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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们用无声的眼神交流,比起旁人的言语还要默契。
她看见他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然后再把那瓶水丢给水壶空掉的他。
她看见他板着一张脸对他冷冰冰的说话,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唇角。
她看见他们相携一同上学归家,并肩而行的背影,距离不远不近却又亲密无间。
她想她也许知道为什么在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发觉他们这并不秘密的恋情。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她印象
中的恋爱交往有些不太一样。
他们并不总是待在一块儿,他们也并不如热恋中的男女时刻注视着对方,他们都是那样特立独行的个性少年。他们有着尖锐的棱角
却能相得益彰。
也许这是因为比起两两相望,他们总是并肩看着同一个方向。
凤鸟院想,有人戏称叫她姬样,可是她却不是他的公主。因为他需要的并不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那如童话中王子一样的少
年总有一天会成长为一位王者,而王者的身边只能是另一位帝王。
多年以后,当凤鸟院白雪再次看见那两个男人站在世人面前时,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也已不再是16岁的青涩少年。正如她所想象
中的一样,他们成为了在各自领域内的君王。
而当人们向她问起他们和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时候,凤鸟院会微笑的告诉那些怀着复杂心思的人们——
他们两个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男人,智慧、理性、执著、坚定、骄傲……你无论如何赞美他们都不为过。
但是,不管加上多少前缀形容词,无论他们头上的光环有多么耀眼,无论关於他们本质的定义有多复杂,由这一切组合起来的专属
于他们的齿轮却恰能毫无缝隙地紧紧咬合在一起。
所以,他们会在一起。所以,他们要在一起。
…… …… ……
“没想到你会就这样放弃呢,真是很干脆啊我喜欢。”藤本爱拍拍身边人的肩膀。
“学会放手,这可是好女人应该有的品质哦。”凤鸟院白雪微笑着,像真正的公主一样。
忍足笑起来,举起手中的罐装果汁,“敬我们的公主殿下。”
“失恋的姬样要不要借我的肩膀?”藤本爱一胳膊圈住凤鸟院。
“谁失恋了?我才没有失恋呢。”凤鸟院笑着躲开,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回应,她还没有失去这份爱恋的心情。
“我还是喜欢迹部君呢,而且比以前更喜欢。我要一直一直的喜欢他。”这是她的荣幸。
忍足看着微笑的少女突然想一件事来,他竖起手指,“虽然小景并不在意,但是姬样你能不能帮他保密?”
“哎呀呀,”凤鸟院突然拍手笑道,“原来还有这一招呢,我怎么没想到。”
“喂喂,你不会真的要把这捅出去吧。”
少女眨眨眼,突然岔开话题,“呐,忍足君你对迹部君的事情还真是上心呢。”
忍足看着眼中满是狡黠的凤鸟院,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怎么弄半天却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一旁的藤本爱立刻燃烧起腐女之魂来,冰帝天才和冰之帝王的暧昧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能从当事人口中得到
准确的答复。她立刻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呐呐,我也想知道呢。忍足君和迹部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损友?死党?还是……
看着满脸好奇的少女,忍足眨眨眼,抬起头看着天。
女孩子着迷的看着他的侧脸,那一刻他专注的神情迷人至极。圆圆的镜片下墨蓝色的眼瞳中泛着美丽的光芒。
“我想……”忍足撩起过长的刘海抹向脑后,露出慵懒的笑容,“大概是他的FAN吧。”
章一百零七
春天的樱,夏日的荷,秋季的枫,冬日的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仿佛就在一个恍惚间过去了,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千个日日夜夜
也就这样在恍惚间过去。
手冢就这样带着些许的恍惚,注视着自己眼前的恋人。不知落在何处的视线里迹部的样子有些朦胧,但是脑海里他的模样却从来都
清晰无比,如同当年初见。
他们的初次相见是在14岁的夏季,他打S1,自己打S2,分别击败了对方的部长。
他们的相恋是在15岁的夏季,少年懵懂突如其来的悸动,那一年的夏季过后是春天。
那时的他们是一个孩子,而现在的他们在很多人眼中大概也还是孩子吧。虽然他们即将成年。
不知不觉间三年多的时光从身边匆匆走过,似乎留下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那么如果再过去三年呢,三年五年十年之后
,那时的他们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永不改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痴念了吧。
迹部看着面前恋人有些无奈,旁人怎知道手冢国光一副精明无比的模样只是习惯性发呆的伪装。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在想什么?
”
手冢回过神来,看着迹部突然露出一个怀念的神情,“在想前年你的生日,很华丽的箱根之旅呢。”冰山的眼底是和华丽恋人神似
的狡黠笑意。
于是迹部大爷一点也不华丽的被口中的咖啡呛住,一边从手冢那儿接过餐巾一边在心里抱怨。
——明明知道本大爷介意那次感冒的事情还总是提起。当年是怎么会认为这家伙天然又纯良的?难不成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呸呸呸,本大爷才不会像他这个样子,一件事记上许久,就是小心眼。
“没事吧?”手冢拍拍迹部的后背,那姿势不像帮忙倒像是在顺毛。
“没事。”迹部轻点着桌面,故意皱起眉,“但是本大爷很不高兴。所以,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如果不能让本大爷满意的话,今天
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你。”
面对装腔作势的迹部,手冢面不改色,“先把你的交出来。”
迹部撇撇嘴,“好了好了,一起拿出来可以了吧。”
掏出小小的四方包装,两人对视而笑。每次每次,这样的默契这样的心有灵犀,让人心中的幸福满满的溢出来。
1004,1007。他们的生日仅仅相隔3天。于是从交往的一开始,他们的生日便总是一同度过。
15岁的生日,他们把自己交付给了对方,少年初识情滋味。
16岁的生日,因为太不华丽的感冒,裹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柔软而温暖。
17岁的生日,一起去海边许下少年单纯的誓言——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即便抛弃自己,也不离开你。
那么到了成人的18岁生日,我送给他什么呢?
