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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这叫什么事啊?
章九十八
球场外是浩浩荡荡的跑圈队伍,两位部长大人隔着护网两两相望。
忍足一边跑圈一边叹息。本想着,既然双方都没有躲着对方,每天都要见面的,把一切讲清楚不就好了。但是关西狼却是低估了这
两位死要面子的程度。一连几天,他们倒是每天都见面,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即使擦身而过也把对方当成透明人一般,彻彻底底的践行
了什么叫做相敬如冰。
我宁愿他们吵一架,这样一声不吭的反而更让人郁闷啊。现在这算什么?传说中的家庭冷暴力?
每天在家里要伺候某位大少爷,在学校要忍受跑圈酷刑,还要安抚岳人慈郎这两只被部长大人的冷战给吓倒的小动物。
终于,没等那两位罪魁祸首有个结果,关西狼先爆发了。
眼瞅着迹部拐进洗手间,忍足连忙跟了进去,顺手带上门。
迹部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镜子,似乎在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忍足靠在墙上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我说小景,你脸上的伤也好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怎么?”迹部弯起唇角,“吃穷你了不成。”
“怎么会。只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在我那里待一辈子吧。总是要说清楚的。”忍足扒扒额前过长的刘海叹气,“我的部长大
人啊,你们吵架也好,家庭暴力也好,冷战也好,干嘛连累着我们这些无辜人等嘛。你都没看见吧,这两天手冢看我的那个眼神,啧啧
。”
“你被害妄想症了吧。”迹部轻哼一下。
“小景,你和手冢到底是怎么回事?”忍足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无奈苦笑,难得的露出一副正色道,“过了这么多天你还没想清楚么
?我认识的迹部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呐。”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大爷了,啊嗯?”迹部斜了一眼关西狼,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与呢喃的声调自言自语道,“是应该做
个了断了。”
手冢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下,房间里渐渐暗下来,他也没有起身去开灯。在黑暗中,人的眼睛或许
看不见什么,却能看见心灵。
ATOBE KEIGO,一遍又一遍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在唇齿之间便有种缠绵不去的爱恋。
早就知道的啊,他的爱人是高岭之上的玫瑰,不易亲近。可是,对于自己却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自己是不是在他的宠溺中有些忘
乎所以?
手冢想起不二常挂在嘴边的话,【再多关注小景一点嘛,你再这样下去小景会被人拐跑的哦。】
攥紧拳头,无法忍受——他的骄傲,他的倔强,他的温柔,他的拥抱,无法忍受这些不再属于自己。
我以为有些话语不用说你就明白,我以为有些事不用讲你就能理解。却直到现在才明白,恋人是这世界上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人。
景吾,如果我现在才醒悟过来,会不会已经晚了?
正痴痴的想着,黑暗的房间里却突然大放光明。
手冢被突如其来的刺眼亮光晃花了眼,等他回过身来扭头望去,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玄关。
迹部也是一愣,似是全然没想到手冢会这样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
两人对视片刻,迹部先回过神来。
“本大爷来拿点东西。”迹部拎了拎手中的书包,走向手冢,“原本还说要去找你,这下倒好——”
“本大爷有话要对你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迹部皱起眉头不耐烦的一挥手,“本大爷先说。”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白色信封,迹部平静的看向手冢,“本大爷这几天已经受够了……”
迹部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粗暴的打断——手冢一把拽住迹部的领带,往前猛地一拉。迹部几乎一头栽倒在手冢身上,“手冢你这家
伙要做什么——”
还未说出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
迹部一时之间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自己被无框眼镜猛然撞上的鼻梁生疼生疼。
迹部瞪大了眼,脑海里一片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正在虐待本大爷嘴巴的人真的是手冢国光吗?
领带被拽住,嘴又被狠狠堵住几乎快窒息的迹部只有反过来从手冢嘴里攫取宝贵的空气。他一边本能的拉扯着手冢的头发和衣服,
一边还有心思在那里胡思乱想。
这个家伙不会是想用这种办法杀死本大爷吧。没想到这家伙原来是这种人呐。嘶,嘴角都破了,真粗野。
啊啊,虽然不知道这呆子在发什么神经,但是这样似乎也挺不错。
既然你不想用语言来沟通,那么就这样来解决一切吧。
在这一刻丢掉所有的章法和技巧,把一切交给本能做主,服从自己内心的欲望,如同荒野上的野兽露出利齿相互撕咬。
毫不顾惜的蹂躏着唇上的伤口,狠狠的□着对方口里的津液,就连柔软的唇舌纠缠间也满是至死方休的激烈。
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充满着赤|裸裸欲望的深吻。
两人纠缠着直到窒息的前一刻才放开对方,一丝淫|靡的银丝在空气中拉开。
“你想勒死本大爷么?”迹部松开领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狠狠的瞪向手冢,却正好望进那双通彻的眼瞳中。
浅茶色的眸子里闪现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锐利的仿佛一只正盯住猎物的狼。
被这样紧紧盯住的迹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随即他扬起下巴露出桀骜的笑容,回以一个灼热的眼神,“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啊嗯?”
手冢同样调整着呼吸,伸出舌尖舔去唇角沾染的一点血丝。
“来做吧。”
在手冢开口的同时两人便一起褪去了身上已经被蹂躏的不成型的衣物,干净利落,迫不及待。
“不错,挺有默契的。”迹部微笑着把自己的长裤扔到一边。
手冢摘下眼镜,淡淡道,“你不是说我想要勒死你么?”
