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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就是威胁的话,看样子在宫中这话已经被说得滚瓜烂熟。
灵儿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谁知小月走上前就是几耳光煽去,重重狠狠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凌雅风也是被眼前突然的一幕惊住,她家灵儿挨耳光了,她连骂都舍不得的居然被一个丫头打了。
于是凌雅风冲上前去,像护小鸡一样,一把将灵儿拉起来护在身后,“小月,你家主子都没开口是谁借给你这么大胆子?”
小月也许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反应,举起的手居然忘了放下,要知道,她可是容惜柔的贴身侍女,在这宫里,地位可不比其它嫔妃低啊。
“夫人,不要,是灵儿的错。”生怕她与容惜柔发生争执,灵儿拉住凌雅风的衣袖不要她替自己出头。
“是我要小月这么做的。”这时容惜柔上前几步站在凌雅风面前与之对视,一副你敢奈我何的模样。
两人女人充满火药味的静默片刻,对视良久,见两个女人都不肯退让,皇仪冽眉头一皱,本来后宫女人间无伤大雅的争斗他有时也挺玩味的,但如果发生在面前两个女子身上他似乎又很不愿意看到,遂命令道,“灵儿,还不快给夫人求饶。”
这话听在凌雅风耳里心猛的凉了半截,呵,可笑,真可笑。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居然自不量力的想要与他最爱的女人争。
是自己傻才会相信他片刻的柔情,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位置,可如今才认清那位置前提就是不能沾到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是的,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他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要,自己又算什么呢?
心有些痛,沉沉的压得出不了气。
看来自己还是放不开,放不开与其它女人共同分享,放不开自己并不是那个唯一,放不开比他付出更多。
还好,庆幸沉陷得尚早,不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不是只属于自己的终究不能去奢想。
想开了,凌雅风口气也淡了下来,姿态矮了半分,“姐姐,是我没管教好丫头,在这向你赔理了,请你千万别责怪她。”
说完虽然心痛却还是要命令灵儿,“灵儿,还不快向姐姐赔罪。”
只见灵儿低下头不住的磕起响头,磕得前额一片红肿,容惜柔仍旧阴着脸不说话,看样子是气还没消,这气也许并不只针对灵儿。
皇仪冽本来还想从中调解,不料凌雅风却先行退让,只是她低垂着头不再言语,看不清她此时的面情。
料想她定是心痛丫头的,所以皇仪冽开口发话了,“好了,别磕了,起来吧,以后注意些。”此事就算了了。
凌雅风扶起灵儿头也不抬的朝着他们两人“谢老爷姐姐开恩。”
然后坚决不回头的向马车走去,看她离去,皇仪冽有些心悸,因为从那竖直的背影里他看到那颗本已有些融化的棱角再度冰封坚硬。
看着她的身影上了马车然后入内再也看不见,皇仪冽口气不佳的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宫女气焰如此嚣张。”
容惜柔一听,心气也是止不住往上冒,“老爷,你若是心疼大可追上去,惜柔决不怪你,小月,咱们走。”说完在小月的随从下也登上马车。
看着两辆马车,皇仪冽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站——
第四十四章
“夫人,你不必为了灵儿和大夫人闹僵的,这样对你不好。”
马车中,灵儿有些悲戚,她家主子为了她低下了骄傲的头让她好生自怨。
“没事的。”凌雅风显得心不在焉。
其实她还有些感激灵儿,若不是上演这一出或许她还会继续沉沦下去,直到哪天无法退出,到时,或许心也会死掉吧。
不想再继续如此沉闷的话题,凌雅风试着转换方向,“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老爷说因为涨水下游居民肯定会受灾,所以临时决定去下游看看。”
去下游看灾民?凌雅风淡然的一笑,他是个好皇帝,但却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马车一路向下而行,不时看见有村民领着全家搬迁,莫非前面真有大灾?
凌雅风心中忐忑,拦下一位过路人,“请问大哥,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路人停下脚步,无奈的感叹,“唉,由于接连几日暴雨,河水冲跨了我们的村庄,而且整个镇子现在正暴发瘟疫,不走只在等死啊。”
说完领着家人就往前继续赶路,凌雅风急急拦下,“大哥,那镇上的大夫和官人呢?他们不救人吗?”