少年们都在思考着。我给了他我能给的一切,他交付了我他的所有。想要给他惊喜,怎么就那么困难?
苦苦想了很久,无意间被街边某个橱窗里某个事物晃花了眼,才突然明悟。
今年的礼物就送给那个吧,一辈子只送他一次就够了的东西。
要够华丽的,够精致的,够珍贵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最真心的,是我送给他的。
打开包装,小小的匣子里那银色的指环,戴上了是否就是承诺了一生。
迹部看着指间的那抹银色对手冢说,“呐,你知道么,把结婚戒指待在左手第三指上的传统始于古罗马人。原因是因为人体被解剖
后,人们发现有一根神经从无名指上沿着手臂向上通到肩膀然后直接向下连到心脏。”
那么。戴上它是不是就圈住了你的心?
手冢将戴着戒指的手扣住迹部,侧过头看着那小小的指环。
“啊嗯?”
“戴在左手上不方便打球呢。”
“笨呐,用链子串起来戴在脖子上不就成了。”迹部指向恋人的胸口,笑的那么灿烂,“那样它离你的心脏应该会更近一些。”
那一刻,恋人的指尖停留在胸口的温度就叫做幸福。
手冢有时会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太过幸福。所以,上帝也嫉妒。
同样是三年级,高中与国中完全不可相提并论。无论你平时如何逍遥自在,现在都得一个劲儿的专心研究那些个的偏差值与志愿表
。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
第二学期一开始,校外社团的三年生便陆续引退。兴趣和学业,两者不可兼得。但是偏偏就有人在别人在为了考试和补课而痛苦挣
扎的时候,却能学生会社团两边跑,每次调考的成绩更是漂亮的让人无力。
于是,你只能感叹,造物主果然是偏心的。
志愿表交上去,老师、家长、学生三方会谈,就此决定了今后人生的大方向,剩下的便是努力再努力。
“其实岳人你用不着那么担心嘛,以你的成绩虽然估计上东大早稻田之类是有点勉强,但是考上冰帝本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看
慈郎不是还每天睡的挺香的,他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忍足看着碎碎念叨着公式的向日安慰。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想要考着试试看呐。”
“欸,那你要加油喽。”忍足摸摸搭档的脑袋。
“侑士你的志愿呢?”
“自然是东京的医科大学喽,考不上就得乖乖的回关西去。”忍足耸肩。
“唉,那我不是还要和你这家伙在同一个城市待四年。”冥户故意做出怪相,以冰帝天才的实力,什么学校还不是手到擒来。
“呐,手冢你的意向呢?”泷向着坐在一旁整理学生会资料的手冢问道。
“还没定。”手冢把手边一叠文件整理归档,淡淡答道。
“不是吧,还没定?”忍足有些奇怪,这可不像手冢的作风。
“手冢当然是和迹部念同一所大学啦,以他们的成绩东大算什么,”向日有些眼红——我要鄙视你们这些成绩暴好的家伙。
“不是有那么一个说法么,一起考上东大的情侣会得到幸福呐。”小羊抓抓脑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在一旁看书顺便充当膝枕的迹部突然抬起头来,“不,本大爷应该不会在国内念书。”
“欸欸欸?!”
“看家里人的意思,应该是去英国或者美国留学。”迹部揉揉眉心。
也对哦。众人心道,以迹部家的情况来看,他怎么看都是要去念什么哈佛商学院之类的,而且他小学就是在英国念的,对于在国外
念书这种事也早就有经验了吧。
眼珠一转却看见一旁面无表情的手冢——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就分开了?相隔大洋,远距离恋爱,然后就……突然想到最近经常
在校园里听到的俗语,众人倒抽一口气。
难不成这两位是打算毕业之前说分手?!
迹部却是没看到瞎操心的众人,一胳膊圈住手冢,“所以本大爷早就说过了,和本大爷一起去美国啦。以你想要打职业网球又想要
兼顾学业的念头,还是去美国比较有发展。”
——欸?手冢想要打职业网球,而且还不想放弃学业?也对,以他的性格这倒是情理当中。
——唔,看迹部的样子估计也早就盘算好了,以他们的本事,我们瞎操什么心呐!
相通的众人又开始起哄。
“哦哦,双宿双飞也。”
“迹部你的算盘打的蛮精的嘛。”
“小景你又开始挖墙角了,东大的校长会哭的。”
听着迹部孩子样的在自己耳边念叨,以及身边众人全无忧虑的哄笑声,面无表情的手冢却是想起不久前迹部和自己谈话的场景。
当时他才刚对家里人提起过,说想要在网球这条道路上走下去,虽然家里人并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但是听他们的意思自然是更希
望他在国内念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才是通常人应该走的道路。
那种“远大前程”自然是好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看着父亲皱起的眉头,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陡然间就想到一个人。想见他,只想见到他,除了他谁也不见。
于是,在深秋的夜里冒着寒风,他们在无人的街角见面。
“真是发疯了,这种大冷天穿这么少跑出来,你找死啊你。”迹部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一边把围巾围在手冢身上,然后才开口问他,
“怎么了?”
“……我想要打职网。”手冢定定的看向自己的恋人。
迹部眼睛一亮,一秒钟也没有停顿——“好啊。”
手冢露出他难得一见的浅浅笑容。这就是他的恋人。他相信他,支持他。这便足够。
当手冢怀着坚定的信念回自己家中的时候,看到家人看见自己而终于安心下来的疲倦神情,虽然心中没有动摇,却仍然感到万分抱
歉。
他当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