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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错吧;小五儿;你刚刚说话了?”
楚铮看着楚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小五儿饿了。”
楚夫人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将楚铮紧紧地搂在怀里;泣不成声:“小五;你终于又说话了;你知道娘这些天多为你担心啊。”
楚铮靠在楚夫人温暖的怀里;默默地向心里说道:我真羡慕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母亲;放心吧;既然无意中占了你的躯体;她也就是我的母亲;我会好好孝顺她的。
突然楚铮感到心底深处有种感觉在雀跃、翻滚;无以伦比地快乐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夫人突然惊叫道:“糟了;药打翻了;娘再给你煎一碗。”
楚铮一急;大叫:“不要;那药好苦。”
楚夫人劝道:“小五;药还是吃;蔡先生说过这药要吃一个月的。”
楚铮摇着楚夫人的手;撒娇道:“不嘛;娘;我已经全好了。”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做出这样的动作;还会撒娇;而且做得如此自然;难道自己与那小孩儿融合后;他的性情也已影响了自己?
不过想想这样也好;自己这躯体原本就是一个孩子;如果表现得太过成熟、太与众不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就当是再过一遍童年好了;前世由于家境贫寒;童年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何况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就把那些当成一场梦吧;也圆了心底那孩子的心愿;不再让眼前的母亲忧心。
心结既然解开;楚铮更是拖着拽着不让楚夫人走。
没办法;楚夫人只好打消了逼他吃药的念头。
第一章 转世重生(10)
楚夫人突然心中一动:“小五;我们去看你父亲好不好?”
楚铮眼珠一转;顿时猜到楚夫人所为何事;拍手叫好。
楚名棠此时正在书房处理着府衙送过来的公文;连着这么多天没去府衙;公文已经积了高高一堆了。吴安然则坐在一旁翻看着楚名棠搜集来的孤本古典文集;看到精彩处;不时击节赞叹。
楚名棠心里还想着昨日宫里的琳贵妃差人送来一封家书;暗示近期朝廷将有较大的人事变动;要自己多上奏折;让皇上注意到自己;不要过分指望在京城的楚家能帮多大的忙。
楚名棠哑然失笑;别人都认为自己是楚家子弟;可自己什么时候指望过楚家;楚家又什么时候帮过自己。
楚家是北赵三大世家之一;其祖楚先行更是北赵太祖的誓血而盟的兄弟;战功赫赫;太祖更曾立下誓言:“本王子孙不得杀楚氏族人一人。” 说归说;太祖对楚先行还是相当忌讳的;不断削减其兵权。楚先行心如明镜;干脆提前退隐;还劝自己部下一大批将领跟他一起卸甲归田;此举倒也令太祖心存歉意;与楚天行依旧情同手足;并封他为逍遥王;楚先行拒不接受;连上七道奏折给太祖将自己降成了逍遥侯。而一些不识进退的如黄、谢、林三家;太宗即位前便给诛了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北赵建国一百五十余年;开国九大重臣如今已只剩下了楚、王、方三家。
楚名棠则出生于楚家一个旁支;并不受楚家宗主重视;而且与楚家直系大公子还颇有一些恩怨;因此楚家对他若即若离。楚名棠能任平原郡太守;真正出力为之的是他妹妹琳贵妃和夫人王氏的娘家;也就是朝中另一世家大族王家;如今府内高总管等人便是王家派来保护自己的;也幸亏有了他们;自己才躲过了地方豪强一次次的刺杀。但在朝中大臣们看来;楚名棠身后有着楚王两家的背景;在后宫又有琳贵妃为之撑腰;而他本人又精明强干;手段老辣;让这样的人到朝中;恐怕日后都没有他们立足之地了;因此竭力阻止楚名棠入朝。
楚名棠深知前面仕途艰难;楚家未必愿意帮自己;王家历来人丁单薄;其势力并不在朝堂之上;自己能当上这太守;王家已是竭尽所能了;妹妹琳贵妃毕竟身处后宫;不能干政是朝廷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楚夫人领着楚铮走了进来;见过了楚名棠。
楚名棠揉揉眉心;喝口茶;问道:“夫人有何事?”
楚夫人与楚铮对视一笑;眼中露出狡黠之色。
楚铮大声说道:“小五儿给爹爹请安。”
楚名棠一口茶“扑”地喷出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楚夫人站在一旁;笑弯了腰。
楚名棠猛地抱起楚铮;在书房内转着圈;放声大笑;直叫:“好;好!”
