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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思宇看见我手提里的资料,一个劲问我是不是记者,我直笑,其实我是个执业药师,但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写书。一旦写书,就需要大量的资料,所以我的电脑里,有诗词歌赋、经脉穴位、兵器门派、天文地理、妖魔鬼怪、现代科技……如果细找,还可以找出火炮的制作方法,呵呵,可说是包罗万象啊。
而音乐更是以古典居多,所以上官和思宇才能奏出那么多优美的曲子。不过那也是她们厉害,居然听几遍就能谱出曲子,若是我,顶多只会哼哼。
琴声一落,水无恨小朋友就很积极地跑了回去,继续做传递员。接下来,题目的难度明显增加,我甚至怀疑小皇帝拓羽是否在试探上官的才情底线。
几乎下半场题目一出,水无恨就往我这里跑,先是“梅”,然后过了一会是“竹”。
看来下半场是“梅、兰、竹、菊”。
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有点慢,他走到我的身后,我正翻着书:“什么题?”
“桃花。”
这么巧?我翻到的一页正好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只今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但我想到的却是另一首,我忍不住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卖……”越想越不对,这声音不是水无恨的。
“卖什么?”
心,咯噔一下,是夜钰寒。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二十、抢书
夜钰寒在我身后缓缓俯下身,因为我看见他的长发垂在了我的身边,带着淡淡的桂花酒的味道游走到我的鼻尖:“云掌柜,卖什么?”
“酒钱……”我侧脸一看,果然是夜钰寒,他也侧脸看我,他那张俊美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云掌柜,你好像没说完吧,这首诗你那本书上好像没有哦……”说着,他急速靠近,他的脸擦过我的脸庞,回神的时候,他正要抢我手中的书,我慌忙收起书,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渐起片片花瓣,在身边飞扬。
他的手已抓住了书角,狠狠一拽,我跟着书被他一起拽起,拽入他的怀中,书本被抽离,他用一只手圈住了我,锁住了我的身体,扣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坐在我的身后,将书册放在他的右腿上,开始翻开书册。
“好诗,真是好诗!”他痴迷地看着,我在他怀中挣扎,无奈被他牢牢制服。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被他从身后圈住,坐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温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耳边,染红了我的耳朵,属于他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衣袍里传递到我的后背……
好紧,好热,好郁闷……
他就那样坐着,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这个诗痴,脸还枕在我的颈窝,看着我那本书直流口水。
“真是好诗,云掌柜你……”夜钰寒在叫我的同时,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而且,我清晰地感觉到,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因为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甚至感觉到他心跳的加速。白痴,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坐姿很暧昧啊,你去死吧你!
“还不放开!”我怒吼!
他慌忙松开对我所有的钳制,能逃多远就多远。
站起身,看着脸红和慌乱的他,怒道:“还我!”我也怒了,被吃豆腐不说,还被抢了书。
他愣住了,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深沉,我被他这般的盯着,寒毛立刻竖了起来,再次喊了一声:“还我!”
红潮渐渐退去,夜钰寒的眼中滑过一丝戏虐,缓缓起身,晃着手中的书:“你把那首诗念完,我就还你……”
“好!”没想到夜钰寒会那么坏,居然要挟我。
于是我开始念唐伯虎的《桃花庵歌》。能背下这首诗,是因为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当时他念这首诗的时候,觉得他好帅,便特地背下了这首诗。(当然还有另一段经典,就是:小人本住在苏州河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当然现在不能背这段了,嘿嘿。)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好诗,真是好诗!”夜钰寒激动地看着我,“难怪非雪你能做出不如天女下凡来,与我一同共戏莲的意境。”
“别误会,这首《桃花庵歌》不是我做的,我只会做做打油诗。”我立刻泼了一盆冷水给他,别抬举我,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现在你可以还我了吧。”我伸出手,低声下气。
夜钰寒将书册在手中翻了翻,缓缓朝我放来,突然,他将书册收入怀中,嘴角一勾:“我有说现在就还你吗?借我看几天,我就不告诉皇上你们的事。”
“你!你!”我恨地咬牙切齿,“算你狠!”我当即甩袖离去,作弊的东西都没收了,还留着干嘛?
心情极度火大。当我气呼呼回到座位的时候,上官与思宇先是一愣,然后就看见了夜钰寒,当即明白了一切。
我只有抱歉地看了上官一眼,随即吃闷食。
水无恨奇怪地看着我:“非雪哥哥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书被你夜哥哥发现了。”
“啊?夜哥哥是坏人!”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好人坏人全凭他个人的喜好。
此刻出的题是“酒”,上官很担心,我告诉她,夜钰寒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才略微有点安心。
到上官的时候,果不其然,她背的正是李白的《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
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
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
相期邈云汉。”
上官温柔的声音,更是将这首诗的意境,吟诵地淋漓尽致,听后让人回味万分。
我瞟向夜钰寒,这小子正埋首,看着桌下,王八蛋肯定在看我的书。
忽然,他扬起脸,做了一个将某物藏好的动作,冲着我微微一笑,还拍了拍他的衣襟。
可恶,藏了我的书,还耀武扬威。
他看着我,在那边淡淡地说道:“既然云掌柜回来了,不如也做一首,你刚才可是逃了不少啊。”
“是啊是啊……”众人一片附和。
你个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我恨恨说道:“不会!”甩脸,老子就是文盲,俺就是耕田滴,你能拿我怎样?
