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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就同意说:“是啊,要不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家势力么?”薛宝钗姑娘你真的不懂你母亲的心态么?虽然你这个解释很有道理。起码王夫人想想就认为是这么一回事。
连薛宝钗都不完全懂自己亲娘的想法,何况别人了。比如薛宝琴见王夫人是愿意了,探探薛宝钗的口风,薛宝钗也不反对的。
薛宝琴就认为王夫人和薛宝钗作为薛姨妈最听信的两个人一定能说服薛姨妈同样薛蝌和潘芳草的婚事。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可是薛宝琴毕竟还年轻,不懂这个道理,高高兴兴到林黛玉房里报喜。
林黛玉听了也很为薛家兄妹高兴。倒是紫鹃问了一句:“潘姑娘还住原来的地方么?”
182、附加价值
“怎么了?”林黛玉问,因为尤三姐的事,她对这样的问题有些敏感,毕竟林黛玉还是个悲观主义者,尤其现在更是看了太多人性黑暗,难免想到更惨烈些。
薛宝琴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样,往另外一个方向理解:“可不是还住那里,潘家人有骨气的,不收我哥哥的资助,也没钱换个地方。你们说,要是授了官职之前都这麽住在客栈了,会不会不妥啊?”
“这个我们哪里懂。”林黛玉想了想:“我想来,潘进士自己应该有主意的,怎么做合适,比我们懂的。”
“也是。”薛宝琴点头。
紫鹃其实问这话是考虑是不是举子们考中进士就有人给小钱钱资助了,为了应酬什么的,要租赁房舍了,她的房子有没有希望挣点零用钱。
结果薛宝琴不知道,那只好算了。
不过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这不赖家的人派了小丫鬟来找她,说那租赁紫鹃在钟声胡同的宅子的那位公子也考中了,要在京城常住一段,所以要和紫鹃再商量一下那宅子的问题。
紫鹃想人家原来租了一年,这要考不中没准还有继续攻读,等下一次科举,那就是三年后了,当然人家可能回家读书去,半年就走。当然人家租了一年,走不走,紫鹃都管不着。
这要考中了,等着授官,按紫鹃对古代科举的一知半解的了解,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等很久不授官,只能干等着。还有很快放了外任的,不久就要离京。运气好的做了京官,就要常住了。
这租户现在就和自己谈是不是太早了?紫鹃心里咕叨。把这事和林黛玉说起的时候,林黛玉却不以为然:“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不过有些人有些情况,放了榜就知道以后的事了。”
紫鹃恍然大悟,自己糊涂了。主要是那租户说是个外地商人的少爷。在京城也和赖尚荣之类交往,租住自己的房子,所以紫鹃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有钱人了,没想其他。
想想薛家不过也是商人。要是薛蟠争气,考中了进士,那么现在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去向了吧。
现在王熙凤一心扑在她娘家妹子嫁人的事上,这对王夫人来说也是娘家的事,自然坚决支持。贾老太太可能因为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所以也不反对。于是贾府的内院的事,尤其大观园。还是三套马车的天下,紫鹃依然能从李纨那里轻松弄到假。
这时候赖尚荣已经不在京城了,赖家也不是不管紫鹃去和那租户谈判,但是赖家毕竟是贾府下人,说起来真的没那么讲究,不过派了小厮和婆子跟着紫鹃一起去罢了。
没人讲究什么男女大妨,不能面对面的之类的了,那是人家小姐们的气派。紫鹃不过一个靠着老子娘的遗产挣几个小钱零花的丫鬟。哪里那么讲究。
不过到了钟声胡同人家门口,发现人家还真是讲究,因为约定的时间。门上让轿子直接进去,到了大门里面才下轿。
而且外院都换了个两个俏丫头接待,男仆都回避了。等进了外客厅,更发现人家连屏风都张好了。
这个算人家的尊重吧。紫鹃也不是不领情的。不过紫鹃还是暗中观察到那两个丫鬟的情况,一个和贾府里那些女孩子们没什么区别,另外一个却很有些审视紫鹃的意思,虽然她掩盖的还不错,不过在看到紫鹃右腕上那串金镯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蔑视,偏被紫鹃看个正着。
和别人谈生意谈钱的问题。一定要打扮体面了,除非你本身是出门的富豪,穿什么都无所谓了。紫鹃今天自然往体面里收拾了,起码的给赖家挣面子啊。
不过她左手腕上是贾老太太赏她娘的那翡翠镯子,右手却只用了一套金镯子,一共两只。一只二两,贾老太太把紫鹃给了林黛玉以后赏的离别礼,或者说调职红包,或者激励她对林黛玉尽心的奖金。
紫鹃认为要从新换契约的话,不免写字画押的,还是金属的东西经摔又经碰,不影响做事。谁知道居然被鄙视了。
好歹也是四两金子呢,不算工钱也值四十两银子呢,何况我这镯子的工钱也不便宜吧,说不好听的,这样的丫鬟的身价未必值这对镯子钱。虽然和那翡翠镯子不能比,但是至于么?贾府的小姐们也不是一样用金镯子?这不是这等人家养出来的丫鬟吧?