“他们?哼,一副药要二十两银子,有几户人家能买得上哟。”
二十两?凌雅风偷偷看向皇仪冽,此时他俊美的五官看不出波澜,不过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办,如果真是暴发瘟疫这趟是去得去不得?
皇仪冽一行人下了马车,站在官道上看着过路村民,满眼尽现苍凉。
去或不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如同铅色的天空,思索片刻之后,凌雅风坚定的抬起头,“老爷,让我去吧。”
“不行的,夫人,前面有瘟疫,你不能去。”灵儿一听她又要犯险,吓得连连摆手。
她家主子怎么永远都这样,什么危险她都是自己先上,虽说是吃苦在前,可也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在后,更何况瘟疫这东西沾上了命都没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主子去。
听她这么一说,容惜柔倒是开心了,去吧去吧,凡事都要逞强,这次你想不死都难。
凌雅风自嘲的笑笑,还好,到最后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勉强对着灵儿摇头,自己的决定不容置疑,更加不会更改。
皇仪冽低沉了片刻,“前面很危险,你不能去。”
她不能去,他可以派其它官员或者要调派大军也行,总之不能让她只身犯险。
听他这话,凌雅风却不觉高兴,或许是因为此时的心情有些悲壮吧,她都能够想开了他又何必故作娇情呢,假若开口说要去的是容惜柔他定会想也不想就拒绝,然后直接拉她回马车坐好。
想到这里,凌雅风苦涩的笑了,那笑中仿佛有解脱的轻松却也显得悲凉。
灵儿还在不断拉扯她的衣袖,想把她拉回马车,却是被凌雅风坚定的眼神怔住,夫人这是下定决心了吗?
好,既然这样她也下定决心了,生是主子的人,死她也要成为主子的鬼。
灵儿有换上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夫人,灵儿和你一起去。”
满含热泪的看着灵儿,凌雅风知道,这丫头也是下定决心了,“好灵儿。”
是,就算世上再无其它人关心她们,至少她们惺惺相惜,轻轻抬手摩擦灵儿的脸蛋,这丫头自从跟了她就一直吃苦,可她毅然选择留在自己身边,此生足矣!
拉起灵儿缓步来到皇仪冽面前,“老爷,让我和灵儿去吧,你们先走,我们在下一镇会合,倘若七日后不见我们,”说到这时,凌雅风语气哽咽,但还是坚强的说完“倘若七日后不见我们,老爷可不必再等,先行离开。”
是的,离开吧,永远不见。
听她这么一说,皇仪冽赫然而怒,一把拽过她,“你就这么想我离开?离开了是不是你就可以去当别人的娘呢?”
凌雅风杏目圆瞪,没想他会说出如此负气的话,也罢,他想什么就是什么吧,自己也不想再与他争辩些什么,因为心如止水。
见她低头不语,皇仪冽以为她是默认,随即阴沉着脸说道,“此生你休想逃离。”
好,很好,既然她打定主意目光不再追随自己,那么他也会强行将她羽翅折翼,今生今世,她休想摆脱他为她所设的桎梏,就算是恨,她的目光也只能停留在自己身上,他有的是时间和方法与她纠缠下去。
听着他强势的宣言,凌雅风不懂了,为什么自己已经像只断翅的飞蛾一让再退,可他居然步步紧逼,不留一丝喘息,他难道不明白吗,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两步就能跨越,再近只会让她无地自容。
轻叹口气,他始终是不懂她,而自己又何尝懂自己呢。
静默许久,凌雅风终于在他灼热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与他的拉距战自己实在毫无胜算。
“老爷想要如何?”
去是必须要有人去的,她以前就选修过护理,现在灾民最需要的就是救助她去是不二人选。
“我们一起去。”没有一丝犹豫。
听闻他这么一说,凌雅风惊然的看着他,“不,不可以,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个地方很危险,你不能去。”
他是一国之君岂能身犯险境,不行,这决不可以。
“你在担心我?”
没想到皇仪冽却像发现宝贝般眼神一亮,语气充满期待。
看他突然间神采飞扬的脸,凌雅灵有些心虚,她担心他吗?是的,担心,可好像是因为他那身份占了重要因素,其它却很渺小。
容惜柔看着拉扯的两人,醋意横生,黑琉璃般的眸瞳闪着阴冷的诡光,为什么他们两人明明是在闹气可看上去却那么配对,她的皇上何曾对她这般专制,是因为在乎吗?她决不允许!
