能凸显她婀娜窈窕的身段。
“小姐,大夫来了,快让他给丞相看看吧。”
那女子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床头起身,面向屋内的其他人。或许是已经见过了卢照容貌的精致无双,应想想对“美”这个字重新有了定义,不过,眼前这个女子,是可以冠上美这个字的。她略施粉黛,唯一与美不符的是那一双红肿的眼眸。
那女子退开几步,朝宁楚暮二人微一福身,“有劳。”
宁楚暮淡淡一笑,点头,随即移步床前。应想想则有些意外,就是冷静如她,初见宁楚暮时都有过片刻的失神,可那个女子,她刚刚见到宁楚暮,面上竟没有丝毫的异色。
“如何?”那女子一直没有离开,此刻见宁楚暮已经把过脉就忍不住开口询问,脸上一片急切之色。
宁楚暮站起身,面上是一贯的淡然,他看向那小姐,“李相可是素来就有旧疾?”
那小姐点点头,“我爹他从前受过重伤,伤及内脏和肺叶,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大病小病不断。所以……”
宁楚暮问:“那他这次生病是由什么引起的?”他方才替李相把脉,发现他身体的寒气浸入骨髓,周身气象紊乱,高烧不退,出气多进气少,气息奄奄,俨然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更让他不解的是,他非常确定,李相并不是受了风寒,他体内还有一股陌生的罡气在流窜,那是他目前还活着的唯一解释。更有意思的是,他觉得,李相此次并不是生病,准确来说是在昏睡,却给人制造一种他病重的假象。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李相亲为还是他为?宁楚暮本来是不关心这些的,可是他师兄来信说,李谦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他就揭了皇榜。可如今这状况又要如何?他是管还是不管?
那小姐诧异的看他,“你不知道?”在夜澜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相信竟然还有人会不知道。
宁楚暮勾了勾唇角,“还请小姐明示。”
从那小姐极简单的叙述里,应想想隐约听明白了。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所谓伴君如伴虎,李谦,一朝丞相,皇上宠臣,因为犯事惹怒天颜,前世繁华皆成云烟,被撤去了丞相之职,锒铛入狱。他入狱后不久就生了重病,皇上却已查明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李谦又被释放了出来,官复原职。如今丞相病危,皇上又重金悬赏,寻找能替丞相治病之人。
宁楚暮道:“所以,李相是因为入狱染上的重病?”
那小姐点头,哽咽道:“我爹的病,可还有救?”
宁楚暮道:“小姐放心,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治好李相。”
那女子含泪点头,“如若我爹爹身体得以康复,不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万死不辞。”
207。第三卷 京都篇…第207章 夜澜太子
“小姐,我终于又看到你笑了。”梳妆台前一个丫鬟拿着一把桃木梳替李相的女儿李婉笛打理云鬓。
“小若,不用帮我梳头了,你去把要给我爹喝的药端来,我亲自给他送过去。”李婉笛取过丫鬟手中的梳子。
“小姐,太子今天要来的,你就让小若再给你打扮打扮吧。你看你,最近因为相爷的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面色好差,都不怕给太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啊?”丫头小若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支精致的珠花别在了李婉笛头上。
“不用了,你快去把药端来。”李婉笛阻止她再在自己头上动作。
那丫头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还是转身出门。
应想想在丞相的府邸穿梭,路过长长的回廊,之后是后花园,园里冬季盛开的花竞相争奇斗艳,除了梅花外,还有南天竹、一品红、君于兰、樱草、佛手掌、山茶花和四季海棠等,另外还有几株花她没见过,叫不出名字,宁楚暮告诉她,说它们是小仓兰、马蹄莲、仙客来、瓜叶菊。
“呀,应公子!”就在应想想出神的打量各种花时,丫头小若端着药碗匆匆而来,一个没注意撞了她一下,一碗药全洒在了她的身上。
应想想凝眉看着衣襟上那团乌黑的药渍。
“抱歉抱歉,应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小若想上前替她擦拭的,别扭了好半天,估计是顾及到男女有别,终是没有动手。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应想想,“应公子,我……我现在要重新盛一药碗端去给小姐。你……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就给你找衣服,然后再把你这衣服拿去清洗。”
应想想转身离去,清冷的声音传开,“不必麻烦了,你去办自己的事。”
小若看着她的背影,疑惑之色浮于眼底,府上的人都说治病的神仙公子不好亲近,她怎么觉得这应公子比神仙公子还难亲近呢?
应想想沿原路返回,准备回房去换身衣服,当走到长廊尽头的转角处时,一巨大的吼声让她生生顿住了脚步。
“什么人如此放肆,胆敢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行礼!”
应想想缓缓转身,这才发现所有的家丁丫鬟低头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极其自然的抬头看向那个除了她以外唯一站着的人。那人一身玄黑衣服,眉目冷峻的瞅着她。应想想似是而非的轻勾下唇角,是他!不知道这算什么,是狭路相逢还是仇人见面?她可记得他,或者说,他化成灰她都认得的,那个她才刚来古代就想要她性命的人,她又怎么会忘记?
齐流郢的眼里划过讶色,是她!她怎么会在夜澜?而且还在丞相府?从她看他的眼神,他知道,她还记得他。心里苦笑了一下,也是,谁会那么容易就忘记了曾经想要杀自己的人!
齐流郢的眸光太深邃,从他的目光里应想想并不清楚他有没有认出她。认出也好,认不出也罢,她并不介意,微微朝他点点头就继续走她的路。她并非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所以也从没想过要报仇。因此,如今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下跪,绝无可能!她是现代人,学不来入乡随俗那一套。朝堂上的事跟她无关,她一双膝盖,连她父母都没有跪过,更惶论他人。
“大胆!”齐流郢的近身侍从见此,起身就要拔剑上前将她拿下。
齐流郢轻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侍卫的动作,他看着应想想的背影,唇角微弯,她头都不回一下,就不担心他的侍卫会动手吗?或者说,她那么自信,他会阻止吗?
“殿下!”侍卫显然是觉得应想想的行为触犯齐流郢的威严,还想继续上前去,不过齐流郢没有开口,他也只能忍着。
“算了,她不是夜澜人。”他说着就往丞相的房间而去。
方才要动手的侍卫却震愣当场,太子怎会知道那位公子不是夜澜人?
“宁公子,依你看,我爹大概什么时候会转醒?”李婉笛给李相喂下药后转身问在一旁专心配药的宁楚暮。如今,她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他,他爹爹才再次活了下来。短短六天的时间,她爹爹的高烧就已经退下,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她记得他说过,他爹的病目前已无大碍,现在还不醒来只是在昏睡,让她不要过于担心。
宁楚暮在旁边的桌上写药方,听到她的问话,头都未抬一下,“最多在三日之内便会醒来。”
李婉笛闻言一喜,正准备再询问些事却听到了敲门声。
“小姐,太子殿下到了要进去探望相爷,问你可否方便?”
宁楚暮提笔写方子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动作,李婉笛快步前去开了门。
“殿下……”
“李小姐不必多礼。”齐流郢扶住要下跪行礼的李婉笛,“我奉父皇之命前来探望,丞相的病可好些了?”他说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