紫鹃心念一动,对那个看着很正常的丫鬟说:“姐姐是从南边过来的吧?”
那丫鬟一笑,露出一对酒窝,很可爱:“我老家是长沙的,不过我来京城好些年了,姑娘您都看出来啊?”
“从小长大的地方总带着印记呢,过了多久,仔细看都能看出来的。”紫鹃也笑着说。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却盘算:来京城很多年了,就是说不是这家主人从家里带来的丫鬟了。在京城都买丫鬟了,还不是一个,看来准备长留京城了吧?那房子是长租下了?或者买下?也不是不可能,这地段有些特别么。
紫鹃在屏风后头坐下之后,那鄙视她的丫鬟送了茶来,那租户也进来了。
那租户略微客套,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不瞒姑娘说,在下日后要常居京城,准备买下一处住。姑娘这宅子在下也习惯了,也不想搬动,不知道姑娘能否割爱?”
果然,不过这宅子虽然暂时不用,不过紫鹃本来另有打算,比如万一的话,也是个后路的,但这时候说这话倒显得没意思,也不好说。紫鹃就说:“既然公子有意,不知道开价如何?”
没想到紫鹃居然一句酝酿的话也没有,那租户说:“姑娘真是爽快。我出一千二百两银子,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紫鹃其实心里也正飞速考虑要个什么价钱好,一千二百两也太低了,紫鹃就温和的说:“能问公子一句么?公子是看中这宅子没有时间搬家呢,还是看中这地段了?”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宅子和地段难道没有关系么?当然是看着地段考虑房价的。”那公子说。
紫鹃不慌不忙的说:“地段当然是房价要考虑的,这样的地段这东西有时候很微妙,如果只是看这里的其他情况,公子出的价钱也不算太过分。
不过恕我直言,虽然一千二百两确实能买这样的房子,但是这个宅子我不能这样卖的。
如果公子认为我不合理也无妨,换一家的宅子真的也买下了。如果公子现在忙,没时间搬家的话,咱们的租赁时间还有很长时间才到期,公子完全不用着急,等闲下来在置宅搬迁不迟。”
“姑娘什么意思?”那公子的声音居然也不慌不忙,没有听到紫鹃如此抬价而通常有的气愤、不满。
紫鹃还是微笑着说:“其实不瞒公子说,我当年买这个宅子的时候就是图它安生。
这里原来是个公子哥的外宅,而这家的少奶奶很强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强硬,可是那公子哥的外宅却能安然无恙,就知道这里必然有安定的原因。
我一个女人家,对这样的考虑会比较看重。这样说,公子应该明白了吧?”