最后皇仪冽的坚持下,他们最终还是一同前往,随行的还有影子和灵儿。
容惜柔低垂梨花带泪的脸依偎在皇仪冽怀里,两人依依惜别,虽已告诫自己心如平镜但看到此时难舍难分的两人心里也不免咯噔一下,有些伤感,也有些遗憾,那个怀抱真的很温暖啊。
目送马车远去,他们几人才匆匆上路,来到受灾的小村落,满目苍夷的景象让皇仪冽也是为之一怔,眼前萧索的景象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凄凉,只见到处是被洪水冲跨的民居,树丫和水草肆意的停留在屋顶上方,到处哀鸿遍野。
凌雅风紧紧拉着灵儿的手,似乎这样就可以给彼此传递力量,以前她只在电视上看过被洪水肆虐的灾区,而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这场面远比电视画面更为直撼人心。
凌雅风轻轻来到一处民居前,朝内张望了一下,“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四周无人应答,回答她有只有顶上麻雀拍翅的声音,显得萧寂落寞,凌雅风就这样站在民面门前心中无限感伤。
就在这时,被洪水冲得歪倒的房子上一处半吊着的窗户突然掉落下来,紧接着房子也跟着响声而倒。
站
第四十五章
看着应声而起的灰,凌雅风心有余悸的靠在皇仪冽胸膛,就在刚才危机之时,皇仪冽一个闪身将她迅速拉离,若是再迟一秒现在自己应该已经被压在屋梁之下了。
皇仪冽也是后怕的将她紧紧困在自己怀里,不时用嘴角亲吻她的发鬓,“没事了,没事了。”好像是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不敢回想倘若刚才他再迟一步,此刻怀里的人肯定已经香消玉殒。
惊魂未定的靠在皇仪冽怀里,他厚实宽大的胸膛就像一座大山给了凌雅风有力的依靠,倘若之前,这个怀抱定是魅惑人心的,必能扰乱她心间的一滩泛潮的春水,但如今的她已经选择隔离距离再近又有何意?
缓缓退出他温热的怀抱,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凌雅风不做多想的说道“老爷,此处可能已经渺无人烟,不如我们直接去前面的镇上看看。”
面对如此镇定的她皇仪冽有些吃惊,她眼里透露的冷漠疏离刺痛了他的眼,她究竟是在使性子还是真性使然?
不敢迎视他探究的目光,凌雅风逃避的继续往前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的人拉住,“跟着我。”
然后皇仪冽拉起她的手避过地上的污泥小心向前。
又是这么暧昧的温度,又是这么令人贪恋的温馨,凌雅风强迫自己不要陷入他温情的沼泽,所以一直试图要挣脱,可惜面对他灼热如炬的目光自己又败下阵了,实在是逃脱不了啊。
也罢,既然拒绝不了的是他的霸道那么就拒绝自己交心,至少心的所向自己还是能控制的。
走了约莫有一刻钟,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前面路人所说的小镇,来到这里惨目现象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街道上到处是哀嚎的伤者,有的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有的双脚已经水肿得犹如发胀的树根,过道里还有残喘着气息的老者。
凉风伴随着悲鸣,过境之处无不满目疮痍,撕扯人心。
冷意瞬间冷冻凌雅风整个身体,手心被皇仪冽用力握紧,她知道此刻的他也在经历磨人的心理厉炼,这些全是他的子民啊。
突然,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住,凌雅风心惊的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妇女爬行着拉住她的小腿,怀里还有一个看着两岁光景的小孩,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只字片语,很是吃力。
灵儿刚想出声阻拦却被凌雅负眼里的厉色制止,只见她蹲下身子,“救‘救救我孩子。”妇女艰难的把话说完,凌雅风看到她怀里的孩子正安静的闷着眼睛,鼻翼正常的翕动着显示着小孩目前正安然的熟睡,完全不知外界的危机及荒凉。
凌雅风伸手从她怀里抱过小孩,突然前方出现一队手握长枪的士兵,他们身后是几辆板车,只见上面已经铺满重重叠叠的人体,仔细辩听还能听闻微微的申吟。
带头官兵几步到来皇仪冽一行人面前,很高傲的用眼神眤了几人一眼,口气不善的问“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