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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双眉拧在了一起,里面仿佛有东西在挣扎,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在挣扎什么?
忽然,水中的手被他握住,他向我俯身而来,一片针扎般地痛瞬即从那里遍布全身,扎中了我的心脏,眼前开始发黑,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七十七、装死
我是被痛醒的,屁股就像放在火炉上烘烤着,一阵又一阵的灼痛,让我的意识渐渐清醒。我感觉自己是趴着的,而且好像有人脱我的衣服,她的手在我腰间探索,一件一件地小心打开,然后为我退下。
好不容易细开了一条缝,先看见了面前的枕头,我是趴着的,屁股受伤的人都趴着,然后我侧过脸,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此刻正在床边整理脱下的湿衣服。
忽然,眼前晃过一个黑影,小宫女无声地倒下,我吓得赶紧拉好被子。
袭击小宫女的身影相当快,现在他扶住正要倒下的小宫女,将她轻轻放到一边,我侧着脸看着这个黑衣人,看他的身形,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就骂我:“我想你怎么喝个解药也会没了人影,原来在拓羽的寝宫睡觉。”忽然他愣了一下:“你脸怎么了?”
“被拓羽老婆打的。”我看到面前的随风,就如看到亲人一般,心中的苦涩立刻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拓羽的老婆打你?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被杖刑了……”我立刻抑制不住,大哭起来,随风赶紧捂住了我的嘴:“拜托你别那么大声,我进来已经很是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拓羽的鬼奴相当难缠。慢着,你怎么……没穿衣服!”
随风看见了我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立刻放开了我,我哭地更厉害了:“给我换衣服的小宫女被你打晕了……”
一多汗滑过随风红红的脸,他看见了一旁准备为我换上的干衣服,放到我的手中,然后放下了幔帐。
“你好端端怎么受杖刑?”随意的话语里带着他的担忧和关心。
我一边忍着臀部传来的疼痛,一边将大致经过讲述了一遍。真是郁闷,本来有小宫女伺候,现在却要自己穿衣服。
“什么?”随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活该,谁让你打拓羽的老婆,你这跟打拓羽有什么两样,云非雪,你一直很机灵,这回你搭错经了啊!”
“是她先打我的,我不还击我就不是云非雪!”臭女人,害我现在脸都在痛。
“呵,这倒是,你连我都打,更别说一个妃子了。对了,斐嵛过几天就会回来。”
“太好了!”我终于穿好衣服,不过已经痛得我满头大汗,“你可以撩帐子了。”
“恩,斐嵛他们已经到了韩城。”随风一边将幔帐固定好,一边说着,“是欧阳缗送来的消息,我已经将你的情况跟欧阳缗说了,斐嵛早一天知道,可以早一天找出解决的方案。”
“那我呢?”
“你别急,现在的情形如果我把你带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就会给找解药带来难度。”
“你让我继续呆在火坑里帮你们转移视线?”
随风点了点头,然后他蹲下身体,好让我与他平视:“你再忍忍,我会想办法。”他皱了皱眉,“或许夜钰寒能帮上忙,他毕竟这么爱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夜钰寒啊……”
“放心吧,拓羽会放你走的。”随风倒是轻松地笑了,“你闹出这么大事,他却把你藏这里,就说明他和太后还没想到对策处理这突发的状况。”说到这里,随风的嘴角渐渐上扬,“我们就让这趟浑水更浑,让拓羽那小子头疼头疼。”
冷汗开始爬上脊背,这小子该不是想利用我搅乱拓羽的后宫吧,如果我云非雪躺在拓羽寝宫养伤的消息传出去,哇塞……嘿嘿嘿嘿,我也忍不住奸笑起来:“好,就让我来把这池水再搅搅混。”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皇帝和太后我还没那么笨,那就打乱他们的生活。
“恩,而且皇宫条件不错,对你养伤也有帮助,我想不出七天,你就能会回【虞美人】。”随风双手交叠着放在床边,下巴枕在上面得意地笑着。
“这个……”我轻轻抓住了随风的胳膊,“能不能尽量别让斐嵛用虫子?”
随风愣愣地看着我,随即在我床边哑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尽量不用。”他单手枕在脸边坏笑着。
看见他的笑容,我就竖寒毛,我讨厌虫子。
“对了,柳谰枫怎样?”我有点担心思宇。
随风得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柳谰枫从此不会再骚扰思宇。”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着。
“我说思宇是我的女人。”随风淡笑着起身,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对着我眨了眨眼,然后就狠狠捏了一把我受伤的脸,痛得我差点掉眼泪。
“好好养伤,别再惹事。”说着,他在小宫女身上点了几下,等他离开没多久,小宫女就醒了,我眯着眼,偷看小宫女的反映,她迷惑地看着空空的房间,和换好衣服的我,然后挠了挠头,满脸狐疑地走了出去。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七十八、太后
我继续趴着,外面渐渐传来脚步声,我闭上眼睛装死,不知道会是谁?
“还没醒吗?”是那个老太婆,哼,死老太婆,你自己生活在权力斗争中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拖上我,我是无辜的!眼前的光被遮住,应该是老太婆站在我的床边。
“是,还处于昏迷中,于御医说没三天醒不来。”是拓羽。
奇怪,于御医说我没三天醒不来,我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道我体质有异?说不定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怎么事情闹这么大?”
“若不是曹钦延迟送药,也不会如此。”原来是那个死太监故意拖延送解药,这个垃圾,小心眼的死太监!