“云掌柜真是谦虚,云掌柜的打油诗做地可是很有意境,夜某到现在还记得呢。”
“什么什么?”下面的公子小姐好奇地问着,“能让夜大人记得的,一定是佳作。”
佳作?我还作家呢!
夜钰寒看着我,薄唇微张:“风戏水中莲,
水映云中天。
天女心念动,
信手做云莲。
你道云莲美,
我说水莲香。
不如天女下凡来,
与我一同共戏莲。”
“好潇洒的风格。”对面也不知哪位小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夸地我汗颜。
“恩,这诗在打油里面堪称佳作,哈哈哈……”拓羽在上面也跟着起哄,“云掌柜,不如你再做一首打油诗,让朕也开开眼界啊。”
没想到拓羽居然开了口,做就做,谁怕谁?我一定要做一首带骂人的。
晃着杯中的残酒,脑子飞速旋转,身边的思宇和上官都担忧地看着我。
脑子里就只记得《月下独酌》前四句,还被上官念了,现在开始后悔当初语文为什么不好好念,已有人等地不耐烦,例如我对面的茶公子:“云掌柜,莫不是没有灵感?”
“一杯残酒……”我开口了,对面的小子一下子静了下来,然后就是议论:“这也算诗?”
“二两相思……”我念出了第二句,立刻变得鸦鹊无声,我扬起脸,瞪着夜钰寒,继续做了下去:
“一杯残酒,
二两相思。
三分醉意浓,
四缕情丝重,
五六日不见人,
七八夜梦牵魂。
九十月望穿秋水,
百千年痛入愁肠。
万般怨恨化作相思泪,
恨恨恨,真是算你狠!”
夜钰寒的眼,登时半眯,立刻拿出怀中的书,开始翻看,你看,你看!找的到我把头给你!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二十一、智斗
“这是……”对面的人,有的惊异,有的疑惑。
夜钰寒终于从书册中扬起脸,笑了,双手一拍,便是一串掌声,然后,众人都拍起了掌。
“云掌柜这打油塔诗,可真是妙趣横生啊。”拓羽对我赞赏有佳,身边的上官和思宇都用惊奇地目光看着我。
我摆出一个笑容:“小人这是打油梯诗,塔诗起头为一个字,小人这诗像梯子,所以叫梯诗。”
“好一句恨恨恨,真是算你很,体现了这女子对男子的恨啊。”夜钰寒眯眼笑着。
我也继续笑:“当然,这男人让这女子想地肠穿肚烂还不算狠吗?”
“夜某今日算是领教云掌柜的文采了,居然以数字做头,中间又有日夜月年,若说云掌柜不会做诗,夜某定然不信。”
那是给你逼的。
“呵呵……只是还不够押韵呢,云某定然回去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以夜大人为榜样,看到好书就要抢!”我盯着夜钰寒,他的笑容有点僵。
他在位置上不自在地干咳两声,继续道:“难怪云掌柜能取出【虞美人】这般有意境的店名,莫不是有什么出处?”
心下一惊,他肯定是看到《虞美人》了,《精选集》里就只有那首李煜的亡国词,难怪他要提!说为了纪念虞姬虞美人?就又要说楚汉的故事,麻烦。难道说词牌名?这白痴懂个屁!
思宇微微抓了抓我的手,让我冷静,心中一转,便笑道:“的确有出处。”
“哦?是什么?”众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我说道:“是取鱼美人的谐音啊。就是一条鱼的鱼。”
“鱼美人?”水嫣然皱起了眉,“那是什么?”
我继续解释:“在《江山。泽国志》(沧泯国一本记录奇闻轶事的书,有点类似《山海经》)里提到过,其上身为美人,下身为鱼,歌喉动听,上岸即可成人,其美貌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若是柳谰丽在,她定然知道。
“原来如此……”拓羽若有所思地看着上官,他该不会怀疑上官是鱼美人吧,呵呵,汗。
夜钰寒显然没想到我会用他们国家的书来解释虞美人,那脸郁闷的,比美人图还要好看,他眼睛眯了眯,现在我算了解他了,他只要做这个动作,虽然可以电死万千少女,但其实是正在动坏水。
我狠狠瞪着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
忽然,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居然露出一抹微笑,让我一下子愣住,他又想干嘛?
他转身对着拓羽:“皇上,该是午宴了吧,下午还要游湖呢。”
呀,他放过我了?这么快?这么简单?我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还不自主地晃了晃,碰到了身边的水无恨小朋友,他不知何时,居然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水嫣然也不照顾他。不过谁叫水嫣然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我脱下外褂,盖在他的身上,开始等着传说中的午宴。
“非雪,你跟夜钰寒……”思宇小声问着我,此刻歌舞女再次来到中央,音乐声随即而起,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她的声音,“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哼!王八蛋要试探我,打算收到他的部下,做小皇帝的心腹。”
“呀!非雪莫不是要从政?”思宇担忧地看着我。
我笑道:“放心,不会让他们得逞,我云非雪是那么好摆布的?”
“其实从政也没什么不好啊。”
“是没什么不好,但麻烦。”一想到做官,我就头大,“而且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