楚铮隐约见到楚名棠眼角泪光闪动;心中默默想道;这爹爹其实也不错。
楚名棠突然想起一旁的吴安然;正是他昨日为楚铮医治;连忙将楚铮放下;向在一旁发呆的吴安然拱手说道:“多谢吴先生;多谢吴先生!”楚名棠赞道:“吴先生医术果然高明;真是……手到病除。”
吴安然木然还礼道:“好说;好说。”
其实在场最惊讶的反而是吴安然;他清楚自己根本就没做过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疑惑:难道“大搜魂手”还真能治得了病?
不过他也有几分高兴;起码不用担心楚铮以后会不会是一个宗师级傻瓜;而且现在看来楚名棠对自己十分感激;也很信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楚铮收入自己门下。
吴安然故作忧虑;对楚名棠说道:“大人;小公子恢复了神智;显然在下昨日的按摩收到了效果;但在下还是担心小公子的病情会不会反复。”
楚氏夫妇一惊;觉得他说得有理;楚夫人急道:“那该如何?”
吴安然说道:“在下说过;在下有一些祖传修身养性的功夫;对公子的病情应该很有效;不过;”吴安然面露难色;“在下有祖训;功夫不得外传;除非……”
楚名棠连忙说道:“先生请讲。”
吴安然说道:“除非小公子拜在下为师;在下当然可以精心传授。”
楚名棠放下心来;说道:“吴先生才识过人;小儿能拜吴先生为师;那是小儿的福气;等过几天找个良辰吉日;再举行拜师大礼。”
吴安然走后;楚名棠命人将高总管叫来;问道:“高总管;方才那吴先生欲收铮儿为徒;你觉得此人是否可信?”
高总管想了想;道:“此人武功确是当世罕有;老朽无能竟不能看出他出自何门何派。不过他既然治愈了小公子;看似他对小公子确无恶意;小公子能拜在他门下也是种福分。也请老爷放心;有老朽和几位弟子在;这吴先生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楚名棠点点头;道:“嗯;那就麻烦高总管了。”这高总管是楚夫人娘家靖北侯府中人;当年楚名棠离京到平原郡任职;靖北侯王烈深知官场凶险;担心女儿女婿的安全;便派高总管等几位高手随之南下。
没多久楚老夫人也知道了楚铮已康复;特派人来请吴安然向他表示谢意。
楚铮给楚老夫人请个安;甜甜地叫了声奶奶;把楚老夫人乐得老脸开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将楚铮抱在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
良久;楚老夫人才说道:“吴神医医术通神;使小五得以康复;老身在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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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转世重生(11)
吴安然谦逊道:“老夫人过奖了。”
吴安然此时心情大好;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以前除了血影堂和魔门的弟子;江湖中人见了他不是挥拳就打就是转身就跑;哪像在楚府这等风光;刚刚从书房走来;一路上楚府中人对他备加尊敬;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偶尔做做好事也不错。”
“这儿是老身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吴神医笑纳。”楚老夫人说完示意身旁的丫环将礼品端了过去。
吴安然假意推辞了几下;笑呵呵地收下了。他身为一堂之主;花钱向来大方;前些日子穷怕了;深知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楚老夫人又问了一些诊病的细节;吴安然推出一套早准备好的说辞;将自己如何判断楚铮病情;如何结合祖传心得;推陈出新;针对楚铮的病情创出全新推拿手法;刺激脑部穴位等一一道来。
众人听了;皆表叹服;无不庆幸楚铮有幸遇到这样一位神医。
楚铮坐在楚老夫人怀中;却是越听越怀疑;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神智恢复”的;看着吴安然大包大揽;把所有全说成了他的功劳;他越看吴安然越像一个骗子。
吴安然不知自己的未来弟子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仍在那恬不知耻地笑着。