“啊嗯?”迹部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抹向两侧。
“想回敬的话,”手冢突然弯起唇角,向着迹部伸出手去,“那么就来杀死我吧。”
【 是什么令我如此狂热 迈向涌近的波涛顶点 】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但是,本大爷喜欢。
迹部伸手将那清瘦的身躯拉入怀中,用尽全力的拥抱,仿佛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好瘦,不过几天功夫就好像又瘦了许多,抱在怀里咯的身上生疼生疼。可是当整个手掌平贴在那光裸的背部游走摩挲时,光滑的皮
肤又仿佛磁石一般,让人舍不得放手。
客厅的灯还大亮着,却没有人去管。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坦诚相对,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迹部紧紧的盯住手冢的脸,用
超群的眼力捕捉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微皱的眉头,恍惚的眼神,散乱的呼吸……一切的反应都是如此诚实而可爱。
华丽的少年露出邪气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抚过棱角分明的蝴蝶骨,顺着凹陷的脊椎,滑到尾椎,顺着双臀之间的缝隙深入下去。
【无法融入这过于安静的气氛 渴望着仿佛燃烧般的激越 】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当迹部进入手冢身体的瞬间,仿佛撕裂身体的痛苦让手冢狠狠的一口咬住迹部的肩膀。
肩上的疼痛不但没有让迹部放缓动作反而让他更加用力的将自己埋入手冢的体内。
手冢紧紧扣住迹部的后背,将痛苦的呻吟用另一种方式无声的发泄。
他们沉默却又激烈的做|爱,如果语言无法表达,那么就用身体来沟通。没有甜蜜的情话,没有安抚的亲吻,只有仿佛吞噬一切的
欲望。
这欲望的尽头是什么?是痛楚,还是幸福?
心灵也好身体也好,就算两个人都会受伤害我也想拥有你。
我们的爱便犹如带刺的玫瑰,又仿佛柔软的荆棘。它被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请温柔的收紧它吧,我愿被你绞杀。
【轻易越过的障碍毫无意义 动摇所谓的不可能 永不满足
这世上不可理喻的规则,就由我来改变
全部推倒重来 演出华丽的变革 难以把持那溢出的力量是否无处宣泄?】
不知什么时候,那无比剧烈的疼痛因为这无处宣泄的欲望而催化成了近乎于崩坏的情|欲与快|感。
手冢用被汗水和泪水湿润的眼眸看向上方那张被情|欲盘踞而显得异常妖艳的面孔。湛蓝的眼眸里是狂乱是占有是征服是想要吞吃
入骨的欲望。
手冢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的搂紧了迹部。他无声的呻吟着,请再用力一点,再疼痛一点,再疯狂一点,再渴望一点。
【是谁令我如此狂热?迈向涌近的波涛顶点 渴望着仿佛燃烧般的激越】
【I'm cross with you】
在即将达到欲望顶点的前一刻,手冢抬起头将唇贴上那颗骄傲的质点,开口说出了整场情事中的第一句话。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都给你。”
章九十九
“欸?你怎么会以为本大爷要和你分手!”迹部抱着手冢有一搭没一搭的扒着他乱糟糟的头发。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手冢闷闷的开口。
“原来你这呆子还算正常人呐,哈哈哈!”迹部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被手冢给了一肘子后,迹部总算是止住了笑声,紧了紧手臂他贴着手冢的耳背低声道,“本大爷说你刚才发什么神经呢,看到本大
爷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怕的要死,啊嗯?”
“……”手冢往下滑了寸许。
“真那么怕本大爷开口说要分手?”
“谁叫你一开口就是什么已经受够了……”
本大爷的确是受够了啊。每天看着你那张冰山脸,明明后悔的要死,就是不肯开口,非要这样逼你一下才动,你个闷葫芦。迹部咬
着手冢带着红晕的耳垂心道。
“好了好了,给你看看那个‘分手信’到底写的是什么,啊嗯?”
迹部从地上散乱的衣服里捞出那个白色信封。激情过后,想到自己所作所为羞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手冢也不由自主的戴上眼镜
看过去。
信封打开,手冢一下子愣住。
原来厚厚的一叠信纸上竟是一片空白。定睛再看,除了抬头写着自己的名字之外的确只字也无。
他疑惑的望向迹部。却看到迹部微笑着伸手将信纸交给自己。
“本大爷,哈,”迹部笑着摇摇头,再次将手冢拥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那天,我真的是气的不得了。不是不知道你这
个呆子的思考回路,可是,就是气不过。”
迹部没有使用那惯常的自称,平静的述说着,磁性质感的声线格外动人。
“后来我就想,不能这样下去,有些话一定得说清楚,不然你这个鳗鱼茶脑袋在以后还要把我气多少次才够。”
“你个闷葫芦,从来都把话藏在心里。可是,我也一样,有些话是当着你的面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所以,我就想既然说不出口那就
用写的吧。但是,每当我写下你的名字之后就怎么也动不了笔。”明明是满腹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头。
“何况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本大爷先低头!”迹部突然又爆出口头禅。
手冢浅浅弯起唇角,他完全可以想象出迹部一边念叨着本大爷没错一边把一张张只写了抬头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的样子。
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尤带折痕的信纸,手冢突然发现在开头的几张空白信纸之下隐隐的透着字迹。翻开一看,漂亮的花体字占满了
自己的视线。
啊,明明带着眼镜怎么眼睛就突然看不清了呢。
原来,所有的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是都是自己的名字和一句话——
Ich liebe dich。
我有满腹的牢骚,满腹的委屈,满腹的怨言;我提心吊胆,我会在深夜等待你回家,我害怕你那未说出口的话语……
这些都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呐,KUNI。”
“……嗯。”
“要永远在一起。”
“嗯。”
“那以后你也不能再像这样……”
…… …… ……
在拐到了手冢无数的许诺之后,迹部心满意足。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骗到手了,本大爷可是永远也不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