“这个小曹子……”太后的口气明显在护短,“罢了,封锁消息,免得柔妃起疑。”
柔妃?上官?老太婆的口气怎么好像不太信任上官?上官还说太后已经被她搞定了,呵,上官怎么斗得过这老太婆……
“纸包不住火,云非雪知道该说和不该说。”
“哼。”太后轻哼一声,“哀家不是指他受伤,哀家是指那些谣言呢!”太后的声音开始变冷,“一个皇帝抱着臣子满皇宫地跑,你让奴才们和妃子们怎么想!在哀家跟水酂提亲的时候,哀家又该如何圆话,羽儿……”
“母后,为何云非雪不能像夜钰寒一般?”拓羽打断了太后的话。
“若夜钰寒有他一半圆滑,这些事还用地着这个云非雪去做?”
在太后说完那句话后,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是一种沉默的安静。
“母后。您这次的药下地太重了吧。”拓羽冷淡地说着,口气中压抑着一丝怒意。
“重?”太后冷笑起来,“哼!哀家还嫌轻呢!”
心底发寒,这老太婆变态的。
“哀家最痛恨狐媚胚子,这云非雪勾引了这么多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和人亲热,就痛死他!”心跳瞬间停止,这老太婆绝对是灭绝师太穿越来的!
“可他是个男人!”咦?拓羽居然帮我隐瞒身份!
“男人也一样!”
“母后!”拓羽居然生气了,“您不能把对柳月华的恨加诸在云非雪身上!”
“放肆!”太后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居然为了一个云非雪这样对你的母后说话,哀家明白了,哀家明白了!你也被他迷住了,是吗!”
“儿臣没有。”拓羽的口气开始转弱,“儿臣只是觉得云非雪是个无辜的人。”
“无辜?这世上谁生出来不是无辜的?若没有柳月华,你父王能变成那样!哀家当初一见到这个云非雪,就看到了柳月华的影子!她的一娉一笑,尤其她哭的时候简直和那个狐狸精一模一样,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母后!母后!”拓羽急了,我眯开眼睛偷瞄,哈,那老太婆居然晕了,晕地好,坏心眼的女人,一定是柳月华夺了老皇帝的爱,让她精神错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地阴毒。
“御医!御医!”
看着拓羽焦急的样子,我又心生同情,一个女人能恨到这种地步,可见她当时的爱有多深。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啊,这就是后宫的畸形产物……
我再次闭上眼睛,房间慢慢静了下来,淡淡的清香游走在笔尖,拓羽的床还不是一般地大,我想我横着睡都行,疼痛渐渐被疲倦覆盖,我再次陷入自己的黑暗。
朦胧中听见敲击的声音:嗒!嗒!很轻的敲击声,深更半夜这样的敲击声让人恐惧。
我胆怯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我的天哪,鬼啊!
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带出莫名的孤寂和哀伤。
他靠在窗边,侧脸看着窗外,或许是望着天空,右手随意地放在窗台上,修长的手指在银白的月光下敲击着窗台,原来敲击声是他发出的。
他缓缓俯下脸,朝我这边望来,黑黑的房间里,他没发觉我睁着眼睛,不过我还是刻意眯了起来,原来是他。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他一声沉闷的叹息。他渐渐朝我这边走来,站在床边,这情形有点恐怖,试想,大半夜,乌漆抹黑的,你床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还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你说慎人不慎人?
“哎……”寂静中又传来一声他的叹息,“云非雪啊云非雪,你这回可真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
难题?哈哈,不知该怎么办了吧?
“你让朕该怎么办?”拓羽靠在床边坐下,侧身睡在我的身边,我紧张起来,赶紧闭上眼睛,黑暗中听见他的话,“如果你是朕,你会怎样?”
幽静的屋子里,传来他阵阵轻微的叹息,他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而且,最关键,他发出这种像鬼一样的哀叹我实在无法入眠。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双手枕在脑袋之下,平躺在我的身边,望着上方不停地叹息。
“顺其自然,皇上……”我轻声说着,然后看见他惊讶地撇过脸:“你……”
“顺其自然,非雪会自保……”我撑起了身体,将一个枕头递给他,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却没接。
我将枕头塞到他耳边:“抬头!”
“哦。”他乖乖撑起了身体,我将枕头塞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我笑了,不知他看不看得见,“总之……非雪自有对策……”我缓缓趴回自己的枕头,只求他别再出声。
“非雪,你不明白,朕担心母后她……”
“知道,知道。”我打断了他,“我累了,你别再出声了……”
“非雪……”他刻意放低了声音。
“恩……”我闭上了眼睛。
“你真是女子?”
有趣,之前问我是否是男子,现在又问我是否是女子,深深的倦意让我脑袋发沉,隐约中听见他的声音:“实在很难把你看作女子啊……”
“恩……”
房间再次静了下来,我不介意他睡在我边上,这本来就是他的床,只要他别出声,别乱动,最好就是扮尸体。睡意再次袭来,终于可以安然入眠。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七十九、瑞妃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又被人脱衣服,还是那个小宫女,此番她是为我上药,看着她手中的琉璃瓶,应该是另一瓶玉肤膏。
左边的脸颊凉凉的,屁股上也凉凉的,黑线画满脸,浑身发凉,她居然把这药擦完我的脸又擦屁股,虽然这很正常,可心里难免不起疙瘩,感觉自己的脸就长在屁股上,有种便扭的感觉。
“云大人您醒了。”小宫女低眉行礼,看来这宫女是拓羽的人,很机灵。
“恩,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
“慢着,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小宫说完就走了。
未时,就是下午一点,我昏睡了多久?费力地撑起身体,屁股好像没那么痛。就在我想起身如厕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我只有再次趴回,闭上眼睛。
“本宫要进去!”这声音很熟悉啊。
“娘娘就别为难小人了,哎哟。”又是一声耳光,哼,这女人打人打上瘾了!
“哼,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如果是哀家呢。”是老太婆,她怎么又来了。
“啊!臣妾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瑞妃,你好大的胆子!”
“妾身不知。”瑞妃的口气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