吴安然很快名声大噪;楚府几乎每人都知道来了个吴神医将小少爷的病治好了;名人效应十分明显;不时有人偷偷跑来看看吴神医是何许人也。吴安然虽然年过四十;但相貌清秀;颇有几分儒雅之气;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级人物;不久又传出连楚大人都称赞吴神医的学问;要让小少爷拜他为师;吴安然在众人心目中不免又高了几分;府中几个年长一些的丫环甚至对他频送秋波。
平原郡的众官员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再次来到楚府表示祝贺。楚名棠毕竟是身处官场;一些场面上的事也容不得忽视;先前他因楚铮受伤不胜其烦将之全部拒于门外;已是一件大大得罪人的事;如今他们再次到来;楚名棠只好一一接见表示谢意。楚名棠执掌全郡官员的生杀大权;官员们此次前来;口里都说 “区区小礼;不成敬意”;带来的却是各种奇珍异宝。楚府中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人进去晋见楚大人;所带之礼全部放入偏厅;一一登记在案。吴安然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他这才明白世上为何有那么多人想当官;以前血影堂上下数百人;为了维持生计不惜当杀手、去劫镖;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而眼前楚府一次收的礼;就已抵血影堂十年之用;吴安然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在江湖拼死打杀是否真的有意义。
还没考虑清楚自己前段人生的意义所在;吴安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大麻烦。不少官员晓得了他是医治楚家小少爷的吴神医;晋见完楚大人后也纷纷来拜见吴安然;有的甚至表示仰慕吴神医的医术;想请他为家人治病。吴安然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每个病人再来一记“大搜魂手”不成;急中生智;连忙向楚名棠说道;自己是南齐人氏;何况还要收楚铮为徒;不可过多露面;以免有人借此对楚名棠不利。楚名棠想想也有理;平原郡与南齐隔江相望;自己身为平原郡太守;的确不便与南朝人来往过密;便将吴安然安置到一个清静的别院;并吩咐由张得利负责吴神医起居;闲杂人不得随意打扰。
张得利将吴安然带到府上可以说立了大功;楚夫人知道后;对张得利十分赏识;张大门房如愿以偿;不负小红所望;成为了张大管事。
第二章 风起平原(1)
北赵首府上京。
赵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看左首堆积如山尚未批阅的奏折;疲倦地叹了口气。
“皇上;夜深了;用点夜膳吧。”一个宫装贵妇走到赵王身边说道。
赵王心头一热;说道:“琳爱妃;你也辛苦了;陪朕一起吃点儿吧。”
琳贵妃为难道:“这恐怕不合礼制。”
赵王挥了挥手道:“什么礼制;礼制规定后宫不得参政;但这些年如果不是贵妃帮着朕;朕早就累垮了。”
琳贵妃不敢再推辞;在一旁坐下了。
赵王吃了几口;突然问道:“贵妃;你觉得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琳贵妃一惊;手一颤;勺中的汤羹差点儿泼出来。
“皇上英明神武……”
赵王笑了笑道:“贵妃你不用惊慌;朕只是一时感慨而已;你也不用学着那些朝臣对朕歌功颂德。历来皇帝这个位置是最容易做也是最难做的;说容易;当个昏君自然是极为容易;但想当个好皇帝却是最难的。朕有自知之明;朕能觉察出这个国家存在的问题;但想要解决却有心无力;不能算得上是个好皇帝。”
赵王叹道:“朕这皇位是本朝来得最轻松的;先帝生平只有两子;而昌平王又从不与朕争。所以朕自小立誓做一个一统天下的贤明君王;等坐到了这位置上;才知道谈何容易;仅朝廷内外各种琐事就已让朕焦头烂额。三更入睡;五更上朝;朕何曾有过空闲日子。朕有时真羡慕昌平王;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琳贵妃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一些事情可以让那些大臣处理。”
赵王哼了一声:“那些大臣们事事存有私心;哪个都靠不住。”
琳贵妃觉得此事犯忌;不敢接口。
赵王转口问道:“你那兄长楚名棠和北疆大营统领郭怀是同乡吧。”
琳贵妃应道:“是;我们是同一个村的。”
赵王呵呵一笑;回忆道:“那时朕刚登基;那一年科举的文武状元就是楚名棠和郭怀;而且成绩远超同试之人。朕看了一下;两人居然还是同乡;不由得对他们大感好奇;于是就与曹总管偷偷溜出了宫;在一个小酒馆中找到了他们;上去与他们攀谈。你兄长与郭怀也都是豪爽之人;说了几句;便拉朕坐下来与他们一起饮酒;谈文论道;果然是两个难得一遇的奇才;可那酒馆的劣酒实在让朕难以下咽;只好让曹总管快马从宫中取来一坛贡酒。”
琳贵妃也笑了;