“叶姑娘调查过这里的情况才买下的?”那公子问。
紫鹃还是平平的声音:“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个能力啊,再说那时候也没那么多时间啊,机会这东西转瞬即逝的。我不过是打听了一下这卖家的情况,推测一下。我不比别人,买个宅子不容易,当然要仔细掂量了。”
“买下来之后,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了?”那公子哥好像起了兴趣。
紫鹃滴水不漏:“我留用了原来房主的旧人。”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下人们之间本来就是消息最灵通的。何况紫鹃也不算说谎,她确实留用了豆子么。虽然很多信息是墨雨打听的,这个她自然不会说。
那公子哥本以为紫鹃不过是个普通的豪门娇奴,有些银子买个宅子坐地起价。当然作为一个女人,能这么做也算有头脑的。
但是终归不过是个女奴,能有多少见识。应该对这宅子附近的情况一无所知,自己有把握用自己开的价拿下这宅子,不过讨价还价罢了,之所以一开始就给了实在价,是为了显示自己有风度,不和女人计较。
可是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买之前就有考虑到了宅子的外部环境,而且很了解这些外部环境的附加价值。这不现在显然人家就咬着了这个宅子的附加价值了。
换句话说,人家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意图了。这个租赁紫鹃房子的现在买家当然就是看中了这个宅子附近的白府了。这点他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他的理由不过是没有时间也懒与搬家,所以才要买下这宅子的。
可是这丫头居然看穿了这一点。不,也许没有看穿自己,不过是很了解自己的宅子的长处,所以不管买家知不知这一点,她都不会放手的。
183、躺着也中枪
如果买家不是为了这一点,那么自己换个地方买房置业好了。如果你看中了这一点,那么就只能由着她坐地起价了。这个女人果然不好对付。
“那么姑娘的意思是?”这个买家不敢再轻视紫鹃,刚才虽然看似礼数周全,但是心里根本不把紫鹃当回事,认为花点银子,那丫头就该欢天喜地的把房子卖给自己,不对自己感恩戴德也该喜出望外。可惜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紫鹃客客气气的说:“我一个小女子,找个安心的宅子也不容易。公子不妨再换处宅邸,反正时间还长,公子爷您在挑选一下,应该能找个逞心如意的。何况这个地方以后怕不配官老爷的身份,说来当年的来历,总不如现在麻烦点一步到位的好。您说是这个理吧?”
“叶姑娘是聪明人,我们也不用兜圈子了。在下知道叶姑娘看中什么,叶姑娘也知道在下看中什么。
既然这样,一口价一千五百两。因为是在下打破的租赁契约,所以责任也应该有在下承担,就当已经执行完租赁之约吧。叶姑娘意下如何?”那人到底是个公子哥,习惯拿钱砸人解决问题。
紫鹃心里盘算,这个宅子说到底是个民宅,邻居其实也不过富裕百姓或者小官吏,如果没有白府这个附加值,一千二百两在现在这个时候也算合适了,出手绝对不亏的。
白府因为主人身份,虽然不是官员,但是能接触到上层的核心。而且家里常有公子哥们出入,这对要走仕途,并且也有这个资本的人来说是个难得的资源。
但是对其他人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比如这个租户如果没考中进士。他就是去白府拜访,人家理他才怪?因为他有了走仕途的资本,有功名有钱。可能还有后台,这样的情况才能攀上白家出入的那些公子哥,换句话说那些来往的公子哥们才有意义。
因为这个人家才愿意出到一千五百两的高价,可以说标准的过了这村没这店的好事。
可以说自己净挣了六百二十五两银子——这个宅子租金是一年五十两,这不租了半年,还有半年人家说人家破坏的契约人家承担责任,就说后半年的租金白给了。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你说白府的资源对紫鹃来说也是资源?才怪!那些人能把她当回事?没准白家主人心里早嫌弃和豪门的奴隶做邻居了。
紫鹃就说:“公子果然痛快!既然我们都心照不宣。这宅子确实对公子更有用些。我占些价钱上的便宜,也知足了。不过公子之前没说明白,地契什么的都不在身上,要不再定个日子,公子认为哪天合适?”
“叶姑娘爽快。凡是宜早不宜迟,明日叶姑娘可否有空?”那人够着急的,也不怕紫鹃就地涨价,不过这事紫鹃还真干不出来,何况未必能真的得到好处的。
紫鹃正盘算明天方便出来么。
“这事也该叶姑娘着急,怎么倒成了少爷您着急了?”那刚才鄙视紫鹃金镯子的丫鬟笑盈盈的开口了。
“我为什么要着急?”紫鹃不动声色的说。
“到手的银子难道还不急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宅子能值多少,叶姑娘这么精明的人心里难道没数?!”那丫鬟还是笑的如花似玉的。
紫鹃心里不由怒了,她从前世里天之骄子穿越到现在朝不保夕(这句有点夸张了。紫鹃可能是落差太大的原因,有点被害妄想症的前兆)的地步,心里总有些憋气。
不过说到底,穿越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